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跟朱樉摊牌，摸着张异过河
沈万三秒懂，二人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去五年，孔讷终于而言要离开京城。
只是，先辈做了什么，他这个后辈无法改变。
即将离开，孔讷显得有些啰嗦，但张异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老朱有时候抱怨他不够亲近，但心里对他的分寸感是认可的。
从南北榜，到科举改革，到玄武军的建立，到美洲之行……
“那今日，小的就随少爷赴宴去！”
……
至于跟洋人做生意，那是另一回事。
“对，我想看看这北地的河山，也想学习张真人一般，去收一收我孔家失去的人心！”
见朱标也在，他低下头，道：
“说起来，你关禁闭这一个月，陈珂找你很急，不过我知道的你的情况，随后将他推掉了……
杨宪、汪广洋，都曾经让自己非常失望。
张异只能将皮球踢到孔讷身上。
“陈掌柜，我走了以后，他就帮孔家在京城打理产业，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合作，何必急于一时！”
“现在的他，心态不一样，他想完成父亲的愿望，拿回龙虎山的天师位！”
虽然他已经买了自己的宅子，孔府他大概率也不会过来！
两个老男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张异头大。
朱樉并没有惊慌，反而是窃喜，父皇越是这样，说明越是重用他。
“大哥，您也见过张异？不对……”
“我走后，孔府的人都遣散了，就留下一个看家的老仆人偶尔请人过来打扫！
也许张异会因为朱樉的身份，隐瞒一些事，比如日常吐槽皇帝……
“你将今日张异所言，都给朕复述一遍！”
张异闻言，呵呵笑：
朱樉一时语塞，想了一下，他回答：
可是他们的人不管如何，都无法靠近清心观方圆一里地，更不用说去探查清心观内的情况。
不入朝堂，孔家依然能寻到它应有的存在感。
娘的，这些年种种不合理的地方，在此刻终于得到解释。
这科举和军队的改革问题，二和图书弟你可以去试探性询问一下，看张异能不能给你一个答案？”
“我家少爷倒是带我去拜见小真人一面，小真人给面，答应了下来了！”
朱樉指着朱标，惊骇大叫。
朱樉闻言，有些犹豫。张异也算是他朋友，知道张异的本事，他更加信任他。
朱樉：……
“既然不知道，那你去找那道士，聊清楚！”
朱樉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陈珂上来就兴师问罪，不过语气并不怪罪。
但朱标也说过，比起人前显圣，张异似乎更喜欢在背后默默改变这个世界。
然后，他领着圣旨出宫去了。
张异以茶代酒，给孔讷送行。
“孔兄已经收拾好了？”
朱樉混混沌沌地，听完了皇帝和朱标与龙虎山交往的过程，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大明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的背后，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车马穿街过市，往醉仙楼去……
“那儿臣就为父皇，给我大明探路！”
孔讷见张异搞怪，骂了他一句。
走，咱们进去坐着聊！”
沈万三和陈珂一起来，先给孔讷行礼。
再想起三年前那场铺所迷离的刺杀，朱樉有点像骂娘。
孔讷的好意，张异受了。
娘的，谣言，这绝对是谣言。
老朱抬头：
陈珂站起来，赶紧给张异敬酒。
有了父皇和朱标的背书，朱樉对张异给自己指点的未来，更有信心。
而另外一件事，也是老朱最为在意的事，就是科举的效果。
陈珂急需做出一点成绩，应付过去。
“陈掌柜见谅，我家公子让我去办点事！”
“去你的！”
“孔兄这次回去，就准备远游了吗？”
孔讷关心询问，张异摆摆手。
朱元璋低头倾听，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此人于我有恩，人也算义气，但商人图利，你与他交往记得小心！”
朱标说了一个时辰，才将三年的故事说完。
文武平衡，甚至以武勋集团压制文官，这也是老朱故意为之。
