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时代
第175章 抉择与行军
五万名西北三校的行军队伍一出西北市，五万人便分成10个五千人的纵队，每队相隔五十队，以公路为中心耕地为道路，10支纵队齐头并进。
在全世界行军都是军队最基本训练科目，同样也是最为重要的训练之一，按照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对行军作出的两个基本要求。
在三校的学生们像饿狼一般狂吃着新奇的野战食品时，在李家集公民小学的教室内，罗伯臣、程松、于柱、马山六十余名的临设纵队长以及区队长都挤到其中的一间教室内，他们得到通知，参谋部给他们派来了一个参谋长和一些参谋军官，负责协调这次大进军。
“罗队长，再这么撑下去同学们就不行了！现在已经7点20了，大家都是中午12点吃的饭，已经7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要不咱们就在这宿营吧！咱们不是刚过一个村子吗？还没有二里地，让同学们凑点钱，咱们去整点吃的。”
徐树铮的回答非常干脆！国务院设在西北的办事处已经拍来了电报，那个司马为了撇开关系，并没有派汽车或火车帮助那些学生。
张国淦在叹气时朝金永炎看了一下，所有祸事皆由其起。今天上午之前，谁人能想到西北派来的不是军队，而是一群学生，整整五万名全副武装的学生！
“又铮，那些学生是步行？”
“任何杀害青年学生或派遣凶手杀害青年学生的人，都将是西北的追杀对象，既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一人！”
没等王天赐取出睡袋抖松，就听到班长和小队长们的呼喊声。
在王天赐旁边的同学有些无力地喊道，长途行军脚上最容易的磨出水泡，按照行军的规定，临睡前必须要挑破脚上的水泡，这样第二天才能继续行军，明天还有更远的路在等着他们。
身后背着背包、肩扛着体育步枪的王天赐从携具后取出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没喝上几口水壶就空了。水壶是标准的是制式1.75升军用水壶，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王天赐和大多数战友一样已经喝空的水壶里的水。
“追杀！天涯海角！”
收音机内传出的依旧是那稍显吴侬声调的甜美女声，是风靡全中国的西北第一主播杨琳的声音，但尽管她的声音依甜美，但其中表露出的威胁之意，却再明显不过。
看着眼前这此面带疲色的学生，蒋作宾知道他们肯定早就累了，但是在部署好一切之前，他们还不能休息，来的时候主任专程接见过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死命令，不准死伤一个学生，
旷野中漫长的行军队伍已经听不到学生们最先兴奋的吼叫声以及响彻云霄的歌声，所有人的眼里只剩下了——食物，只盼着能赶快到队长们口中那个李家集。
正如徐树铮所言，段祺端看到西北这番做态，算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阳谋！明明知道对方的目的，但却根本无从反击，不反击是死！反击同样是死！只不过是早与晚的差别。
望着旷野内密布的小帐蓬，听着学生们发出的呼声，站在操场边的警卫营营长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给自己的人下了命令。
“但愿那份声明能起到一些作用吧！不过，青年近卫军这个名称好像很不错，怎么样！想保留吗？”
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现在他们眼中的这些“热血青年”需要的是什么。
“第一个要求是军队要舒适，要避免无谓地消耗本ｈeｔusｈu•cｏm.ｃom来可以有效使用的力量。第二个要求是运动要准确，军队要准确无误地到达目的地。一支十万人军队如果编成一个纵队，沿着一条道路不间断地行军，那么这个纵队的首尾绝不可能在同一天到达目的地。在这种情况下，军队不得不非常缓慢地前进，加上纵队很长，最后的部分会因过度劳累，使全军很快很快就陷入混乱状态。
