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案 鬼船凶手
第三十六章 哥哥和哥哥
这时，那头白烨突然发出了了然的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没想到的是，包拯竟然真的安静了，似乎火气也下去了，继续耐着性子听。
赵爵扁嘴，戳戳蓝米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件！”赵爵咧嘴一笑，“天灾！”
白玉堂想了想，拿着平板电脑问蓝米，“小米，你哥哥么？”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嗯什么啊？”展昭耐心问她。
展昭瞪了他一眼。
包局回头，撇嘴——敢怀疑本局的威严，等案子完了，都让你们去扫厕所！
小米指出的，是瑞恩的照片。
“为什么会是他？”赵虎想不明白。
身后众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跟白玉堂平时拍炸毛的鲁班时动作神情一样一样的——等着包局发飙。
这时，前方的水警给包拯发来信号，示意他们停船关闭所有指示灯。
“哪种情绪？”展昭好奇。
赵爵叹气，“抢戏！”
“小米。”白玉堂问蓝米，“谁让你在这里的？”
“哦……”
小米点点头，指了指监视镜头拍的，应该是韩伟的兄弟，又指了指丁原和瑞恩，“我们被渔民救了，我发烧了。”
小米拿出来给展昭等人看。
众人听后都一致点了点头，然后闪亮亮的眼睛望着展昭——中文翻译一下。
众人愣了愣，无语——不过也对，天灾无法预测，不过想不出跟bule doll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无论一样不一样，这几个小孩子有极高的智商，知道意味着什么么？”赵爵问。
众人再看，就见小米指的是丁原，那个死在车上，被晃下来，成为高空飞尸，阻塞了高速路的皮草大亨。
还有一对非常明显，是韩伟兄弟，这两兄弟有些娃娃脸，和小时候比，变化不算太大。
“嗯……”赵爵说着，伸手对秦鸥勾了勾，像是要耳机。
最后一对，也是一对外国小孩儿，男孩儿，变化比较大，似乎有些像斯蒂芬，但是又不太能肯定。
小米显得有些失落，“哥哥走了好久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做。然后不久前两个哥哥也走了。”
赵爵听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布鲁斯的概率论是对的！”
“妒忌和排斥！”赵爵道，“一个优秀的人，谁都希望自己是独和_图_书一无二的，怎么能容忍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布鲁斯对他们进行的教育和训练，镜子外面那一个还好些，镜子里边那个就……”赵爵说着，伸手指了指照片上面如死灰十分严肃的几个小孩儿，“开始不平衡！”
小米站起来，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门，开始扣衣柜靠墙那一面的一块木板。
秦鸥调动上方的摄像头开始监视。
“那一对，和韩伟这一对，还是完全相反的！”展昭有些兴奋，“就好像极阴和极阳两个不同的属性！布鲁斯和博比一样，根本不关注这实验本身正义与否，会不会害死很多人，他只是想试验成功！他也确实成功了，如果不是那一场地震，等他消灭了所有失败的试验品，只留下韩伟和艾米利亚那两对，要知道，那可是一对男的，一对女的！”
一对是亚洲人，轮廓样貌如果不提醒，可能会想不起来，但是经过小米一提醒——是丁原！
小米看了看众人，众人都知道，她应该也很聪明，也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
“哥哥和哥哥感情很好的。”小米指了指韩伟兄弟。
“blue doll的伴生体开始对本体产生怨恨，甚至出现了自相残杀的现象！”赵爵一摊手，“于是组织决定终止实验，布鲁斯要销毁这一批试验品……偏偏这个时候，地震了。”
很快，就看到一艘小船靠近，斯蒂芬船上的人放下悬梯，很快，爬上了两个人来。
“幻觉得结合现实！”展昭晃了晃手指。
包拯道，“水警说有船靠近。”
“有两个？！”赵虎惊叫一声，“尼玛！不说是幻觉么？！”
众人都端详了一下，心说这照片要是上传到微博肯定转发量不小，多有趣，跟行为艺术似的，本来集齐五对双胞胎就不易，关键是一对一对同一个姿势，一个不开心一个却又好开心……
众人都跟过去看，就见小米抠开了那块木板，底下夹了一张黑白的老照片。
虽然年纪小，但脸部的轮廓和五官的特征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瞬间，指挥室里一片漆黑。
