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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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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2章 兽槛的破碎

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2章 兽槛的破碎

乱作一团的会堂里,西塞罗还在那里高举双臂,不断地呼喝着,说现在应该“一面据守,一面妥协”,他主张使用国库里的钱财,征召城内和城郊所有适龄的公民,并适当解放年轻力壮的奴隶,将学校里的斗剑奴全都武装起来,尽快组建两个军团,最好是有一千名骑兵的。而后,我们有了抵抗的资本后,再去与李必达和屋大维谈判,“我们完全不必要慌张,不必要由于现在暂时的困难而做出让共和国与元老院蒙羞的事情,我们依旧主掌大局发号施令。这个保卫工作,所有的元老,和所有在罗马城里的骑士都应该加入进来,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我们便能在和暴政的野兽搏斗里取得伟大而辉煌的胜利,从即日起我和毕索以地位最高的监察官身份,临时指导所有工作,同胞们要记住,最大的恐怖不是暴政,而是对暴政的畏葸之心,从即日起不准许任何有身份和官职的人离开罗马城,从即日起每次集会不许可有任何人以生病等任何理由缺席议事,难道当年皮洛士与汉尼拔在兵临城下时刻,还有元老因这些微不足道的理由不来会堂吗?要记住,是从不甘心为奴的这种斗志,支撑罗马城渡过了七百年,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现在叫我们想起列祖列宗……”
西塞罗没有想到,在他的生命已经超过六十岁后,还能与年轻的妇人来场“说走就走”的冒险旅行,他赶紧将泰罗奔跑到了另外位监察官毕索的宅院里,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毕索也没有多说什么,很爽快地将令牌拿了出来,毕索毕竟是个宽厚为怀的长者。
“你们要到哪里去?”站在满是狼藉中间的西塞罗,喊到。
“亲爱的西塞罗,我是年纪大了,实在没身体去和那群人挤门框了,我怕会死在当场。”毕索如此回答着,接着两个人都苦笑起来,这会儿西塞罗看着几名负责记录的文书还在,就对他们要求,“继续将架子给支起来,不要逃脱你们的职责,我与毕索阁下还是敕令要发表,不过现在已无需表决了。”
“李必达的十三军团,就在城中!”不知是谁来了这个嗓子,“西塞罗要说长篇大论,我觉得应该叫他前去,也许他的扈从会把他用一千塞斯退斯的价钱,出卖给大头兵。”
但费比利娅在如此关头,却没有丢弃西塞罗。
“你就不应该派遣李必达乌斯去出征,当时就应该将军团指挥权完全托付给少凯撒!”有的人如此说。
这时候,科琳娜倒是站在了台阶上,望着那边街道匆匆而来的肩舆,回头说道图里努斯的继父、母亲和姐姐都来到了,她现在似乎真的将屋大维家族看作是自己的家庭了。
“可……”就在西塞罗还准备辩解时,毕索表情更加认真地对他说,“你还是割舍不了权力吗?我给你的建议是,脱下身上的紫边长袍,赶快带着你的妻子离去。”
“李必达乌斯不清楚,但少凯撒与安东尼,我相信他俩还是会顾忌到‘共和’这个https://www.hetushu•com.com神圣的词汇的,他们属下的那些军团里的公民兵士,也是会顾忌到的。”西塞罗的情绪有些激动。
“先前你说烟消云散,现在居然要说回旋余地了,我们该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元老们悲愤地哭着喊着,吐沫星子在西塞罗面前,如同流星雨般飞舞。
“可是,总要有人留下来主持局面的,毕索。”
“薇薇娅,你应该去你父亲那里避难不是更好?”波蒂扶着薇薇娅的肩膀问到。
“天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要授予狄希莫斯那个凶手谢神祭,这下可真的触怒少凯撒和李必达了。”也有的人如此说。
