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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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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小亚孤星 第29章 索官

第六卷 小亚孤星

第29章 索官

对方不经意地用目光在莎草纸上掠过,快速肯定了李希莉娅没有动过手脚后,便继续上前准备宽慰下泽诺,但那个年轻的贞女还是惊惶地继续后退着。
李必达便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询问这是为什么,难道背负沉重债务的日子很轻松?司平泽尔哈哈笑起来,说因为我以前负债,和现在同样,都是手头没钱,所以凯撒帮助我清偿债务,反倒没什么奇特的感觉,真是奇怪。
克拉苏的七千塔伦特资产,那只是现有的,刨去三千塔伦特被他携带去了叙利亚而灰飞烟灭外,还有不少分散储存在各处神庙当中,现在他的仇雠苏雷纳为李必达所杀,巧的是,听说克拉苏在遗嘱里,早就确立他儿子小克拉苏为第一继承人,而李必达乌斯则是第二。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而后马可斯看周围没人能回答他,就又说到当年我可是记得的,兄长的庇护民有几百个,但到现在只有你,还有泰兰尼昂,还会前来请安了。
而后走在李必达旁边,与他态度十分亲昵的人物,更是叫人容易下达定论——元老院的监察官司平泽尔,正和对方很是密切地小声说话着。
“现在就前去普来玛,在日落前务必抵达。”李必达面无表情,对着奴仆们吩咐道。
德尔费罗又恭维了番后,转身掩门离开,李必达呼了口气,他在露台上盯着一早就十分繁华的大街看了会儿,接着走到了门后神龛处,将怀里的小木人像取出,轻轻和氏神像,和家中成员的小木像并排放在一起,那个木人像的底座上刻着“卢修斯·李锡尼·路库拉斯”的字样,然后他对着庇主的神像喃喃着说,希望您能继续庇护我的家庭,在我的心目当中你就是家神,是氏神,我在那个世界的父亲。随后,他将摆在神龛旁长桌上的罂粟籽油盘,外带束黄色的鲜花,握在手中,离开了公寓,慢慢地走过鸽子乱飞的裘可拉大街,直到城市的那边,走入了战神庙广场后面的拱道门里,待到阳光再次照射在他脸上时,他已经进入了庙宇后的墓园当中,墙边水洼里几只白鹅正在扑扇着水花和翅膀,李必达径自走到庇主的墓碑前,捏去几朵枯萎的鲜花,难得还有人记得这位曾经为共和国立下汗马荣耀的将军。
“卡拉比斯,你回来啦,从很远的乡下来的吧。”看到了对方,养父依旧喜欢用原先的名字来称呼他,很热情地邀请李必达坐在石椅上,虽然早就知道养父是半痴呆,但李必达还是笑着,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询问了他平日的起居后,马可斯就突然慨叹着说到,“我想兄长了。”
满意的李必达才将两个军团交给各自的首席百夫长们,接着在营帐里精心打扮了下自己,穿戴上托加长袍,随后工匠前来汇报,“卡拉比娅号”的翻新工程也已经完成了,李必达步行到了狄克哈强港,看到了停泊在海面上的这艘原本平平无奇的双列船,现在加上了青铜做的,阿波罗神像船首,翻新了甲板与舰桥,并增设了划桨和图书位,双舷上挂着金光闪闪的盾牌,才朝着布林迪西港破浪而去。
最终,多慕蒳搀扶着马可斯出来了,后面跟着头发有些斑白的凯利,庇主弟弟气色还算不错,但让他苦恼的是,以他的脑力,管理偌大的庄园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两个军团并未自德尔斐直接前往阿波罗尼亚,再渡海前去布林迪西,而是朝北顺着伊庇鲁斯的山区,朝着伊利里亚行省而去,最后在那儿停留下来,传奇的指挥官既不回罗马城,也不去高卢,而是在边境处气定神闲地逗留下来,带着快两万人的庞大阵营,给尚在高卢中部高地苦战的凯撒写了封信件:
当泽诺脸色绯红,从匣子里取出厚厚一沓的遗嘱后,不少骑士特别是伯雅尼斯,带头发出了很大的嘲讽声,“这些莎草纸,大概是这个季度才从埃及运来吧,上面还有股新鲜的海风与鱼臭味!”伯雅尼斯大声笑道,不少人附和着,他们公开指责着,“难道不是你勾结贞女与权贵,肆意要瓜分篡夺克拉苏阁下的遗产?”
