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凶手训练营
第六章 概率
“不……不大可能是巧合。”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白驰，小声地说了一句。
“那……那白……”
两人就这样，边吃还边斗嘴，展白两家的大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自顾自边吃边聊。
……？！……什么……白驰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驰不解。
Dididdi～～～
白玉堂摇摇头：“别急，幸亏今天让赵虎跟着她，她在‘霓裳街’买烃粉的时候，被人用刀袭击了，赵虎救了她，不过那个砍人的跑了。”
白驰略微吃惊，但随即就有些惊喜，跟着展昭和白玉堂出了门。
“猫，你搞什么鬼？”白玉堂好奇地凑上前，看地上的符号。
白玉堂眨眨眼，随后笑着拍了白驰的肩膀一把：“好小子！有出息，你肯定不是捡来的！”
齐乐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公孙皱眉，感觉到一丝异样。
“其实，那天小白卸你的子弹，并不是说你不配用枪。”
展昭对他比了个V，“我可是专家！！”
“怎么说？”展昭看他。
白玉堂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你干什么呢？”
展昭笑：“饭后半小时内剧烈运动会盲肠炎的！”
“……”白驰惊奇地抬头看展昭，“有这样的……警察？”
白玉堂一笑，说：“咱本家一个兄弟，三叔白峰的儿子，叫白驰。”
“就是，我……忘了开保险那次。”白驰有些犹豫，“他，是不是，说我没资格用……枪。”
展昭无奈瞥了那两兄弟一眼，真不愧是亲兄弟！
“这小孩是谁？”白锦堂突然问白玉堂。
※※※
三人一直闹到九点多，其实是展昭和白玉堂两个做哥哥的在那里闹，白驰这个做弟弟的帮忙捡球……
“啊～～～”白驰抱着球，紧跑上几步，仗着胆子大声地说：“我……我也想去。”
“喂！小堂弟！”白玉堂叫住被看得心惊胆颤，正想躲到展昭身后去的白驰，道，“你想不想转来S.C.I.”
展昭好笑地看白驰，“那耗子盲肠早割了！就是因为饭后打球来着。”
※※※
展昭乐呵呵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怎么没有？这里就有一个啊！”
“喂！你踢足球那？？”
白玉堂和展昭刚出电梯，就听到了这凄厉的惨叫声。
“那和图书你自己吃！”
“什么？”展昭惊了一条跳：“她怎么样？”
“……”白驰的脸红了起来，“他……他那天，收了我的子弹。”
展昭也觉吃得太饱，撑得慌，就问坐在沙发上一脸拘谨的白驰：“要不要一起去？”
“长相什么的呢。”
展昭脱下外套扔到看台上，招呼白驰一起去，却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我……我真的没给，白家丢……脸？”
白妈妈和展妈妈的厨艺绝对是世界级的！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一直靠快餐来打发日子的白玉堂和展昭吃得尾巴都翘起来了，美味啊～～
“死猫！”白玉堂拍着球就往球场中心走，“歇够了就出来单挑！爷打得你片甲不留！！”
“维生素！”
“爱德华标准测试！”展昭有些激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堂弟的智商在170以上！！”
白玉堂边吃还边给展昭夹菜，展昭边吃边把盘子里自己不爱吃的夹出来扔到白玉堂碗里。
白驰看看展昭，犹豫了一下，有些胆怯地说：“就拿一个月为例，你们今天去找人的概率是1/30；在一个大学里，有至少一万个学生，你们找到她的概率是1/10000；她今晚出门的概率是1/30；这一时间同时发生的毒品交易案件，有十件的话，就有1/10；犯人今天出门行凶的概率是1/30。也就是说，两件事情完全是巧合的概率是一百亿分之一，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两个案件完全无关的可能性没……”
白驰莫名其妙，但还是顺从地低头去看符号，几乎是连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没用，白驰就在那排符号后面，画了几个叉和圈。
白玉堂边拍着球，边往前走。展昭在后面伸着懒腰，白驰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
“你个死猫，你懂不懂规则啊？？”
“射门！”
“怎么了？”展昭见白玉堂一脸严峻。
“是！”赵虎跑下楼。
