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吐蕃的叹息
第二十七章 外交院的第一次展露
他用西域人的礼仪行礼，说着还有些生疏的关中话，“外臣见过张尚书。”
好好的一个礼部尚书，怎么和一个寻常乡民一般。
张阳站起身行礼道：“陛下说的是，臣一定会全心全意。”
张大象站在外交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张尚书还真是……”
张阳看着告示的内容，“我觉得可以再加一条，但凡从我们骊山进货的商户必须保证钱货两清，一旦发现在外贩卖有掺杂假货，加入我骊山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能从骊山进货。”
大安回话道：“对外，礼部官吏代笔的大唐的态度，礼部开辟外交院也是为了能够灵活地使用人手，除了在登册在案的官吏，外交院还可以自己向外招人，前些日子就听兄长说外交院额外招收了二十人。”
张阳站起身提起自己的菜篮子，看着篮子中的活鱼，“这鱼真的很不错，你们要不要都拿一条。”
午饭煎了两条鱼，媳妇很喜欢吃煎过的鱼肉，尤其是煎过的鱼肉外表有些焦脆，再用鱼汤搅和着稻米饭，她和小武都能吃两碗。
“我认罪！”布失毕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咬牙切齿看着张阳。
再看向张阳，见这小子一脸的不悦，李世民沉声道：“朕希望你平时除了发展家业，也能够为江山社稷做一些事情。”
“太子殿下。”长孙冲开口行礼。
李承乾十分赞赏地点头，“又有邹国公指点，还有张阳在，这个外交院势必在将来能够做出更多建功立业之事。”
官越做越大，总会有一些少不了的麻烦，就比如说还要学着写奏章。
许敬宗感慨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潇洒肆意下官向往之。”
张阳一手提着菜篮子跑到近前，“耽误了，耽误了。”
龟兹王室十几人都被带走了，这一次带来的全部都是男子，按照高昌的规矩，妇孺一概不杀一概不抓，抓来的都是男子。
张大安看着窗外解释道：“比如与关外有买卖来往的生意人，他们可以从今年的气候看出突厥的马儿是否强壮，该要多少银钱去买，这是他们的本领，他们更了解突厥人的性情和习俗，光是这点朝中不少人都不如他们。”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熊孩子突然跑出来质问道。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押送龟兹王室的高昌人将帛书印玺也交了上来，张阳看着这份帛书。
张阳也看向李承乾，礼貌地笑了笑。
布失毕缓缓开口，无力道：“我认罪。”
李承乾打断两人的谈话。
回头看了看站在院内的泥孰，张大象又道：“此人该如何安置。”
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沉睡去。
龟兹国王开口讲道。
“伟大的真珠可汗不会放过大唐，来日必将夺回西域！攻下高昌，你们会为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禀许侍郎，这个西域人在讲，大唐应该为龟兹向高昌讨回公道。”
张大安又道：“此刻应该是到长安城了。”
听到有人说外交院在关外还有数十万兵马的时候，许敬宗差点和人打起来。
为了将来的新家，张阳还是点头，“可以。”
张阳把菜篮子交给一旁的文吏，“帮我拿一下，这鱼很鲜活小心它蹦出来。”
许敬宗回话道：“应该是十五年前的真珠可汗俟斤，此人十分自负，经过这几年变迁，西突厥几经混乱，早就过世了，现在的肆叶护大可汗为人歹毒，将原本的真珠可汗后代几乎杀绝。”
“喏。”
李承乾回头看了一眼，“许久不见了。”
张大素让自己的人手将龟兹国王从囚车中押出来。
李玥点头，“那我再去改改。”
如若每个月都有这么多银钱进账，倒是能够让收支平衡。
张大素押着人去了刑部。