原来,按照罗马人古来的宗教观念,朱庇特祭司们就将人类分为八个世纪,每个世纪都按照顺序轮回,每个世纪也都有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杰,对应的这些人杰之所以出类拔萃,就是因为享受了所处世纪给他们的“神眷配额”,一旦配额用完,世纪间便自动换代,新的人杰就会后来者居上。
在这种指责的浪潮声里,泽诺几乎都站不稳脚步了,贞女的声誉和信用遭受如此非难,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会落在自己头上,她难堪极了,只能将匣子微微举高,遮挡住脸面。
如果说普来玛别墅在路库拉斯在世的时候,只是开始衰落的话,那么在他死后,已经开始彻底荒败了,当李必达推开锈迹斑斑的青铜门进去后,踩在脚下的是到处疯长的芒草,在前厅的花廊下,还有野生的鹌鹑在跑动飞舞,待到他走到鱼塘前,蒲草已经快要遮蔽整个塘面了,野鸭在里面惬意地打着滚,沙滩和园亭下,鳄鱼已经消失不见了,因为没有奴仆来伺候这些带着铠甲的怪兽,园丁什么的早已作鸟兽散,当李必达扶着曲折的梯道,走到了毗邻鱼塘的书斋里,名贵的木材打造的贴墙书柜都还在,但是小几、卧榻和书卷上都落满了寂寞的灰尘,拂去百叶窗上的蛛网后,李必达伤感地看到,他一手设计的,从山那边引水来的渡槽,现如今已经满是淤泥,堵塞不堪了。
“是的,其实我马上会雇佣工匠前来,修缮普来玛的,马上相关的奴仆我也会花精力来陆续回复规模,但是我需要在马上,在阿波罗餐厅举办场盛大的宴会。”李必达起身,叉着手恭恭敬敬对养父请示着。
熟悉贞女掌握遗嘱程序的小泽诺,当然知道刚才两个人对话的实情内幕是什么,在宣读金枪鱼遗嘱作为她出道之事后,李希莉娅一直叫她保管遗嘱的钥匙和清点工作,克拉苏究竟事先有没有立过遗嘱,并保存在灶神庙里,她比谁hetushu.com.com都要明白。
清晨时分,“安博罗德斯”在裘可拉大街上自己最早的公寓处醒来,那儿的管理员胖子德尔费罗,在他进去门阍时,正在彷徨无措地晃动着手里的钥匙,克拉苏之死的震荡已经波及到这样的底层食物链上——缺乏信心的房客,包括维修公寓的技工们,都纷纷丢弃职业而走,他们对克拉苏遗产前景不明感到担忧。
但李必达依旧没有指令军队前进的动静,又过了两三个集市日,凯撒亲自让外甥裴迪斯带着番号前来——现在塞拉匹斯军团就是第十五军团,而昔兰尼人军团则是十六军团。
这个回答让李必达满意极了,这时外面突然淅淅沥沥地再次下起雨来,李必达记得之前他与克拉苏从鲁塞尔村返回这里作占卜时,天也在下雨,沉闷的雷声里,李希莉娅与他寒暄了几句,就很从容地离去了,整个圣火祭坛的大厅内,就只剩下拿着匣子的泽诺,与与她相距不过十个罗马尺的李必达了。
德尔费罗的话并非完全是溜须拍马,当李必达推开门进去的时,地板、露台和炉灶确实都十分清洁,波蒂以前在怀着利奥的时候,那个会晃动的坐榻还在那儿,在飘拂的帘子后微微摇着。
现在的李必达不同往日,那个当初只能带着辅兵军团某个大队的家伙,现在已经肥壮可怕了,被他间接操控的军团,叙利亚有两个,高卢也有两个(十二、十三),私自豢养的军团也有了两个。而若是李必达真的满意的话,他属下塞拉匹斯军团与昔兰尼人军团,恰好可以替补凯撒之前失去的六、十五军团,不,不是替补,而是飞跃。
