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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机

作者:我性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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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七篇 层峦叠嶂 第九章 胖子的卜兵之法

艮七篇 层峦叠嶂

第九章 胖子的卜兵之法

方展这一拍一说,庹洛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漏了?山雷颐这一卦那么明显,自己究竟漏了什么?
“黄爷爷,我知道,吸烟不是好事。”吴梦觉猛吸了一口烟,懒懒地说道,“可是我必须吸烟。”
与此同时,平房区一角,留守的车内。
忍者不甘地挣扎了一下,很快便放弃了,那刀上……是有毒的。
嗤,下面斜刺的那刀,顺畅地穿透了腹部,钻过腹腔从背部冒出,沁出的血迹像花朵一般在衣服的前后慢慢绽开。
“山雷颐,嗯,这卦不简单。”方展一脸沉思加深思加苦思,“从卦象上来看……阿洛,这卦啥意思来着?”
黄易松暗暗叹了口气,可惜吴梦觉刚才那个“然后”没来得及说完,他一定在梦里看到了最佳的逃离路线。
“日本人要抓梦觉。”庹洛简单地答道。
这一卦恰好是吴梦觉和黄易松这一少一老的组合,吴梦觉是艮山,黄易松是乾金,艮山为土,土生金,也就是说,黄易松是依靠吴梦觉的指点来进行反击的。
这么说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早在许多年以前,卜术界就已公开将“鬼谷子卜兵之法”列为失传秘术之一,不少元老级的卜者为此痛心不已。
这种秘术是鬼谷子大师毕生绝学的精华所在,当年鬼谷子大师为防秘术落入心术不正之徒手中,特意将秘术要领拆散打乱,隐藏在其著作《鬼谷子》一书中,并留下几句类似心法口诀的语句,传给了弟子孙膑。
白天的时候吴梦觉就睡了一阵,来这里的路上他也一直在睡觉,等待时同样是在睡觉,按说这孩子的睡眠时间已经不少了,可就现在的状态来看,他像是根本没睡过一样,睏得眼皮打架。
“一个天蝉空舞术,一个天蝉地斩术。”一张胖脸映入那忍者的眼帘,那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这个配合嘛是很不错地,可惜,你们遇到了我。”
直到今晚,杜泽,猥琐好色言行略有些滑稽的胖子,再次提起了这个几乎已被人忘却的绝世秘术,而且还是俨然一副嫡系传人的口吻。
难怪方展刚才一直在说,这卦不简单,原来他早就看出了卦中隐含的深意。庹洛不禁有些汗颜,如果真的贸然去援助,和九菊一派一定要来场硬仗,而这样的话,恰好就给潜在暗处的破卜留下了可趁之机,搞不好还会让破卜一举三得坐收渔翁之利。
“杜大哥,看样子你有什么妙招了?”看着眼前这只兴高采烈的“胖老鼠”,方展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同情。
两人一唱一和抽得云遮雾罩,庹洛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嘴里的烟卷竟燃出了火苗。
“现在是持平。”庹洛完全理解了卦象,“我们和破卜就是变数。”
“嗯,我前面一直很睏,想醒都醒不过来。”吴梦觉打了个哈欠,立刻又抽了一大口烟,“如果不是闻到那股臭味,我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虽然他早知道,杜泽肯定不是个简单的猥琐胖子,但“鬼谷子卜兵之法”就不仅仅是简单不简单的问题了,单凭这七个字,眼前这个胖子可以直接跻身卜术界高手排名的前十位。
方展叼着烟,歪头一笑,伸手在山雷颐的卦象边上又添了一个卦——“坤为地”。
和图书杜大哥,现在起,您操刀,我们打下手。”方展一边心中盘算着,一边笑眯眯地拍了下杜泽的肩膀。
眼见目标失踪,那群忍者却并不惊慌,其中一人环视了下周围,抬手临空划了个圈,其他忍者一齐点头,随即弓身发力,黄易松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那些忍者的踪影。
坤为地,六十四卦中排名第二,双坤比和,兼容万物,以柔克刚。
但他立刻又停下了,杜泽,那个胖胖的杜泽,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他的面前,挂着一脸欠揍的猥琐笑容。