他丢了手里的棍子低声道：“在你弹劾之前，本王劝你一句，不论是如何弹劾骊山，父皇都不会有任何的回应，你若是不甘心势必会反受其害，言尽于此，若再不走，别怪本王ｈｔtps://ｗｗw•ｈeｔusｈｕ.ｃom•ｃoｍ动手了。”
这是外交院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办事，张阳提着一个菜篮子，没有官服只是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
好似是在说西域的事情，看来昨天外交院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
布失毕低语道：“你说的是真的？”
徐孝德连忙回话道：“臣只是觉得递交的奏章陛下是否还没有看到。”
再看眼前，囚车一驾驾在外交院前停下。
许敬宗笑道：“此人精通西域话，不会有错的，下官试过很多次。”
来人禀报道：“叫作泥孰。”
路上遇到了秦琼和尉迟恭，张阳想到他们道了一声，接着自顾自走着，耳边是他们的议论声。
一场夫妻间无声的较量，终究是她赢了。
张阳端详着他，“西突厥人？”
“认罪，认罪，认罪。”
“想来也是。”
“朕希望你能全心全意。”
一个个走路都挺直了腰杆。
李承乾依旧做着注视，“你是说弹劾骊山的奏章吗？”
终于在李玥的安慰下，李丽质依依不舍地跟着回宫。
许敬宗无奈摇头，“还以为张尚书不来了。”
围观的路人纷纷散去。
许敬宗和张大象无奈相看一眼，一人拿了一条活鱼。
张阳依旧笑着，“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
龟兹王室刚刚进了城门，就引来一片议论。
张大象痛苦地扶着额头。
光是看着罗列的十多条，就让人感觉眼前发黑，要和骊山合作的商户条件还真是严苛。
修改了一番之后，李玥自己再是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了，交给杨婶，“麻烦婶婶把告示贴到骊山村外。”
长孙冲开口道，“能够让外交院任用之人也该是有学识有见地之辈，不该是这些人。”
收拾完家里，李玥又写了一份告示，“夫君觉得如何？”
被眼前这个傻子否定，长孙冲心中的烦闷越重，朗声道：“要是这些乌合之众也可以为社稷做事，那要朝中官吏何用？”
张大素开口道：“自汉宣帝年间龟兹王绛宾娶乌孙汉公主之女为夫人，其后多次入汉朝，与汉亲，臣服于汉，今使臣那利拒不交还安西四镇，拿入地牢秋后发落。”
许敬宗不解道：“叫什么名字。”
就像是现在西域已经出现了就要混乱的端倪，这些武将和文臣都闻到了味道。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朝堂，大家的话题往往都在开疆拓土上。
为了建设礼部，还置办了一个外交院，足可见张阳对此的重视。
李丽质低声道：“那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父皇逼着我……”
李承乾跟着张大安走入驿馆中。
“不会到时候真让皇宫鸡犬不宁吧。”李承乾小声问道。
“你认不认罪都无所谓，龟兹已经在大唐手里了，你要是能认罪，说不定还能作为大唐的外使活着，你要是不认罪只有一死。”
“人到了。”
上官仪正组织着人手安排事宜，武士彟也在组织大家排队交钱。
几人正商议着，一个文吏急匆匆而来，“张尚书有个西域人求见，他说他是真珠可汗的后人。”
“你是什么人！”
李玥双手搭在肩膀上，张阳感受着她整个人靠在背上，侧目看到她正看着奏章上的内容。
“也好。”
天还没完全亮堂的时候，空气是最清醒，提了提精神走出家门，一路朝着朱雀门走去。
又在东宫坐了一会儿，徐孝德走到崇文馆，颜师古正巧不在这里，张大安整理着这里的书卷。
张阳靠着椅子皱眉道：“你和龟兹王联手？你和他的关系很不错吗？”
这个熊孩子跑开了，而后又跑来了一群熊孩子。
长孙冲低声道：“这个张阳和龟兹王都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认罪了。”