他化名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昔兰尼的首富“安博罗德斯”,登上了海港的土地,接着沿着阿庇安大道,径自朝罗马城而去。
“请告诉尊夫人,马上两个地区各有一处带着园林喷泉的别墅,供她交换着入住。”李必达说话异常直接,但却让监察官意外受用,他就喜欢这种风格,随后他敲打着酒杯,高声宣布我就是罹难的前任执政官的遗嘱宣布人,并且得到了灶神庙首席贞女的认可,那么就有情在场的这位贞女,把遗嘱交出来吧。
雷声轰鸣而起,白色的闪光猛地滚动,掠过整面墙壁,这时李必达的眼神突然咬住了吃了惊吓的泽诺,对方倒吸口冷气,耸着肩膀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结果没能拿稳匣子,导致外倾了下,几块封蜡的字板滑出,一些莎草纸在冷风里飞出,李必达箭步上前,左手利索地将字板推回匣子里,右手一个个将飞出的莎草纸收回,“你在害怕什么?”
※※※※
但李必达却岿然不动,就像在战场上坦然无惧的勇士般,看来他早有准备,他很快速地对着所有人喊到,“诸位,我曾在阿波罗神像前宣誓效忠过前执政官阁下,这份感念我迄今未忘,正是由于它的支持,我才在恶劣残酷的沙漠里,击败了杀害执政官的凶恶敌人。”说完,他突然从马提亚捧着的另外个匣子里www•hetushu.com•com,提出个头颅出来,往地板上一扔,大伙儿尖叫着,手里的酒杯和餐盘砸到地上,纷纷躲开,头颅来回滚动了几下,是个挽着蛮族发髻的东方将军模样,相貌已经狰狞模糊,“这就是苏雷纳,他属下的骑兵号称是角蝰与蝮蛇,个个都是精锐无双的骑兵。但是我将他击败了,不因为别的,是因为神指认了我,克拉苏阁下的英灵认可了我!”
但,在雨停之后,穿着白色爱奥尼亚式长裙的泽诺,低着头捧着匣子,还是坐上了李必达奴仆们扛着的肩舆,披着长袍的李必达,则走在肩舆的前面,雨后的街道上,帕拉丁山上横下道彩虹,把他们脚下的水洼映射的斑斓,街道上的行人继续从避雨的拱廊里走出,将牲口和小车推得到处都是。
就在两派骑士为继承人的真伪开始对立争吵时,空气又开始沉闷起来,外面偶尔夹杂着闪光,看来春雨还是没有彻底完结,这时门阍大开,李必达带着泽诺的肩舆快速地走进,宾客们纷纷从坐榻与卧榻上站起,向这两位致敬,特别是他们看到举着遗嘱匣子的贞女时,更是咋舌,看来继承人这事要尘埃落定了。
在厨师、男女奴仆、琴师的助兴下,大伙儿立刻达到了高潮,有人心细地计算过,十二个显要的元老贵族都来了,他们之前都是负债累累,是谁帮助他们脱离债务危机的?不言而喻,现在罗马城里都明白,李必达是凯撒面前的大红人,并且这次宴会的目的大伙儿也有些风闻,那就是关于克拉苏巨额遗产的问题。
泽诺的眼瞳低垂,急忙摇头。
“这些遗嘱,是在总督阁下出征前就寄存在灶神庙里的吗?还有,可以保证上面的印章和内容都有效吧。”李必达拍了下扶手,站起来问到。
果然,在不久后,几乎全罗马城的原从属于克拉苏的骑士代表,足有三百人多,都接受到了普来玛宴会的邀请。大家在半信半疑间,但是又对克拉苏死后的产业托管感到不放心,便陆续赶赴到了普来玛来。
一时间,李必达尴尬了,他只能伸着手,与泽诺相隔着些许距离,这还是那个以前只会偷偷在角落里,用红润的脸色和毛茸茸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的那个小姑娘吗?也许,泽诺还是那个泽诺,但他却不是以前的他了,雷光里,这两位就杵在原地,被映照得如剪影般。
