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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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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3章 主宰者之名

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3章 主宰者之名

接下来的事情也无需说得过于清楚了,于是他对着利奥打了个手势,意思说他可以离去了。
次日,当李必达走出了普来玛别墅的门阍时,准备在卫队的护送下,前去昆塔平原营地去换防,但是到了门口处才发现,密密麻麻站着数十名元老,他们一见到李必达出门,就像苍蝇见到了肉食般,哄然拥堵了过来,使用各种肉麻阿谀的话语,并且做出形形色|色的许诺,有的要捐产业,有的要捐钱财,有的要集会授予李必达莫大尊贵的权力,总之各种表忠心献爱心。
到处都是兵士,站在回廊和席位上,抱着标枪与盾牌,这种景象是西塞罗最为噤若寒蝉的,他将毕索手里的敕令央求过来,自己抱着,走向了坐在中央席位上,拄着镀金指挥棒的李必达,还有面无表情在其后的少凯撒。
言下之意,利奥好像是责怪父亲的铁血手段过犹不及了,他也畏惧这种大抄斩,会导致反噬的效果。
“我只是想说,在协和神殿当中,许多人都对这个提案表达了最激烈的反抗态度,是我力排众议,才得以通过的。”西塞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也觉得内心里涌起了羞辱感觉,不过他还是得如此做,他现在不可以扔下费比利娅不管。
※※※※
“非但如此,它也意味着你比图里努斯要强得多,实力要强得多,他能做得到的事你一样可以做得到,并且完全能做得更好。你现在欠缺的,就是军团的事务方面,但这不打紧,如果你感兴趣就去做,不感兴趣的话父亲代替你做,或者你托付给萨博、帕鲁玛与佩特涅乌斯都可以。”
他决定在自己的宅院里休息到第四个步哨时,再前去军营交割,闻闻墙壁上的油漆,和庭院里的花草,还有子女来来去去的味道,总是温馨舒适的,当他坐在长榻上和波蒂相拥闲话时,却发觉利奥和帕鲁玛站在了门口,于是身为父母,他俩把儿子给唤了过来,问他到底有什么疑惑,为什么还不休息。
但还没等西塞罗说完,几名骑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粗鲁的山南高卢出身的骑兵直接吼道,“再在这里晃荡的话,就杀了你们,滚回自家宅院去,等着李必达乌斯与少凯撒的命令。”
“哦。”李必达淡淡回答说,接着他就问波蒂,波西娅的安全状况如何?
旁边的毕索,一直没说话,单等西塞罗来提出这个方案,所以这时他请求所有人安静下来,就监察官的提案做出表决,表决的核心是“要不要设立如此的十人委员会”。
“我大度些,保卢斯和海尔西乌斯我将他给排出去,谁叫他俩的立场倾向于我呢?总要避免猜忌的,现在十人的名单是这样的,安东尼、盖乌斯,这是不变的;随后我、少凯撒、毕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现在还有个西塞罗,最后再加上亲爱的潘萨,这下总可以了吧?”李必达很爽快地说。
“我已经将她许给了菲利普斯的儿子,小菲利普,现在他和利奥一样是护民官的身份,他也和屋大维娅没有任何血缘关https://www.hetushu•com•com系。”
李必达点点头,接着他看着身边的少凯撒,就言语道,“即刻派遣队伍,去将所有家眷自灶神庙里接过来,另外通知首席贞女李希莉娅女士,和监察官西塞罗、毕索阁下,在明日会同所有的元老集会。”接着,他就驻马在会堂前,看着兵士举着火把在街道前进进出出,“可以直接下手了吗,监护人?”屋大维带着某种迫不及待的心情问。
这时,屋大维冷冷一笑,对西塞罗说,“我感到十分惋惜,您是所有人当中最后一个前来祝贺我的人。”说完,屋大维便扶住了剑柄,这几乎叫西塞罗吓到半死,但随后李必达却很有礼貌地接过了他手中的敕令,并表示对他的帮助的由衷感谢。
父亲点点头,看来这儿子不算傻,总算没成书呆子,从书里看出了谋算和大略,“利奥你是知道的,父亲我在钱财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图里努斯在我的帮助下,刚刚继承了凯撒留下的部分自由奴,但是凯撒的自由奴哪里能比得上克拉苏与我的庇主的?因为凯撒在生前,即使是就任执政官时,依旧背负了巨额的债务,他的债务是在高卢地区外放才还得清的,他的财路也很简单,那就是掠夺和贩奴,这种钱来得快,但消散得也快。并且凯撒根本没有时间训练自己的自由奴,他的那些人说实话,在算筹和经营水准上,连给克拉苏自由奴和奴隶提鞋都不配,另外凯撒的产业大部分是园林别墅而已,也只有一次性贩卖的价值,并且在遗嘱当中都分配给了民众自由使用——先前你不是还将所有的官厅盖章的地契给烧了吗?但父亲我不同,我继承的是全共和国一等一的骑士、自由奴与高等奴隶,是克拉苏、路库拉斯亲手调|教出来的,全罗马根本无人能比肩的!按照我以前在教育你的时候所说的,全是‘师’级别的,造价师、财务师、细工师、金工师、建筑师、织造师、机械师、农事师等等,这些全是克拉苏和我庇主几十年聚集起来的精萃,不少流散的我可是花了重金又聚拢过来的,有的奴隶做了十年,积累起来的财富比罗马的骑士阶层还要多,但我依旧不给他们赎身,依旧以高价聘请他们,让他们将技艺传代,并且将他们安置在昔兰尼、亚历山卓、萨丁尼亚、李必达堡去,利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一位年薪十万塞斯退斯的农事师,所取得的效益也许连百万塞斯退斯都打不住。”接着,李必达叫利奥走到自己面前来,而后他拉住儿子纤细的手指,上面是努马王的指环,轻声问到,“所以你知道这个指环意味着什么吗?”
