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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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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翻云覆雨 第28章 父与子

第十一卷 翻云覆雨

第28章 父与子

“招供吧!”连利奥也忍受不了,站起来高声要求说,而后有些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
“可是,利奥我是把你当作哲学家与道德家来培养的,你应该是个良善温和的青年,现在你父亲叫你做这种可怕的事情。”尤莉亚带着不忿和惋惜,喊了起来。
“我不关心你们的称谓,我只关心是谁在背后策划、指使你的,因为根据特卢雷亚斯将军的证词,你与俾泰亚斯最初只是心怀不满,但随后有人赠送给你们钱财,煽动你们偷袭利利俾城。”利奥说着,而后将写着证词的文书举起,但西法克斯很快就把头给直接扭过去,利奥只能又放下,顿了一顿,“根据被俘的孪生军团的乱兵说,你和俾泰亚斯在动手前,就陆陆续续以暗中分发现金为笼络手段,每名乱兵都在事成前就分到了五十到一百第纳尔,我认为凭你与俾泰亚斯的薪资俸禄,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笔钱的。这也就是你俩幕后,肯定有金主和指使者的最有力证据。”
“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叫西法克斯的混蛋,胆敢图谋侵犯您的贱种。”带头的剑奴立刻用手指着,带着讨好的神态说到。
大约两个时刻后,利奥带着很疲累的表情回来了,而后他的扈从在餐厅中央的桌子上铺出了各式各样骇人的刑具,“父亲,我想这样也足够了。”
尤莉亚当即就不满地爆发了,她转向丈夫,“在宴会时我早就想对你呛声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他可是埃米利乌斯家族的人,也是李必达你事业的继承人,可是你根本不顾他的理性和劳累,先是叫他去寻找刑具,而后又叫他负责这种事,这是一名罗马贵族青年应该做的?这是刽子手和斗剑奴应该做的!”
“唔,是的,好吧——诸位,为了不影响你们美妙的睡眠,下面上演的戏码就不让你们来享用了。最后,让我齐齐干上一满杯的葡萄酒!”
利奥有些颓然地重新坐下,对着那家伙摆摆手,意思是“你看着办怎样都好”。
筵席散后,在奥菲勒努庄园后院,昏暗的地下室水牢当中,几名彪形的武装角斗士,正由女奴用小钩刮除着体毛,涂抹着橄榄油,接着在手中掂试着各种恐怖刑具,眼神正盯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只剩下大半条命的西法克斯。
“那好吧。”大祭司显得十分的无奈,看来这场宴会也快要结束了,所有的宾客也希望早点退场,避免话题内容继续无限制地尴尬下去,而尤莉亚也站起来,走到了利奥的身边,吻吻儿子的额头,叮嘱他晚上不要继续操劳公务了,安心休息。
“这是西法克斯?”大祭司停下脚步,问到。
“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即便这样,谋逆的凯撒老兵依旧只是少数,现在全国大部分军团都效忠于我们家族,还有大部分的骑士,大部分的邦国,大部分的臣民——新的世代来临了,又何必螳臂当车呢?这样下去,除去像刺杀凯撒那样,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外,还能有什么看得见的好处,我不是个喜欢逼供和杀戮的人和-图-书,请你相信我,把答案告诉我,而不是在那里逞无谓的口舌之快。”
结果,旁边手握着鞭子的角斗士,用手敲敲他的肩甲,“干什么!”领头用刑的不耐烦问到。
“住嘴,尤莉亚。你不是个蠢货,我不需要把话语说得那么直白,我只能说,现在就是埃米利乌斯家族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是决定利奥未来的时刻,所以他只能自己面对。”说完,尤莉亚还想争辩什么,但是被李必达用手给制住了,这个手势在罗马家庭里是男主人所特有的,代表毋庸置疑的意思。
“叫草药医生来,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物,我要那种见效很快,价格很昂贵的,把他救得醒转过来,你们再继续不间歇地打——喂,你,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把那个倒钩,将他的某个眼珠给拉出来。”利奥喘着粗气,站起来说,接着他招招手,对靠过来的家奴吩咐了几句。
这时候,刚才被荆条抽打得满身是血的西法克斯,抬高了颤动的眼珠,看到了眼前坐着的利奥,而后笑了起来,“我已经说了,JL就是我,所有凯撒的老兵都可以冠以这个称谓。”
大祭司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所有的宾客的脚步都僵住了,所有人只能讪讪笑着,继续坐回到原位上去,因为看来这出剧目还未结束。