更重要的是,代表九菊一派的震木与土性卦象相搏,泄了本身的锐气,再加上黄易松这个属金的乾卦克制,即便黄易松不能在战局中取胜,至少也能牵制住九菊一派。
“能不能让我试试身手?”杜泽继续笑着,仿佛那一缸的米都已经进了他的肚子,“试试我那正宗的鬼谷子‘卜兵之法’。”
但功亏一篑的是,当九菊一派的高手带兵包围搜捕时,那人却神秘地人间蒸发了。自此之后,再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鬼谷子卜兵之法”。
这当中有蹊跷!黄易松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是自己过于大意了,九菊一派依旧没有放过他们,而且目标应该是直冲吴梦觉而来。
其实,在方展的记忆里,根本搜索不到“鬼谷子卜兵之法”这个词眼,但他很清楚,现在的这个杜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猥琐好色的胖子邻居。前看来杜泽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方,但藏得那么深的一个人物,又那么凑巧地出现在了关键的时刻,这令方展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疑虑。
震卦为有惊无险,为故弄虚玄之计,兵行诡道,九菊一派的围攻似乎是用上了兵法,但对方毕竟是卜者,与兵法相关的卜术,难道是……
黄易松一挺一翻,身子翻到了后排,一手托住吴梦觉,一手拿过燃烧的烟头丢出窗外。
那胖子的声音隐约还在耳边呱噪着:“所以,啊……这个这个……你是我的兵,他也是我的兵。”
吴梦觉是小男孩,也就是卦象中的艮山,属土,从卦上看是被震木所克的,震为东方,为树木之象。
“奇门中,坤卦代表死门,死门又作鬼门。”庹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是打算在战局中伪装成九菊一派的死尸,而后出其不意?”
不过,庹洛却一点都不觉得搞笑,因为那七个字的份量着实不轻。
诡异的是,就在今晚之前,一向以消息灵通著称的庹洛却从未听说过卜术界还有杜泽这么一号人物。
显而易见,日本人已经设计包围了吴梦觉,准备将他带走。
就算是在考验自己的解卦能力,也不该放在这个节骨眼上,庹洛心中有些不耐烦,习惯性地眯了眯细长的眼睛。
日军侵华时期,日本九菊一派的激进分子积极参与战争,并从汉代流传下来的本国典籍中了解到了“鬼谷子秘术”的部分精要,一时惊叹不已奉为神作。于是通过军方秘密派遣了一批人员,在中国密访搜寻此法,几经探访之后锁定了当时卜术界的一名要人。
“哦唷,那个小孩子还是很有出息的哦,比我小时候调皮捣蛋要强很多啊。”杜泽看着直咂嘴,“小方啊,不是我多嘴哦和*图*书,这么聪明的小孩子,是不是你生的啊?”
上面!黄易松猛地抬头,一名忍者正从上方跃下,手中忍刀飞斩黄易松后颈,几乎与此同时,黄易松脚边的地面突地碎裂,一把忍刀自下而上,斜刺黄易松小腹。
看破是一回事,要见招拆招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无论九菊一派的鬼谷子秘术还是破卜的潜伏计划,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那是对九菊一派和破卜组织的同情。
既然如此,不如让杜泽彻底表现一下,自己也可以从旁观察,看看他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让开。”庹洛冷冷道,身子微躬了起来。
车里自然是空无一人,因为就在晃动的那一刹那,黄易松便背着吴梦觉箭一般地蹿出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开门时早已看准的位置——一个大号垃圾桶的背后。
咳归咳,笑归笑,方展的手并没有停,在坤为地的卦象边上又添了一卦——“山天大畜”。
如果把坤为地和山天大畜放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土旺生金的格局,说白了,在吴梦觉的指点下,黄易松已经掌握了战局的主动权。
“唉~”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身后的吴梦觉突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黄爷爷……”
咳咳,方展立马被烟呛了一口,庹洛不禁也有点乐了,吴梦觉十岁,方展不到三十,这是得多早生早育才能养出的儿子啊?!
