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案 地狱归来的凶手
第八章 微妙联系
徐列有些紧张，“陈宓住的小区。”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看前方的路口，有两个交警正在查过往的车辆，路边还停着一辆巡逻车。
展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脸同情地问，“陈宓不甩你？”
徐列嘴角抽了抽，展昭思维真跳跃，不过摇了摇头，“不敢，陈老爷子说不定废了我。”
“顺路，我们正好找陈宓叙叙旧。”白玉堂表示他去拿个车钥匙。
保安指着不远处一幢楼前面的花坛，道，“我刚才去帮一个住户看倒车位，突然就看到有个人影一晃，从花坛后边跑过去了。我看背影特别瘦，而且鬼鬼祟祟的，于是叫了一声，它回头看了我一眼……妈呀！吓死我了！”
“陈宓以前是防爆组的头，蒋平搜集了他所有的个人数据，包括喜好和厌恶。”白玉堂一挑眉。
“不过陈哥不喜欢徐列。”马欣摇头，“徐列也不知道搞什么鬼，陈哥帮他做了一次演唱会舞台效果之后他就像牛皮糖那么黏上人家了，甩都甩不掉。”
陈宓看着新闻上放的徐列家里被|干尸闯入的画面，摇头，心说那小子真是什么事都能摊上啊。
这是一起炸车的案件，爆炸车子的所有人，就是徐隼。但是徐隼很走运，没有被炸死，逃过一劫。这件案子陈宓带人调查了，却找不到炸弹的来源……他调查中提到这种炸弹的制作方法相当古老且少见，在国内发生的所有相关案件里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炸弹。不过因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且徐隼也似乎并不想追究，当年爆破组资源紧缺人手又不足，所以陈宓也没调查下去，就成了悬案。
厨房桌上的小电视，正播放着那段通缉干尸的新闻，新闻播报的声音，完全盖住了手机的震动声。
展昭想了想，陈宓以前暗恋秦鸥，不过看看秦鸥再看看徐列，一个是走阳光好爸爸路线的，一个是走帅酷狂霸拽路线的……貌似木有交际！硬要说的话，两个都算桃花制造机吧？秦鸥引变态杀人狂，徐列也没好到哪儿去，干尸都引上门了……
马欣去买了几袋子德基来做宵夜，分给众人。
展昭不解地看了看他，徐列拽着转椅到了一旁无人的走廊。
“嗯？”展昭想到这里，突然摸着下巴，“共同点？话说程木和许隼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
“缠不上，缠了一年了他不甩我。”徐列苦哈哈。
展昭无语，徐列这偶像当得实在是叫人幻灭，他无奈地一摊手，“我也没辙啊，这方面不是我的研究领域。”
白玉堂点了点头，“你和陈宓混的熟么？”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似乎预料之中又有些意外，“真是陈宓？”
展昭用了三秒钟看完了资料，抬头看白玉堂，“以前有人想谋杀徐隼？用的还是炸车的法子？”
“那你就死缠烂打么。”展昭也无奈了，“这种事情别人帮不上忙。”
徐列张大了嘴，“没有希望了？”
展昭微微挑了挑眉。
展昭一拍手，“妙计！”
白玉堂只好让他接着找，只是人海茫茫……无从下手，他们考虑要不要出寻人告示。
“展览？”展昭和白玉堂好奇。
“还挺熟的，我们演唱会经常让他公司做烟花效果，剧组也经常找他做爆破，他公司爆破效果贼赞的！一点危险都没有但是场面超好看！白大哥公司和他合作很多的。”
秦鸥看完了资料，微微皱眉，盯着那炸弹的剖面图看了起来，“这个炸弹我以前见过一次。”
蒋平叼着汉堡敲键盘。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他大哥果然交游广阔啊……
“是啊。”马欣点头。
而此时，高层11楼的单身公寓里，加完班的陈宓刚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觉得饿，就到厨房煮面。
徐列想了想，拿着电话跑去打给陈宓，照着白玉堂的话一说，果然……
展昭啃着汉堡，边伸手拿过那张纸看了一遍，同情地拍了拍徐列的肩膀，“根据行为分析性格，你是陈宓最讨厌的类型没有之一，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屁。”徐列撇嘴。
白玉堂问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白玉堂拿了个苹果啃，边看门口的展昭和徐列，问正纠结是多吃一个汉堡还是多吃一个肉卷的马欣，“徐列看中的是谁？”
展昭嘴角抽了抽，“玉堂比他帅。”
徐列抱着墙边一棵绿萝，不解地看白玉堂手里的电话，“有转机？”
就见白队长优雅地靠在S.C.I.的玻璃门口，一手拿着汉堡一手捏着张纸。
展昭倒是很好奇地问，“你真看上陈宓了？”