尤莉亚亲吻下丈夫,说地牢倒是有的,但里面的刑具很是缺乏,只有几根棍子而已——它平日里几乎没有用,即便有下人犯错,也只是送到里面禁闭数日而已。
“唔……特卢雷亚斯将军,您的忠诚我是绝对安心的,我早就在您的身边,取得您的许可后,悄悄安插了另外套机要班子——这点连那两位你最倚重的百夫长都不知道,这也是您能在兵变发生后,及时通知利奥的诀窍所在,他们还以为将您原本的印章和文书给扣押下来就万事大吉——所以,将军您完全不要多心,未来不列颠的征伐工作,我也要托付给你,事成后你就任不列颠整个大行省的总督使节官。坐下,请坐下。”李必达笑着扬扬杯子,旁边的几名女奴立刻亲自继续为特卢雷亚斯斟酒,接着大祭司将目光转移到了沉吟不语的儿子身上,“利奥,现在是你发表见解了。”
初秋时节,奥菲勒努庄园原本宁静的云空,被马蹄与乐队的声音打破,几只天牛趴在了榆树的枝桠上,兴奋地用原本衰落的秋声,应和着。后院在数年前,被尤莉亚找工匠扩建过了,增设了马厩、园林和木制的塔楼,形成了半休闲半警备的独特风格,这种风格让浸淫希腊美学多年的李必达是哭笑不得,私下场合没少嘲笑自己的妻子,但尤莉亚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约在日暮时分,利奥等一行人,也自卡拉里斯港上岸,而后没敢做任何的逗留,就风尘仆仆地点着松明,在卫队保护下,来到了庄园处,儿子下马后,亲吻了尤莉亚mama,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很是疲惫——但他的父亲却没有丝毫让任何人休息的意思,“即刻召开宴会。”
待到次日www•hetushu•com•com的晌午,秋日太阳还在毒辣的时刻,李必达约上了将佐和幕僚们,叫奴仆们牵着许多的猎犬,心情颇佳地驱马来到了奥菲勒努靠着山谷的猎场,要尽情痛快地狩猎。
早晨的阳光,顺着上面的门,些许投射到了阴暗的地牢里,外面隐约能听到公鸡的打鸣声,几名角斗士都疲惫不堪地四散拿着刑具,或坐或卧,“再下去他可能会死。”那带头的剑奴小心翼翼地询问说。
“没那个必要,就算骑着骡马去,也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说着,尤莉亚还煞有介事地到了餐厅内,从壁架上取下了账册,这是她始终保留着的,关于这个小庄园的收入支出明细,虽然李必达多次叫她不要再着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叫哈巴鲁卡帮她管理,或者直接雇佣个财务代理奴隶来,但尤莉亚还是坚持亲力亲为,“奥菲勒努现在就是我的寄托。”
在他的眼前,几个光着身子,就穿个兜裆布的斗剑奴,与几个奴隶走来走去,这种地方就算是他先前在家里,也是从来都不来的,而在对面的木架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捆在那里,就像只待宰的牲口。
但当剑奴们把西法克斯用冷水泼醒后,他还是笑着,毫无屈从的意思,“我们就用这个!”那个领头的斗剑奴又变魔法般,在利奥眼前亮出个新东西,一个寒光闪闪的带着倒钩的帕提亚箭簇,不过后面焊接上了铜质的把手,方便人用手握着。
“这个!”领头的斗剑奴说完,拾起个带着节的长鞭,顶端还挂着个金属刺球,“来吧,我们来一下,就叫你掉块肉!”说完,鞭影一闪,被夹在木架桠子里的西法克斯浑身抖动,发出长长的憋气般的哀嚎,接着那斗剑奴将手一拉,果然血淋淋的肉就被他手中的鞭子撕扯了下来。
但西法克斯依旧沉默不语,带头的剑奴点点头,接着猛地,将手里的倒钩,刺入了对方的鼻腔里,接着就是刺耳的喊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既有西法克斯的,也有剑奴的,前者是因苦痛所致,后者单纯带着发泄般的感觉。血肉在倒钩的搅拌下,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接着那剑奴再慢慢抽|动出来,接着在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同伴面前炫耀说,“他的脑浆,都快要被带出来了。”
“百夫长,看看,这东西可是好家伙,它是当年在卡莱战场上,劫后余生的人收集到了,只要被这玩意儿射中了,哪怕你是大力神再世,也无法拔|出|来,因为那样绝对是生不如死。我专门搞到了一个。想想吧,我一旦用它刺入你身体里最柔软的部位,接着就这样!”那剑奴猛然做了个拉扯的手势,“这上面的倒钩就会让你骨肉分离,摧毁一切。”说完,几个剑奴将西法克斯的头发重新揪住,把那个箭簇的锋利倒钩,“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百夫长。”所有人都叫嚣着喊道。
就在李必达与利奥,及尤莉亚在家奴的带领下,绕过了后花园的小径,走到地下室的入口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一名和-图-书满头是血、带着可怕伤痕的家伙,被其他奴隶从门槛里给拖了出来。
“且慢,利奥——奥菲勒努方圆十里内,是有几户相当的邻居的。你去借刑具。”这时候,坐在席位上的大祭司慢慢说着,“还有,我们都是带着卫队来的,一些器具也可以叫卫队帮忙制作,我们的时间很紧迫,没必要把任何事情都带回到罗马那个复杂之地去解决,你说是不是,利奥?”