“那papa,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就是我先前叫图里努斯烧毁地契的事,是做错了吗?”
李必达微微笑着,对所有人说,“我对职务与金钱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热衷,前者我现在已经是大祭司的职位了,而对于后者来说我更是无所追求了。”
最后,西塞罗艰难而颤抖和*图*书地说出了一个方案,他失去了前几个月的自信和牛气,“以我来看,现在不要推选独裁官,而是要设立个十人委员会,独揽国家的权力,来安抚整个凯撒党,这样也可以防止某单独一个人坐大。”说完,西塞罗在一片惊诧和质疑声里,低下了头不言不语,谁都知道这对于元老院来说,是比任命独裁官还要感到耻辱的事情,这就意味着整个共和国被一个派阀给完全控制住了。
“好的,可以,我认可了。”李必达率先摆出了自己的牌子,接着他转向看着潘萨与屋大维,潘萨总体还是个心软的人,也摆出了牌子,最后屋大维冷笑几声,最后摆出了牌子,来表示自己微妙的态度,但接着少凯撒就对监护人“发难”:
“已经无法再给李必达乌斯更高的职务了……”良久,席位上的西塞罗慢悠悠吐出这句,“依我看,或者说依据我分析李必达先前言论所流露出的讯息来看,他要求的是利益均沾。”
这时,有元老高声询问,下面是不是应该就“十人委员会”的名单进行票选,这话简直让毕索哭笑不得,他对着发生声音的角落做出个“喜剧闭幕”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这名单和人选,也是你们能定的,简直愚不可及。
“既然将尊敬的监察官给加入了进去,我倒无任何异议,毕竟这个名单里只有一位监察官也不好向国家与民众交待,但必须得排出去一个了。”
李必达看着他,黑色的瞳孔带着冷冽的穿透力,胡须下的嘴唇被遮盖住了,很难看出他是在笑还是其他任何表情,是的,他当然知道西塞罗特地将敕令送来,是想要将自己的名字,也列到“十人委员会”当中来自保。
大家都死般的沉默着,等着两位监察官开口说话,原本这种会议应该是执政官联合主持的,但而今两位都在外面的军营里,正在围困罗马呢!这是凯撒党和元老院对决摊牌的时刻了,双方都在往赌桌上押筹码,现在凯撒党的筹码是许多军团,正如狼似虎密布在城内的山丘和街道上,而元老院的筹码只是几百条烂命。
“但马上这份名单是要悬挂在大广场和所有街区铭柱上的,也就是说,大部分受到牵累的元老或骑士,都很容易会发觉我和潘萨的印章是落在最后面的,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个中原理,这对贪生怕死的贵族来说,是个很容易明白的浅显道理,会知道我释放出的信号。好了,在我再给出进一步的答案前,我倒想问问利奥你,你觉得少凯撒和安东尼为什么要列出那么长的名单呢?”