黄易松偷瞄了一眼,那些人影清一色都是灰色连身衣裤,以一块灰布包住头面,显然是忍者打扮。
“这个……这个嘛,鬼子是震,有惊险惊乍故弄虚玄吓唬人的意思,俗话说得好啊,兵不厌诈,所以嘛,那个……那个……”杜泽拖长了音,摇头晃脑道。
当然,前提是他得不犯浑。
方展贪婪地抽了两口,懒懒地笑道:“好烟得慢慢抽,所以现在抽这个烟正是时候。”
但是,现在这么干等着难道就是万全之策吗?虽说卜术要领中有一句“以不变应万变”,但那必须是在及时可控的情况下,现在黄易松和吴梦觉的位置还相去甚远,万一九菊一派全力扑杀……
笃,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车子的下方,黄易松背起吴梦觉,在车门前俯下身子。
他的腔调显然更为故弄虚玄,但庹洛顿时便听出了其中的奥妙。
果然是可怕的计划,如果不是在卦中及时看破的话,破卜的计划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小同志,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的智慧。”杜泽一手叉腰,一手夹烟,目光迷离地望向远方,“这是场艰巨艰难坚挺的硬仗,战略上一定要藐视敌人。”
“小同志,领导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当这个领导是小方的时候。”杜泽语声一变,脸上又挂起了猥琐的笑容,“小方啊,那个卦里的意思应该还没说完的哦。”
臭味?黄易松依稀记得,在吴梦觉醒来的时候,空气中的确有飘过一股臭味,但似乎是风向的关系,闻起来并不是很强烈。
“哦唷,特供熊猫啊。”杜泽盯着烟标大惊小怪道,“小方,现在不得了啊,抽的比我穿的还贵,有邓伯伯的派头。”
“我梦到我问您要烟抽,然后让您唱空城计,然后那些木偶人就跑了。”吴梦觉强打精神继续说道,“但是和_图_书,马上有人还会再来的,这次是人,很厉害的人,车子……车子一动,我们就一定要下车,然后……”
“这么简单?那好办!”方展咧嘴一乐,叼起一支烟点上,“来,咱们先抽两口。”
一股力量从下方传来,车子猛然晃动了一下,随即轰然翻倒,原本停靠的地面上赫然露出一个大洞,十几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洞中陆续蹿出,将翻倒的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现在,方展似乎就在犯浑,至少,庹洛是这么觉着的。
说着,从烟盒里又弹出两支烟,准确地抛给杜泽和庹洛,也不管他俩愿不愿意,打着了火机给两人一一点上。
“小梦觉,你是不是很睏?”黄易松这个老江湖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
车窗外依旧黑压压的,天色看着比刚才足足黑了一大截。
“果然来了!”黄易松一把揽起吴梦觉,尽可能轻地打开了车门,探头张望了下,但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静静地等着,等着吴梦觉所说的“车子一动”。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老头怎么会躲过他们的攻击,他更想不通,自己居然会与多年配合作战的伙伴彼此误杀。
那是他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随即便是一片寂然。
“小方啊,你是领导,我有个想法要跟你请示一下。”杜泽凑近方展,笑得活像只跌进米缸的老鼠。
“山雷颐这卦有个别称,叫作养卦。”方展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卦象,“卦里多个‘养’,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听了这话,杜泽似乎更为得意了,一头笑着一头从兜里掏出个计算器,嘀嘀嗒嗒地摁了一气,再摸出个巴掌大的记事本,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划了一通,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本子翻了个面,转向方展和庹洛。
“那个……你们能看懂吧?”杜泽指着本子上的内容,一脸含蓄地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鹞鹰。”方展拍拍手上的泥土,冲杜泽笑道,“杜大哥,你应看出鬼子的花招和破卜的计划了吧?”