“走过去,利奥,见识见识,经历经历。”父亲在背后的声音响起,“看看刑具,主持下,让它变着花样,叫对方吐露出来有利于我们家族的东西来。”接着,父亲的手,很有节奏地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接着又在后背拍了一下,而后利奥就听到了外面门铁栅关闭的吱呀声,还伴随着尤莉亚mama模糊不清的争吵声,顺着风儿通过的低鸣,他有些踉跄地走下了火光忽明忽暗的台阶,那是个往复而下的,慢慢沉下去后,残渣的气味更为闷了。
“还有个疑问,这个眨眼睛的次数,是按照你单个眼睛算的吗,假如你两个眼睛都眨的话,到底算是一下,还是两下?”
“喂,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我的眼神示意,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代表继续拷打,要是眨两下,就表示停止拷打,换个刑具。”带头的那位大汉,绷着嘴巴,挤着眼睛,带着凶悍的表情,蒙上了头罩,只露出两个眼睛,让浑身筋肉抖动几下,便坐在了西法克斯对面的墙角里。
“只是有个小小的疑问,如果你眨一下眼睛,又很快再眨了一下,那么我们到底是按照第一个方案继续打,还是遵循第二个方案停止?”
“是吗?”那领头大汉,顿时便眨了几下眼睛,随后用手指着自己,问其他人能不能看到,结果所有人都摇头表示否定——那大汉只能叹口气,咕噜着将头罩给取下来,“好吧,现在叫我们开始吧,让这崽子血肉横飞!”
结果李必达一口回绝,而后他慢慢走到了儿子身边,“叫利奥负责审讯拷打的工作。”
目送儿子离开后,李必达打个响指,带着笑容,要求各位乐师和舞娘继续下去,“诸位贵客啊,这里的表演实在是乡土气息浓厚,所以你们,你们这些人要拿出极大的热情来,弥补技巧上的缺憾。”
说到“原来的样子”时,李必达猛地将手捏得更紧了,利奥的肩膀甚至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他额头上的汗水流得更加厉害,再配合这浓郁难闻的味道,利奥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止一次听生母波蒂说过,先前她与父亲过着是什么样的日子,另外波蒂也经常将“你父亲不是个凡人”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寒暄了,敬酒了,插浑打科的笑话说了,萨丁尼亚乡村的乐师也登台表演拙劣的艺术了,眼见许多幕僚开始冒哈欠了,李必达转转手中的杯盅,沉着声,“关于利利俾的那场战役,到底有了眉目没有?”
“住手。”利奥轻轻说了这句话,几个人才算是停了下来,带头的剑奴上前,将西法克斯破碎的脸,m.hetushu.com.com抓着头发拉起来,让他继续面对着利奥。
“唔,计算下草料,还有时节,那么操办一顿宴会,起码让我们折损二百五十个第纳尔银币,这可划算不来,哈巴鲁卡。”主母在使用算筹,眯着眼睛详细核算后,拢了下淡黄色的头发,很肯定地说到,而哈巴鲁卡只能站在一边唯唯诺诺。
但利奥这番说辞,根本没有让西法克斯回心转意,他依旧嚎叫着,破口大骂个不停,“用刑!”利奥说完这话后,就端坐了下来,对着几名剑奴吩咐说,那几人立刻来了精神,使用钢铁拳套、铁棍和荆棘鞭子,打得西法克斯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一会儿后,利奥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喊到,“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新奇有效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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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马尔斯在猛烈挥动着他的长矛。”——汉尼拔入侵意大利前,法勒里居民得到的神卜
这会儿,大家顿时将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坐在角落当中的特卢雷亚斯,对方也急忙站起身,弓着背,说自己绝对是被属下百夫长逼迫的,并且首谋者实是他人,自己将计就计,才配合利奥阁下彻底籽平了这场危险的袭击。
利奥上前,忍住情绪看看,接着对父亲摇头,这会儿旁边的名家奴说,“这家伙只是个喋喋不休的角斗士,刚才因胡乱呱噪被暴打顿,扔出来了。”
“哦,致努马王,致酒神,致缪斯女神!”这时宾客们再度如释重负,赶紧端高了酒盅,喊到。