“继续安心做吧,德尔费罗,我向你保证,会最大限度地保护克拉苏阁下的遗产,不管是意大利的资产,还是罗马城的房产,都安然无恙的,只要再继续三个月,就会时来运转。”李必达和胖子热情地拥抱,而后见到救星般的德尔费罗,将对方下意识就当作新的主人,急忙往他的房间引导,“我的好友,不,是尊敬的李必达乌斯阁下了,请你也怜惜我,谁叫我和阁下都是从异邦来到罗马的呢?你的房间虽然不住人很久,但我始终是精心打扫维护的,我总觉得这儿是最有纪念意义的,在未来的时候它会名声大噪的。”
信件很快和-图-书传到了凯撒的手里,他明白这是李必达在向他索取,“威逼”他落实之前的承诺——升为国家的度支官,为踏入元老院做好准备。
凯撒不是个喜欢虚以委蛇的人,他的回信很迅速很坦诚,“度支官既然我答应过您的妻子尤莉亚,就自然会做到。另外,我还馈赠于您一件礼物,那就是将之前劳苦功高的十二与十三军团,暂时送回罗马城参加他们应得的小凯旋式,相信我——兵士和百夫长们都呼唤着你的回归,他们不认可现在的军团司令官,而认为只有在你的带领下,他们穿过维利亚山才会感到幸福。不过共和国还未有单独给辅兵军团提供凯旋式的习惯,所以我又将十军团给派去了,为此不惜暂时与蛮族休战。至于官位细节,我希望您能注意两个人,一个是司平泽尔,现任的监察官——所有的承包工程和度支官资历认可都归他管理,我想您应该熟悉这个流程,先前我替他偿还了几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他也该是回报的时候了;还有一个是我的岳父毕索,他现在接替了小加图,就任大法务官的职务,你的流放问题交给他就行了。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照旧找克劳狄就行,还有别忘记去拜见下我的母亲,她的身体现在不是很好,我很担心她。番号问题,我很快便能解决,这点更加无需担心。”
“这全是一派胡言!”一个叫做伯雅尼斯的老年骑士,涨红了酒糟鼻子,大喊大叫起来,虽然在经济上从属于克拉苏,但信仰上他是西塞罗的忠实拥趸,对西塞罗简直崇拜到痴迷的地步,所以先前就被对方委托,前来探询这场宴会的底细——西塞罗不过是个外省出身,他在共和国向来以消息灵敏为著称,但这时伯雅尼斯是酒水灌得有些多了,不由得冒失起来。
“我总感觉,以前欠着四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和现在无债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司平泽尔如此抱怨着。
所以阿波罗的神谕,后来经过兵士委员会私下的解释,大部分官兵也懵懵懂懂明白了,我们的总指挥官阁下,就是下个世纪的真正人杰了。
虽然池园和建筑很大程度上荒芜了,但位于人工湖面上的阿波罗餐厅在紧急的维修下,依旧焕发出金碧辉煌的色彩,所有的宾客都聚集在此处,许多人哪怕是素以积蓄丰厚著名的骑士们,都风闻过以前宅园主人的奢豪,说实话路库拉斯的一盘孔雀舌,就几乎相当于他们一年的收入了。今天他们终于又重见了如此光景,李必达高价雇佣来的东方菜系厨子,像变魔法般,从烤猪的肚子里拉出一串串烤肠,当宾客举着酒水瞠目结舌时,他们又端上了个镀银的盘子,接着打开罩子,真的鸟儿在宾客的欢呼下自里面飞出,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扑扇乱飞,“关那个天井啊,关那个天井啊!”有些熟识内情的家伙就叫唤起来,侍立在旁的奴仆赶紧用绳索拉扯机关,原本打开的天井,顿时轰轰合上,鸟儿惊魂失魄地叫着,不少撞在上面,鲜血飞溅而坠和图书落,宾客们觉得有趣极了,比在竞技场和赛车场上看着人们以命相博还要尽兴——元老和骑士们已经厌倦了大型猛兽的厮杀,这种小生命的陨落反倒耳目一新。