打从杜泽点破山雷颐那一卦开始,庹洛的神经就异常紧张起来,吴梦觉有难!那孩子身边只有黄易松一人守着,虽然天生梦占有玄妙的地方,但一老一少的组合并不算强势,倘若遇上了高手级的人物,必定凶多吉少。
“我看不出。”庹洛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说。”
但智慧这东西就像是埋在沙土中的黄金,任凭你怎么掩盖,只要假以时日,终究还是会被适当的人所发现,从而闪耀出夺目的光芒。在后世,经历了汉代张良、三国诸葛孔明、唐代李靖、明代刘伯温等人的研习整理后,“鬼谷子卜兵之法”终于初露端倪。但卜术终究不是为杀戮所设的数术,若完全作为战争应用术法,其杀伤力和伤害范围将是极为可怕的。因此,这些兵法大师们选择性地将其要旨剔除了出来,仅作为学术性文字在卜术界秘密延传了下来。
“得手了!”两名忍者在心中不约而同地叫道。
停了几秒后,那些人影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其中一人谨慎地向车内探看了一下。
“怎么会……”从空中落下的那名忍者痛苦地捂着腹部,倒在了失去头颅的同伴身边。
“有人喜m.hetushu.com.com欢把山雷颐解作:‘山中有树,钻土而破。’”杜泽的声音突地一变,低沉威严像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破’字很容易让我联想到那个更大的麻烦。”
这一卦是从山雷颐中取出的互卦,也就是卦中的一个内象。杜泽之所以会说小孩子有出息,就是因为这一卦。黄易松和吴梦觉是一老一少,从战斗力来说一定不会是刚猛有力的,换句话说,他们最适合以柔克刚的打法。
庹洛的理解很直接,木头从土里钻出是需要时间的,那便是有潜伏的意味,活人隐身坤卦,入死门,显然就是装死。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破卜组织中的人物是可以完全掩盖自身气息量感,做到出其不意的。
“但在战术上,我们一定要重视敌人。”方展懒懒地走到庹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洛,刚才那一卦,你看漏了。”
天生梦占,只要吴梦觉一直沉睡在梦中的话,即便他再怎么万事皆知,也无法告知黄易松做出相应的对策。
要是换作平时,面对这种偷袭,黄易松拼着受点伤也还是能躲开要害保住性命的,可他要顾着背上的吴梦觉,就这一犹豫的功夫,两把忍刀的攻击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山雷颐是个什么卦,庹洛很清楚,六十四卦中排行第二十七,上艮山下震木,有人会解作山下面有震动,地震对山体来说是个很致命的东西,最轻的结果也会导致其根基不稳摇摇欲坠;有人会解作山下压着一丛树木,虽然短期内树木对山没影响,但时间久了树木是能把山钻得四分五裂的。
养就是滋生,就是另外一个变数,庹洛的心里突然一亮,这也就是说,除了面上的日本人之外,还有另一个潜在的危机,其目标也是吴梦觉。
天卜,这些年来,你到底布了一个怎样的局?在你的局里究竟还藏了多少后招?!庹洛下意识地瞥向方展,细长的双眼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
从逻辑上来说,方展应该属于前者,别管样子靠不靠谱,好歹是个天卜,而且但凡给力一点的话,事情的发展还都算顺风顺水的。
这胖子好犀利的眼神,庹洛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发作。他知道,杜泽的出现也是变数之一,就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是个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还藏得很深。
吴梦觉的声音渐弱,手中的烟还没送到嘴边,小脑袋就垂了下来。
“车子……车子一动,我们就一定要下车,然后……”吴梦觉方才的声音在他脑中再次回响起来。
“鬼谷子卜兵之法”,说出这七个字的时候,杜泽并没有加重语气或表情来特别强调,反倒是有些搞笑,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孩子打算跟另一个孩子比较一下谁的变形金刚是正版的。
