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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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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巨头之死 第15章 最后的晚餐

第九卷 巨头之死

第15章 最后的晚餐

庞培被烧毁的宅院里,德米特留斯的尸体还在那儿,他的脸色苍白,和着满衣服的血,眼睑半合,靠在了墙壁上,李必达带着阿尔普及几名卫士,沉默无言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犹太佬的尸身,便上前去脱下了自己的披风,将他给裹起来,接着亲手擦拭了对方脸上的血污和泥垢,随后对阿尔普说,“去内院里寻找几件体面的衣物,把他洗干净换上,就下葬在后院墓地里。”随后,李必达慢慢将德米特留斯脖子上的奴隶铭牌给褪了下来,擦干净放在了对方的脚下:这个东西,随着你一起下葬吧!
“以前我们是观众,现在却是演员。”阿弗拉尼乌斯苦笑并发抖着,因为他看到朱巴王慢慢拔出了自己的剑,看来这位说得并非虚言。
“接受神祇的安排吧。”加尔巴无奈地说。
“死了,自沉在米克宁盐湖里。”李必达低着头说到。
听到这话,高乃莉娅沉重而疲累地坐下,对着加尔巴做了个随意的手势,表示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入夜后,乌提卡城下到处是燃烧的火焰,西庇阿与朱巴王正在最后关头逞凶,他们的骑兵不问对方的身份胡乱杀人,并尽可能地抢劫财货。
“拼死保护这个小冠冕,并和乌提卡城谈判,将这个宝物定要送到李必达乌斯的手中——记住,就算是令尊还活着,也不要跟着令尊走,因为那样是活不了的,就呆在乌提卡,等着李必达或凯撒的到来,以我曾经的经验这样相对是最安全的。主母时刻记住,现在要的是忍辱负重。”这是德米特留斯先前的嘱托,现在他坐在血泊里,死死地看着高乃莉亚,直到脑袋歪在肩膀上,咽下最后口气,“卡拉比斯,看到我的尸体你定会欣喜吧?也罢,庞培是我一生当中最失败但也是最成功的投效,就是这样了……永别了卡拉比斯……继续走下去吧,你旅途的终点也许还很遥远,我的到头了。”
说完,加尔巴用拐杖敲击着厅堂的大理石地面,说到——即刻将贵族,外带庞培妻子和奴隶,全部前去卫城固守抵抗西庇阿,并站到凯撒这边来。
“还有庞培的岳父怎么办?”这时候旁边的萨博问到。
“从此你就叫喜克索斯好了,我赐予你的名字。”李必达给予对方名后,便继续吩咐他,“喜克索斯你现在马上带着我的命令,步行到那边希提乌斯与马哥将军的营地里去,告诉他们非洲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努米底亚按照事先规定的分为四部分,他俩各占据一部分,凯撒将剩下两个部分成立新的战时行省——随后,你告诉奥塔基利乌斯这个人物,将这两具尸体下葬到基尔塔城里的王室墓地里去,朱巴王的子嗣不要加以伤害,这孩子在参加大凯旋式后将会被释放,授予元老贵族身份,至于朱巴王的妻子,将王宫归还给她,让她安享晚年好了。”
但是乌提卡人在卫城上进行了抵抗,西庇阿的一名骑兵队长在冲到下面仓库抢劫时,被塔楼上飞来的石块砸中了头颅而死。大www•hetushu•com.com怒的西庇阿,即刻带着卫队,也来到了卫城下,结果他养的另外只猴子“柏拉图”,也被城中飞出的石块给砸死了。
最终,武装奴隶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但德米特留斯也歪着脑袋,浑身是血,斜靠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他临死前的眼神还在盯着女主人,带着些欣慰,大概认为女主人这下是不会遭到侵害了吧。
这会儿,门阍被砸开了,许多披着皮甲,拿着匕首短剑的奴隶冲了进来,随即他们看到了站在内厅门口的高乃莉娅与德米特留斯,就粗鲁地喊着要上来拉扯推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高乃莉娅喊着希腊语,随即又喊着拉丁语,但许多武装奴隶根本不吃这套,当他们看到高乃莉娅手里的小匣子后,就认定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带头的就挥舞着匕首,朝高乃莉娅扑来。