徐列拿着电话，“这个么hｅtushu•com•ｃoｍ……”
……
徐列蹭墙，“老子不要！老子不甘心。”
白玉堂问蒋平，程木的那个梦中情人找到了没有，蒋平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找到，公孙说这女的整容了，原本没那么好看。”
楼外挂跑出来，“列哥，那你什么时候搬家？”
展昭摸着下巴望着天，“嗯……”
白玉堂有些好奇，“他俩不像有交集的样子。”
“五分钟前刚刚收到命令，我们离得最近所以过来了，是那个小区里的一个保安报的警。”警员伸手一指。
白玉堂他们连夜在警局调查，徐隼、程木、包括死去的刘宇，这三个人的背景都比较复杂，社会关系面广，而且案子没什么头绪，调查起来相当困难，需要看大量的资料找联系，等于大海捞针。
“他帅！”
“帮我想个让他收留我的理由！”徐列严肃脸。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话，“人总有个爱好。”
徐列叼着汉堡看着马欣，沉默了大概十秒钟，随后收了纸包，溜出去了。
徐列咬着汉堡，“那什么，我听说展昭很聪明是么？”
众人都各有各忙，唯独展昭，看起来似乎很闲……只不过谁也不去打扰他。
特警队员们搜索到半夜，那个神秘的干尸人还是不见踪影，而各大新闻头条却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分析这个“怪物”了。
徐列屁颠颠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准备去新居，楼外挂也不用跟着他了，自己回家，明天一早到陈宓家楼下接他。
白玉堂借了赵祯的大吉普用，路上，展昭和白玉堂坐在前边，后边，徐列和秦鸥并排坐着，气氛有些诡异。
白玉堂皱眉，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巧合么？
马欣笑了笑，“小瑜她哥。”
这时，门铃响了。
徐列张大了嘴，“你让我强了他？”
“凡事无绝对。”白玉堂另一只手，递过一个电话给徐列。
“这……什么？”徐列接过来，打开。
徐列望天，展昭想案情去了。
徐列揉眼睛，脸皮厚得赛城墙。
“信号……”白玉堂微微皱眉，“那表示当年徐隼并不是逃过一劫，而是人家并没真想要他的命？”
“可以这么说。”秦鸥点头，“对方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或者给一个警告。大概半年后，一次我和杨帆去美国看小易，正好有一个展m•hｅtusｈu.ｃｏｍ•cｏｍ览馆在搞一个古董武器展，我看到了这个炸弹的实物。那个炸弹是个半成品，在东欧战区一带发现的，我问了搞展览的那个私人收藏家。他说这个炸弹是一个乌克兰的朋友帮他找到的，这种技术是二战时制造的老炸弹的技术，现在几乎不使用了，不过这一枚年代相当的近，可能现在还有人在做，用于黑市买卖什么的。”
“那是！一个特别正经一个特别不着调！”马欣点头。
“有多聪明？”徐列挑眉。
“怎么威胁？”徐列不明白。
白玉堂停下车，走到保安室门口，让那保安再说一遍事发经过。
“哦。”秦鸥点头，走到门口，跟站着的徐列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眼，展昭走出去，将资料给了秦鸥。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收留你，明天一早你就召集各大传媒对他示爱。”白玉堂一挑眉，“你还会跑到他楼下对着他的窗户唱情歌！”
白玉堂示意他别乱猜，带着人往公寓的方向去，徐列拿出手机给陈宓打电话，但是电话没通，“哎呀，他怎么老不接电话。”
客厅沙发上，被调到震动的手机正嗡嗡地响着，但是被陈宓脱下来的西装盖住了，声音很闷。
白玉堂将车子开到巡逻车附近，一个警员就跑了过来，“白队长？”
展昭点头，“数据不会说谎。”
徐列瞟了秦鸥一眼，又去瞟文件里的炸弹。
徐列两眼感动得泪汪汪，“你果然是救世主！佛祖该有这表情！”
“这个星球上可以排上名次的那种聪明！”马欣严肃脸。
马欣继续分宵夜，大家都吃垃圾食品，唯独洛天有马欣做的牛肉三明治和爱心蛋花汤，众人都鄙视地看着那偏心的丫头。连马汉的待遇都不如洛天好，果真女生外向啊，马汉拿着汉堡摇头。
“你跟陈瑜那么熟，了解陈宓的近况么？”
众人下楼取车。
白玉堂问，“这里不是案发搜查区域，你们怎么也来了？”
“那怎么好意思。”楼外挂笑眯眯，觉得这位白队长看着好酷，实际人好好。
白玉堂将车子开到徐列告知的小区附近，发现不是陈瑜和她爷爷的住所，有些不解，“陈宓不住家里？”
“哎。”白玉堂拍了拍他，“我和猫儿送你去吧。”
赵虎喷了正敲电脑的蒋平一脑袋鸡肉，蒋平拍着头拯ｈttps://wwｗ.ｈeｔｕshｕ•ｃｏm.coｍ救键盘。
“是！”徐列点头。
“不是办案的时候碰到的。”秦鸥解释，“是在一次展览上。”
白玉堂点点头，对不远处正看资料的秦鸥道，“秦鸥，你也走一趟。”