“我们可以做出适当的退让,赦免盖乌斯,让凯撒的党人就任各种要职,但我们也会据此释放其他立场的人,不为别的,就是表示元老院的敕令依旧代表了律法和秩序。这个国家,不允许他们带着武装和刀剑来为所欲为。”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塞罗彷徨无助地漫步在人心惶惶的大街上,他开始相信,那天在清晨集会时所见到的怪兽,对于共和国来说意味着莫大的凶兆,而现在预言家和祭司更多的“预示”,随着李必达与少凯撒九个军团南下的军鞋声,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了,仿佛苏拉和马略时代的血腥事件就要重新笼罩过来了。
接着,得到李必达命令的两个军团,骑兵队伍率先踏入了罗马城的街道,好像现在不要说越过卢比孔河了,就是直接带着武装进入城内,也是件司空见惯的事了。民众在苏拉时代,还敢站在自家的骑楼上对军队抛掷便桶和投石,现在他们只能躲避起来,带着孩子与老人,躲在堆积如山的盥洗罐子里。
“你是要两头示好,继续维系共和国和元老院的体制吗?”毕索双腿分开,吁着坐在席位上,眯着眼睛,对西塞罗笑着问到。
说完,毕索就叹息着离开了,整个会堂就空荡荡剩下西塞罗一个人,他怅然若失地呆在那里,心思宛如待收的麦子般摇曳不定,时而想到这,时而想到那,不过最终他还是习惯性地对仍然站在自己对面的文书说,“我以监察官的名义代表元老院颁布紧急敕令,征召所有适龄公民并解放奴隶入伍,并且组织武装前去牛首街和普来玛,我要在赦免一些人的同时,抓捕另外些人做人质,希望舆论可以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不是说,我来主持吗?释放盖乌斯和先前其他所有的人,是的我明白了。”
“我们要逃走,或者去朝李必达与少凯撒,或者安东尼去表忠心,我们可没有参与到任何阴谋事件当中去。”一个元老对着西塞罗,毫无恭敬地喊到,接着也转身嘿咻嘿咻地跑开了,他连凉鞋都抛开了。
身后的随从奴隶,也都知道野兽是怕火的,便急忙护在了主人两侧和身前,朝着那个浑身是长毛的畜生舞动着火焰。
但这一切注定只是场无聊的疯狂举动而已,当征兵的人员举着令牌,出现在集市hetushu.com.com和街区时,十三军团的巡逻队也来到了,这些人连话都没敢说,就一哄而散了。结果波罗属下的百夫长抓捕了几个,待到看到了令牌后便报告了上去,波罗即刻将西塞罗签署的这份敕令悬挂在军营的塔楼墙壁上,而后兵士们义愤填膺,他们即刻行动起来,一个大队冲向了农神庙,将国家的金库给控制了起来,一个大队把守住了横跨梯伯河的桥梁和河洲,波罗又派遣一个大队,将李必达、少凯撒和安东尼三家户的所有女眷,都送去灶神庙避难。
元老院一片草木皆兵,整个罗马城,不,是整个意大利也是这样,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大伙儿都在收拾行李细软,目的就是要逃离得越远越好,不少人说那个马路拉斯生平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提前隐居到乡野里了,这件事证明了蠢人也会有意料不到的福分。
“我不离开,我们还要去赖斯波斯游历,我们也要并肩坐船去罗德岛,看看老丈夫你年轻时游学的地方。你是害怕罗马城会出现动荡吗?不用害怕我的乖乖老丈夫,费比利娅我也是带着五十万第纳尔银币的嫁妆的,这些款项在以弗所、开俄斯等地都可以兑换。”费比利娅就像搂住个撒娇的小孩那般,“快把泰罗给喊回来好了,不要去折卖房产那么大费周折,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带着五千第纳尔的现钱就够租赁船只了——老丈夫你总是优柔寡断,没有判断能力,这样很容易买到次等的昔兰尼布料的。”
接下来,罗马城里又是一日三惊,十三军团开始将其他的大队给撒出去,驻屯在河港和街道处,换言之他们将城市给彻底封锁了起来,不久就发生了法务官级别的贵族出逃事件,他们带着家眷和资产,企图从河港乘船逃跑,但是被兵士给拦了下来,结果当晚就有高官化妆为奴隶逃跑,扔下了所有的钱财和美丽的宅院,据说临走时还豪气干云地留下了字条,“我出去为共和国募兵去了,这是我不得不尽的职责。”
西塞罗转头看了看,只有一个元老还在,与他同样穿着双紫边炮的监察官同僚毕索,“路奇乌斯·科尔普尼乌斯·毕索,我没想到你还愿意留下来,与我共同主持现在的局面。”
结果走到了广场入口处,传来声野兽的低沉嚎叫,将西塞罗吓得站在原地呆住了,他实在是难以置信,这种东西还能在罗马城里出现,难道又是角斗士学校里的兽槛松动了?“泰罗,快叫后面的人挥动火把,快!”