这个十人委员会,原则上就是凯撒党内部派系的划分,西塞罗属于临时加入的边缘人物,而潘萨也是“花边”,少凯撒和毕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以“凯撒亲族”自居(起码少凯撒自己是这样认为),而李必达和安东尼则以“凯撒军勋派”的面目分一杯羹,本来李必达是坚持要将自己亲信海尔西乌斯或保卢斯加入进去的,但现在确实让出一个名额,叫西塞罗感激涕hetushu•com.com零,无以言表。
“没任何关系,在前些日子,我直接将原本来保护普来玛的斗剑奴都送去保卫她的宅院了,流氓和暴乱的奴隶是无法伤害到她的。”
“papa,我的困惑很简单也很棘手,那就是我和图里努斯的友谊更为牢固,还是和帕鲁玛兄长的亲情更为可靠。”李必达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儿子利奥居然会有这样的话题,接着利奥继续说下去,“当然papa,我的意思绝非是要做割舍和抉择,但我隐约觉得,将来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我需要个精确的答案,请原谅我的怯弱和无主见。”
当李必达离开城门后,监察官毕索与心事重重未能成功逃离的西塞罗,被迫召开了所有元老齐聚的集会,至于先前被西塞罗释放出来的那批人,连与会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本卷终】
“我应该恭喜您孩子,您在穆蒂纳城下的英勇奋战和胜利,是……”西塞罗见到少凯撒这副表情,觉得十分尴尬,原本辩才无碍的他,决定讨好对方,但话说出口,居然结结巴巴。
接着,利奥也走了过来,朝马可斯请安后,薇薇娅抢过来,和他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这时候屋大维娅扶着柱子,很落寞地站在了角落里,当李必达敏锐的目光盯到她身上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向他鞠躬示意。
兵士在四周来来去去,奴仆在忙活着自己的杂务,西塞罗觉得站在那里,就像带着花环,在集市上等待出售的奴隶,在心思不宁地等着买主开价。
于是西塞罗只能爬上了轿辇,匆匆离开了,其他的几个元老也急忙作鸟兽散。再过了半个夜晚步哨时,一切都证明了先前那些人喊的真正是谣言,李必达披着蓝色的毛料披风,少凯撒披着白色披风,在步骑的护卫下,来到了大广场前,十三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波罗从队列里快速跑出,对着两人先后施礼,接着李必达询问,“你们军团已经是第二次执行戒严罗马城的命令了,想必得心应手,所有人的家眷还好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必达又问,“有元老出逃吗?”
这句话既是安抚,更是无言的提醒,甚至是威胁。
利奥有点更困惑了,“可是papa,按照你们四人的协议,每个要被处以极刑的人,都是联合署名盖章的,也就是说,谁也摆脱不了干系。”
“出逃了几个,但绝大部分都在关卡前被拦住了,他们连易容都不会,只会带着肩舆、骡车和数不清的奴仆,不断地朝我的部下诉说他们的门楣和光耀。”波罗挖苦着说。
“没错。”李必达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就好,一切都好,但是听着女人们,马上罗马城会有巨大的风暴,而所有人避免被风暴伤害的最好办法,就是紧闭宅院,不用出去。”说着这话,李必达就站在了大厅的中央,他在军队里是主人,在家庭里自然也是毫无疑问的主宰。
“请原谅,请原谅,少凯撒和我实行的双头轮值制度,今晚轮到他监察军营和勤务了,所以自私的我提前回来和_图_书看女人和女儿了。另外,我将与马可·安东尼的友谊,和我的孩子利奥一并带回来了。”走入门阍的李必达,即刻与扑上来的波蒂、科琳娜、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还有阿提娅分别相拥亲吻,一口气向她们诉说了现在整个态势,接着李必达半跪在养父马可斯的面前,亲吻他的手背,“愿您的身体与山林一样健康。”
接着,西塞罗与毕索抱着成形的敕令,在束棒扈从的包围下,急匆匆地——或者说,西塞罗显得最为焦急,径自来到了昆塔平原上的竞技场里。
一直快到傍晚,西塞罗的提案才艰难地通过,这时他一跃而起,异常激动地说,“为了表示对这个攸关共和国局势提案的充足重视,我们不可以派遣一介护民官或法务官前去郊外营地了,我身为监察官,和毕索阁下一同前往,来表示元老院对和平的诚意。”
“你应该去传唤你的指挥官前来。”
李必达哈哈笑起来,说对错这个问题,看你如何看待了,对图里努斯,还是对你自己,就好像图里努斯马上做的事,对他而言是深谋远虑,还是饮鸩止渴了。
接着,屋大维带着一批骑兵,退回到了昆塔平原的竞技场去,而李必达则与利奥等人,径自来到了普来玛别墅,因为波蒂与女眷们都从灶神庙里安全周正地返回来了。
