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雪国长冬
第一百章 告白
泷川光笑了一下，也没问具体是谁。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只好探头看了一眼，接着又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男生。
成濑又望了望身旁的几个男生，发现确实如此。
“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和春海决定交往了。”
她笑了一下，“好啊。”
“春海？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来着。”
当然，他们也很快明白所谓的交往只是在开玩笑。
“我记得上学期你跟我表白被拒绝的时候，好像还哭了吧？下次再偷听的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两人靠在墙角两边，没有急着回去。
“嗯？还有别人吗？”泷川光快步走过来。
成濑正打算再看上一眼，墙角的另一边传来了泷川光的声音。
他眼一翻，也停了下来。
“……”
泷川光想了一下，“虽然被表白过很多次，不过我自己对这种事情还是没什么兴趣呢。”
一路跟随，来到体育馆，而约定的地方是在体育馆后面。
泷川光坐在后面，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莫非……泷川同学喜欢的是女生？”
小林正几人目光躲闪，试图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接受辅导。
“从昨天见到泷川同学的m.hetushu.com.com第一面起……”
“对不起。”成濑立即道歉，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是他们拉着我过来的。”
“回去教训他们一顿吧。”
他们走得太快，泷川光都还没绕到这边。
成濑看了看他，“小林好像特别积极。”
回到C班教室，刚才那几个男生还坐在成濑座位四周，而长沼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羞耻到无法再在教室里待下去了。
“是吗……你考虑得还挺多。”
“考虑吗，其实应该说这两年经历过不少状况呢。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呜哇，男生啊……”
“话说回来，他们刚才偷听到了多少？”
两人往回走去。
墙角的另一边，泷川光睁大了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小林，刚才你也在吧？”
“现在倒是已经很熟练了。”
都被拒绝了，还是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吗？
“……你们果然已经知道了。”
“谁知道呢。”
“喂……”
“等一下——对成濑，泷川同学是怎么看的呢？”
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成濑也扭头催促身后的几个男生回去。
“咦，原来是长沼。wｗｗ.heｔushｕ.ｃｏｍ.ｃoｍ”
长沼显然颇受打击，尴尬的同时，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成濑抿了下唇，未作评价。
“泷川同学……”
身后脚步声凌乱，成濑回过头，那几个男生都已经跑远了。
她笑了起来，“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她们不要表白呢，因为有些人被拒绝之后就消失了，明明之前还能当朋友的。”
真是纠缠不清啊……
“不对！是跟泷川同学第一次说话之后，我发现我们特别聊得来，我的心里也只剩下泷川同学了。”
外面还下着雪，成濑被几个男生拉着离开了教室，直奔体育馆。
泷川光只来得及看到几道背影，再回过头，见长沼已经离开，也懒得追上去。
“……”
泷川光神情平静，开口时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是这样吗。”
“诶？”
教室里剩下的人全都望了过来。
成濑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来得比你都快。”
见成濑还在看着自己，她抿了下唇，又指指外面，表示自己要回部室了。
“春海？……居然来偷听了，真过分啊。”
突然被他提及，成濑只觉得厌烦。
“什么热闹？”
成濑瞪了她一和-图-书眼，又挣了挣，泷川光对他一笑，松开胳膊，盯着男生们。
而刚继续了没几分钟，尚子匆匆出现在教室门口。
“尚子怎么过来又走了？”
她低声说了些什么，尚子怔了一下，脸上很快又闪过几分无奈。
“……”
成濑站在旁边，准备看她如何教训他们，她却忽然挽住他的胳膊，靠了上来。
成濑没管他们，看着泷川光，而她只是笑了一下。
成濑探头看了一眼。
成濑一怔，隐约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没再多说。
“已经结束了。”
长沼张口无言。
“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并不是对春海生气哦。”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泷川同学，请跟我交往吧！”
“因为刚才偷听的人里，只有春海留了下来，没有逃走。”
泷川光将刚才偷听的几人挨个警告过去，得到他们的保证，才微微一笑，“继续开学习会吧。”
“只是这样吗？”
成濑靠着墙，望着旁边满地的积雪，听着那边动静，却被一路推到了最前方。
“诶——”
“真的说出来了……”
成濑想看看长沼的反应，又探头看了一眼。
“只不过如果今天来的是个女孩子，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哭和图书出来呢。”
“……还好吧，我……你看他们几个也特别积极！”
“谁知道呢。”
刚走出两步的男生们，又立即扭身回来，一齐望着成濑。
他只是愣了一下，而男生们的反应则要激烈得多。
“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泷川光忽然开口。
“如果泷川同学哪天对恋爱感兴趣了，果然还是会选择成濑吧？”
“有些事情见得多了，就不会觉得自己……咳，就不会替之前做过的人感到羞耻了。”另一个男生说道。
而看见突然出现的成濑，长沼比他还尴尬些，什么话也没说，扭头从另一边回去了。
快到尽头时，几人又放慢脚步。
“……”
“是长沼吧？”小林正问道。
“那个……”
“回教室吧。”
对于他们旺盛的好奇心，成濑有些无奈。
仅是他转学过来的这个学期，泷川光就已经被男生或者女生约到天台上或者体育馆后面，表白了十几次。
“因为不感兴趣，喜欢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无所谓吧。”泷川光笑道。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被尾随的泷川光无知无觉，从右边绕过去，男生们立即选择了左边。
“成濑看看泷川来了没有。”
和身旁的几个www.hetushu.com.com男生一样，成濑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点了下头，抬起手里的课本挥了两下。
被她以这种方式拒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
“不要太在意。”
“还好啦。”
“抱歉，不行呢。”
“理由啊，该怎么说呢……”
“……看热闹吧。”
“……”
泷川光还没什么反应，成濑身后同时传来一阵整齐的低呼。
泷川光反而还安慰了他一句，“回去吧，春海的学习会已经开始了呢。”
“呜哇……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小林正扭头看向一旁，“那个……”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但对某些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第一次！”有人说道。
而泷川光笑了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除此以外，两人没有更多交流。
“偷听也太过分了。”
视线集中过来的男生们，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不，那个……”
约泷川光来体育馆后面的人，就是C班的长沼，难怪他们非要过来旁观。
“——咦？”
“嗯？”
“珍惜这最后的时刻吧。”
与成濑对视一眼，她又望了眼他身后的泷川光，还没走过来，又被前排的某个女生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