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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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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6章 圣库

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6章 圣库

这样,实际等于破坏了庞培在罗马城内募兵的可能性,让他在紧急情况下,在城里无兵可征。
但安东尼接下来在宣读凯撒的公开信件时,却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库里奥感到万分惊讶,他的语言就像是在军营里,对着百夫长与兵士们宣读条令般,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这点上他似乎更有凯撒的风范,凯撒在寄回罗马城,陆续结集成书的《高卢战记》里,开篇就没有任何通常文人的无病呻|吟和矫揉造作,而是直接从“我们所说的高卢,分为三个部分”直接入笔,难怪西塞罗看到后都大摇其头,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不是篇文人之作,而真正是将帅军人的作品。
“可是金枪鱼不是庞培那样的庇主。”
这建议倒也中肯,难得庞培表示赞同,另外他还表示,“待到就职狄克推多的典礼结束后,我就让马赛拉斯与杜米久斯两位新执政官,手持元老院的佩剑,前去夺取凯撒的三个军团,我的宗旨是,能夺两个最好,其次夺一个,最不济也要搅乱凯撒的军心,让他们自相猜忌。”
所有的百夫长都齐声高喊服从的口令,从容地将剑重新收回鞘中,挨个回营去安排了。
就在杜米久斯与扈从们骑着马,急速从罗马城往北冲去时,庞培在无数元老、门客、拥趸的前呼后拥下,穿着节日礼服,戴着金边花环,缓缓而庄重地进入了城市,而后朝着库里亚大会的会场步去,在哪里三十名占卜官齐齐垂手恭候,他们依次向围观的市民表示:关于格涅乌斯·庞培就任狄克推多的事宜,他们这几天已经进行了占星、鸟卜与肠卜,完全没有任何凶兆,现在便可以让他登临奎林努斯大祭坛,在圣火前领受这个至高无上的职务,库里亚大会完全可以代表人民,将此职务安心地授予他。
但那长老结结巴巴的发言,很快被小加图所施的眼色打断,马赛拉斯和西庇阿直接动手,叫嚣着这就是凯撒勾结蛮族,准备入侵罗马的铁证!接着他俩指示束棒扈从,是棍如雨下,当着所有人的面,不顾三位护民官的极力阻拦,将那个金头发的高卢使节与长老打得满地翻滚哀嚎,大声喊着一个拉丁单词,“受伤”,反复不停,大概意思是哀求这些傲慢的小个子罗马元老,看在他遍体鳞伤的份上,饶恕他。
在会上,安东尼重申了,“凯撒应该和庞培同时解散军团,这样共和国才能避免危险”的提议,并恳请所有的平民,“要寄希望于和平,因为元老们也是如是想的,不要随意成为庞培的炮灰”。
但庞培似乎不把这些“臭虫”放在心上,他只是微微笑着问,“凯撒那三个军团,我们似乎还欠他们个小凯旋式呢。”
接着那位金头发的高卢长老,虽然像罗马人那样披着托加袍子,但拉丁语显然还不够流畅,不过语气却很诚恳,他说此度来是代表全高卢向罗马请愿的,意思是他们高卢人现在获得了罗马公民权,凯撒阁下率领的也不是叛军,希望所有www.hetushu.com.com人不要敌视我们,赐予整个国家安宁与和平。
而这时,在阿尔巴别墅,小加图和马尔克卢斯匆匆赶到那儿时,伟大的庞培正在几名奴仆的环绕中,于镜子前精心地打扮着自己,因为今日就是他就任狄克推多的大好日子。
虽然仪式被粗鲁打断,但庞培还是很有礼貌地邀请这三位护民官,“到底是又要帮助凯撒钻什么法律的漏洞”,随后他幽默地称呼护民官们为“日耳曼森林里的穿山甲,已经沦为专为不轨分子钻洞的宠物了。”
意思李必达完全明白了。
安东尼的信件,就简化为三条:“第一,我凯撒是共和国的英雄,是我击败了高卢人和日耳曼人,为罗马城带来了三十万奴隶;第二,现在元老院被我政敌操控,通过了对我丝毫不公平的议案,我要求公正;第三,我可以妥协,但是政敌也要回应对等的条件。”至于政敌是谁,公平究竟意指何事,安东尼根本没说,言下之意是在场的所有元老,包括观礼的骑士与民众都明白。
但马尔克卢斯的观点却十分谨慎,他代替小加图继续质问,“别的军团我不太清楚,但第十军团可是凯撒最中坚的力量,据说凯撒向这个军团每个百夫长都借了笔不菲的钱,用来发给兵士们,这样他们宁愿跟随凯撒造反,怕是也不愿意出现人死债烂的情况。所以,不要对拉宾努斯抱有太大的期望,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叫高卢行省的新总督盖比努斯,手持执政官的募兵令牌,在伊特鲁尼亚、皮努凯姆先紧急招募四千名新兵,另外让将军您位于坎佩尼亚的老兵安置区里复役两千名老兵,这样组成一个新军团,配合城市军团与西班牙第一军团,拱卫罗马城才是正道。”