刚刚得到“青年近卫军”称号的青年们一走出西北市之后，便如此高喊着。对于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长途行军，都不仅仅是一次行军，他同样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跋涉，意志上的磨练！行军时，战士们不但要用身体经受住这次考验，还要在精神上战胜这次考验，在长途行军时，意志甚至比身体更为重要。
“放心，那群学生现在也差不多是饥肠辘辘了，只要闻到饭香，他们一定会在这人宿营的！让兄弟快点，按他们的行军速度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青年近卫军！为了胜利，前进！”
就在大家又渴又累已经快走不动时，突然在纵队间传来了纵队长、大队长们的欢天喜地的叫喊声，走在前队的同学们朝前看去，只看到远处连串的灯光把一片空地照的是灯火通明，其间隐约可看到一些卡车，卡车边带着烟囱，是炊事车！
“这……这怎么吃？”
“徒步行军一日30—45公里，我们还有时间，又铮！你立即安排人启程去西北！希望他司马还愿意做下来的谈吧！我去总统府面见大总统，但愿……”
无耻！
野战餐包是应边防军西伯利亚作战的需求而开发，一共有十余种之多，每袋装有1公斤重的成品食物，包装袋由西北石化开发的聚丙烯塑料制成，它可在无需冷藏的情况下保存2年之久。食用时也无需加热，食物本身富含维生素和矿物元素，每份含3000卡热量。
“……打！打破了一切恶势力，战！悍卫国家神圣尊严，抱定杀身成仁的决心，发扬中华民族的荣光！”
听到这句话徐树铮只觉头皮一凉！
说话时罗臣伯的脸上同样也带着苦色，此时罗臣伯总算是明白那名“热血和激|情不能代表一切”，一切都太匆忙了，暑期集训时，所有的后勤都是由部队负责提供，那里像现在这般，要水没水、要粮没粮、要钱……嗯！铁血会还有几千元的经费，问题是……集子上没有银行。
“至少他们还知道编成纵队，设立指挥部！”
“一只烤鸭、二条鸭脖子、三个烧饼……”
金永炎在心里感叹着那个人的狠毒，同时在脑中想象着他此时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偷笑，随后像过去一样大义凛然的出现所有人的面前。
野战炊事车是用CA—10卡车改造而成，用于满足边防军是野战条件下加工烹制膳食的需求。在卡车的车厢上装有全套炊事设备。2名炊事员30分钟可以展开或撤收，做饭时即可以用蜂窝煤，也能用木材、秸秆，4名炊事员可以在1小时内做出500人份定量热食，如果是加热野战餐包一小时可以加热2000份野战餐包。
站在炊事车上的战士不停的搞打着手中的大铁勺，一边笑喊着，车上的其它战士则不停的把成包的野战餐包发给挤到车前的学生，这些野战餐包都是按命令从部队储备中调来的。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吗？雨岩，你过去是总统府的顾问，在北方政府地熟，出
wｗｗ•heｔushｕ.ｃｏm.com了南口后，你地熟，反正就一要求，学生一个不准死伤！至于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是用炮弹或是银弹！都由你这个总指挥来干！只要学生不死伤！那怕你就是命令空军把一路上的城市都荑为平地都成！”
在腾龙中不时可以听到青少年们的呼喊声。
“看你那样蠢的！这不有排小字吗？加热后撕开即食！香！真香！”
“同学们别忙休息，互相检查双脚，把脚上的水泡挑破再睡！帐蓬要朝南背风，枪放在帐蓬人触手可及处……”
“长官，你说那群学生会在这宿营吗？”
眉头紧锁的段祺端朗声问道仍气恼不已的徐树铮。
这恐惧是在共和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在官方声明中出现在这样的字眼，没人会怀疑西北边防公署的这个声明只是说说而已，这是在向全中国广播！全中国都听到了西北的这个声明！
撑着饿的发酸的肚子，程跃林跑到两支纵队间的罗臣伯的身边，脸色难看的叫着苦，只要还是个人，都知道饿着不好受。
“这是你们的地图！按照规定每个小队一副地地图，另外每小队发简易望远镜一只。另外还有65部电台以及野战电话，这些你们两月前的集训时都用过，应该不陌生……一会通知各纵队来领取你们的装备，野战快餐每人五包！”