清扫完路库拉斯的墓碑后,他用手指细细摩着碑上的铭文,慢慢地读着庇主生涯的过往,待到将罂粟籽油与鲜花放好后,他便靠着墓碑休息了会儿,看着云际的飞鸟,呆怔了好长段时间,才慢悠悠地朝普来玛的方向走去。
李希莉娅抬着细微的额头纹,将文件合在匣子里,交到了低头的泽诺手里,而后说出句话,“当然。”
结束在德尔斐神庙的传奇后,安葬了克拉苏的李必达,赢得莫大的荣耀,几乎连罗马城都开始流传他的事迹,自然这里面是离不开李必达对许多文人、诗人的收买资助的,相传他是当年努马王在东方所留子嗣的后裔(努马王怎么会去东方的?各个文人的卷宗都不太一样,但全能自圆其说,至于和哪位传奇女子有了云雨之情,更是各显神通),后来在帕福斯又成了爱神的友伴,现在又得到了阿波罗的神谕,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别墅前,几个结伴而来,披着骑士披风的,在门阍前就开始有些犹豫了,因为那儿有些颓坏的院墙上,靠着密密麻麻的束棒,这些全是罗马城权要的象征,所以这些骑士不明了今夜的晚宴究竟是个什么场面,但巷口处的人物越来越多,有的是同样受邀请的骑士,有的则是穿着靴子的护民官,有的是穿着华丽丝绸短衣的奴仆,在日暮时分普来玛重新熙熙攘攘起来,许多宴会常客大概只能从几年前回忆出这样的光景了。
这话李必达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索贿了,先前他已经派出一队奴隶,背着二十万德拉克马的银币陶罐,送去他的宅邸了,但他的妻子公然对带头的凯利说,“这个帕拉丁的宅院虽然高不可攀,但是我觉得它有些年久失修了,现在的贵妇对阿皮隆或者阿尔巴的别墅更加感兴趣。”
这时候,在斜阳下的灶神庙,李必达敛容正襟危坐在围柱前的圈椅上,不久李希莉娅携带着大批的文书,从内里走出,很淡然地对他说到,“马上我会让泽诺与你一起去宣读,克拉苏的遗嘱的。”
看到这一切,李必达嗅了嗅空气,顿时有回到家的感觉。
“笔是妓|女,而印刷产生妓|女。”——威尼斯多明我教会的菲利普反对印刷术的普及
“尊敬的高卢总督阁下,前任的执政官尤利乌斯·凯撒,事情迄今为止进行得不太顺利,我带着群没有军团番号的兵士,所有人每天都需要支出大量的金钱粮秣,但依旧有人不断逃亡,因为我缺乏领导他们合适的军衔官职,理论上我的流放期尚未结束,并且我听说去年的执政官竞选,元老院选出了两个中间派,和您、庞培乃至小加图都无关系的中间派人士,所以我就特别担忧,我的度支官职务能否落实,要知道只有落实了它,我才能安心,我属下的兵士才能安心,前往高卢继续为行省的军事提供竭诚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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