在城市边的壕沟处,果然西庇阿的骑兵冲锋过来,高乃莉亚甚至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的头盔已经失去,身边的人马一看就知道是惨败下来的散兵游勇,正在挥剑砍杀劫掠四处乱跑的乌提卡市民,她记住了犹太佬生前的提醒,紧紧抱着匣子,被加尔巴的手下一路拉到了卫城堡垒当中。
这时候在扎马城外,阿弗拉尼乌斯临时拼凑起来的八军团,已被希提乌斯的部队击败,残兵和这位将军全部退往壕沟边的某处旧营内,接着朱巴王的残部也到了。
观众们嘘声四起,朱巴王脸部扭曲起来,他皱起了眉头,鼻孔在急速伸缩,嘴也咧开了,鼻涕和泪水都不争气地流下,手也在抖动着,他甚至害怕再犹豫下去的话,不但颜面尽失,还会让佩剑掉落在地,这会儿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仅剩的名奴隶,便哑着嗓子说,“我赐予你自由,现在帮帮我。”
待到李必达带着骑兵赶上来后,他看到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场景:希提乌斯的队伍将那座营地围困了几重,盖图利亚土王波库斯的骑兵还在周边搜捕落网的敌人,但营地内朱巴王却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处隆起的高坡上,竖起了旗帜,与阿弗拉尼乌斯面对面宴饮,周围的兵士,包括朱巴王的总管撒普在内,都陆续举剑自杀了,黑压压的秃鹫飞落得满处皆是,绕在两人的周围,发出毛骨悚然的叫声。
“这个可耻卑劣的城市,终于也背叛我了吗?”依旧带着狮王冠冕的朱巴王,得知这不幸的消息后,丧魂落魄地说到,接着他就要求全部残部,将所有的资产和粮食都拿出来,举办宴会。
“够了,你们这群残害生灵的暴徒,我也已经抢劫得更多了,如果你们不想我夷平整个城市的话,就给我方备下十艘船只,四艘带甲板的,被筹齐所有的给养和桨手,否则我就将俘虏到的贵族全部杀死。”西庇阿抚着“柏拉图”小小的尸体,悲痛欲绝,对着塔楼上怒喊到。
“罚金方面怕是不容客观,我听说塔普苏斯城被课以二亿塞斯退斯的巨额罚款。”在去卫城的街道上,李必达这和_图_书样对加尔巴说到,“但我会全力斡旋,尽量将罚款压低到这座城市现在所能承受的力度内。”接着,在市政厅前的台阶上,他看到了手捧着小冠冕的奴隶,李必达沉默了会儿,便对加尔巴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庞培所有的物品,那么顺带着,他的妻子现在如何了?”
大约在次日中午,伊塔索斯的两个军团率先抵达了满目疮痍的乌提卡城,这位将军很有礼貌地安抚了城内商会和长老会的情绪,并且派遣了军队将城市给保护起来,而后他答复加尔巴说,前任骑兵长官正带着其他两个军团在后面,约莫三个时刻后就能到达,说完即马不停蹄,继续追击朱巴王去了。
乌提卡城内,许多提着武器的武装奴隶,冲到了先前庞培的住宅,他们声称得到了市政长老会的命令,要求庞培妻子高乃莉娅随着他们,前去卫城,因为外面有乱兵在实施暴虐的行为,这是加尔巴阁下为了她安全着想。
远远的营地外围,旗帜下的李必达及所有的将佐、百夫长和兵士,都将这儿围得密密匝匝的,就好像再看两人演戏剧般。那边,朱巴王还在咄咄逼人,而阿弗拉尼乌斯也只能将自己佩戴的防身匕首摆了出来,这会儿朱巴王的语气反倒变得缓和起来,“我是国王,你是执政官,我俩按照传统和法理,都是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虽然是曾经。所以我们的死既然没在冲锋陷阵当中,那就不可以在被俘后,因为那是根本不勇敢的行为,现在整个乌提卡和努米底亚边境,还有许许多多的敌人在观望着我们,所以得拿出决心和气概来,决斗是最好的表现形式。你们罗马人不最爱看人在斗兽场流尽鲜血吗?那些斗剑奴在濒死前,连脸都不转动下,然后你们才会对他们的死报以大声喝彩。”
一声尖叫后,德米特留斯将手里的佩剑,刺入了那带头的胸膛,时间瞬间凝固了。
短短几秒后,几名奴隶一拥而上,将还在失神的犹太佬按在了墙壁上,匕首和短剑不断地刺入了德米特留斯的身体,鲜血飞溅在高乃莉娅的身体和衣服上,她叫喊着,“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伟大的庞培,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伟大的庞培!”
阿弗拉尼乌斯身为罗马最尊贵的贵族,虽有就任执政官,并在西班牙指挥作战的资历,但其实还是比较文弱的,他举着银酒杯,看着食尸秃鹫在他身边跑动呱噪,不由得吓得缩着脖子,头也低下去。
于是,李必达派出了名骑着快马的令牌官,对着营地内大喊道,“前骑兵长官询问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实质演出的阶段?”
