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淳朴的大唐
第七章 驸马封官
媳妇喜欢踢被子的毛病不好，这是小时候的坏毛病没有改过来的缘故，以后还要多看几眼，这种不好的习惯，容易在夜里着凉。
对这个文散官，张阳并不在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官。
掌柜点头就让铺子里的伙计办事。
两国的使者还没到。
“你还是这么谦虚。”
李玥拧地更用力了，“之前就想做底裤，现在还要做袜子。”
掌柜再看张阳的穿着，不像是当初穷酸的样子了。
“喏！”
再看他身边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眼神灵动清澈，长得十分可人。
李孝恭收起眼神，重新坐好对一旁的侍卫说道：“把吐谷浑使者和吐蕃的使者都喊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张阳还是该干啥干啥。
“那是自然，像你这么勤快的小伙子当然记得了。”
面对张阳向自己行礼，尉迟恭指了指一旁，“认错了，他是河间郡王。”
把这些生活物资整理好，张阳简单做了一碗面条。
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收拾完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看着这一幕两位婶婶也跟着笑了笑。
张阳又问道：“有多少？”
李承乾走在回东宫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复盘着牌局，这一次牌局赢得最多的是张阳。
张阳整理着买来的物资，再看李玥抱着圣旨在屋里左看右看的模样，就差把它当奖状挂起来了。
听完之后，李世民的神情凝重了几分，“确认没有看错吗？”
掌柜了然地点头，那时见面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干活的穷小子，如今看来却是像一个富家公子。
换下了冬日里厚重的衣袄，春日里的衣服穿起来轻松很多。
张阳指了指牌桌上的一堆银钱，“不少。”
张阳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纠结。
不免心中好奇，当初的穷酸小子现在怎么成了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
张阳对李玥说道：“多淳朴的叔叔婶婶们。”
街道上手挽手走着的一对小夫妻是东市街上很独特的风景线。
李玥说道：“登仕郎和图书是一个文散官，是内仆丞，上到内府下到地方府衙都有这种文散官。”
当初看走眼，如错过也是无奈。
李世民嘴角带着笑意，“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是朕大意了。”
“原来已经成亲了。”
平时讨价还价的时候，就算是争吵得红赤白脸，平日里见面大家也是很热情的。
两人还是样式一样的情侣装，并肩站在一起就会发现后背的是一幅水墨画。
临近开春又是准备过一整年的时候。
这么一说李孝恭了然，“驸马封一个位阶这么低的文散官？这人是什么地方得罪陛下了吗？再怎么说要做个都尉，要不侍郎也不错呀。”
掌柜笑呵呵说道：“小兄弟今天不是来找活干的吧。”
寻常人哪里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对他们将来的生活会有什么样的变动。
掌柜心中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办法。
当初为了生活，张阳也吃了不少苦。
难不成是自己礼数不对？
那太监说道：“恭喜驸马了，老奴就先告辞了。”
按照李玥的说法，这个文散官就是一个给上官打下手的，平日里也做一些跑腿的活计。
李玥红着脸说道：“你在东市有这么多人认识呀？”
“好嘞。”张阳点头在一旁站着。
送走了李承乾之后，夫妻俩这才重新坐下来。
翘班是好的，张阳连任职都不想去。
生平第一次做文官。
如果真是故意为之，这牌技到底高深到了何种地步。
看着铺子前放着的各种粮食，张阳说道：“我要三斛黍米，然后再来一些黄豆，再来十钱的豆酱。”