西塞罗完全被感动了,他原本以为费比利娅这么年轻貌美,原先不过是仰慕他名声和才学的贵族少妇,他和她间也只不过是一次在书斋私人教学里的“金风玉露”罢了,恰如前妻伦夏特所诟骂的——西塞罗整天鼓吹理性和哲学,却在某个下午与费比利娅这种娇滴滴的年轻女学生单独呆在一起时,按捺不住身体反应,就半推半就地占有了她,也就来了这桩婚姻。
但奴隶摇着头说,那婴儿刚生下就死了,满和-图-书是血,它的四个眼睛是半睁着的。
“千万不要慌张,我们依旧有很大的回旋余地。”西塞罗大喊道。
费比利娅和奎因都司都呆住了,他们上前扶住了廊柱,呼喊着西塞罗的名字,叫他赶快离开,但长者却毫无反应,他就在那里直直地站立者,优雅地托着长袍,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
当西塞罗离开宅院时,朝霞刚刚披在了各个山丘上,和波光粼粼的梯伯河映照,就像个彩带般环绕着罗马城,阳光尚未完全进入每个街区和角落,不少拥堵的骑楼下,光线依旧如同黑夜般模糊不清,西塞罗健步如飞,这得益于他多年的健身习惯,老泰罗有些气喘吁吁地背着杂务和书卷跟在身后,“得快些,得快些,泰罗。”
“它那自由的幌子打扮得越是漂亮,只能说明它必将产生更加可憎的奴役。”——塔西佗讽刺帝制时代的执政官选举,完全是皇帝负责提名的选举
这个怪兽就像鬼灵般,面对着西塞罗来回绕了几圈,接着就长啸声,在半空里腾跃起来,跳了几跳,便钻入了家骑楼里消隐不见,接着一道红色的火光腾起,飞到了卡皮托儿山上。西塞罗与侍从,呆呆地立在原地,半晌都动弹不得,几名奴隶急忙跑到了那个怪兽前去的骑楼处,不一会儿脸色惨白地让西塞罗在距离一百尺外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跑了回来,“这家的女主人刚刚诞下了个怪物婴儿,有两个头颅,根本没有性别,就像团肉般。”
它是什么?它的体型几乎与狮子相当,比小亚细亚的花豹要大得多,然而姿势和嗥叫却如同狼般,其余几个来到集市的小贩,也和西塞罗一样目睹了这个怪物,吓得将篮筐和拖车扔在了原地,钻巷子逃跑了,这种行为证实了西塞罗并非是身在梦魇当中,“我看到了什么?尼罗河猎鹰的眼睛,鼻子和獠牙就如同猪般,浑身长着长长的鬈毛,发出豺狗般的嚎叫。”西塞罗喃喃自语着。
然而西塞罗的表情极为严肃,他甚至对泰罗与其他的门户奴隶吩咐说,“我名下还有七处别墅,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一向生活清贫,你和其他人赶快去将它们全都折卖掉,全都集中在福弥亚、那不勒斯等地,应该是比较便捷的,泰罗你是奴隶身份,军团的兵士是不会怎么为难你的,只要将你的铭牌给挂在脖子上就可以出城,越快越好,大约它们在地下紧急拍卖后,也能值得三十万德拉克马希腊银币。”
就算那些被西塞罗放出来的诸人,如卡斯卡等,也都和无头苍蝇般,哀叫着他们走出了地牢,却进入了更大的一个。
待到晨雾和炊烟慢慢都飘荡起来后,茱莉亚会堂里吵闹声甚嚣尘上,每个元老都得知了狄希莫斯的惨死,和李必达所有军团的南下,他们都挽起袖子,赤|裸着胳膊,愤怒地围攻西塞罗,“我想你先前已经保证过的,随着李必达就任大祭司与执政官的敕令后,整个共和国的纷乱就会烟消云散的!”
取得出城门卡的令牌后的西塞罗,便急切地与费和-图-书比利娅带上些细软,并通知了弟弟奎因都司,一行人穿戴着斗篷尽力遮盖住各自的容貌,他害怕被军团执勤的兵士盘问,更害怕被其余的元老发觉。
不一会儿,几声粗暴的吆喝声,一队带着高高羽翎的骑兵,顺着广场跑了过来,他们拄着剑,很看到了有人聚集在会堂前,带头的便说到,“尽快离开这里,马上要全城戒严了。”
在竞技场的中央,原本被挖出的人工湖,已被排干,水都被当地农庄弄去灌溉了,几艘已朽坏的船只横在了干泥当中,仿佛还在诉说着昔日大凯旋式的荣耀,接着所有人都站在了席位和柱廊下,等待着李必达乌斯的训话。
※※※※
接着,西塞罗说了下去,“首先,将盖乌斯从地牢里释放出来吧!接着,将卡斯卡、司平泽尔等人也从那里放出来。我们不偏不倚。”
“那接下来呢?”毕索继续问。
兵根本无法征募得到,武装奴隶也完全不靠谱,因为有些钱财的都跑光了,而重点被照顾的,则被十三军团完全给监管住了。这时候,西塞罗才想起了毕索先前的忠告,他一气跑上了帕拉丁山,走入了门阍,看见费比利娅还像个丝毫不知世间风雨的娇娃娃般,在梳发侍女的环绕下,试穿着华美性感的西顿布料袍——“这些可不是正宗的西顿料子,最近市面上出现许多从昔兰尼和埃及海运过来的,虽然很漂亮份量也很足,但价钱却十分低廉,搞得不少骑士家的都人手一件,如果穿到了这种衣服,会有辱我的身份的。”慵懒的费比利娅,行云流水地对贩子手里的光滑布料评价说,那女贩子只能低头唯唯。
“不,我父亲虽然家院里有许多武装奴隶护卫,我母亲也来信说叫我回去,不要将我的命运托付给不知生死的利奥,但我必须和你们的家族在一起。我可不是正统的罗马贵妇,一般她们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说盖约斯我该收拾行李离开了。”薇薇娅说到最后几句时,故意压低了嗓音,因为她看到身边的,全是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这群“正统的罗马贵妇”,这话倒逗得波蒂笑出来,她是完全将薇薇娅看成是自己的女儿了,两个人额头互相碰了下,便又笑起来,好像避难不是件那么苦的事情,“你得知道,当年我和利奥父亲,也是如此互相扶持着走出来的。”
“泰罗,泰罗!赶快收拾细软,我们准备离开罗马。”西塞罗脱去了紫边长袍,接着就扔给贩子们几枚银币,说感谢你们,但是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立刻!