“那边。”保安伸手一指，指的正是陈宓所住的那幢小高层。
展昭惊讶，“在那儿？”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我是让你威胁他。”
展昭眯眼，指着他，“有眼屎。”
“是啊！”马欣点头。
马欣不解地看着徐列，就见他凑到展昭身边，扒着一边的转椅扶手，“借一步说话！”
当天夜里，S市显得有些紧张，各个路口的交警人数都增加了。
白玉堂微微点了点头，低头，跟蒋平说了几句话。
“嗯，这个案子我记得，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做警察了。”秦鸥道，“我还记得那天下大雨，陈宓跑来找我，给我看了这张图。”
徐列和展昭一起抬起头。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白玉堂一笑。
徐列双手合十，“拜托！”
白玉堂微微眯眼——天干物燥少吃辛辣！
展昭坐在转椅的扶手上，手里拿着纸和笔，正在原地转圈圈。
“那边。”警员指了指前方的保安室，一个保安站在门口，有警察正在询问他，保安伸手指着不远处花坛的位置。这小区绿化好树木多，有很多隐藏位。而且很多居民都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晚上车子都没进车库，直接停在了花坛边。
“刚才有市民举报说这附近看到了干尸人，所以我们来看看，特警队的一会儿就到。”警员回答。
陈宓将火关小，觉得徐列来得还挺快，走过去开门……
展昭有些意外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不觉得这鸡皮皱巴巴的跟那干尸很像么？”
展昭好奇跟着白玉堂走进办公室，问，“你很少那么热心还八卦，干嘛？陈宓和这案子有关系？”
徐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腿，问白玉堂，“你有招？”
白玉堂笑了笑，将桌上一份文件交给展昭。
将一个汉堡递给徐列。
“有事相求！”徐列认真说。
分到白玉堂的时候，白玉堂摇了摇头，表示不吃汉堡。
展昭接过汉堡，觉得还是将就下。
马欣白了他一眼，拆开纸包啃汉堡，“那叫动脑筋！”
“噗。”
“这是个单身公寓。”徐列点了点头ｈttps://www•ｈeｔｕshu•cｏm.coｍ，“离他公司比较近，他有时候工作太晚了就住这里，免得回家吵醒他爷爷和妹妹。”
展昭坐在转以上给感慨——好帅！怎么看怎么帅！拿着汉堡都木有屌丝气！
白玉堂正在看蒋平给他的一份资料，余光瞟到一眼，伸手，轻轻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什么打算。
白玉堂收了电话。
保安边拍胸口。
徐列欢天喜地跑回来，“他肯收留我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着展昭的表情，将汉堡给他。
展昭摸着下巴，心说——陈宓是好容易逮到个去看一眼秦鸥的机会吧？
众人都点头。
徐列紧张，“不会这么巧吧？他是不是认识我们的？”
展昭瞄了一眼包装，“要香辣的不要劲脆！”
“搬什么家啊，直接过去住。”徐列乐呵呵就要走了。
“刚才是什么时候？”展昭问。
展昭打开一看，就见是一份未结的案件资料，负责案件的警员签名一栏，赫然写着——陈宓。
徐列拿着汉堡，盯着外边独自神游的展昭，问马欣，“他在干嘛？做法事？”
门口。
“那个保安呢？”白玉堂问。
展昭嗯了半天，徐列蹲得脚都麻了，干着急使不上劲……
马汉将倒胃口的赵虎拽走，继续看资料。
“队长，你怕胖啊？”赵虎大概是想休息一下，跑过来插科打诨，边拿起个香辣鸡翅啃。
“了解啊，小瑜和他哥感情可好了。”马欣道，“陈哥好传统的，他的公司也挺好，所以他总说让小瑜和蓝西赶紧结婚生孩子，做幸福小主妇，别总东奔西跑的，爷爷由他养不用小瑜辛苦赚钱。”
秦鸥拿出电话来打回S.C.I.，洛天等人此时也正出动，正想给白玉堂打电话，就接到了秦鸥的来电，赶忙说，“刚才包局来通知了，特警队接到报案，那干尸出现了，位置就在你们去的那个小区。”
“这个炸弹是几乎无法拆除的，而且不是定时装置引爆，而是信号引爆的。”秦鸥道。
展昭不解地看徐列，“干嘛？”
展昭详细翻看案情，原来三年前，陈宓处理过一桩爆炸案件。
展昭叹气，“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
……
“你要不然走走家长路线？”展昭问徐列。
白玉堂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对折的A4纸，递给徐列。
徐列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暂时寄宿在S.C.I.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