陛下哪里找来的货，怎么这么多问题，李孝恭苦恼地扶着额头，“让老夫静静。”
李世民坐在另外一辆车轿中，听长孙皇后低声说着。
心中暗惊，好厉害呀。
张阳有些明白了。
李孝恭也清了清嗓子。
李玥看着张阳和这里的商贩有说有笑的，心里想着自己的夫君以前在这一带是怎么混迹的。
李孝恭点头说道：“明日老夫会喊上尉迟恭一起见吐蕃和吐谷浑的使者，届时就让他来见见。”
王婶帮忙可以收拾家里，今日暂且先把封地的事情放一放，张阳跟着来人一路走向朱雀大街。
这一幕看得李玥有些呆了，自己一口一口地吃，张阳两三口就吃完了？
两人婶婶走在后面护卫着。
李孝恭低声说道：“小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张阳和李玥都有些疑惑。
正好是这样，这么凑巧吗？
这个文吏笑着说道：“请随我来。”
张阳又买了一些盐。
长孙皇后点头说道：“没有看错。”
李崇义低声说道：“前些日子陛下把汝南公主的驸马封了礼部登仕郎，虽说是个位阶很低的文散官，父亲不觉得陛下是有意为之吗？”
“你要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给你做一双袜子。”
张阳连忙说道：“在下长着一张大众脸，谁看都觉得眼熟。”
李玥的小嘴吸溜着面条，然后再喝下一口汤，舒服长出一口气。
实则和张阳打牌与送钱无异。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两位婶婶知，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巧。
把张阳要的东西一一放在推车上。
李孝恭板着脸又说道：“有。”
两人来到一家粮铺，粮铺的掌柜看张阳有些眼熟，又确认了一番这才回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来店里干苦力的那小子吗？
掌柜眼神中带着失落便问道：“不知小兄弟现在做什么营生呢？”
李玥也才刚起床。
李崇义面色认真地思索半晌，“或许真是什么地方得罪陛下了。”
也不知道李世民给这么一个官是什么意思。
李孝恭瞅了张阳好一会儿。
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宁静，菜地里的菠菜也过了时节。
李玥在菜地里抬起头，“嗯。”
小媳妇列好了清单，要买的东西有不少。
wｗｗ.ｈｅtｕshu•ｃｏm•ｃｏｍ张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
手里拿着旨意，张阳摸着黄绢的质感，“这布料真好，要不拆了做袜子用也不错。”
张阳双手接过圣旨。
张阳说道：“对呀，以前经常在这一带混。”
抱着圣旨，李玥抬着下巴这可是自己夫君挣来的封赏，夫君封官了呢。
李玥又道：“因为你没有什么人举荐，有这么一个官也都不错了。”
张阳提着一个布袋子说道：“媳妇！”
深知张阳打牌的厉害，李玥不免有些无奈，别看他和父皇他们打牌的时候那笑容人畜无害的。
张阳介绍道：“这是我媳妇。”
“很少，是一种位阶很低的文官，平日里就是帮着上官整理文卷，有时候打扫府衙的累活都要这种文散官来做。”
说着话掌柜又看向一旁的小姑娘，“这位是？”
买了粮食还要买一些家里的生活物资。
一直到了深夜，看了一眼熟睡的媳妇。
张阳说道：“掌柜还记得我呀。”
深夜里，张阳还在家中画着村子的规划图。
从有些紧张的贞观四年平稳过渡到了贞观五年。
李承乾笑道：“孤觉得你也可以经常来孤的东宫走动，长安城有不少与你我年纪相仿的才俊，孤可以介绍你认识。”
李玥换了新衣服从卧房中走出来。
而自己和父皇各自输了二十贯钱。
能应付就应付，对他们的询问能含糊就含糊。
太子和驸马又聊了好一会儿。
李玥一手夺过圣旨，“不行！”
尤其是他讨价还价的架势，让人非常印象深刻。
到现在为止，李世民一家认可了张阳这个女婿。
张阳挑着一些黄豆说道：“做一些小买卖，应付一下生活而已。”
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自己也回房间睡了。
第二日的早晨，张阳还打算去封地看看建设进度如何了。
李世民的旨意来了这么久，如今这个上官总算是想起自己了。