李必达于是下令全军在鲁斯皮纳休整,而后命令伊塔索斯的利古里亚军团,配合本都军团,在安东尼的统一指挥下,继续朝扎马城挺进,那儿还残余着庞培党徒的八军团,另外西庇阿和朱巴王也越过杰马勒山,朝那儿窜逃——他们也只能往扎马城去了。
“为什么不喝!难道到了如今,你还以为能https://www.hetushu.com.com脱身离去吗?”朱巴王看到对方这个情状,怒声喝问到。
傍晚时分,李必达果然在扈从、卫队和无数旗标的簇拥下,乘马来到了已经投降的乌提卡城,当他看到在城门前恭顺拜倒的加尔巴时,便急忙跳下马来,表示凯撒已经给予这个城市充分的自由权,任何人都不必担心凯撒会施加报复。
就在其他长老纷纷对此“明智”方案颔首时,满头银丝的会长加尔巴很生气地拄着拐杖,对这方案采取了否决的态度:“朋友们,不管是在政治上还是在商业上,贪图眼前的利益而采取投机手段都是不足取的,还会给我们带来彻底的灾难。凯撒当然知道,乌提卡城始终是庞培党徒在此地的大本营,他原本就对我们抱有很强烈的厌恶与敌视,现在我们再做这样行为,无疑是对他的耍弄——若是庞培军队还未彻底失败时,凯撒出于我方城市的重要性,可能还有条件可以来谈判,但现在的局势,凯撒随时就能将我方城市毁灭掉。所以,当今不是摇摆卖巧的时刻,是要彻底下决断了。”
※※※※
出乎萨博意料的是,李必达只是淡笑了下,说就把这位,包括拉宾努斯一起,交给卢西塔尼亚的喀西约和布鲁图好了,希望他们能抓住这个机会立功。
“那既然你不愿意投降的话,那我们就决斗定生死好了。”说着朱巴王将自己的佩剑仍在了餐几上。
结果,包围这座营地的所有军团兵士,在听到这句话,再看到眼前的景象,陆续哄笑起来,朱巴王羞怒至极,便猛地起身,将长剑刺入了还在犹豫的阿弗拉尼乌斯的胸膛,这位前任执政官闷哼两下,就垂下了脑袋,朱巴王拔出剑来,对方的尸体咕隆倒在了餐几上。
“因为我爱惜自己的性命,并且国王陛下在临死前解放并赦免了我。”那奴隶双手捧着朱巴王杀死自己的佩剑,交给了李必达,同时说到。
“我一定会负责好您的安全,和交涉问题的,尊贵的女士。不过您的父亲,现在就在城外……”
“我实在地告诉你们,你们中有一个人要出卖我了。”——耶稣
随后加尔巴行列队伍里,就有个人随着这句答复,扶着额头倒下了……
高乃莉娅简直是六神无主了,她只能继续流泪,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该如何办,丈夫是胜利还是失败,是生还是死,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将航船带往哪片莫名的海洋?随后,高乃莉娅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佩剑,心中一股冲动和悲恸涌起,便跳下了椅子,冲到了那儿,准备拔出剑来自戕。结果德米特留斯冲过来,将剑给空手夺了下来,血从犹太人的手掌间流下,接着他半跪了下来,抱住女主人的裙裾说道,“千万不要这样,请怜悯主人走前的要求吧,将主人的家庭给延续下去。这样,这样!”说完,犹太佬爬到了廊柱边的柜子前,抽出了个精美的匣子,这时候外面乌提卡武装奴隶的叫嚣声和撞门声越来越激烈了。
那奴隶便点点头,随后m.hetushu.com•com俯下身子,亲吻了下朱巴王的靴子,对方喊了嗓子说快,他便弓着腰双手将朱巴王的手和剑紧握中,往前猛地一推,朱巴王惨叫声,长剑没入了他的胸膛,他跪下来拉住那奴隶的衣角,喘气说到“伟大的国王,是不可以自己杀死自己的,他只会剥夺别人生命。”说完这话,他松手就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那市民呢?”一名长老小心翼翼问到。
当然,这不是李必达在自作主张什么,这是凯撒默示的命令,这位独裁官从崛起时就和庞培、克拉苏一样,深受元老院的掣肘与迫害,他与其他两位一样痛恨这个机构,但克拉苏企图靠钱,庞培企图靠勋劳来掌控这个国家,摆脱“老人政治”和“集体共和”的阴霾,凯撒则不一样,他希望通过适当的杀戮,让这群人最好在战乱里丧生,这种借口在古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那就表演到底吧,失败已经够苦涩的了,不能再叫自己的死,如此下作地浪费掉。”朱巴王已经慢慢擎高了剑芒,而阿弗拉尼乌斯也只得拔出了匕首。
杀戮完毕后,凯撒兵士将山上堆叠的尸体,全部扔到了山下的壕沟里,随后浇上火油焚烧,再盖上了土掩埋,至于苏尔庇修斯等元老留在山顶上的辎重和财货,全被李必达下令,让兵士们瓜分掉了。
德米特留斯恐慌而悲伤地扒着窗棂,朝院子外窥探,对背后扶着椅子哭泣的高乃莉娅说,“主母阁下,现在的情势非常明显了,假如是主人取得了胜利,败兵不会往乌提卡城方向而来的,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主人彻底失败了。”