“地震引起的巨浪造成了海啸，冲毁了实验室。”赵爵边说，边拿着用来下五子棋的纸笔轻轻地描绘了起
和_图_书来，边接着说，“我知道的信息到这里中断，最后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九个孩子。”“哇……幸好发现的早，不然肯定当是见鬼了！”赵虎摇头。
众人微微一愣——发烧导致她产生了这种变化么？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几个孩子，看样貌，应该是五对双胞胎，一双一双一模一样的面孔显得非常有趣可爱。
众人想了想，问，“艾米利亚？”
白玉堂看展昭，“所以韩伟这一对是最成功的blue doll？”
“九个？”展昭拿过照片又看了看，“斯蒂芬那一对中的一个留下了么？”
“小米。”展昭问她，“你几个哥哥的关系怎么样？”
“blue doll的性格上似乎有很大的差别，是某种互补么？”展昭问赵爵。
白玉堂找出死去丁原的照片给小米看。
蓝米想了想，歪个头，“哥哥们照顾我，一起生活的，直到有一天，哥哥来找哥哥了。”
赵爵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吧。”
小米眨眨眼，看着众人。
一对是蓝米姐妹。
说到这里，众人都望向蓝米。
“对，那个死了，其他九个失踪了。”赵爵淡淡道，“其他所有试验品包括布鲁斯应该都死了……但是布鲁斯的尸体并没有找到。”
小米之前管韩伟的双胞胎兄弟叫哥哥，于是众人满以为她还会挑出韩伟的照片叫哥哥，可她指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众人怎么都没想到的人的照片。
赵爵接过来，问，“是死了么？”
小米歪过头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不太确定，摸着下巴，“嗯……”
……
“那是谁杀了瑞恩和丁原？”白玉堂问，“或者说，死去的瑞恩和丁原，是不是本尊？”
赵爵对众人一摊手——see？
洛天点了点头，“试验彻底成功了！可以培育出完美的blue doll！”
赵爵端着个茶杯喝了口茶，嫌弃地放下似乎觉得不好喝，边问展昭，“这回想清楚了吧？”
小米点头，表示是他！
……
“那是谁在给你送饭？”展昭问。
赵爵摸着下巴，“喔，又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展昭开口，“不会忘记！”
“也没准啊，漂流海上遇到了豪华游轮，被捞上去之后，和图书遇到了几个富豪……要知道，那几个男孩儿小时候都非常可爱，而且聪明绝顶。”赵爵一挑眉，“为什么不收养？”
没一会儿，那边传来了白烨的声音，“看监控记录，他被大水卷过来的一块铁板拦腰截断了，如果视频是真的话，他不可能活着，当时的情况下不太可能造假，尸体应该是被冲进海里了。”
一对是金发的外国小孩儿，天使一样的长相，应该是瑞恩。
“什么概率论？”展昭眼睛也一亮，“难道他当年就已经计算到这么多对试验品会出现伴生和优生的排斥关系，以及情绪崩溃的问题，但是就好像基因突变一样，几十个试验品里边会突变一对，于是这一对就是完美的？”
白玉堂那边也听到动静了，就问包拯，“怎么样了？”
赵爵点头——孺子可教。
众人皱眉琢磨了半天——无从反驳，的确很难掌控，小时候根正苗红长大了说不定就歪了，小时候歪瓜裂枣，长大后也难保不会人模狗样。
上来的，正是丁原和瑞恩，两个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赵爵微微挑起一边的嘴角，“一个在镜子里边，一个在镜子外面，一个是lucky仔，一个就bad luck。一个是实物，一个是影子。一个自由自在，一个永远被禁锢。这世上有些人是成品、有些人是半成品、有些人则是附属品。就跟植物一样，伴生种群，通常是危险寄生的温床，虽然不是优势种群，却可以让优势种群灭亡。”
这下子，众人可都愣了——瑞恩、丁原还有斯蒂芬，竟然都是双胞胎，而且他们童年在一起拍过照，其中韩伟和小米是blue doll的话，难道斯蒂芬、瑞恩和丁原，也是blue doll？
“那么他呢？”白玉堂指着韩伟，问小米，“他在做什么？”
“大水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展昭点了点头，“于是艾米利亚跑了……两个……”
展昭拿着照片端详了半晌，“这些双胞胎的表情好特别，不觉得很可爱么？”
“你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么？”展昭问。
展昭接过那张发白的照片，就见是一张大合照，十个六七岁的小孩儿，并排搂着彼此的肩膀，在海边的沙滩上拍的，海水似乎是