白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白玉堂是让他跟着，赶忙撒开腿就追。
远处的白玉堂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啊～～～～”齐乐猛地站起来，公孙想抓住她，只是此时的齐乐力气大得惊人，她猛地推开公孙。
公孙拿着医疗箱走进来，给齐乐递和_图_书上一杯热茶：“别怕，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公孙回头，就见白锦堂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展昭想了想，低头找了块小石头，就在水泥台阶上画起了圈圈和叉叉。
齐乐抖了一下，抬头有些惊恐地看公孙，随即点点头。
“给！”白玉堂把球扔给白驰：“你先回去，我们有事要先走。”
“你……你？”白驰长大了嘴，“怎么可能？”
※※※
话一出口，白驰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那么大声地说话呢，脸红地低下头。
“赵虎，你一会去重案组把这个袭击案件的相关资料全部拿过来，我们并案处理。”
“挑食猫！”
“你刚才说什么？”展昭惊讶地转头看他。
“准你挑不准我挑？”
赵虎抓抓头，说：“我下午刚赶到M大，就见那丫头自己走出了学校，她打车去了霓裳街。我就奇怪啊，她一个女大学生去霓裳街这样的地方干什么，就跟紧了一点，后来，见她向街头的一个飞仔买了什么。那小子我见过，专卖烃粉的。”
正想着，就见齐乐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脸部表情渐渐扭曲。
“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来看看。”白锦堂把公孙扶好，抬眼，表情复杂地看着被赵虎按在椅子上，正不顾一切拼命挣扎的齐乐。
五分钟后，白玉堂就坐不住了，抽个空溜进房里，片刻后，拿了个篮球出来；“猫！走！”
警局大楼S.C.I.办公室里。
吃饱喝足后，众人坐下聊天。
展昭摆摆手：“不用在意！不会打架，不会打枪，不代表就不能当警察啊！”
“正常是80，聪明是100，居里夫人是150，爱因斯坦是160！！”展昭道：“他当年要是学的是物理的话，可能比霍金还有成就！！”
公孙一个趔趄向后倒，就感觉身后一双熟悉的手，一把接住了他。
看着S.C.I.办公室里一片混乱，还有齐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白玉堂和展昭抿着嘴站在一边，胸口堵得慌。
小区里有公共的篮球场，晚上没有人，但高悬的射灯，还是把整个球场照得很亮。
齐乐痛苦地挣扎着，拼命扭动着身体，撕心裂肺地叫着，不听地哀求hetｕsｈu.ｃｏm.com着众人给她毒品……
※※※
“嗯！！”白驰很认真地点头，“我……我警校，都是勉强毕业的……根本，不行……”
赵虎摇头：“这家伙不止穿着套头衫，还戴着头套。我前一阵子就听说最近在霓裳街之类的红灯区，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砍伤妓|女和白粉妹，没想到这回让齐乐赶上了！”
展昭微笑着说：“他只是觉得你当时的状态，不适合拿枪。”
看着一地没有规则的圈和叉，展昭有些兴奋地把石子递给白驰，道：“按照这个规律，再往下画五个符号！”
重物撞击的疼痛，令两方发出惊人的哀嚎声，但是，无论多么痛苦与疲倦，彼此的攻击却无法停止。
“没……没有，有，有节奏的，总时间除一下……”白驰结结巴巴地解释。
黑暗中，我看到令我瞠目的景象，两队人使尽全力滚着硕大的圆形重物，面对面相互冲刺撞击。一方叫骂“你们为何不肯放弃？”另一方回击“你们为何放手丢弃？”
“哦～～”白锦堂很感兴趣地摸摸下巴，道：“你确定不是捡来的？”
“不要香菇！”
“是……是这样啊？”
“被人砍？”展昭一脸的疑惑。
白玉堂考虑了一下后说：“这个案子先借调！如果你表现合格，就把你转过来！不过……”白玉堂补充道，“只能做文职！”
白玉堂收起球，拿外套扔给展昭：“齐乐受了伤，不过就是不肯去医院，虎子带她回S.C.I.，让公孙先帮她包扎一下。”
展昭也摇摇头：“很奇怪，我们今天刚去找过齐乐，晚上就出事了？”
“我最恨萝卜！”
S.C.I.里的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问赵虎：“具体什么情况？”
“阿……阿米巴？？”白驰睁大了眼睛。
赵虎长出一口气，接着道：“就这个时候，我见有个穿黑色套头衫的小子鬼鬼祟祟走了上去，手背在身后，那么长一把西瓜刀。一看他的方向是冲着齐乐去的，我就冲上去了。只可惜，那小子机警得很，一转眼就跑了，我也不敢把那丫头一个人留在原地，只好先带她回来。”
“嗯？”展昭不解。
“小白！”展昭喊白玉堂，“你刚才叫我们的时候投到第几个？”
