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雅典的永夜
第十八章 ‘千年之约’的束缚
“这是不允许的。”撒旦的声音中夹杂了长叹。
相对于与乌利尔之间的仇恨，亚当更在乎依琳。显然，面对最接近神的撒旦，纵使他能凌驾于血族、巨人，甚至第一城市之上，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能够同时对抗四位炽天使并取得绝对优势的撒旦，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对抗的存在。
“撒旦——叛逆者、诱惑者的意思，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我去找蚊子精要，我知道他总喜欢藏东西，肯定有。”
“爷爷，不能救救他吗？”
“放了我好吗？”乌利尔问道。
依旧没有理会，亚当疯狂地冲刺，在空中化作蝙蝠躲避阳光，却没有拍动翅膀，而是直接运用念力极速飞行。
云层中，一只龙抓伸出。
“打不过就不打吗？”乌利尔冷笑起来：“你不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耶和华的？有哪次挑战之前，你自认为能赢吗？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
“可是……刚刚他真的是蝙蝠！我看到了！”
而路西法的名字，本来就蕴含了晨m.hetushu.com.com星的意思，是太阳存在之前的星星，是上帝的右手，第一位天使，唯一的十二翼天使，如果不是上帝苏醒过来，四位炽天使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巨大的龙首布满的黑色鳞甲在闪耀着微光，黑色的瞳孔覆盖了眼眶，巨大的鼻孔喷洒着炙热的龙息，长长的龙须伴随着闪电在他的四周跃动。
“带走谁？”亚当问。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恍惚中，亚当看到云层将自己吞噬。
云颠之上，撒旦已经远在数万米之外。
地面上的人类，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蚂蚁一样渺小。不仅仅是人类，就是巨人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亚当猛的回过头去，发现乌利尔正在疯狂的挣扎，身体却与远处的依琳一起身不由己地朝着龙抓飞去！
“我不知道怎么救，他的情况很特殊。”
“我们哪里来的人血。”
“蝙蝠精昏厥应该是变成蝙蝠才对！”
在撒旦叛离天界之前，乌利尔别说作ｈｔtps://m•ｈeｔｕsｈu.cｏm.coｍ为天界的四大战力，就连权力中心都进入不了。
“路西法大哥，两千年前你让我有空到地狱来看你的，我来了。”亚当恶魔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因为不管是堕天使还是天界天使、或者恶魔也好，按照‘千年之约’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们有应该呆的地方。”撒旦缓缓地将巨大的龙眼转向乌利尔：“怎么样，是跟我走，还是我捉你走？”
“那至少让我做完该做的事情……”乌利尔的目光缓缓转向亚当。
亚当使出全身的力气冲刺。
乌利尔面无表情，缓缓地将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剑指向撒旦：“试试吧。”
撒旦的身影渐行渐远。
“来了来了，我打得他半死才肯交出来的！”
亚当仰起头，暗红的双眼闪动，云层迅速被撕裂开来，一缕阳光照亮了世界！
“住手！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耗尽你的精血！”脑海中的声音撕心地吼。
“在天界，你连米迦勒都打不过，如今却要挑战我？你这是为了什么？和-图-书”撒旦微张的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庞大龙躯，笼罩了整个雅典。一种阴沉、狂暴的气息吹袭大地——这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在他的面前，世间万物都只能匍匐在地。
已经是早晨了，只不过战斗太激烈，浓厚的乌云覆盖了雅典，没有人发现。
“住手！”亚当咆哮地冲过去。
“在阳光下高速移动，还燃烧着精血，你会把精血全部耗尽的！”
没有理会，亚当继续冲刺。
“路西法？我几乎都忘记这个名字了……现在他们叫我撒旦，或者叫我龙神也可以。”
“爷爷，说不定他只吸人血。”
但是又能怎样呢？没有人能阻止他，所有的血族，银铃、烟雾、朝阳，甚至是黄昏，所有的血族，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亚当化作红色闪电，跃上云层。
恍惚中，亚当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炙热了。
“很久不见了，亚当。”那声音仿佛来自整个天空，震动着天地。
“我看到他从蝙蝠变成人形。”
……
恍惚中，无限的冰冷袭来。和图书
“你不能这么做。”亚当说：“你不能带走依琳。”
……
那阳光照射到亚当身上，升腾的血雾剧烈燃烧。照射到地面，原本涌向云层的血族被悉数逼了回来只能就地躲藏。
撒旦沉默了，恐怖的沉默，天地间只剩下闪电恐怖的轰鸣。
……
无数的血族闻风而动，他们在空中汇聚成洪流，涌向云层。
恍惚中……
亚当咬着牙，冲向云巅！
“爷爷，快过来看，一个蝙蝠精。”是久违的中文，一个女孩的声音。
大魔王——路西法——撒旦降临了！
奔腾的雷电，滚动的云层。天地间黑与白交错，映出狰狞。
“你怎么知道他是蝙蝠精？”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抱歉，亚当，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这是我和耶和华的约定。”撒旦缓缓将龙首没入云层，不再聆听他们的声音。
“我叫……亚当……”已经有点陌生的中文。
“给他血如何？蝙蝠好像都吸血，就好像我们病了要喝水一样。”
但他们的速度太快，瞬间便化作光束消失在亚当的眼前。那龙爪迅速合上和-图-书，收入云中。
“撒旦——！”歇斯底里的怒吼响彻天地，阵阵血雾在亚当的四周升腾。
“呵呵……撒旦？”亚当微微紧了紧拳头，很显然，撒旦并不像两千年前那么友善。
“为什么没必要呢？”
两者实力的差距可想而知。
“住手，时间快到了，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亚当，快点，将月石残片吐出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否则，你的身体将会……”脑海中传来声音。
恍惚中，亚当看到大地在向自己靠近。
“堕天使乌利尔，还有天界天使依琳。”
“都不是，我只是来带走两个人。”撒旦微微低下巨大的龙首，闪电在他的左右流动。
“没反应。”
“撒旦……”亚当仰望着滚动的云层，低声呢喃，双手颤抖。
“我既然知道你在这里，既然来了，就必须带你走。”
“有必要吗？”
“为什么？”亚当隐约觉得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
“那么，撒旦。”亚当顿了顿，问道：“你是来帮助我的，还是来封印我的？”
“住手，住手！你已经到了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