轰然而动的百夫长等,纷纷拔出剑来,勃然大怒,便声称究竟是什么无耻之徒,在把持着神圣的殿堂。
随后,庞培独身一人,登上了卡皮托儿山的阶梯,走向了祭祀罗马城建立者罗慕路斯的大祭坛,在那儿元老院的“虚位国王代表”苏尔庇修斯正在等着他,随后告诉他,燃火大祭司已经在屋舍里(按照罗马传统规定,这位大祭司是不允许见到外人,也不能与任何人说话的)传出了火种,交给庞培点燃。
但小加图等不及了,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极力要求庞培现在就让两位执政官去,“若是马赛拉斯暂时没空的话,我就请杜米久斯先去!反正您现在是狄克推多,这两位执政官暂时也只剩下仪式作用。”
“庞培谋杀了护民官克劳狄,并骗了大部分人,他的野心是成为独裁官,扼杀掉罗马的共和与民主,现在他的亲信马赛拉斯已经将代表狄克推多的佩剑教授给庞培,而我们现在就是庞培独裁的最大障碍,元老院已经成为他为所欲所的私有地,小加图这样的也被其操纵——十名护民官联合要保护总督阁下,但依旧被庞培党羽给否决乃至迫害,其中的三名依旧留在城https://www.hetushu.com.com中坚持斗争,七名已经化妆为奴隶,在海尔西乌斯与埃布罗的协助下,提前朝阿里米隆方向逃跑了。既然护民官已经无法起作用,已经阻遏不了庞培的野心,那么就只剩下我们了,弟兄们,同袍们!”李必达一气说完了这番话,他很清楚,兵士、百夫长对旗帜上是什么颜色并不感兴趣,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行,反正说深了这些人也不明白,下面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庞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在意大利招募新的军队对付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往往不堪一击,但我在离开罗马城后,听说庞培正在想办法,不但要将农神庙的国库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军费,还要觊觎圣库里的金钱。”
所有的民众高呼赞同,并且表示,在募兵官来到自己家门前时,所应该做的,就是一哄而散,不理不睬。
于是乎,安东尼第一次在政治舞台上,发表自己的演说,这时他已经二十八岁,参选护民官时谎报的年龄是三十一岁,现在要轮到他发挥的时刻了。
“这不是很好!就让你们爱戴的国贼凯撒,去数数你的伤口好了,这样也许能激发他困兽犹斗的意志。”马赛拉斯洋洋得意地说道,他旁边的西庇阿则补充说,我们殴打你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高卢总督凯撒已经被宣布为公敌国贼,所以他的一切法案就会失去效力,你现在根本不是罗马市民,而是个战败奴隶罢了,主人打奴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没错,是的,但现在影子要飞走了,另外若是说凯撒没了我,等于失去了右腕,那右腕失去的,就是灵魂、生命,乃至身为个罗马人的荣誉。李必达乌斯,我出身在海滨一个叫金古卢姆的贫穷乡下,那儿从来都是庞培家族的地产,现在你明白了吗?共和派、平民党,独裁、民主,都与我无关,只是因为我父亲时代起,就是庞培家的克里恩门客,即便庞培没有派出密使来劝降我,本着这种传统责任,我也要投效在庞培的营帐下——你在金枪鱼在世时,会忤逆他的意思吗?敢不和他并肩作战吗?”拉宾努斯拉着马缰绳,激动地阐述着自己的立场。
那边,安东尼也发怒起来,他挥舞着信件,大喊道若是元老院的某些贼徒再咄咄逼人,他就代表所有十名护民官,前去召开全体性的特布里斯民会,当着所有市民的面,阅读表决。当不少元老开始重新犹豫时,小加图便大喊道,所有人不要再次上凯撒的当了!整个场面开始混乱不堪。
故而,一片吵吵和殴斗里,西塞罗的意见根本被无视了——而安东尼等三人,则头也不回地奔着特布里斯集会所而去。
拉宾努斯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两个真正男人间的戏剧,往往是没有言语的默剧。”说完,他走上前,和李必达互相拥抱,没说什么,就径自坐上了李必达带来的骡车,而李必达则跨上了拉宾努斯的马,两人不发一语,在大道的岔路口又互相https://m.hetushu.com.com分离。
人群里,西塞罗和埃提乌斯冲了出来,大叫道所有的人都住手,接着西塞罗先指着安东尼怒吼起来,“你的行为简直是在火上浇油,如果凯撒化为阿伽门农,罗马城变为特洛伊,那你就是那祸国殃民的海伦,而库里奥,你,就是帕里斯!”不过随下来,他对高站在祭坛上的小加图也毫无善言,“我的朋友,或者说是我曾经的朋友,难道你的政治世界里,便只剩下‘是’与‘否’两个词汇了嘛?为什么我们不能折衷?我下面提案——可以让凯撒辞去高卢总督职务,而后盖比努斯去接手,但是保留伊利里亚总督,并且可以登记参选下下年的执政官,他的军团只能保持一个,因为伊利里亚现在并无外患,这样所有的争端不就消弭无形了吗?”
