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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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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巨头之死 第14章 土崩瓦解

第九卷 巨头之死

第14章 土崩瓦解

凯撒就在山下,骑着马,也看着烟火当中站立的庞培,双方对视了会儿,凯撒说到:“从先前在卢比孔河开始,再到布林迪西,再到这儿,我一直想与你有个交谈的机会。”
“早就劝你保命了,既然你这么爱庞培和小加图,那就随他们殉葬好了,凯撒需要你们死去,扫清他前进的道路。”李必达对着头被摁住,跪在自己马前的苏尔庇修斯说到,随即扈从直接从束棒里抽出斧头,剁下了苏尔庇修斯的脑袋。
不少象师都立即用自己手里的刺棒,处决了胯|下庞大的坐骑,但随后他们就被蛮勇的高卢人给拉下,自己也被长剑分尸处决。
这时候,庞培刚刚与裴莱塔乌斯一起,带着扈从卫队,走出米克宁镇,准备前往前线督战,结果他直接看到了雪崩般逃来的败兵,就明白了所有,第一、第二和第六军团,都是他惨淡经营多年的精锐,他对其中任何一个军团的战斗力都是放心的,但现在——也就是说,伟大的庞培,战无不胜的庞培,大概在彻底失败一次后,就随着他所有的荣耀,消散在阿非利加的风尘当中了吧!
说完,庞培颤巍巍地将剑解下,摆在了石块上,李必达拉着缰绳,控制好坐骑转向后,便对凯撒说到:“阁下继续在此,我前去指挥前线的军团继续追袭,不但要攻占庞培方所有的城镇和壁垒,还要继续驱逐杀死他们,不让任何人有重新集结的机会。”
庞培苦笑了两下,而后他拄着“奥拓利库斯”这把镶着钻石和黄金的长剑,缓缓站起来,那也是他的荣耀,来自米特拉达梯六世的战利品。
大约到日中时分,战事蔓延到了鲁斯皮纳和莱普提斯城下,“反攻的时刻到来,我方在塔普苏斯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安东尼兴奋地大喊道,随后带着十四和三十七军团(原先高卢行省的十五军团,在前文里直接写成十五军团,和‘塞拉匹斯’军团混淆了,特此更正)打开城门,奋勇突出,他们抛出火把,将孔狄西乌斯的围城营寨工事全部焚毁,孔狄西乌斯刚准备组织身边的人手抵抗时,就发觉元老苏尔庇修斯携带着军团的旗帜,护送自己与自己的资产率先朝乌提卡城逃走了,气得孔狄西乌斯大喊所有的元老和骑士都是不折不扣的懦夫。接着他凭据着自己的营寨,抵抗了一阵后,安东尼的兵马砍翻栅栏,填平壕沟一拥而入——孔狄西乌斯便放火将自己烧死了。
“完了,全完了。”西庇阿嘴唇发青,缓缓说到,随后他抖得厉害,恶狠狠说,“还不算完,我们先走!”
在湖南的走廊,六军团的营地,包括四千名附属骑兵,也列好了阵势,逼近了西庇阿与朱巴王的营地,这两位带着骑兵出来准备迎战,其实他们的心中已经惴惴,因为昨晚湖北走廊的战斗惊天动地,西庇阿不知最终的结局如何,但安冈第努斯很快告诉了他:大约二十头被俘虏的战象,披着华丽的服饰,乖乖地与六军团的阵列站在一起。
hetushu.com.com“不是始终在用刀剑交谈吗?现在有一方大概要闭嘴了。”庞培轻蔑地笑笑,说到。
“你和军队的骡子已经很熟了,图里努斯。”李必达望着服服帖帖的骡子说到。
在这样的口号里,塔普苏斯在颤抖,米克宁湖在颤抖,利比亚海岸在颤抖,火焰和海水在沸腾燃烧着。庞培的三个军团溃败了,但许多又因为主帅的训斥,和鹰旗的荣誉,而成群结队重新靠拢在一起,与来攻的凯撒军继续奋勇搏杀在一起,最后在飞蝗般的箭矢和投石下,陆续倒下。
十三军团的前队兵马,踩在满地人马尸体上前进着,在岔路上遇到了带着卫队,从南端走廊营地那边赶过来的前任骑兵长官,于是纷纷停下敬礼,“同袍们,兵士们,你们喊feri的时机看来太迟了!”十三军团的兵士哈哈笑起来,继续手持武器追击起来,而后李必达向佩特涅乌斯问到,“庞培军下属现在抵抗的意志怎么样?”