李玥点头道：“是母后让人送来的，去年的时候父皇为了喝茶叶就在并州晋阳一带让人种了满山的茶叶，足足上千亩地。”
“虽说只是经验之谈，但也可为外交院种种举措作出和*图*书提前的布置，再者说那些各地的脚夫，他们去过的地方很多，见识过很多地方的真实情况，他们的见识和经验都是宝贵的。”
龟兹王的下场，对长安城居民来说或许是一场热闹而已，且不说这种热闹不常有，人们都知道了，大唐拿下了龟兹，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人们也都知道了如今的高昌也在大唐手中。
奏章只能重新写一份，重新定了定心神，张阳再次提笔而起重新写，家里的家规应该再加一条，在写奏章的时候不能打扰。
又冒出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徐孝德闻声看去是一个穿着非常华贵的少年，再仔细一看确认了来人，他连忙行礼，“见过魏王殿下。”
布失毕连说三遍。
只要出了这些存货，骊山就能有不少的银钱入账，按照五十钱一匹的棉布，除却要给朝中的赋税，还能有两百多贯银钱入账，抛却人力成本和棉花的成本，利润至少一百贯。
和这里的小厮打听了一番，得知太子和大安在二楼，便也走了上去。
“此人做主西突厥以来，西突厥人心涣散，而当高昌进攻西突厥之时，肆叶护大可汗也没有施以援手。”
长孙冲心中烦闷，又看到太子殿下和张大安走得这么近，这个大安不是个傻子吗？
看这个龟兹使者还一脸自信的模样，站得倒是笔直。
这份奏章很快就送入了门下省，门下省奏章整理之后送到中书省。
许敬宗正要开口，就听到囚车上的西域人先开口了，他用西域话语大声说了好一会儿。
“嗯，确实可以进骊山。”张大安解释道：“以前会经常去骊山，最近倒是去得少了。”
张大安又是行礼。
看了一眼徐孝德，张大安又道：“今天龟兹的王室就要被押送到长安城，徐长吏若是得空，不如随我和太子一起去看看。”
他们都不是礼部的正式官吏，也没有在吏部登册造案，只是外交院的人手。
“那是自然。”
张阳擦了擦手，“今天的鱼很是不错，我多买了几条好鱼，等结束之后你们都带一条回去。”
张阳重新站直，朗声又问道：“龟兹反王布失毕，你认罪吗？”
张大安点头，“是父亲的弟子，更是我的兄长。”
“大安，老夫有事问你。”
长孙冲低声讲道：“如此铺张，若是做不出什么成果，也会被人笑话，听弘文馆的人都有议论，说是外交院的人手也有三教九流之辈。”
说完这番话，李世民这才离开了。
李丽质有些不情愿，“不想回宫，一回宫父皇就想着让我嫁人。”
从外交院走出来的官吏和人手，除了正式的礼部的官吏，还有不少穿着儒衫的文人。
“长孙公子此话未免有些偏执了。”
长孙冲沉下心也走入驿馆中。
李泰又道：“你刚刚说要弹劾什么？”
第 三百二十五章 开疆拓土的味道
张阳正写着要交给李世民的奏章，还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将之后的安排都写下来。
“喏。”
张大象拿出一份帛书大声念道：“西域龟兹王室，盘踞安西四镇之一，龟兹自汉起便是中原领土，尔等拥兵自重，切断商路，并且与西突厥合谋占据西域为自己谋利，可否认罪？”
慌张离开骊山，徐孝德一路回到了长安城，到了自己的住处心中几番犹豫还是写好了弹劾奏章，骊山乡民仗势欺人，但凡靠近者皆会受到追打。
徐孝德坐在东宫中，太子正在做着汉书的注解。
李承乾低声道：“父皇每日要批复奏章众多，或许确实是看漏了。”
在贞观初期，现在李靖还在，尉迟恭也还在军中任职，更别说李绩，李道宗，程咬金，秦琼等这些久经沙场经验老到的将领。
“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面对李泰，徐孝德多少有些心虚，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臣是说骊山乡民不得这般粗暴。”
泥孰低声讲道：“按照大唐的律法，外传也https://www.hetushu.com.com以为龟兹王是有罪的，这几年西域各地皆被此人劫掠，天可汗若是想要经略西域，这个肆叶护必须除掉，外臣并不是给龟兹王室求情，只是来向大唐求援。”