但在中途,西庇阿和朱巴王还是带着千余名残兵败将,提前一步驰到了乌提卡城,威逼城内开门,并且缴纳五十个塔伦特的钱财出来,不然他们就会血洗全城。乌提卡城一下子进入了箭在弦上的状态,长老会与商会紧急在市政厅召开会议,决定是否对西庇阿采取抵抗的政策,会上的讨论极其激烈,有的长老主张利用凯撒伯父曾经通过的《尤利乌斯法》,先对西庇阿虚以委蛇,叫商会筹措些钱赶紧打发这帮人走,而后再给凯撒献款,并向罗马城提交申请,索取公民权——这样想必凯撒就不会对乌提卡采取报复措施了。
朱巴王冷笑两声,便邀请阿弗拉尼乌斯出去投降,质询他为什么还在这儿陪着自己喝酒。对面的罗马前任执政官就在那局促地笑着,不做出明确的答复,也许是自尊所致,也许是犹豫所致。
“你说手中的这个宝物,是罗马骑兵长官所有的?”当高乃莉亚被带到面前时,加尔巴吃惊地问到,“他也算是我的故人了,当年在罗马追诉喀提林的时候,多亏了他与犹太奴隶的帮助,才化险为夷。”
这又是何意?萨博有点不解,这种行为也不符合这位贪功的李必达向来的思维模式啊?
最终,乌提卡城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将船只和桨手送到了港口处,随后西庇阿与克鲁斯就准备登上甲板遁逃,但朱巴王却不干,“我的王国和家族都在这和图书片沙漠当中,如果舍弃的话,那我还算什么国王?”接着,朱巴王便带着大部分骑兵,朝扎马城方向继续前进,而西庇阿则惶惶然地登上了船只,趁夜扬帆离开。
“庞培本人呢?”加尔巴关切地反问到。
“我是罗马公民,也是前任执政官,有极刑豁免权的,我现在完全可以出去投降,绝对能保全性命和财产。”不知道,阿弗拉尼乌斯在此刻说着这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
随即,朱巴王站起来,望着下面万千的“观众”,心底涌出豪情,转手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准备用鲜血来取悦所有的人和神灵,但风儿在他耳朵呼啸而过,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握着剑柄的双手却在不安而惭愧地摇晃着——没错,他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将剑柄给送进来。
“我们继续追击,留下卫队保护高乃莉娅的安全,并且赠送她适当的钱财维持生活。”说完,李必达就走出了院子,跨上了坐骑,前往城外的营地去了。
高乃莉娅扶在卫城的城垛上,看着月光铺着的水湾,及父亲船只离去的影子,泪水已然洒尽,现在这种状态,她明白庞培已经基本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了。
庭院里满是绝望的气氛,有的庞培奴隶已经开始掏出毒药自杀了,德米特留斯扳开匣子珐琅板,从里面捧出了光彩耀目的一个小冠冕,呐呐自语说,“这大概就是偿债吧,短短十年的时间,主人先前在米特拉达梯和金枪鱼身上所赢取的一切,就都要偿还回去吗?”说完,他将匣子给捧好,交到了高乃莉娅的手中,嘱咐说到,“主母,马上我们进去后,你定要死死抱住这个,您是高贵的人,那群奴隶是不敢侵犯到你的身体的!万一有什么不顺的话,您就高喊自己是伟大的庞培之妻子,若是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凯撒定会不饶恕这座城市的。”
李必达点点头,取过了朱巴王的剑,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回答说我是宫廷奴隶的儿子,自生下来就是奴隶身份,只有职务,没有名字。
所以,当凯撒的令牌官疾驰来的时候,李必达得知了此君进入了投降的塔普苏斯城,前去勒索当地长老会赔偿资金了,看来是完全将继续扫荡的任务托付给了自己,“重点要杀死的对象,是前任执政官阿弗拉尼乌斯,还有元老克鲁斯,及努米底亚国王朱巴王与庞培岳父西庇阿。”
“那名犹太奴隶刚才已经被您的手下杀害了,因为要保护这个小冠冕,我可以将它交给您吗?我个人认为这宝物应该安放在您这样的长者手中最为安全,请将其转交给罗马的骑兵长官,并顺带转述我的哀愿。”说完,高乃莉娅垂泪,直接将小冠冕送到了加尔巴手里,对方神色庄重接下,并吩咐将先前侵害尊贵女士宅院的所有奴隶,统统割下头皮处死。
不一会儿,两具尸体被抬下来,接受了李必达的检验,前任骑兵长官将朱巴王的冠冕给取下,说马上要作为凯撒凯旋式的展出品,随后他看着那个杀死国王的奴隶,说“你为什么不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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