“总理！西北调查部可没少干这种事，司马被日本间谍刺伤后，先后有近百名华日日谍被刺杀，躲到朝鲜的中村池也是全家失踪，就是日置益也收到安全威胁，只要他前脚一离开中国，我敢保证后脚西北的刺客就会杀死他！这一次……西北是用刺杀威胁从南口到京城的驻军官兵！那个司马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世人都道他司马厚道，现在看来，论无耻世人无出其左右，拿五万学生作挡箭牌，真亏他娘能做的出！”
“学生！一群学生……进军京城？”
“是步行！”
背着越觉沉重的背包，马山在脑子里想象着自己到底能吃下去多少东西。即便是区队长也是人，同样也会饿。尽管夜晚很美，星星很亮就像挂在眼前一般伸手就可及。但饥肠辘辘马山并没有心思打量这些，如果是在过去估计会酸上几句。
一个已经撕开餐包将里面的土豆泥倒入饭盒的同学笑骂道，同时拿起着勺子连吃了几口！
司马满面带着无奈的表情，原本的计划并不是现在这样，本来好好的水，硬生生的让吕仁的自作主张给搅混了，原本只要再等几天，结果现在
有样学样的王天赐顺着撕口用力撕开餐包，将冒着热气的土豆泥倒进饭盒，早已是饥肠辘辘的王天赐那顾得其它，连忙扒了几口。
李家集位于西北市和宣化之间是西京公路边的一个小镇，在镇外的公民学堂的操场旁，几十盏电灯把操扬照的通明，操场边停着二十余辆野战炊事车，操场上则树着数十顶帐篷。
停在操场上的炊事车的是为了保障这些学生的后勤，参谋部特意张家口、宣化、怀来等地驻军调来，甚至还调派了几辆医务车，以防有学生在行军途中受伤。
面带苦笑的金永炎此时却在心里赞叹着西北的手段，因知道其中部分内幕，同样也在感叹着西北那个“大善人”的狠毒，当真是无毒不丈夫。
不知道是谁大声地喊了句：“同学们！为了面包！冲啊……”
“青年近卫军！前进！目标京城！”
段祺瑞说话时同样显得有些无奈，五万全副武装和图书的学生，根本就是两个师的部队，如果在南口的部队开了枪，打了起来，西北在怀来、张家口、热河、葫芦岛等地的军队一定会随即跟进，西北有几十个师可用，而现在中央可堪使用的部队不超过二十个师，还有五个在西伯利亚和远东。可不打，西北的学生军自会一路南下。打不行、不打也不行，既然如此，只能做下来谈了。
感觉到肚子里的叫声越来越欢，王天赐连忙开始对自己施以心理疗法，但是脑中想的却是喷香的烧鸡，越这么想，肚子叫的越欢。
“咕嘟、咕嘟……”
“放！放也晚了！他们既然来了，就是我们放了那些学生，撤回军警，西北的学生一样还会来。有了广播里的那个声明，就是段总理下令部队开枪，那些当兵的敢不敢开枪都是问题！只要那些学生到了京城边，进不进城，西北都赢了！”
在这里联合议会的议员们希望告诫每一名收音机前的军警以及其它武装人员及政府官员，青年学生是中国的未来与希望所在，向学生开枪即等于向中国的未来与希望开枪。边防公署主任办公室发言人向社会各界承诺，一定会尽其可能保证学生的安全，同时承诺任何杀害青年学生或派遣凶手杀害青年学生的人，都将是西北的追杀对象，既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一人！……”
“他现在或许应该在偷笑吧！”
把空水壶的装了回去，仍然感觉不解渴的王天赐朝50米开外的公路看了过去，公路上不断有开着大灯的汽车驶过，经过的汽车都会按冲着他们按响喇叭，甚至一些司机和车上的乘客还高吼着“青年近卫军万岁！”的口号为自己和同学们助威。
“排好队！别挤！每人一份！说你那！说你那！忘了纪律了吗？”
在秋后刚播种过的田野上，不断响起青少年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行军的队伍，犹如一群下山的猛虎，咆哮着以强行军的速度前进，十支齐头并进的纵队像暑期行军时一样展开了行军比赛，从公路上望去，在公路两侧青少年们跑动时扬起的尘烟，就像是五条黄色腾龙一般。
“是！长官！”
面带崇拜之色的“青年近卫军”的旗队、区队长们连忙服从道，眼前的这位蒋中将是在这次进军的参谋长，从边防军参谋部派来的高级参谋。以军阶在这里他就是最高指挥官，尽管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下达这个命令，但是大家仍然选择了服从。
“要是水车在多好！”
得益于三校暑期时进行的长达六周集训中的长途行军的经验，尽管在三校学生组成的“青年近卫军”之中的并没有像暑期集训时般有军事教官随行，但是因已有集群行军经验、再加上西大的学生在过去的一年之中接受了至少300小时军事理论教育。