见识过大人世界的黑暗，也见识过父皇的算计，此刻的李泰已经看淡了，也对徐孝德的这番警告没什么兴致。
许敬宗，张大象，张大素看着张阳一路跑来，还没有穿官服，都是阵阵无语。
李玥仔细盘算着，“如果加大生产之后，我们就会拥有很多很多的铜钱。”
张大安讲道：“确实也有三教九流之辈，其中不乏走卒贩夫，也不乏与关外人做买卖的生意人，更有来往长安城与各地的脚夫。”
泥孰低着头，“外臣不敢受拥戴，只希望大唐能够帮助西突厥。”
写完奏章夜色也深了。
听着西域人大声说着话，语气很重听着不像好话。
“徐长吏有话直说。”
按照泥孰所言，去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伏击肆叶护的准备，谁能想到高昌突然异军突起，让他们原本的机会打了水漂。
布失毕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几人看向门外，见到了这个走进来的西域人。
他话语说得响亮，引得周边的围观路人一阵议论。
大唐正在走向富强，有文臣有武将，有深谋远虑的老狐狸，还有久经沙场的武将。
这番话，李承乾在一旁听着，侧目看向正看着书的张阳。
张阳揣着手皱眉思量半晌，转头又想看许敬宗，“他说的真珠可汗是谁？”
丢下这句话，张阳便离开了。
“想来你也可以去骊山。”
张大安看了看街对面的驿馆，“太子殿下，我们不妨去驿馆中，站在此处人太多了。”
看着张阳人畜无害的笑容，李承乾点头道，“你要这么说孤就放心了。”
俩人离开皇宫，一路从朱雀门走出，路过弘文馆和国子监，再走过平康坊，眼前就是外交院。
一直等这些囚车到了近前，张阳这才从街道的另外一头匆匆赶来。
“谁要弹劾？”
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大象翻看着卷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肆叶护杀戮真珠可汗后人之时，有不少人流亡，泥孰便是其中一个。”
“你放心。”李玥蹲下身看着她还显婴儿肥的脸蛋，“如果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就让皇姐的夫君将皇宫闹得鸡犬不宁，看他们还敢不敢。”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哪来的本事让皇宫鸡犬不宁。”
“高昌虽拿下了龟兹，肆叶护早已对高昌恨之入骨，眼下正在收整兵马，劫掠人口，高昌和肆叶护势必会有一场大战。”泥孰又言道。
骊山与长安城一直以来都是互不冒犯，这份弹劾骊山的奏章李世民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不再做批复。
张阳又道：“大唐可以给你一个体面，我也知道你们龟兹依附西突厥每年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可肆叶护大可汗对龟兹的掠夺越来越多，你们早就不堪重负，你现在认罪，我可以给你一个报复肆叶护的机会。”
张大安皱眉道：“骊山有工厂，而且有很多买卖都是独一份的，又是公主的封地，会有防备也是当然了。”
张阳看了看篮子里的活鱼，“请进来。”
张阳吹拂着飘着的茶叶，细细闻了闻，“这是今年刚刚炒制的新茶？”
杨婶点头，“喏。”
长孙冲又看了看一旁的张大安，他走上前道：“眼下龟兹使者刚刚押入城门，就快要到了。”
外交院需要足够的人手，朝中能够给的文吏专业上并不能满足现在礼部的需求。
李泰睡眼惺忪，“你是太子身边的那个长吏吧。”
李承乾低头看着外交院，此刻外交院外走出了不少人，看到许敬宗，张大象和张大素。
张阳看向许敬宗，“这家伙说什么呢？”
张阳看了看四下，“大声点！不要搞得好像我们逼着你一样。”
见他没有回话，张大安走到崇文馆外，太子也还正httｐs://ｍ•heｔusｈｕ•ｃｏｍ•ｃｏｍ好从东宫出来。