待到小加图等人急匆匆赶到集会所里时,安东尼等人早已化装溜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问题已经毫不重要了。”拉宾努斯打断了李必达的话,而后仰天长叹,“我是多么糊涂啊,本来应该做到两不亏欠的——我选择为庞培效命,然后净身离开凯撒,但我还是领取了庞培的命令,前来策反凯撒的军团,辜负了朋友和上司。”说完,拉宾努斯慢慢脱下了头盔,解下了斗篷与铠甲,随后他裹上了普通平民的衣服,跳下了马来,苦笑着对李必达说,“现在我完全放弃了策反,况且对那三个军团也是很难成功的吧,因为它们的统帅是凯撒和你啊!我现在要离去了,回阿里米隆,偷偷摸摸地不好,总要给凯撒个交待。”
这个圣库,看来恰好切中了属下的要害,李必达内心很是满意。所谓的圣库,全称就是aerarium sanctius,它据说是三百年前古罗马执政官曼利乌斯所设,是个相较农神庙国库而言,较小的独立财库,但是也在农神庙里,房间单独而已,与用于支付日常运作开支的国库不同,圣库的作用很唯一:就是在高卢蛮子来袭时,紧急启用的,属于应急性的财库,据说里面堆满的全是金子。
“你就这样舍弃了以前大伙在高卢奋战的情形?忘记了小树山我们是怎么并肩作战,对付二十万赫尔维提人的?”李必达打出了情感牌,但他内心里,是不怎么对劝转拉宾努斯抱有希望的,因为这位微胖而年富力强的首席副将,虽然平日里主持留守、后勤与独立战线起,是个很随和的人,但一旦触及到本质原则,他绝对比库里奥要倔得多。
“但是现在还未到战争的时刻,同袍们!”李必达跳到桌面上,对着众人大喊,“即便敌人是如何歹毒地对付我们,但仁慈公义的总督阁下仍在忍让,仍在谋求和平。所以,我们现在不要急躁,大伙儿从今晚开始收拾装具行李,全体朝北,归还到阿里米隆那儿,听候总督阁下的调遣——十军团是凯撒一手带出来的,也是以前的小亚七军团,受庞培迫害最甚,十二与十三军团,是我一手带出的,大家全部会m.hetushu.com.com听从安排,不是吗?我要在当场听到你们的誓言。”
既然全是金子的话,哪怕平白无故要被庞培占有,且用来对付自己,那简直就让包括“莽夫”色克底流斯在内的所有凯撒官兵,都怒不可遏了,他们直接用剑开始剁起了长桌,就像是一场战争的喇叭声般密集,“打入罗马城,杀死独裁者庞培,解救共和国”之类的口号此起彼伏。
“没关系,没关系。”庞培说着,就将几封书信递给了小加图和马尔克卢斯,对方打开一看,原来是庞培与高卢行省首席副将拉宾努斯的来往信笺,“如何,就连凯撒最信任的副手,也主动来投靠我们了,所以所有人根本不用担心,好好地安守在各自岗位上,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凯撒自动就会分崩离析的——要知道,拉宾努斯可是凯撒的左膀右臂,他个人就抵得上两个精锐军团,而且他已经答应我,在三天前悄悄离开阿里米隆,前去策反罗马城外的三个军团了。”难怪庞培如此气定神闲。
“混蛋,圣库里的钱,可是用来对付日耳曼和高卢的入侵者的!”色克底流斯大喊道。
“据可靠消息,十名护民官当中的大部分人已经逃离罗马,就在两天前的晚上,另外海尔西乌斯、科塔、毕索、卡里狄乌斯等凯撒派人士都准备逃离。”一迈进房间,小加图就神色慌张地说道。
听到李必达的质问,拉宾努斯笑起来,“别这样说,我与凯撒的交情,可比你早得多,即便你和凯撒在某些超越性方面存在着友谊(现在这种流言已经到了军营里了吗),当年我出任护民官的时候,在反喀提林时就和凯撒冒着生命危险,对抗元老院的‘最终通牒’,那时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才来到罗马城不久。”
