第二卷 大时代
第292章 刚刚开始
担任全师突击部队的二十九摩步团数千名官兵同时发出的始吼声。
“现在就动手术！还有多少麻|醉|药？”正准确做手术时，军医转脸问道一旁的卫生兵。
“你们几个留下来，协助参谋长指挥部队。警卫营来一个班跟我走！”
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加美大声应道，然后跑了过去。
大连城外枪炮声惭惭地平息下来，最后只剩下零零星星的枪声，经过一场血战后的国防军官兵们谨慎地走进日军阵地，小心地搜索着，地上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日本兵的尸体。
“还！”听到吩咐的加美连忙拿起手电筒，朝伤兵的后背照了过去，看着手指大弹片和翻开的血肉，加美只觉得胃中有些翻腾。
“……”
“哥哥！”
“立即通知其它部队，今天晚上十时之前，我要全歼金州第五师团残部！”
在忙完一切后，加美朝医护所角落地看了一下，仍可以看到那个小腿被打碎的土兵，看着他，加美便鼓足勇气，提醒医生给他做手术。
检查了一下伤口后军医摇了摇头，随后用剪刀扎了扎伤员的脚。
“怎么，我不该来吗？打成这个样子，我能不来吗？”
负责大连外围城防的十四旅团旅团长上田太泽，此时已经陷入了那种“武士”的狂热中，或许是因为觉得头上的钢盔太过于碍事，就随后摘下丢到一边，露出他的光头，在旅团司令部内用电话下达着一个又一个命令。无非只有一句话“帝国皇军绝不能后撤半步！如果无法坚守阵地，那就玉碎吧！”
“加美，快、快过来！”这时医护所内传来了卫生兵的叫喊声。
跟在徐之敬身后的一个军士从挎包内取出几张照片看了一下，然后从地上抓着脑袋的耳朵提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
高呼一声后，今村用佩枪的顶着太阳穴开枪自杀……
本来就没有多少信心，这一来，加美心中最后一点信心也全消失了。此时加美希望能碰到个轻伤员。一个新伤员被抬进来，抬担架的朝着加美笑了笑。加美咬紧牙关，勉强把绷带解开让医生检查伤口。每做一次，她就觉得容易了一些。
魏铭勤取出香烟在长官拒绝后，自顾自的点了一根。
冲锋的哨声汇集着成排出倒海的呐喊声，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官兵，黑压压地汇成洪流，一齐向城外日军阵地冲去，长达半小时炮火掩护，并未能摧毁日军在城外的用钢轨制成的障碍物，攻克大连的重任，已经压到了步兵的身上。
说罢，铃木庄头的一手将指挥刀刺进自己腹部，随后用力的朝右臂划去，脑袋刚一垂下。今村便举起军刀，朝铃木的脖子砍下去，被砍下的头颅，随既滚掉在地。
听到地下室内传出的枪声，徐之敬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原本自己还梦想着是不是可以俘虏铃木，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了。推门进入地下室，地下室内一具无头死尸躺在血泊中，满是血污的脑袋在距离身体不远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举枪自杀的日军少将。
“非常感谢您。”那个士兵用耳语般的微弱声音说。
“天皇班哉！”
随后神情肃穆的叩拜了三次，然后从今村的手中接过的一只武士刀。
魏铭勤似乎是在为第七师的落后寻找着理由。
尽管有充分的火力掩护和烟幕弹同样借着夜色的有利条件，但冲锋在前官兵们仍然一排排倒下，后面的又紧接着冲了上去。冲锋的人群中，端着冲锋枪的吴成程，一边射击，一边向和-图-书前冲锋。他身边的官兵，不停地有人冲到他的前面，用身体挡住飞来的子弹，倒在他的脚下，又会有人冲到他的前面……
“班哉！”随即有些沉寂的战场上响起了爆炸声，数名的国防军战士倒在血泊之中。透过浓浓的硝烟，太阳已经变成了红色，数面被战火硝烟洗礼过国防军铁血旗飘扬着。
施云华连忙立正回答道长官的问题。
“把我的钢盔拿来！再给我拿一支冲锋枪！”
但偏偏师团长内野辰次郎是一个谨慎的主，战争不过刚一打响，除了留下两个大队断后外，前置部队立即利用铁路后撤至大连，同时沿线炸毁铁路以及铁路桥，以防止被追击的国防军利用。
已经疲惫不堪的国防军官用刺刀检查尸堆时，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尸堆下一只眼睛在注意着他们。