这个张大安举止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不过他的言语顺畅很多，不像以前那样说话磕磕绊绊。
李承乾加快脚步，“随孤一起去看看。”
太子和张大安的一言一行，长孙冲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自从张阳成为东宫少师之后，太子便开始疏远了自己。
要说外交院怎么神通广大都没有关系，可你说外交院在外面养私军，这是相当于谋逆的死罪，许敬宗说什么都要和你拼命。
李承乾心中满是好奇，“这是外交院第一次向外显露自己的手腕吧，张阳还真是心中有大略，开辟了如此府衙，以后大唐的邦交事务也会和律法一样，成为重中之重。”
二楼有个房间，在这里可以俯瞰外交院前的场景。
骊山的盛况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徐孝德闲暇之余就喜欢在长安城内外走走，沿着渭水河就走到了骊山。
这话听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陛下出手还真是阔绰，动不动就是上千亩地。”
李玥接着讲着，“新家要用上好的木材，听说最近紫木的价格挺便宜的，想让婶婶帮忙去置办一些。”
李玥将来了杨婶，把话语交代好，又走回来，“夫君，从去年到现在夫君的每日零花一直攒着。”
张阳点头，“掌握的铜钱越多，我们就有了更大的话语权，朝中也不敢随意盘剥我们，他们会忌惮，一旦我们抛出大批的铜钱，朝中不见得有足够的银饼来兑付。”
张大象看篮子果然有几条活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这就是礼部的领头人吗？这就是你许敬宗说的未来吗……
“一千钱了。”李玥殷勤地给按着肩膀，“我想我们新家装点一定也需要很多银钱。”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夫妻间的呼吸交织，心神一乱，手稍稍一颤，手中的笔便划拉而出，写着奏章内容的册子画出一条长线。
三人走出驿馆，人群也散了。
“招待好泥孰，先让我们的探子确认他的身份，我就回去了。”
等人都离开了，李玥端了一个水盆，坐下来洗着碗筷。
好像张阳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他以前只是一个礼部文吏还是现在是礼部尚书，都没有变过。
他们整齐站在外交院前，正看着押送龟兹王室的人到来。
睡到天还没亮，也没有睡够，已经习惯了被小武叫醒的日子，张阳面无表情洗漱，任由李玥给自己换着衣服。
徐孝德点头，“正是。”
徐孝德连连点头。
对外交院传闻在长安城内越传越多，传闻中也有人将其说得十分神通广大。
看完整个过程的李承乾点头，“距离重建安西四镇的事宜也不远了，我大唐必将收复西域。”
张阳笑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为了社稷努力吗？”
李玥低声安慰道：“你是皇姐的弟子，父皇和母后要你嫁人，还要经过皇姐的点头，如果皇姐不同意，那也不能嫁。”
李玥轻声笑了笑，好似在得意什么，她起身走向小武继续教她做题。
重新坐回来，李玥打开账目，看着现在的库存，经过这连个月的储存骊山的棉布还有五千匹存货。
天空很是晴朗，骊山村前围了不少商户，他们都是来进布匹的，长安城是不能想了，拿到别处去卖能挣不少钱。
看着一队队人手足足有近五十人。
“正是。”泥孰再次行礼，“去年，外臣去见过龟兹王，想着与龟兹王联手铲除肆叶护，只是那时高昌人正在进攻西突厥夺去土地种棉花，外臣都准备好了，却因为高昌人进攻，功亏一篑，没有成功伏杀肆叶护。”
“老夫乃正人君子，岂会图谋他们家产。”
张阳坐在外交院中，听着张大象和许敬宗的讲述。
“你是真珠可汗的后代，如若肆叶护败了，西突厥会有多少部族拥护你？”
小武也坐在一旁，将老师洗干净的碗筷再擦干，一大一小配合得很默契。
许敬宗也回头看了眼，“安排到驿馆住下，先看看西域的消息再做决断m.hetushu.com.com。”