“不要这样。”波蒂急忙扶住了帕鲁玛,“你还忘记了,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坐在长榻上的李必达笑起来,他反问儿子,“你知道,在这份名单里,有多少人是我戳上了印章吗?”看到利奥不明所以后,父亲便直接说,“只有二十个人不到,并且即便是这二十人,也都是我与其余三人联合署名盖章的,其余的大部分人,大概有八十名元老,及七百名骑士,都是你的朋友和安东尼单独戳章的,我不表示反对而已。潘萨单独戳章的更少,接近于零。”
“屋大维娅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在走入厅堂时,李必达询问着阿提娅说。
“不着急,肃清元老院前,先逼迫它授予我们肃清的权力,元老院就是这种机构,马上就会有好戏瞧的,你得看看一个人是如何用自己的鲜血锻造出锋利的武器,随后又使用它杀死自己的。”李必达悠悠地规劝稍显急躁的屋大维,这时少凯撒顿时心领神会地颔首,“现在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兑现兵士的军饷赏赐,和安置田产的事,以前被元老院掣肘得已经够多的了。”
这话简直要击碎了元老们的心,他们甚至要人吵嚷着叫李必达就任独裁官和狄克推多,但李必达一律只是摇首,最后他还是安抚了这群人说,“安心等待元老院与我们谈判的消息。”
投票从未如此艰难过,得票不足了两次,但是当毕索准备叫传令将结果传达到城外的营地时,又被哭丧脸的元老给拦住了,许多人抱着头呆坐在原地,还有人愤怒地叫骂着投反对票的人,要殴打他,并威胁这些人“不要坑害了一艘船”。叫骂声很快升腾起来,各种威胁和辱骂都开始了,而西塞罗还是像块木头般和_图_书,呆坐在席位上,他最近的神智很不清晰,他现在明白了,越是处于绝望状态的人,越是无助的人,就越容易轻信各种谣言,就如同他在昨夜竟然还相信了李必达属下有两个军团倒戈一般。
几百名元老齐刷刷地斜着眼睛,看着西塞罗,他们已经被这位“睿智无比的方案”坑到了马克西姆臭水沟里了,现在倒要看他如何再继续折腾。
这次集会,倒没有元老围着西塞罗要打要杀的,因为实在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必要了,现在协和神殿这艘航船已经快在滔天巨浪里倾覆了,将引航员给扔下去祭祀海神也于事无补。
“你和小鸽子的亲情更为可靠。”李必达直接而严肃地回答,“小鸽子。”
几名奴隶将巨大的沙盘图桌给抬了过来,李必达轻巧地将敕令给放在其上,接着他见西塞罗还未离去,便有意询问对方还有什么事情他能够帮忙的。
伴随着这话,后继的步兵队列也走过来了,他们个个都举着十字镐与树杈,挑着头盔、水壶与背囊行李,唱着歌曲而来,这时当西塞罗听到“我们的骑兵长官骑着马儿”的时候,脸色激烈地变换了,他的妻子与弟弟赶紧将他给拉过来,暗自嘱咐他说,趁着这群人还未有识别出他的身份前,赶紧先离开广场,因为马上也许李必达就要到来了。
而利奥也仿佛舒散了郁结似的,接着他向父亲提出了第二个疑问,“我已从梅塞纳斯兄长那里,打听到了图里努斯与父执安东尼列出了很长很长的公敌宣告名单,马上要在罗马城里掀起骇人的大抄斩,而papa你身为盟主的身份,为什么要允许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为尤利乌斯独裁官阁下复仇,但这个杀戮的面也实在是太广了。”
“意味着我继承了这些的财富,它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人,papa。”利奥低声说。
利奥垂着头,并没想太长时间,或者说这个答案也许他早就明白了,接着就如此说到,“因为图里努斯还有安东尼都非常非常的缺钱,他们希望豢养军团,来与papa分庭抗礼,但元老院的存在,却又让他们对财政无所下手。”
“君主应具备美德,但更应有恶行的手腕。”——马基雅维利
听到养父的这个回答,帕鲁玛当即歪着身子跪了下来,“我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奴隶,父亲、弟弟还有母亲,我的命是你们赐予的,到任何需要的时刻,我会毫不犹豫还给你。”
结果这时候西塞罗对那骑兵队长说,“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我要褒奖你们的义举,当然你们现在可以去劝说据守城中各个据点要塞的十三军团,这样元老院和人民对你们的感激将更进一层。”接着,他害怕那个骑兵队长并非意大利人,于是又有希腊语将这段话重复了遍。西塞罗还真巧,那个骑兵队长确实是希腊的塞萨利亚人,听完这话后他用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西塞罗,八成是认为这家伙和其他的人完全疯癫了,便抬高马鞭喊到,“我再重复遍,你们必须即刻离开这里,因为戒严令此时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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