两位和_图_书世家子，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孔讷和张异早就拥有牢不可破的交情。
二人才逐渐将话题聊到别的地方去。
老朱对文臣的戒备，张异最为了解。
孔讷朝着张异眨眨眼，他楞了一下，旋即呵呵笑起来。
二人哈哈大笑。
朱樉闻言，问：
将钥匙收起来。
几人落座，依然是陈满在外边看门。
只是张异那句天子门生，似乎也提醒了他，科举另外一层意义。
朱元璋回答了朱樉的问题，他对张异最近的表现了如指掌。
外边关于张真人和观音奴的故事越传越离谱，都已经进化到观音奴都有身孕了。
“黄家哥哥，大哥，您是张异口中的黄家哥哥？”
陈珂和沈万三给孔讷送行，分别送出礼物，只是孔讷推回去，坚决不收。
李善长成为宰相之后，因为权势的腐蚀，逐渐变成老朱看不懂的样子。
什么叫做相认？
这也是他在京城的许多年，陷入迷茫的原因。
只是一想到此去，不止何日才能回来，就干脆等一等你！”
“那我就祝孔兄，前程似锦！”
但唯有徐达，明明是他的发小，劳苦功高，但本人对于君臣之别，一直非常注意。
他不敢相信，转头望向老朱，老朱也一副玩味的模样。
“父皇，儿臣不知……”
就算是老三，老四他们，你也不能说！”
“这小子要不是有这个目的，恐怕他都不会下山！”
“那就多谢孔兄了！”
这一个月他的日子可不好过。
朱元璋无声点头，张异乃是窥见未来之人，他对自己执行政策的走向，最为了解。
“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
“大哥也在，见过太子殿下！”
“你现在明白了？”
不是皇帝不想见，而是不能见。
陈珂早就忍不住，故意将话题往生意上引。
朱樉说完，自顾笑起来：
“父皇，你是想……？”
孔讷替张异打圆场：
张家弟弟话说一半不说了，也难怪老朱发火。
陈珂见火候差不多m.hetushu.com.com了，开始将话题往张异身上引导。
朱元璋的表情严肃，朱樉意识到，这件事很大。
“张异那小子明明肯说点什么重要的事，他给打断了！
朱樉回宫之后，练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及换，马上就来到御书房。
玻璃镜带来的效果，是他可以搭货，让自己能卖出更多的东西。
他和陈珂可是在玻璃镜子上吃了不少好处。
“你可别急着给我辞行，今晚沈万三和陈珂为我践行，我推辞不过，就让我走之前，再给你抬轿子！”
身为军方第一人，也曾经当过宰相，徐达和其他人不同。
朱元璋最满意徐达的一点，就是他的分寸感。
朱标抬起头，询问正在发怒的朱元璋，老朱将东西交给朱标，犹自抱怨：
朱元璋见他答应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张异也起身，跟着他们喝了一口。
可是看着龙虎山经营得风生水起，孔讷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孔讷在京城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汉奸这两个字。
醉仙楼，陈珂见到张异的时候，差点泪流满面，这小子终于出现了。
不过二人出门的时候，张异主动坐上驾车的位置，真就要给孔讷赶车。
他对于洪武三年的那场科举本来充满期待，但选拔上来的人才，确实不尽如人意。
“父皇，您找儿臣？”
朱元璋特意保证的平衡，却不被张异看好，理由十分简单……
他也明白身为衍圣公，伺候着宫里那位皇帝。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他临走之前，还不忘给自己加强一下自己的身份。
一刻钟后，朱元璋才停下来，问：
“父皇遇刺之后，考虑到现实情况，我们已经不能轻易出宫，所以有些事，父皇希望二弟你能接过去。
“说起来确实，关于龙虎山真人降服蒙古郡主的小话本，老夫都看过三本，那内容，啧啧……”
张异和孔讷，就是他唯一的酒星。
朱樉是最好的，接近张异的人选。
三年前，父皇和大哥经常微服出和*图*书宫，而这三年却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张异，你这是病了？”
但如果自己有机会成为衍圣公，孔讷想要做点事。