和图书正涨潮，没过了孩子们的小腿。
白玉堂也点头，“是蛮可爱的，一个特别开心的傻笑，另一个就板着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包局突然回头白了他们一眼，那张大黑脸上白白两颗眼珠，看得众人一惊。
众人又一下子想到了洛阳。
金发的年轻人，天才高尔夫球手，死在斯蒂芬家花园断头台里的人。
其实这一头的人还好，起码能看到小米指照片，而那边包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姑娘什么毛病？哥哥哥哥的，到底哪个哥哥？”
赵爵伸出了两根手指，“这世界上，有两样事物是完全无法掌控的，这也是blue doll计划最终终止的原因！”
“拿两件？”众人都纳闷。
“只收养了一个，没有收养一对的么？”展昭想了想，指指韩伟，“他似乎不一样！”
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地震？！”
“其实当时布鲁斯是完全可以躲到防空洞里的，但是他没有，他似乎是想去另一间实验室。”白烨道，“监控里边看出来，海水冲过来的那块坚硬的铁板，应该是实验室的大门。”
“哥哥！”小米又指了一个。
众人都皱眉——对啊，有可能是另一个……
众人有些混乱了，在衣柜里放上一柜子男士日用品的是瑞恩、让小米在假的艾米利亚号里暂住的是丁原。
“船？”众人都好奇，凑到秦鸥身后。
众人通过镜头一看，都皱眉。
公孙身后白驰和赵祯也对视了一眼——貌似白烨、白允文和展启天都特别牛的样子，赵爵就跟个坏小孩一样接受监控顺便叛逆个，而包局么，怎么说呢……小弟？
秦鸥将耳机给他。
赵爵点了点头，“嗯，根据天分的不同，接受不同的训练和教育，将来也会从事不同的分工，只可惜……”
展昭点头，“韩伟和林若在船上遇到的那一对！”
“一对？”赵虎回忆了一下，“不是只有一个么？”
“没找到尸体怎么知道他死了？”展昭纳闷。
小米盯着看了好久，突然神色黯淡地摇了摇头，“哥哥和哥哥，应该已经死了。”
展昭拍了那张照片传给蒋平，让他分析了一下，蒋平分析出来后，回馈的信息是——就是斯蒂芬的童年照片！
展昭点了点头，“难怪说天灾了和-图-书。”
蓝米指了指她说的各个哥哥，竟然是韩伟找到了韩伟的兄弟。
白烨伸手轻轻一拍包拯的肩膀，“小黑，淡定。”
“别忘了！”白玉堂道，“被雷劈死了一个呢，怎么会复活？”
白锦堂一笑——白烨明显是老大。
展昭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整个案件都清楚了。”
“这么说来。”赵虎摸着下巴，“丁原和斯蒂芬还有瑞恩这么天才，并不像林若似的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
赵爵点头，“他们应该清楚地记得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小时候接受过怎么样的训练，bule doll是怎么回事，以及……艾米利亚！”
展昭看了看赵爵，“blue doll培养出两个来，一个是优势种、一个是伴生种，而偏偏可以用来做杀手的，就是那伴生种，是么？”
“其实也可以算是天生的，不过是试验品而已。”展昭似乎是站累了，单手一靠白玉堂的肩膀，“这么说，丁原、瑞恩和斯蒂芬都被有钱人收养了？”
“第二件！”赵爵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就是一个小孩儿长大后会变成啥样子。”
展昭说完，就听对讲机那边白烨笑了一声。
“可惜什么？”展昭好奇。
小米指了指韩伟，“哥哥的哥哥。”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地眯起眼睛——这两人，果然调查得很深入。
小米坐在凳子上，瞧了赵爵一眼。
众人都一皱眉——原来死的那两个，并不是真的丁原和瑞恩，这就能证明为什么瑞恩死得无声无息，只要提前杀了摆在那里，等案发的时候，一开灯，真的瑞恩躲起来就行了！
众人面面相觑。
小米一歪头，想了想，摇头，“挺好的！”
众人嘴角抽了抽——好多哥哥！
“当时的试验品应该不止这五对，还有别的呢，已经长大的那种。”赵爵冷声道，“这些人因为感情太过充沛，因此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产生了严重的问题，比如说情绪失控无法控制。”
“有意思啊，有意思！”展昭摸着下巴，给小米看史蒂芬的照片，“这个呢？”
“怎么回事？”白玉堂问他。
“哥哥。”
“应该还有一对！”展昭道。
公孙张大了嘴，看身边白锦堂——什么情况？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