“我知道你不会有感觉的。”年长的军医在听到伤兵话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很高兴自己猜准了。
被的军医粗暴的动作弄的吃痛差点叫出声来的伤员咬紧牙关，尽管满头是汗，但仍尽量不让自己的叫出声来，只是鼻间吐出有些沉重的呼吸。
“别晃！”
“长官放心，杀敌立功，报效祖国！”
“如果你见了伤口害怕，可怜伤兵，生怕伤害病人，那你在这里就没有用处。这里是战场！不是民间的医院，我们还有很多的伤员要救治！还有你……要像个武士一样，知道吗？”
伤员面带绝望地摇了摇头。
“快去吧！加美！记住，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这个满屯……”
“那以后再给他治吧！”想了一下军医作了自己的决定。
二十九团的三个营近2000名官兵，在师长吴成程的亲自带领下，借助烟雾弹的掩轮番向日军阵地进行着攻击，部队刚一接敌，战斗顿时进入白热化。
在军医紧拉慢扯下，绷带解开了。加美看见伤口处被打碎的骨头，血从伤口涌出来。
拿着剪刀的加美发现那个人的腿上扎着浸透了血的绷带，紧紧地粘住伤口。她轻手轻脚地解开绷带，生怕用力过度那人会尖叫起来。
“没有。”
想喊着通讯兵的徐之敬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通讯兵已经阵亡了。这时一连的通讯兵背着步话机走了过来。
随后，卫生兵用一把小锯开始锯骨头，锯下不少骨粉，剧烈的痛苦让伤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第七师师长吴成程站在前线指挥所里，看着一发发炮弹在日军阵地开花，尽管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但是脸上却带着的一丝忧虑，仗打到这份上，实在是他妈的丢人现眼。
加美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哥哥，为什么哥哥会这么说。
吴成程说着走上了几个空弹箱，看到官兵们自然地将他围了起来。
随后军医便命令把病人抬上“手术台”——这三个字使加美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担架被放在两个木箱上，卫生兵端来一盘器械。首先在病人背上打针。麻药一生效，医生便熟练地用手术刀把骨头周围的肉剥去，手术刀在光线照射下闪闪发亮。
手提冲锋枪的吴成程嘴上并没有饶人的意思。
感觉有些疲惫的军医看了一眼加美。
身上穿着满铁制服手中背着村田式步枪的后腾森，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妹妹，从周子水撤回来之后，后腾仍然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后腾的心中没有一丝侥幸逃生的兴奋，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由其是对妹妹，父母htｔps://m.ｈｅtｕsｈｕ•ｃｏm.ｃoｍ把妹妹交给自己照料，而现在……
随后军医他象个熟练的裁缝那样缝了几针，敷上纱布，用绷带包扎好，然后又给伤员打了一针。
这时十三旅团参谋长新井太郎走了过来。
皱着眉的吴成程挥了挥手。
张镇国随口打断了的参谋长的话，自己这么安排实际上是根据战局的需要。
“通讯……”
“加美，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如果……你一定不能随他们一起撤退知道吗？你是护士，你留在医院里，中国军队是不会为难你的。”
“弟兄们，前面就是杀我同胞，占我国土的鬼子。现在大连城内有日军第七师师团一万八千多小鬼子，被咱们的第七师给包围了！雪国耻、报家仇、立战功的时候到了！全国同胞都在等着我们杀敌立功的好消息！弟兄们，我作为一师之长，自当站在杀敌的最前面，等会出击，如果没有接到上锋新的命令，我要是畏敌后退，你们中的任何人，都可是向我开枪！好！弟兄们，跟我冲！”
打着手电的卫生兵鼓励他说。
“护士，这次全由你自己干，现在你应该知道怎么干了！”
“现在大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话时，张镇国朝着东南方大连方向看了过去。