杜松维耶、维钦托利、明达兹、汉斯克的四千骑兵,抢在六军团前,对西庇阿的营地进行了突击追袭,场面立刻演变为了屠杀和劫掠。
“没有其他人的所失,就没有一个人的所得。”——普利留斯·塞卢斯
轰隆隆的声音里,在车头上点着火的轻战车,也伴随着云雀军团一起冲锋,它们风驰电掣,带着双轮急速嗡嗡转动的长镰刀,卷入了大象间的努米底亚骑兵群里,人和马的碎肢一起飞舞。而象群本身,也被十五军团精准而密集射来的梭镖、猎矛、投石和铅弹打得胡乱践踏,勇敢的云雀军团,在接受了凯撒“如何与大象作战”的训练后,十分娴熟地分成十个人二十个人的小队,他们没有像李必达那样采取守势,而是各自围住一头大象,直接将船只桨手使用的长镰刀和船桨给拿在手里,在头上绑上利刃,并且点起火燃烧,对着大象没有护甲的躯体猛刺猛戳,结果恰如李必达所预料的那样,这些大型的牲畜其实是最脆弱的,它们比人类还害怕尖锐和细小的武器伤害,很快这些大象被杀死了些,一批倒着冲垮了己方后续的队形,还有几头在原地转圈发狂暴走。
接着,崩溃又开始了,营地里骑兵和象兵争先溃走,军奴被踩死时发出的惨叫声让听者无不悚然,西庇阿知道他们的部队只有疯狂地朝乌提卡城跑,越过先前凯撒军队所占据的鲁斯皮纳直到杰马勒山间的阵地,才能有一线生机。
佩特涅乌斯表示可以执行,他的十三军团会跟着前面五个军团的步伐,剿灭战场上任何残余下来的敌兵。
庞培第一军团的首席百夫长维布里乌斯,举着金野兔旗帜,在他四周的兵士都战死或负伤后,还立在满地尸体前,大声鼓舞着己方的兵士,要求他们不要舍弃旗帜和狄克推多阁下,随即黑夜和火光里,凯撒的色韦弗骑兵携着咆哮的马蹄声,冲了过来,掷来的标枪刺穿了维布里乌斯的额头,但他没有倒下,还hetushu.com.com在那里紧紧攥着军团的骄傲,凭借着残存的本能,骑兵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身躯边掠过,他身上扎的标枪越来越多,渐渐化为了座如同刺猬般的雕塑,直到几名举着斧头和棍棒的军奴,将他的手砍断,取下了那面旗帜为止。
“不留俘虏,不管兵士还是元老,全部杀死。”李必达对佩特涅乌斯冷酷地重复了这个命令,随后他又悠悠地暗笑着,单手扶在角鞍上,转头对着所有围山的人马,悠长地喊到,“喂,我替这些人求情,他们不过是唆使了这场战乱的爆发而已,并没有什么可以判处死刑的过错。”
左翼的两个军团,也杀了过来,庞培方前线的第一个壁垒被攻陷,里面的人员除了少量逃走外,其余全在绝望和恐怖里被杀死,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还有,把庞培的老兵,及他那边的元老全部杀掉,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这是李必达追加的命令,而后图里努斯十分兴奋模样,骑着头温和些的骡子,也赶了上来,于是李必达和佩特涅乌斯互相会意地点点头,接着后者就加快步伐,前去指挥军团追击了。
庞培捂着被箭射伤的创口,做出大笑的姿势,说“不管如何吧,当年连罗慕路斯与雷穆斯兄弟都会翻脸厮杀,我记得有句很有名的话,叫兄弟终为仇人,是不是?尤利乌斯,别抱怨任何命运了,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做这样的事,而失败者只能坦然接受——我失败了。”