许敬宗点头，“历代西突厥可汗都以真珠可汗为敬。”
“老夫只是在骊山外站了半晌便被一群孩子给打了出来。”
“再大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到。”
李世民对经济建设显然不是那么地看重，其实经济也是很强大的武器，在这个看重农桑的时代，他们还没有体会过挤兑带来的巨大危害。
李玥坐在桌案旁收拾着书卷和纸张一边讲道，“婶婶们说现在我们一天造纸可以有上千张，就是晾晒纸张需要一片地方，可上官仪说村子里的土地紧张，不好挪给青雀。”
一种不好的感觉上了心头，张阳手中的笔稍稍一颤。
张阳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西突厥这两年的变动可真大呀。”
吃了早饭之后，李玥便和杨婶继续练剑，就连小武也加入其中。
李泰气笑了，“他们不过是一群孩子。”
骊山还是和往日一样，看守得异常严格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看他们手里一个个都拿着棍子，徐孝德退后一步吃惊道：“骊山乡民竟然如此粗暴，这就要打人动手了，老夫必去朝中弹劾你们。”
听到张阳和许敬宗的交谈，龟兹王布失毕也一阵无言，眼前这几个人怎么对突厥这么了解，就连肆叶护大可汗的性情都知道。
外交院置办的房子很大，而且就在长安城的东城门的主街道上，光是这个位置就可知张阳为此花了不少银钱。
徐孝德开口问道：“老夫听说你的父亲邹国公是张阳的老师？”
这人虽说穿着儒衫，可一脸胡子胡渣，外面是干净的儒衫，可以看到内里还穿着粗布衣服，是精通西域话的好手。
“大安，如今你的这两位兄长倒是威风不少。”
徐孝德壮起胆子再次质问。
张阳微笑回敬，对张大象道：“与之前的吐谷浑王室一样，带入刑部大牢，我会亲自和天可汗说明，再决定如何发落。”
许敬宗叫来一个穿着儒衫的文吏，这人是外交院招收的人，和这里其他儒衫的人一样。
话语让泥孰感到很疑惑。
张阳脸上带着笑容，“不敢也要敢。”
张大象神色担忧。
徐孝德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看着上面的条例。
“这么说来这个肆叶护大可汗为人狠辣，到处劫掠西域？”
张阳意外道：“原来你会说关中话，这就方便多了。”
张阳点头，“攒了多少了？”
阳光从崇文馆的窗户洒入，干净的地面整洁的书架，让这里多了几分祥和，不再是以前那般阴冷。
按说从递交奏章三天过去了，陛下也应该是看到奏章了，可迟迟没有回复。
李承乾注意到徐孝德的神情开口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又看向李承乾，张大安拱手道：“这都是听家里的两位兄长说起过。”
许敬宗记得张阳的这个笑容，每次看到这种笑容就是要做坏事的时候，而且是很大胆的坏事。
“你放屁！”
张大安解释道：“礼部打探西域的情况许久，听兄长说过西突厥眼下很混乱，高昌壮大之后，西突厥失去了半条伊犁河，西域人知道的事情，礼部也清楚，也经过父亲的指点。”
“其实除了平地在山坡上也可以晾晒，让上官仪安排人手在骊山的寻一片山坡，把山坡的灌木铲平，就可以晾晒。”
李承乾的目光放在一驾驾囚车上，在街道两旁的议论声中，就快到了外交院前。
上百个长安城的商贾都在等着骊山发货，听着众人的议论，徐长吏看着发货的告示，声誉不良商户不合作，关外商户不合作，与权贵有来往商户不合作……
见张阳朝着自己走来，布失毕下意识低下头。
闻言，张大安拱手道：“在下以为长孙公子此言不妥当。”
徐孝德板着脸，还是对骊山的事情不死心。
张大象心头无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李玥泡好了茶水端来，“夫君用茶。”
但凡从外交院走出来的人不管是不是礼部的正式官吏，一个个都神气了不少，大家可都是为了社稷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