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二十三章 《人生酒馆》（二）
马东提醒了一句：“拍《天下第一》的时候……”
“就是性方面……我们这个圈子，其实是名利场来着，你想想一部戏就能扬名立万，成为聚光灯关注的焦点……但，影视剧没有量化选演员标准，制作人主观决定的权力很大，而备选者颜值很高，选谁不选谁……可供操作的空间很大……”
……
“哦……”沈旭东点头，似乎才想起来：“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沈旭东摆手，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马东忽然问：“我看过你的绯闻史，第一个跟你传绯闻的是高媛媛吧？”
“……有这么严重？”
很多老牌导演，特别自我，这种自我也是源自他们本身——身边没有讲真话的人，都是执行者！
“……那你跟陈导演说过这个事嘛？”
……
第二，国内只有一家收视率调查机构，在收视率调查机构的语境里，没有收视率造假，他们用的是“收视样本污染”……
沈旭东乐了：“对对对……我当时看了好几篇报道，说的是《无极和图书》成都点映时，片方要求‘不准出现负面报道’，陈虹还抱怨媒体‘花了这么多钱，却被吐槽难看，不明白媒体安的是什么心’……我当时就觉得挺可乐的……”
沈旭东摇头：“她都结婚了，有些事不好说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
“偶尔抽一根……”
“可以，刚给我也来一根……”
关于收视率乱象，其实行业内一直有人反馈。
“都大数据时代了，还坚持用之前的样本户采集的方式，也太落伍了，我就问你，各地有线电视运营商手里肯定有完整的收视数据，把这些数据回合起来就是最精准的收视率，为什么不用这样的方式？”沈旭东自问自答：“肯定是担心得罪这条产业链的人……索福瑞也好，尼尔森也罢，都有央视背景的……我不多说了，换个话题吧！”
“高媛媛？”
“可乐？”
“那在你看来有没有更合理的方式呢？”
“估计都不在拍戏了吧……”
“和*图*书那他们现在在哪？”
“每一部都是？”
沈旭东没有否认：“我是出品人、制片人还是监制，你说呢？”
“借了？”
马东很感兴趣：“怎么说的？”
沈旭东摇头：“其中有一些我确实看不起，毫无合作精神，自认高人一等，根本不懂得尊重一说：耍大牌、毁合同、乱加要求，践踏粉丝，甚至有了睡粉的这种下流勾搭……我们社会中，最无耻、最无底线的人在这个行业中活得非常的好。”
马东捕捉到了关键词：“很多事情？”
“能具体说说嘛？”
马东摆手，转移话题：“……你也出道十年了，圈子里有没有你特别不对付的人？”
“……这哪算潜规则……”沈旭东摇头：“这是明规则……一部戏几千万投资，凭什么让你演女主角？我不得验验货？”
马东拿起烟，磕出一支刚要叼在嘴上，似乎又觉得不妥，笑问沈旭东：“抽烟可以吧？”
“真的？”
这家收视率统计机构叫尼尔森，央视控股！
“这就和_图_书是潜规则？”
沈旭东乐了：“没……我跟宁昊他们讨论过。”
马东乐了：“你看不起这帮人？”
沈旭东点燃一根香烟，然后道：“我其实有段时间经常抽烟……”
“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中戏，北电，上戏，三大高校，绝大部分国内的顶级演员都是从这三个学校出来的。你搜下这三个院校的表演专业高考录取分数线就明白了……但凡高中成绩稍微好那么一点，都不会走上卖艺这条路……但他们现在是明星。”
打假的调查取证，需要公安刑侦手段介入。
“那你现在还觉得《无极》是烂片吗？”
“电影拍出来，观众连评价的权利都没有？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新装了！”
马东深以为然……
第一，电视行业已经基本默认收视率作假这种潜规则；
马东嘿嘿一笑：“我记得《无极》上映时候，你发过一条博客……”
“为什么？”
“那你……”
很麻烦的，涉及到方方面面……
“嗯，发现自己有点上www.hetushu.com.com瘾之后，就借了……”
“……这么自信？因为你的长相？”
“去i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陪她走走，情绪到了，亲了一下，然后被拍照了……”
“九漏鱼？”
第三，主管部门虽然对电视台和影视公司有政策引导、管理和服务的职责，但没有执法权。
陈导、吴语森包括张艺某……都是这样。
“每一部都是，你要累死我？”沈旭东摇头：“已经成名的就不需要了……其实现在影视剧选角，首先圈定男一号、女一号，一般选择有人气的知名演员，这类演员不愁戏约的，这个时候，她是选择方，你属于被选择方，这种时候，主动权在她手里……”
“我不缺女人，即便我没有天美集团，只是个小编剧，也会有一堆女的找我的！”
之后又聊了一些PPTV发展规划啥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规的话题，没什么好说的……
“你一部戏赚了几千万，随便说句话就能上热搜，你也会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继而目中无人！实际上他们脑https://m.hetushu.com.com子都是空的……跟这些人比，我还是稳赢的！”
“肯定有……行走江湖，谁还没几个看不顺眼的……”
“长相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学识……圈子里一群演员真的是九漏鱼！”
“你抽烟？”
“我不会允许自己有什么不良嗜好……既然知道抽烟不好，当然要借掉……”
马东起身给沈旭东倒了一杯酒：“你能喝酒吗？”
“做导演最怕的就是身边没有人管束你……没有人敢对你说不……”
“当然……《无极》，陈导做了一个架空的东方世界，试图一股脑倾泻出关于宿命与人性的宏大命题。结果步子太大，内容没跟上，只剩下华丽的构图与画面……这么说吧，《无极》正式开辟了国产烂片大时代，甚至因为《无极》，海外没人要国产大片了！”
“就这么简单？”
“真的……主要那个时候我才出道，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没卵用……
“那你……”
“会喝一点红酒……以前一滴酒也不沾，进了圈子之后，饭局很多，有时候不得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