最后还有头大象,被飞石和长镰刀给打疯了,在乱战里它撞翻了个五军团上来捡取战利品的军奴,随即怒叫着跪下,将那军奴活活碾死,接着五军团的一名百夫长勇敢冲了上去,结果和赖布鲁斯一样,被这畜生的长鼻子给牢牢圈住举了起来,但好在他使用的是长剑,胳膊始终露在外面,便猛砍大象的鼻子,最后把那个部位剁得伤痕累累,只能悲叫着将其放下,转身逃跑,另外几个五军团兵士接着扑上来,用长镰刀锯那大象的腿,结果它只能在痛楚声里跪下来,再也不动,表示降服,再也不敢反抗了,于是胆子奇大的五军团军奴也上来,用锁链和绳索把它给牵住,当作战利品给“缴获”了。
庞培军的左翼首当其冲,他们还在保持着先前的警戒状态没有变换,骑兵和象兵串联在一起,布置在最前线,步兵还在后面,举着铁锹与十字镐,进行着尚未完工的壁垒。这时候,他们看到凯撒的“云雀”五军团,大部分是剽悍轻装的剑士,喊着凯尔特人的战斗号角,吹着金马军号,怒潮般赶在十二和十五军团前冲了过来,头顶上飞舞着十五军团在后列射出来的猎矛和箭羽,挥舞着手中的长砍剑,居然直接朝着象群杀去。
“那我交付你个任务,也许凯撒阁下是不忍心去执行的。”马背上的李必达晃悠着,说到。
这会儿,星辰慢慢隐没,夏日的阳光照耀在整片盐湖与陆地上,米克宁镇也被凯撒取下,在里面抵御的庞和-图-书培一军团首席大队的残兵,全被十五军团杀死,总算是报了当年在科菲尼乌姆伏击战里的一箭之仇,庞培最精锐的老兵展现了最大程度的不屈,他们全部猬集在堵断墙的角落里,烟熏火燎下,每个人的尸体都挤压在一起,这导致没有任何人倒下,都像站着般,身上、铠甲和盾牌上,全部都是密集射在上面的箭羽,从下到上,简直让有恐怖症的人不忍直视,血一摊摊流出来,汩汩淌在断墙前的沟渠里。
在米克宁城镇外的处靠着盐湖的高丘前,庞培和裴莱塔乌斯,及所有的卫队被发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要逃,伟大的将军亲自持矛,对凯撒围上来的兵士进行了几次冲击,不过十五军团的兵士全部列出了密集的横队,用梭镖与弓箭将他给射了回去,最后次冲锋时,衰老的庞培坐下的马匹被射死,他肋部也中了发流矢,长矛当啷坠地,本人也坐在了石头上,裴莱塔乌斯和几名老兵,虽然衣甲都在厮杀里几乎成了碎片,但还是举着盾牌,护卫在了庞培的四周,挡下了其他射来的箭矢。
这会儿,几个大队的兵士,静静地将那座山丘给包围住了,庞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镇定地望着山下,满地的尸体和兵士,不久在束棒扈从和旗帜的导引下,凯撒、李必达、图里努斯以及所有的将佐都骑马而来。
“格涅乌斯……”看着这个情景的凯撒,除了在心中默念名字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好想的,好说的。
上万具尸体横在米克宁湖北端的走廊砂地上,凯撒军团缴获了三面鹰旗,也就是敌人军队鹰旗的全额,外加数十面队标,“不准停下,将所有战利品交给军奴处理,所有兵士克服眼前困难,朝鲁斯皮纳城挺进!”李必达骑着马,厉声要求所有的百夫长,统御好属下的队伍,继续疯狂追击,万千兵士齐声喊着“feri”的口号,组成了席卷整个荒野的洪流。