“张司令，国防军第七师已克服不利条件上，拿下西山屯大连外围防线，消灭日军第二十五联队约2000余人，现日军第十三旅团主力6000余人，已撤至大连城内，准备据城死守，我有充分的信心相信，我部一定可全歼大连日军！”
“长官，没错，是第五师团师团长铃木庄六中将！那一个是参谋长今村奉仁少将。”
“加美护士，快过来！”医护所内再一次响起了卫生兵的喊声。
“只剩五盒了。”
“现在大家伙都憋着一股劲，急着上战场与小鬼子一比高下呢。”
“把伤口盖上，护士。还是用那块绷带。”
此时的吴成程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酣战后，早已是满面硝烟，墨绿色的野战服被战火熏烤，破损的不成样子，但脸脸上带着三分喜色。
军医一言不发把钳子递给地了身边的这个年青的护士。加美很快就把血管夹住，军医接过钳子，她便用麻线紧紧把它捆住。
加美看得很清楚，连忙上前说，“医生，我能夹住它。”
轰的一声，炮弹落在街道的中央，血红的火球在街道中央的扩张开来，同时浓烟朝着四周扩散，街道上被炸起的石子着灼|热的破片飞向四周，附近的房屋像地震一样摇晃了一下，刚为伤员包扎好伤口的加美加美，刚一直起腰就只觉得“嗖”的一声，是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耳边飞过，随后救护站内响起一声清脆玻璃破碎的声音。
“长官，这比赛，咱们输了！第七师，现在不过刚打到大连城外。虽说第三师碰上的第五师团是块硬骨头，可先期日军就犯了错，第五师团有两个半联队被布属在前方，第一轮炮火突击其就遭受重创，随后的空军又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第五师团遭受是突然打击，以至于都未来得急布防，就被第三师的坦克集群突破了的防线，随后遭到分割，如果不是铃木见机不妙，立即指挥部队撤退，恐怕……而第七师碰到的第七师团虽说是的乙种师团，但其主力尽集大连，第七师兵进大连城下时，第七师团早已经做好的防御准备，已经失去了战役的突然性。所以……”
卫生兵摇了和*图*书摇突出在一个伤兵背上的弹片，那个伤兵呻|吟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这时军医走了过过来，看了一下伤口，从一旁取出手术刀把弹片周围的肉切开。卫生兵又想试试摇第三次。此时加美的手颤抖起来，电筒也随着晃动。
“支那军已经陷入疯狂之中！新井，命令第26联队立即组织部队后撤，建立第二道防线，掩护全旅团撤退，直到全军脱离支那军队的接触。”
就在这时的在救护战的大门处，又有一批伤员被送来了，在抬担架来人群中，加美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都说日军不会防守，可今天吴成程却碰到一个在欧洲守了三年主，正因为第七师团是乙种师团，所以才有幸成为难得的几个成建制调到欧洲战场的日本老牌师团，同时强行征发的大连城内的百姓在城外修建工事，工事所需要物资全部从城内征用，甚至还在市周的炮台等要地布设了铁轨制成反坦克障碍群，那些铁轨都是满铁公司仓库内新轨和报废钢轨。
“长官，现在上去太危险了，全师可都要靠你指挥，以一师之长，擅抵火线……”
加美一扭头，就看到靠墙的桌子上，一个玻璃瓶被什么击碎了，出于好奇，加美朝那走过去，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可以看到在托盘的玻璃碎片间，加美看到的一块黑色的金属片，是弹片！于是加美用手指碰了碰它，感觉仍然有些烫手。此时夜空中仍不断传来炮弹的呼啸声，今天上午，城市的上空，更多的是飞机的嗡嗡声，那种声音在上午9点多下起了大雨之后，才算停下来，而现在取代它他们的却是的炮弹的呼啸声，那是中国军队发射的炮弹。
“旅团长，师团长来电，如果部队伤亡太大，可先行撤入城内，准备在大连城内与敌展开血战！”
“子仁，你以为我是在恼第七师吗？第七师到现在没打下大连，早在我的预计之中，我是在想现在国防军队的两系，你没看吴满屯除了上报集指，同时还电告参谋部，他的意思非常明显，是怕我压住不报啊！哎……保定系、保安系，看似两系，但都是国防军人，派系之分绝不能存在。我企会这么做，第七师，我只增强了一个炮兵旅，可给了的第三师一个炮兵师，空军也同样全力佩和他们的进攻。想来是满屯误会我之所以这么安排是……”
“核对一下身份。”
“6日下午6时33分，攻克金州火车站，全歼第五师团司令部全部官兵，师团长铃木庄六中将剖腹、参谋长今村奉仁开枪自杀！”