说完,他忙不迭地走入了里间,不一会儿又走出来,带着旅行家穿的遮风斗篷和长靴,闹得费比利娅蹙着眉毛,如铃铛般格格笑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个老丈夫怎么这么古怪。
“我们需要和罗马城内部谈判,当然现在我们并非和元老院站在同一个对等的席位上,现在的态势是我们提出要求,而彼方必须接受。”李必达开头这番话,就激起了所有兵士和百夫长的欢呼,“所以我宣布,即刻解除十三军团对城内的和图书戍守任务,而后六军团、十二军团一并进入,三个军团一起执行戒严,先前的出入令牌统统作废。”
毕索顿了顿,接着语重心长地对西塞罗规劝说,“你走吧。”
说完,席位和桌椅上,所有的元老就像猿猴般敏捷地跳跃跑动着,夺门而出,就像迫不及待去参加某个庆典的乡野村夫那样,有两个元老的手指都在挤压当中断掉了。
“带我去看。”西塞罗大惊失色。
这时候,西塞罗与家人刚刚走到山下的街区时,就听到了如雷般的马蹄声惊破了夜空的寂静,而有几个带着难以置信神情的元老,疯疯癫癫地跑过来喊到,“李必达完蛋了,他的先头军团全部反戈,进入了城里,志愿要投靠共和,接受元老院的领导。”听到这话的西塞罗,也瞬间激动起来,他似乎忘记了要逃走的事,而是一路小跑,扔下了费比利娅,一下子来到了会堂的大门前,喊到“快来集会啊!快来集会啊!我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宣布,要表决。”就这样声嘶力竭地喊着,好像全部的血液都涌上了他的脸面,他从未如此激动过。
接着,几个奴隶和厨娘,将西塞罗书斋里的信札、账簿、书籍都扔在了巨大的火钵里,一个个抬出来,在花园里西塞罗脸色深沉,送走泰罗一行后,就蹲坐在火钵前,打着了火焰,在费比利娅的一声惊呼里,扔在了上面,“老丈夫居然在焚烧自己这一辈子最最珍视的东西!”费比利娅急忙上前,扶住了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丈夫,亲吻着他满是皱纹的鼻子和腮帮,本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便询问丈夫到底怎么了。
而这时,在罗马城郊的昆塔平原上,猛然的喊声里,无数火把将夜空照得通亮光耀,骑兵盾牌和铠甲的反光,形成了个巨大绕着平原与沼泽的光带,扈从卫队高举松明,纵贯着一路进入凯撒生前挖掘好的“舰船角斗竞技场”里,接着李必达和少凯撒并辔骑着马,利奥等人紧紧跟着身后,及大群大群的旗标和束棒,纷纷进入了这里。
一度之间,灶神庙挤满了女人,全是能决定国家命运的女人,变得十分热闹。
等到看着同僚瞠目结舌的表情,毕索又重复了遍“你快走吧,联络艘小船,从奥斯蒂亚河港出航,我替你做担保”,“快走,以我和我女儿的身份,那几位是不会对我如何的,但你不一样西塞罗,不要太过于理想主义,现在做个不问世事的学术家还来得及,人死了的话,承担责任又从何说起呢?”
“不要再问了,我亲爱的妻子费比利娅,不管怎么样感谢你最后这个时间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晚年能够享受苏拉一样的惬意的情欲生活。下面你可以回去费边家族,这无疑是最安全的,不要再陪在我这个盲目陷于危险的老头身边了!”西塞罗注视着面前的火焰,而后扶着费比利娅的肩膀。
几个元老真的绕在他的身边,所有人都如同昂然的塑像般,骄傲地站在元老院会堂之前,笔直笔直的,好像祖先和国家的荣耀,全部都凝结在了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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