长安繁忙的一天过去。
家门口就站着一个文吏。
李玥稍稍一ｗｗw•heｔｕshｕ.cｏm•ｃｏm礼，“太子殿下慢走。”
能应付一时也应付不了长久。
李孝恭的儿子李崇义说道：“父亲，陛下不是给了礼部一个人吗？”
心说能不能把官辞了，自己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呢。
“好嘞。”
“我们去外面逛逛集市吧。”
“那我能辞官吗？”
古代物资匮乏，过好一整年还要细细打算才行。
张阳连忙又向另外一个人行礼，“乡野人，不是很懂规矩，还望河间郡王不要见怪。”
“俸禄多少？”张阳更在意实在的。
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太监站在自家门口。
现在驿馆的关外人没有这么多了，不少关外来的使者都已经回去了，倒还有些人留着。
“好呀。”
贞观一朝，真正稳定时期才刚刚开始，结束了隋末长年的战乱，现在是大唐民生国力增长的重要阶段。
来到驿馆。
张阳又是点头，转而又想又问道：“那我有俸禄吗？”
街边铺子的叔叔婶婶看到张阳身边的李玥都在说着打趣的话。
王婶说道：“河间郡王的人来了，说是要让驸马去一趟。”
在东市一些铺子的商贩都认识张阳。
李孝恭老脸发黑：“不是很多。”
重新回过神，张阳用筷子拌了拌碗中的面，然后暴风吸入一般，两三口就把碗里的面吃完了，再把碗里的汤喝完。
李崇义如今也已经十七岁了，他还算懂事。
李孝恭嘴角抽了抽，“你个小小的登仕郎就不用官服了。”
李世民的权力也慢慢进入了一个稳定期，这几年的动荡以来，直到现在这个皇位也算是真正地坐稳了。
躲闪着李玥的拧肉小手，张阳说道：“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质量！”
“你！”
张阳拱手说道：“我就是一个乡野小子，哪里能结识长安城的那些才俊。”
看得出张阳牌技的高超，他还能控制整个牌局的胜负？
礼部尚书李孝恭很头疼，此刻他只能在吐谷浑和吐蕃的使者之间打转。
一听到要出门，李玥洗脸洗手急和_图_书急忙忙去了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
粮铺掌柜把东西全部装好：“这些一共四十钱，小兄弟看看齐了没。”
李承乾脸上的笑意越浓，“天色不早了，孤也先回去了。”
李渊坐在回宫的车轿上，他对这个孙女婿很满意，将来可以多多来往。
路边的铺子商贩纷纷向张阳热情打着招呼，东市上有这么一个死抠搜的小伙子大家都很熟了。
李玥提着小铲子，在菜地里忙活着，她的额头带着汗水，细心地将一株株花苗种下。
手里拿着小本本，李玥说道：“家里的酒要买了，盐也快吃完了，酱油也要没了，还有黍米……”
夫妻俩坐在院子里吃着。
张阳看到两个中年人坐在这里，他们下巴的胡子都有些茂盛，如果再喝点酒说不定就是张飞在世。
张阳也是神色不解，这人光看着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以前张阳也会经常找活干，买东西也是一斤一两都要讨价还价得特别仔细。
“……”
夫妻俩坐在一起如释重负。
中原人们都会勤劳又努力的活着。
张阳赢了二十贯，皇爷爷也赢了二十贯。
李玥低声问道：“打牌赢了多少。”
听到儿子的话，李孝恭疑惑道：“什么人？”
李孝恭很苦恼，心说自己打了半辈子仗，也算是个南征北战过的将军，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
张阳推着一辆车。
走到驿馆二楼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
李玥手里拿着清单，核对完说道：“都齐了。”
张阳小声对李孝恭说道：“那什么？咱们没有官服的吗？”
李玥挽着张阳的手臂。
李玥的衣服是淡蓝色的。
李玥伸手就要再去拧，却被他闪身躲过。
李玥拧着他腰间的软肉说道：“可这是圣旨，要是被人知道可是对陛下大不敬。”
看到人来了，太监拿出黄绢说道：“陛下有旨，封驸马礼部登仕郎，可以跟随河间郡王一起处置西域诸国事宜，还请旨吧。”
礼貌还是要有的，张阳稍稍一礼说道：“在下见过河间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