……
几名站在操场边的军人望着西北方的旷野。
已惊慌失措的黎元洪眼神中带着求助。
“……同学们！看到前面的亮灯的地方了吗！边防军的炊事车在那里等着我们那！”
“枪在我们的肩膀，血在我们的胸膛，我们来悍卫国家，我们齐赴沙场。统一意志，集中力量……”
“咕噜！咕噜！”
此时的蔡锷显得很平静，事情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而且就像那个吕仁说的那样，并不一定非要用步枪解决问题。
“你是在赌博！”
面无表情的蒋作宾环视着教室内的学生一眼。
“保留？我现在只盼着你推荐的蒋雨岩能不负众望，把那群https://m.hetushu.com.com学生完完整整带回来！只要他们回来，回到课堂就行，我和吴椎晖保证过会不会让学生有一个受伤！……”
“记住了，如果前方遭遇阻拦，第一步不是考虑突破敌军防线，而是转入就地防御！记住是就地防御明白吗！”
“别说是全聚德烤鸭了，就是现在就是能吃上碗土豆泥，那怕没放盐，我都谢天谢地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旁边的第七纵队传的歌声，马山所在的第六纵队的同学们连忙跟着唱了起来，尽管歌声并不像四个多小时前刚出发时那般有力，但是同学们仍然用尽力气去吼。
“我也不想赌，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了！”
远远地看到连绵起伏的山影上，偶尔可见零散的几户人家透出些许昏暗的油灯光，马山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跑去偷只鸡摸条狗，然后……
看着皱头紧皱的总理，徐树铮同样显得有些无奈，什么是西北式的政治智慧，这次全中国算是见识到了，青年学生和这份声明逼的中央政府连抵挡的份都没有。
这时在哗哗的走路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中，王天赐听到身边的同学发出的有些奇怪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王天赐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强行军、行军、急行军相交错。
“……西北联合议会发言人以及边防公署主任办公室发出公告，此次进军京城系学生自发请愿行为，西北大学、西北中学的青年学生来自己全国各省，他们以进军京城的方式，表达对京城学界罢课同学支持，以及中央政府镇压学生合法游行集会的愤慨，仅只针对中央政府的少部分官员。在青年学生向首都进军中，要求国家军队、警察以及其它任何武装必须严守中立，不予干涉……西北联合议会绝不会接受任何对青年学生开枪的行为，并通过紧急决定，如何武装力量向青年学生开枪，造成学生伤亡。联合议会以及边防公署向全国保证会尽一切力量追究当事者责任！
呐喊声再一次响起，不过却没有出发时的那种感觉，呐喊声像是在嚎叫，如果说出发的时候，像是一群猛虎，喊声让人振奋，那么现在，西北三校的学生们就好比是一群饿狼，看到了一群羊，那动静，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此时在不到五个小时内，行军23公里的同学们全都精疲力竭，远远看去，真像是一支逃难的队伍，只是走的很整齐，但是越显虚弱的歌声，明摆着告诉外人，这支队伍已经是一支疲军了。
行军是军队沿指定路线进行的有组织的移动。是军队机动的基本方法。目的是转移兵力，争取主动，形成有利态势。按行军方式分徒步行军和摩托化行军；按行军强度分常行军、急行军、强行军。
几名参谋部派来的军官，向刚从教室内走出来的几位纵队长移交着各类物资清单，这些物资都是在他们出发后调动的战备物资，这些物资都是紧急调配的，其中甚至还有原本准备输送到前线的物资。
“……要不撤回校外的军警，再把那十几个学生放出来？”
“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要弄只全聚德烤鸭吃！我一个人至少能吃十只！”
看眼手中的“青年近卫军”指挥官名单，蒋作宾叹了口气，拿起笔开始修改他们那个“充分发挥民主”的指挥体系，军队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民主！