眼见这位百夫长又在严刑拷打下昏死了过去,满身累得出汗的利奥心情已经极度窝火,他觉得在这种情景下,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咆哮嘶吼着觉醒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搬入个卧榻来,陪这位可敬的百夫长一起睡?你们轮流,用鞭子抽打他,每个时刻来五下,别让他死,更别让他睡,听到了没有!”鞭声、烛火晃动声很快动个不停,最初西法克斯还能发出哀鸣声,渐渐就只剩下鼻孔里出的微弱的喘息了。
“你这样带着面罩,我们根本看不清你眨没眨眼睛。”那角斗士说,接着其余人也都点头附和。
餐厅中央的主餐桌上,摆着蜗牛、百里香、橄榄油拌李子,还有些香肠、烧鸡之类的荤菜,李必达那些吃惯山珍海味的幕僚、将佐们也只是捏着鼻子和嘴,聊以取出些,过过味道,反正谁都知道,这场宴会的主题根本不是满足口腹之欲、视听之娱。
女主人最先提前坐着肩舆,来到了庄园当中,而后她任命哈巴鲁卡为傧相司仪,带着所有的男女奴仆行动了起来——从池塘里捞出肥美的鲜鱼,从蜂箱和罐子里取出蜂蜜、蜗牛,还有摘下果实和菜蔬,“需要前去卡拉里斯港购买些来自非洲的龙虾与牡蛎吗?”迦太基的奴隶询问主母。
“遵命,父亲。”利奥顿了两下,也只能摆脱母亲那担心的目光,强打起精神来,带着几名扈从走出了庄园的餐厅,乘坐马匹和骡子离开了。
那个手握鞭子的角斗士,又用手敲敲他的肩甲,“干什么!”领头用刑的很不耐烦回问到。
那种难受m.hetushu.com•com的气息依旧不断冒出来,就在这面暗暗的门槛前后,好像里面就是地狱,这不由得叫李必达想起了他先前的那个梦境,于是他的手摁得更紧了,“利奥我的儿子,你出生时候,有什么忧患呢?虽然你生母的地位是低下些,但我连小鸽子都视如己出的,你自小就拥有了公民和骑士身份,享受了良好优越的学院教育,可你现在也该明白了,有些事情光谈理想是根本没有用的,就像今日的这个地牢般,它阴暗恐怖潮湿,里面全是那些贵族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刑具,鞭打、哀嚎、虚假的许诺,这一切都像瘟疫那般,让所谓接受希腊哲学教育的年轻人避之不及,他们宁愿拿起剑去诛杀任何个和他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目睹乃至从事这些——但你的父亲,我是什么都经历过了,残暴的军营,血腥的战场,拥堵的孤岛公寓,阴谋、暗杀,我还记得我原先是什么样子?我还记得吗?”
“mama,我可以的。”最终,利奥的额头上流下了汗珠,缓缓说道。
“那就是说里面的刑罚,还未开始?”大祭司喃喃着说,而后那个带头的立刻也从门中迈出,向他施礼,带着讨好的语调与笑容,要求大祭司阁下安心将这个任务完全交给他,“不出一个夜晚刻,那家伙就得招供,哪怕他妈妈从冥府里回魂,也无法叫他回转这心思。”
“mama,没有利剑和手腕的哲学家,是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或者说让哲学家能安全活下来的世界,由我来承担创造。”利奥咬着牙,最后迈入了那个门槛里面,一股阴暗霉烂的味道迎面而来,他稍微往后退了下,结果父亲自背后走来,将手摁住在他的后肩上,这让他根本退无可退。
“如果是眨两下的话,我会尽量延长两次间隔时间的。”带头的继续很细致很诚恳地解释说。
“大祭司的庄园可真是独特啊!”这是而后仪仗队伍来到此处,在门阍处,安冈第努斯下马时“由衷”发出的一句评论,让李必达嘿嘿两声,无言以对。
西法克斯张着满是淤血的嘴,哈哈笑起来,“这有什么稀奇的,全军团的同袍,都想轮着上你的生母,我们都是明码标价的,所以钱就这么凑起来了,根本没有什么金主。”结果,旁边两个角斗士勃然大怒,立刻用铁棍猛烈殴击西法克斯的肋部,一时间打得毕剥有声,西法克斯混杂着鲜血的口水和呕吐物倾泻而出,流得满地皆是。
“这倒是,我亲爱的妻子。”李必达挽住了身边尤莉亚的胳膊,“虽然我知道你是个最最良善的女主母,从来不会胡乱责罚身边的门户奴隶,但是你得告诉我,奥菲勒努庄园里毕竟还是有小监牢这种东西存在的,因为可能现在我亟需这东西。”
“是的,父亲。”利奥的声音很轻,“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在那名被俘的百夫长西法克斯身上。”
“谢谢你的提醒,但这也没什么用,因为整个地牢里就他一个,而我也是认得他的。”利奥不咸不淡地回答说,而后裹着斗篷径自坐下来,闹得那个剑奴尴尬地哈哈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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