从城外运来了太多的伤员，救回了一个，还有更多的伤员在那里排队等着。
傍晚时分春雨刚停，迟到的俯冲轰炸机在两军阵地的上空盘旋，因为视线和两军交织，怕伤了友军，无法实施投弹。转了几圈后，只好把弹投到大连城外几个仍被日军固守的炮台区域，并没对城内的守军部队造成多少的伤亡，随后便无可奈何的调头返航。
或许是因为灯光晃动的原因年长的军医声音中带着一些怒意，几十秒钟后，他取出一块又红又黑的弹片，有小孩子的巴掌那么大。军医并没给这个伤员打针，此时加美已经被吓的冒出了冷汗。卫生兵含了一口冷水，朝伤兵的脸上喷去，随后昏迷的伤兵发出了虚弱的呻|吟声。
“哥哥！”看着熟悉的身影加美惊喜地跑了过去，原本加美都以来自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今天上午，第七师团长下令大连城内所有的日本和图书男人都需要拿起武器，要保卫帝国的关东州，作为满铁沙河口机车厂工程师的哥哥也被征召了。而加美也在哥哥走后到医院当志愿护士，没想到的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哥哥。
抱着怀中的妹妹，后腾轻声交待道，在周子水前线经历告诉后腾大连被攻克只是时间问题，在前线看到那些陆军士兵喊着“班哉”试图和中国战车同归于尽的画面，并没有让后腾热血沸腾，反而让后腾意识到，人力绝不可能战胜钢铁，帝国绝对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绝不能为了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让妹妹赔上性命。
“还！”
“加美！”
“子仁，你是知道的，正统军校出身的军官，打起仗来多了几分灵活，但少了几分韧性和顽强，可老保安队出来的军官不同，他们只要接到命令，就会不折不扣的不惜一切来完成，打第五师团这种硬骨头，如果换成第七师……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收到电报，打金州吴满屯敢把自己的后勤部队都推上去，这种顽强不是第七师能做到的，总理是希望咱们全歼日军一个师团，可参谋部想的是，在第一天彻底打掉日军的气势！所以我才会选吴满屯，用一个师硬碰第五师团，第三师的伤亡是会大些，但是这一仗打下来，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日军的气势会立即弱下三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打旅顺攻坚战吧！”
军医的话让加美一愣。
眼前这个女孩的话，让军医一愣，军医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我全忘了。现在就给他做手术吧！”
“他们一晕过去，事情便好办一些！。”
“长官，您怎么来了？”
有些兴奋的吴满屯在装甲指挥车内大声嚷吼道，就是那张镇国居心不良，自己还是把第五师团这个硬骨头啃掉了！甲种师团，开战第一天就消灭一个满建制甲种师团。
简单的交待了一下妹妹后，后腾便在同伴的叫喊下离开了医护所，加美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早出不祥的念头，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哥哥了。
“听到了吗？我们已经解决了第五师团！立即电告集指……不！同时电告总参，第三师所属第十三摩步团三营于6日下午6时33分攻克第五师团司令部，全歼守军，师团长……”
吴成程点了点头。“嗯！士气怎么样？”
“好啦，别说了。部队准备好了吗？”
跟着军医走到一个腿部受的伤兵面前，军医递给加美一把剪刀。
吴成程一行人来到前沿部队后，二十九团团长施云华见到长官来到前沿后，立即小步跑了过来，敬了个军礼，关切地问。
说完一指边上站着的几个参谋人员。
“今村君，知道吗？这是奥保大将在大正二年辞职后，相赠予我，原本……没想到……拜托了！”
卫生兵自言自语道，随后又摇了起来，但仍然没有成功。
“长官，我……”
在些胆战的加美开始用剪刀把挂着的肉剪去，血糊糊的伤口和剪刀剪肉时传出的“吱吱”声，更是让加美感到头皮发麻，想到军医的话，加美不敢有一丝怠慢。每下一剪，伤兵就全身发抖，额上冒出带油腻的汗珠。