与此相反，编入一个纵队的人数越少，行军就越容易和越准确。因此区分兵力是十分必要的，但是这种区分不同于为了
ｈｅｔushu.ｃｏm•ｃoｍ分割配置而进行的那种区分，虽然在一般情况下根据军队的配置的需要，区分为若干个行军纵队，但并不是在每一个具体情况下都是如此。要把一支大的军队集中地配置在某一地点，在行军时就必须把它区分为若干个纵队。”好不容易领到餐包的王天赐，提着滚烫的碣色餐包，有些不知道所措。碣色玻璃纸塑料袋上只有16还有“野战快餐”的字样，再就是一排“边防公署财产，严禁商业销售”字样。
麻木的迈着有些酸痛的双腿，王天赐不禁开始怀念起暑期集训行军时吃的那种如肥皂般难吃的压缩干粮，以至于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时，月亮都变成了前些天学校里发的月饼。
在说话时徐树铮的语气显得有些恼怒，到至于最后连脏话都骂了出来，不到气极，以文人自居的徐树铮显然不会如此。无耻之徒徐树铮见过太多，但是像这般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而且竟然还无耻到大义凛然的地步。
瞬间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原本已经消失的力量此时又重回这些“青年近卫军”的身上，
蔡锷看了眼面前的司马冷声说道，拿五万学生作赌注，就赌一个没人敢人开枪。
听到蔡锷的问题，司马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学生的安全，那些学生的安全超过一切。
“不饿！我不饿！一个烧鸡、两个烧鸡……左咬一口、右咬一口……”
“……那个村子太小了，咱们有五万人，按地图上标识，前方1.35公里有就到李家集了，那是个大镇，到那咱们看看能不能买点吃的，然后在镇外宿营，我去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为什么没有发干粮？那怕就是肥皂块也行！”
听着收音机内的新闻，徐树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内听到的新闻，但接下来的新闻，却让徐树铮更是目瞪口呆。
在学生们出去之后蒋作宾有些无奈的感叹着，这些青年实在是……什么都没带，只是拿了枪就想杀到京城去，他们忘记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以为全凭着那一腔的热血就能成功。
王天赐狼吞虎咽般把饭吃完后，在田地里把肩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再一走路时，就觉得整个身子轻飘飘地，有点失重的感觉。已经累的快撑不住的王天赐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上一觉，于是便拖着再也迈不动的双腿，从背包内取出两用雨衣，用工兵铲将雨衣撑起来，一个单人帐蓬便成型了，对于野外宿营三校的学生并陌生，平日里的野外训练和暑期的集训都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
操场边的军官在说话时显得的很自信，食物是最好的诱惑。
“呵呵！今天晚上咱们给他们的当哨兵吧！一排长，你带上你的排到到一纵、二排长，你带上你的排去二纵……”
王天赐在心中如此想到，暑期拉练时，每一个一千五百人到两千人不等的区队，都配有边防军的一辆炊事卡车和一辆水车和其它的后勤车辆，行军时如果水喝完了，可以直接到跑过去接水。
“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青年近卫军！前进！”
“来！天赐，把你的臭脚给我瞅瞅！”
因为官兵大都喜欢热食，在加热时只要把餐包扔到开水里汤上十几分钟。而在西伯利亚，前线的战士则喜欢另一种，就是用加热袋，加热袋内有加水便可产生高温的石灰粉，注水后袋内会迅速产生高温。因为这种加热方式即不会加早到烟也不会产生火焰，因而受到前线官兵的欢迎，仅管这样只能吃到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