“格涅乌斯,难道我们非得如此吗?我相信,不过是有人在我俩当中挑拨离间,是哪些聒噪无比的元老们,克鲁斯、苏尔庇修斯、小加图、杜米久斯等等,他们是不允许你我这样的英雄出现的,你我都是被命运和复仇神祇嫉妒的人,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呢?”凯撒这话语,不但是说给庞培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的兵士听的,他希望所有人都能明白这场战争的含义是什么,不是争权夺利,也不是要倾覆共和,而只是被奸人挑唆的巨大误会,一场针对他自身的阴谋。
话音刚落,凯撒就在马鞍上伸长了手臂,喊到“格涅乌斯”。
“当然,我骑上它就是个好兆头,因为这骡子名字就叫做‘胜利’。”图里努斯笑着说。
“拉宾努斯逃走了没?对不起,裴莱塔乌斯,虽然先前约定好了,你和维布里乌斯应该活一个下来,但他牺牲得太早了,因为护卫鹰旗而战死的,现在你则又要为了保护我而死了。”庞培咬着牙,掀开了铠甲,那发箭矢入肉很深,暂时是拔不出来的,https://m.hetushu.com.com他便喘着粗气说着这些话,但是前面的裴莱塔乌斯一动不动,庞培定睛看去,老战友的腰部和手臂上,刚才已经中了五箭,血瞬间就流干了,因为十五军团的箭簇带着倒钩和沟槽。
这会儿,李必达指挥的军团已如旋风般赶到,没来及跑掉的苏尔庇修斯,和残余的兵士全部爬上鲁斯皮纳城边的一座小山上,一队队站得笔直不动,哭喊着,全力伸着手臂,满身抖着,反复喊着罗马军队的致敬口号,直到嗓子嘶哑,并扔下所有的武器,这是他们乞求怜悯的行为。
年老的副将摇摇头,说反正他现在所见到的,只是两军先前对垒线左右的无数扑倒尸体而已,我方军队已经深入到敌方的壁垒区去了。
“请快些监护人,我希望和您一起去见舅公,来庆贺他这场无与伦比的胜利。”图里努斯的面色潮|红,他的疟疾和发烧才痊愈不久,看起来骨瘦如柴,但却精神奕奕。
凯撒侧过脸来点点头,就在李必达准备前行的时候,山丘上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庞培继续喊到,“尤利乌斯,我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可和你谈论的了,命运不喜欢庞培家族,那就随它去吧!感谢你最后给予了我这次畅快战斗的机会,不至于让罗马人忘记了马格努斯·庞培的存在,从这点来看,我要比被雷电劈死的家父要幸运得多。”
在鲁斯皮纳城外,四十七名元老,外带他们的亲属,即两百多骑士,全部被处死,无一生还。
庞培的身影纵横在混战当中,但此刻战场上却满是“feri”、“feri”的大喊声,这是罗马军队约定俗成的,追击败逃敌人的口号,不过喊起来的全是凯撒方的兵士,这声浪甚至传到了塔普苏斯城中,而呆在封锁线里的十三军团,正在“屠杀”着从城中奔逃出来的塔普苏斯人。
听到了“feri”的喊叫声越来越远,指挥官佩特涅乌斯也按捺不住了,他召集了军团六个步兵大队,发言说,“塔普苏斯人简直没有任何作为,所以我准备出击,不然这场战争我军团将毫无名誉可言。”
但他还是要像鹰那样而死,庞培怒吼着对所有的败兵说到,“掉回头去,面向着敌人而死,我格涅乌斯·庞培与你们在一起!”说完,他亲自骑在马背上,操起根长矛,裹着亚历山大斗篷,带着卫队冲了上去,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那个英俊卷发而羞涩,继承了父亲的军队,亲自在战斗里跃马持矛,刺敌将于马下的少年,年纪轻轻就在军队里获得了“英佩拉托”称号的俊杰,所有民众都热爱他,所有贵族都嫉妒他,“跟随我冲锋啊,庞培的战士们!”他欢快而热烈的大喊,就像己方取得胜利,在追逐敌人的败兵那般。