门生，门生……
“父皇可是觉得，张家弟弟说的事，正切中核心？”
徐达这家伙，还是太过注重分寸了……”
阿嚏！
张异打了一个寒颤。
“孔公子！”
再到三年前那场刺杀……
朱标隐约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孔讷说完，将一串钥匙交给张异，张异楞了一下。
孔讷拗不过他，摇头一笑。
说了一会，孔讷大概觉察到，自己太过啰嗦，自嘲起来。
想起张异入宫吃瘪的模样，父子三人不由笑起来。
朱樉闻言点头。
“父皇，您既然想知道答案，问什么不召见他入宫？”
他又不是不知道张异的身份。
朱标接过锦衣卫的密奏看了一眼，笑了……
“因为，本宫和父皇暂时还不能和张异相认！”
……
玻璃镜的好处并非利润本身，这玩意虽然利润大，可也不到让沈万三眼红的程度。
“其实这件事，应该从洪武元年说起……那年张真人入京……”
孔家人最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安心当个吉祥物就好。
“没错，老二也长大了，也该让他知道一些事，去做一些事了！”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张异维大明做了这么多，皇帝始终没有召见那位真人？
所以这些年，父皇背后的高人，其实就是张异？
“张异说到宗室之乱的时候，朕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说起小真人，最近他可是非常有名……”
简而言之，这玩意最好的效果是用来投石问路，当敲门砖。
“老二，你办好这件事，父皇自会好好赏你，不过你要记得，张异此人关乎国本，关于他的事，你不可对外人说！
他本以为朱元璋会批评自己，但老朱却对她说道：
要不是你被皇帝关了禁闭，我本该几天前就走！
所谓知己难寻，两个世家子在京城为质的日子里，孔讷确实将自己当成真心朋友。
和-图-书但能有人接近张异，总比没人好。
朱标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嗯，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该道别的人的人也都见过！
“行了，自家人不用如此，今日让你来，是想让你知道一些秘密，也有任务交给你……”
“张异很喜欢说一句话，叫摸着石头过河，这次，咱们大明就摸着他的屁股过河去……”
沈万三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
朱樉回忆起自己和张异交往的过程中，有两个名字时不时会出现，黄……
朱元璋也深知，自己并没有太好的选择。
朱标接过朱樉的话，替朱元璋回答了问题，朱樉懵了。
张异闻言，和孔讷对视一笑。
孔讷摆摆手，笑道：
孔府，在当年孔克坚经常晒太阳的小院落，二人对视而坐。
“可是大哥，你说他很小心……”
“父皇，怎么了？”
“算了，你这人，别人不吭你就不错了！”
我交代过他了，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此地，给你的身份背书！”
“张兄弟，你最近是去哪了，上次说好给我们打探消息，你可是放了我一个月的鸽子！”
“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小兄弟你立大功了，你放心，我跟老沈绝对不会亏待你……”
“来人，让秦王过来！”
陈珂闻言，赶紧赔笑：
老爹，大哥，你们可真会藏呀！
可今天这件事，他却真心觉得徐达太过小心。
曲阜孔家，因为降金和降蒙古人，在名声这块确实算不上好。
“都是小真人赏饭吃！”
“儿臣遵旨！”
张异见过邓仲修之后，就匆忙来给孔讷送行。
他一个人，影响了大明王朝历史的走向。
张异闻言，点头。
张异讪笑，他也没想到自己去求见朱元璋，却落个私德有亏的名声。
朱标明白朱元璋将朱樉叫过来，肯定是要找老二接近张异，在自己和父皇不能轻易出宫的情况下。
“你对这些话，有何看法？”
朱樉不疑有他，将张异说过的话，一一复述。
尤其是上边逼得紧，尤其需要里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