方展他们应该能觉察到这里的动静了,只要能撑到他们赶来,可单凭黄易松一人,跟这些忍者打硬仗铁定是不行的,更何况背上还有个沉睡不醒的吴梦觉。要说现在赶紧开溜吧?可自己是躲在垃圾桶和墙体之间的夹角中,后面是根本没有退路的。往外走的话,一旦脱离掩护,他就必须直接面对那群忍者……
噗,上面斩下的那刀,完美地切进了颈部,顺势将颈椎破开斩断,头颅伴着鲜血滚落在地。
山天大www.hetushu.com.com畜,六十四卦中排名第二十六,上艮下乾,潜水行舟,积小成大。
也许是个人领悟和偏好问题,在结合口诀研习之后,孙膑领悟了书中的兵法精髓,却对卜术部分有所疑虑,后根据自己的想法将其演化为诡谲谋略,并以此为理论基础,撰写了自成一体的兵法著作——《孙膑兵法》。
“鬼谷子卜兵之法?不错,不错,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方展连连点头,一脸的满意加同意。
嗒,车厢下方传来一声响动,极其微弱,却没能逃过黄易松的耳朵。
“狗转圈,猫甩尾,老狼哼哼狐眯眼。”杜泽擦了擦脸上的汗,瞟了庹洛一眼,“乖乖笼地咚,小狐狸不耐烦了。”
难道他们……撤退了?一个侥幸的念头从黄易松的脑中闪过,可还没等这个念头闪完,一种本能的威胁感便从心中油然而生。
一般说来,遇上大事的时候,只有两种人还会悠哉游哉。
一种是没心没肺的人,天塌下来当被盖逮啥见啥都傻乐傻得瑟,就像那句很新很新的广告词:“喜多喜多喜多多。”
一曲空城计唱完,黄易松轻捋胡须,心情无比舒畅。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恍惚间已是诸葛孔明附体,就差拿羽扇戴纶巾,找个司马懿来调戏一番了。
花招和计划?难道这卦象中还有更深的含义不成?!庹洛那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解卦之后,竟还有自己没能看穿的卦意。
※※※
“鬼子是鬼,这个……啊,又有兵法,卜者里的兵法嘛,大概就是汉代传去日本的那个‘以卜屈敌’鬼谷子秘术了。”杜泽继续摇头晃脑,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破卜也是个木,是个意外,还躲在卦的核心里。‘山雷颐’的核心就是互卦‘坤为地’,木头从土里钻出来那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呢,这个这个……”
破卜?!日本九菊一派的暗中窥觑已经是一件不小的麻烦,如果再加上破卜的参与……三方争斗虽然有一定的力量牵制,但如果有一方出棋不慎,其后果就不仅仅是不堪设想那么简单了。
“小方啊,这样不好,很不好啊。”杜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阶级内部要团结,你是领导,要照顾好小同志的情绪,这个问题嘛,你该先问小狐狸。”
很快就要天亮了,黄易松又松了一口气,这里毕竟是中国的地头,九菊一派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乱来。车子周围二十米之内已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看来危机基本解除了。
必须立刻去救援!庹洛第一时间望向方展,他觉得天卜这个时候一定已经有了打算。
因为,到现在庹洛都无法觉查出杜泽身上的量感。
叹气,是吴梦觉的习惯性开场白,他那声音听着也有些懒散,可黄易松却听出了一丝不祥的意味。他本能地回头看去,只见吴梦觉嘴里叼着半根烟,圆圆的小脸上满是疲倦,一付瞌睡虫上身的模样,像极了当初那个睡不醒的方展。
“我先去黄老那里。”一脚踏灭烟头,庹洛身子一矮,向黄易松所在的方位蹿去。
一种是心里有底的人,胸有成竹志在必得随时准备高唱得胜歌,就像那句很久很久以前的广告词:“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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