白玉堂皱眉，“这么巧么，正赶上齐乐？”
“那我们快走！”展昭穿上外套就跟着白玉堂往外走。
展昭飞了个白眼过去。
公孙抽了口气，暗道，这女生才多大，就吸毒？而且她现在的样子……
展昭笑：“做一个好警察，不一定要用枪的！”说着，点点自己的脑袋，“你有一个上天给的，最好的武器哦！！”说完，就摞起衬衫袖子跑去白玉堂身边，抢球，“白老鼠！你嚣张的日子到头啦！！”
展昭走到用来做露天看台的水泥台阶上坐下，看着白玉堂投篮，不自觉就想起了大学的时光。
挥动手上的长刀，看着银光闪动，血光迸现……嘴里喃喃着：“能解救她们的，只有你！能解救她们的，只有你！……”
“齐乐出事了。”
赵虎筋疲力尽地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丁兆惠松开了齐乐身上的绑绳，用毯子把她包好，抱起来放到一张比较宽的躺椅上，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哦～～”白驰点头。
“哼！”
“糟了！”公孙叫了一声，“她毒瘾发作了！”
齐乐裹着赵虎给她的毯子，坐在椅子上，微微地抖着，左上臂的刀伤还在往外渗着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乐渐渐安静了下来，而整个警局也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比警察更熟悉这种惨叫声，除非毒瘾发作，否则，谁也无法叫得那么凄惨……
“喂～～～～”白玉堂在远处拍着球，“差不多了吧？你俩也出来运动一下！臭猫，整天吃饱了不动，小心长肚子！！”
“你都抱着球跑了，还不犯规？！”
白玉堂微微一愣，转头看展昭，对他竖竖大拇指，意思是“行啊猫儿，半小时就把人自闭症治好了！”
“你好像很怕他？”展昭问他。
“谁说的？！”
“170是什么概念？”白玉堂不解。
“呵～～～”展昭倒抽一口气。
……
“他体力真好，一转眼就扔了六十个了，气都不喘一口。”白驰一脸的神往，“我连十个都丢不中！”
“哈？”白玉堂收起球，拍着球往这里走，“差不多，六十个吧。”
“喂？”白玉堂接起手机，“什https://ｍ.hｅｔｕshu•ｃｏm.ｃoｍ么？！……我们马上来！”
“呵呵……”白驰终于被逗笑了，人也轻松了起来，“可是，你还是好出名的，他们都说你是天才。”
跟着白锦堂来的丁家双胞胎已经冲了上去，一个抽出毯子，把齐乐包在椅子上，另一个找来绳子，把被毯子裹严实了的齐乐绑在椅子上，赵虎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椅子。
赵虎在一边站着，脸色难看，见公孙抬头看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状物给他看了看。
“猫！你犯规！”
白玉堂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歇。
“然后呢，那天你第一次见他时，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太远了？”展昭很感兴趣地说，“你觉得像他那样是不可能的？”
展昭含笑看了他一会，道：“你家人是不是经常提起，你有这样的一个堂哥？”
——《神曲》-地狱第四层。
“那……那是为什么？”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白驰很久。
白驰站在门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跨前一步。
“走吧。”白玉堂言简意赅地对白驰说了两个字，就和展昭快步向公寓楼下的车子跑去。
白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惊异的眼神望着他。
白玉堂走进铁丝网围拢的球场里，自顾自投起篮来。
话刚出口，就被展昭狠狠踢了一脚：“说什么呢你！！”
“就是低等单细胞生物！！他要是觉得你不配用枪，肯定会直接跟你说！”
“那……为什么？”
……
“我除了考试，从没开过一枪。”展昭抬头指指天上的月亮说：“我还有散光，看起来，像有四个月亮在闪啊闪！”
“我就是规则！”
“嗯。”白驰点头，“他们，经常要我……学他那样。”
“萝卜也不要！”
点燃手中的汽油弹，扔向那密集的人群，听着尖叫声，大笑。
公孙轻轻查看她的手，刀伤并不很严重，但还是需要缝针。拿出酒精，棉纱布等，公孙开始给齐乐处理伤口。
“他根本就是一只阿米巴原虫！”展昭小声说，“你不能把他想得太复杂！”
“你……不去打么？”白驰坐到展昭身边，小声问。
白驰呆呆地看着这两个偶像级的警界精英，竟然吃饭的时候还要为食物吵嘴，惊得连饭都不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