护士磨磨蹭蹭的动作让军医感觉有些不满，一把将加美推到一边，自己动起了手，而口中吐出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好！干的好！徐少校！”
收到吴满屯的电报后张镇国轻叹了口气，然后朝外走去，而参谋长魏铭勤则跟在他的身后。
“咔！”躺在尸体下的一个日本兵将手榴弹m.hetushu.com.com的保险环拉掉，然后半闭着眼睛等着那些搜索战场的支那兵的接近。端着枪用枪头挑着尸体的支那兵越来越近了。
拿着仍然有些灼|热的弹片，加美加美听着耳边伤兵发出的痛苦呻|吟声，看着满地的血污，不禁有些迷茫。
“这是什么时候了，上锋下达的命令十分清楚，就是要吃掉第七师团。噢，对了，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处置，可以处置后再向我报告！内野辰次郎这东西，今天我要不是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我就随他拉姓！”
躺在尸体下的日本兵猛地推开身上压着的尸体。
上田太泽拿过电报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夜幕中前沿洪流般不断涌来中国士兵。
“冲啊！”
“师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在进入地下室后，铃木庄六面前向东方，朝东京皇宫方向跪了下来，
“把他的裤子剪开。”
“而战争，今天不过是刚刚开始！”
副师长李文春见长官在摆出这个拼命的架式，这种长官亲自的上前线，可都是那些保安系部队军官常干的，号称“以身作则”、“以已督部”。
“有感觉吗？”
此时吴成程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炮火。
加美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用那块满是血汗的绷带包扎好伤口后，伤员随后被被抬到一边，看着伤员被抬到一边，加美忍不住想，为什么不给他换条绷带或现在就给他做手术？
长官的怒意让施云华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振作点！士兵！一会儿就完了！”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好！”
“护士，快点，别磨蹭！知道吗？”
片刻后——对加美来说好像是一个小时——骨头锯断了，军医开始修剪碎肉。从断口喷出一股血。军医想用钳子夹住血管，但却滑掉了，在晃动的灯光下，他无法找到血管。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吴满屯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第七师参谋长郝祥汉还想再劝几名，就被师长的话给打断了。
此时一发红两绿的信号弹像礼花一样，划破了傍晚的夜空。
终于，在流了一头汗后，加美做完这件事，在一旁看得不耐烦的军医转身看了眼身边的一个民间医院的医生。
见护士过来后，满头是汗的卫生兵指了指旁边的手电筒。“拿手电筒照明！”
“我要去亲手杀几个小日本鬼子！他们也忒不争气，打到现在，还没啃下日军的外围阵地！”
话音一落，头戴钢盔、手提冲锋枪的吴成程，就朝前方出击阵地走去。猫腰走着的吴成程，此时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小鬼子的第七师团，也就是一个乙等师团，论兵力、装备，皆不及第三师碰到的第五师团，可自己带着第七师却在他们面前吃了憋。
“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麻|醉|药了！”忙完一切的军医在走到一头是汗的加美身边轻声说道。
“天皇陛下，铃木庄六有负圣恩。”
说完，将冲锋枪一举。
“护士，把肉剪开——不要磨蹭知道吗？动作越快，他受的痛苦越少！”
右臂受伤的铃木庄六并没有参加最后的“反攻”，在参谋官川岛带着部队冲出火车站后，他就和参谋长今村仁大佐回到了地下室，朝地下室走去时，铃木的脚步显得有些沉生。
“报告长官，十三摩步团三营于……”拿着传话筒的徐之敬看了一下时间。
“这只脚现在没有用了。我们要切掉它。”
“长官，二十九团上下四千三百余名官后，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