结果李必达手一指,指向了位名叫普皮乌斯的资深百夫长,他拥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是个高卢的小贵族,后来才进入凯撒军营里效命,并被允许退伍后得到公民权的,李必达就此大喊道,“普皮乌斯,你的国家是罗马,但是你的家乡在何处?明白了吧,庞培与小加图说我们的军队里有高卢和日耳曼蛮子,就这样用这种卑劣的借口,把我们等同于三百年前布雷努斯入侵洗劫罗马的外敌,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庞培为什么有理由将圣库的财产占为己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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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什么凯旋式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那三个军团的事情,既然许多核心凯撒派都跑路了,我想李必达也肯定去抢那三个军团,我们需要尽快下手!”小加图显得很焦急,“因为全意大利根本没有可以抵挡住凯撒狗急跳墙的军团数。”
说完,安东尼拉出个金头发的,但是却穿着长袍的人出来,告诉所有人,“这位是考利姆的地方长老,也是罗马元老院的荣誉议员。也许还有人不知道考利姆是什么地方,那是凯撒在山的那边,肥沃的高卢地区建立的崭新殖民地,彼方到处是鲜花与麦田,我们可以殖民过去,对方也可以来到罗马,这样高卢就会真正融和-图-书入共和国。这就是凯撒为共和国做的贡献。”
“先前几个月的时间,难道凯撒从没问过你什么吗?”李必达很好奇。
恰如所有人的预料中那样,山下面,库里奥、巴萨图斯与新的面孔——安东尼,扬着据说是凯撒的公开信字板,并高喊着否决的口号,也沿着山道冲了上来。
“此人凭借警觉,独力回天,为我们重新办好了事情。”——奥古斯都对提比略的评价
同样的,当杜米久斯携带着佩剑,来到军团宿营地时,迎接他的,也是片空地。
“为什么要将圣库的金子用来杀我们,可恶的庞培。”许多百夫长大声呱噪着,向李必达探求原因。
“我很好奇,难道你选择背离凯撒,是为了政治理念,这太可笑了,十年来你与凯撒从未有过观点上的抵牾,你就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右腕,拉宾努斯!”
熊熊的烈火前,登上了人生巅峰的庞培,站在山顶上,对着所有人发布了演说,“我听说,人不可以接受比他的命格更高的荣耀,不然便会招来杀生之祸。原本,我在阿尔巴,只是想躬耕在乡间,一个五十二岁的退伍老兵,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孜孜的追求呢?但是所有的元老院特选父亲,都在最近络绎不绝地来到我的宅院,恳请我在风暴来临前,接过共和国的剑,而后成为它的盾,既然这也是两位执政官,马赛拉斯与杜米久斯的意见,那我就将它当作是执政官命令,被迫接受下来好了——从此我拥有在意大利,也包括整个国家,从大力神石柱(直布罗陀)直到叙利亚,所有境域内的征兵权、节度权与统帅权。此外,不日元老院将对阿里米隆的尤利乌斯·凯撒,前高卢行省总督,现在的拥兵不轨者,发布最后通牒!”
“金古卢姆,是我的家乡,别忘记了!”这是拉宾努斯对着李必达背影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库里奥按住好朋友安东尼的肩膀,示意现在我就不施展口才了,轮到你了马可,希望你在希腊锻炼的辩论技巧,能狠狠反击到庞培那家伙。
但西塞罗的中肯意见,根本不被庞培与小加图听进去,庞培心念若是不将凯撒逼住,自己就任狄克推多的合法性不就随之丧失了?而小加图的计划则是,先利用虚荣而无政治能力的庞培,将凯撒消灭,而后再逼迫他交出军权,退出政坛,共和国自然万年安泰。所以,现在不是奢谈服用渐进政策药物的时刻了,箭在弦上。
普皮乌斯双眼充血,愤怒地抱着脑袋吼叫起来,发誓他要亲自手刃庞培,即便杀不死这位,也要砍下他几个重要党羽的头颅,才能出这口被冤枉的恶气。
肃杀的冬风里,站在营门前的色克底流斯,还以为李必达是前来号召大家前去罗马城,进行农神节时的凯旋式来着,但进入营帐的李必达,却快速地将三个军团的资深百夫长、护民官与将佐全部召集起来,而后直言不讳,“元老院马上就要对总督阁下实行最后通牒,不要说凯旋式了,马上我们都会成为逆贼,兵士被强制遣返,将官丧失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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