而后,庞培慢慢将头发给用手捋好,笑着看着凯撒,以及对方身后冷着眼的李必达,及骑着骡子满脸兴奋的图里努斯,慨叹了句,“今日我为腐肉,他日你也趋同。就让无休无止飞下来的秃鹫,在盛宴上高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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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官长的命令。”佩特涅乌斯绝无拖延地回答。
随后,庞培看到了凯撒身后,控辔而立的副手李必达乌斯,便笑起来,举起手里的“奥拓利库斯”对他说,“这把英雄之剑,应该是那位你所熟稔之人理应拥有的,我不希望将它带入坟墓当中去。”
佩特涅乌斯将手一摆,十军团的老兵们,率先挺着明晃晃的利刃,咬牙切齿地涌了上去,“杀死这些带头出坏主意的混蛋!”接着其余的军团也呐喊着,愤怒地冲了上去,惨叫声里山上的那些人被逐个砍倒、踩死,手臂和头颅到处落下,看着眼前惨剧,山丘上绝望的其他人,甚至哭着跪下来告饶,但回答他们的只是喉咙被利索地割开的声音,“我诅咒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可是高贵的父亲。”苏尔庇修斯被兵士特意拉出来,他还在大喊大叫着,随后就被拉到了李必达面前。
因为这座城市的陆海全部被封死了,所以许多人只能泅水,从靠着海的一道小门,抱着木板企图游上陆地跑走,但这一带全部被李必达副将佩特涅乌斯控制住了,安放了四门风箱砲和十二门蝎子弩,以及两个大队的弓手,一道道火龙从水面掠过,那儿是个极其狭窄的海滩,水有齐腰深,塔尔苏斯人必须跋过这个距离才能逃生,但风箱砲射出的火焰将他们的躯体与毛发烧焦,许多人哀叫着慢慢倒在了水里,侥幸躲过火焰爬上岸的,也被弓箭和投枪射死。
那边,凯撒旧营地里的数个军团,也趁势对图拉斯发起了反攻,图拉斯的三军团根本抵御不住,也被杀得大败,图拉斯身中数枚标枪,坠落马下,被践踏成为肉泥,他的三军团大部分见脱逃无望,全部投降,结果也被凯撒的军团全部拉到了鲁斯皮纳城下的工事墙壁前,统统屠杀了,用来血祭被朱巴王与庞培杀害的同袍们。
计较已定的佩特涅乌斯,很轻蔑将塔普苏斯扔在一边,只留下弓队和少量骑兵、砲手,配合舰队继续封锁绞杀,自己则带着步兵大队,也喊着高昂的“feri”口号,冲出了营盘。
掩护战象的,或者希望得到战象掩护的努米底亚骑兵,在战车和步兵的冲击下,也转身逃跑,这样继续在后面跟进的十二和十五军团,也随着五军团一起纷拥点着火把,冲上攀登庞培军左翼的营垒,和扔下工具拿起武器抵御的敌人展开残酷的交战,到处都是“胜利”的口号,火光将黑夜照得如白昼般,塔普苏斯和米克宁盐湖南方的庞培党徒看得无不心惊胆战。
“凯撒阁下,不希望庞培在这场战争结束后还活着。”火光里,李必达的侧脸耸然,轻轻说到。
而庞培则扶着伤口,滚下了山坡的另外面,十五军团的前列兵士都齐齐喊叫了声,踏上了山丘,凯撒也纵马跑了上去,但见庞培在盐湖的边沿,挣扎着爬起,双手紧紧拉着已经肮脏碎裂的亚历山大斗篷,执拗地朝湖水的深处迈步走去,水渐渐漫到了他的腰部,又很快没到了头顶,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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