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这词有毒，太上头了
从朱标掌握检校之后，许多密奏都要从太子那边过一手。
张正常不说，慧昙也同样有自己的欲望。
可所有阶层之中，农民是最多的，他们也最能代表民心二字。
“永寿宫也是我正一道的道观，自然镇得住！”
也亏得当时的天师应对得当，这玄教后来也没落下来！
前朝，蒙古皇帝册封张天师，正一道一脉风生水起。
不过他嘴上不饶人：
从老二到老五，几个孩子围在老朱身边，朱元璋本来想斥责他们因为玩耍而脏了的衮龙服。
以至于后来，外派的龙虎山弟子，逐渐发展出另外一支派系。
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关于这份关于慧昙的报告。
马皇后和朱标果然被老朱的话吸引，老朱笑着，将张正常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君我化做药王身，助皇帝灭了这老大，
“父皇……？”
且这些神，大部分都在佛门。
“感受如何？”
“这小子为了把药王太上卖出去，可是手段尽出，你看他上次如此热心是什么时候？
皇帝夜夜辗转侧，为了百姓睡不下
等张正常一脸奇怪地看着皇帝，皇帝的老脸红了。
小张呀，咱们坐下，
“儿臣认为，父皇应该制止慧昙法师的行为，这会引发矛盾的！”
朱元璋笑得有些玩味。
这北地一行，龙虎山的名声伴随着种痘法，那是如日中天。
因为天师常驻龙虎山，京城却得有人主持。
包括士农工商所有阶层，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利益。
老张在皇帝禁绝僧道之后，将许多道观交还给皇帝，但正一道几座嫡系的道观，他还是有话语权的。
张正常快哭了，那么羞耻的词，他实在不想唱呀！
……”
可也是因为这个驻京办，后边出了事。
皇帝随口一问，朱标起身，点头。
朱元璋今天主要是应付群臣，还没机会回到御书房。
这唱词听着粗俗，可百姓就是喜欢这种粗俗。
小张呀，咱们坐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孩子们告退离去。
犹豫了一下，张正和*图*书常道：
朱元璋一句话，说得张正常老脸一红。
张正常道：
朱元璋见四下无人，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
“还有，你龙虎山那个什么药王太上最近挺火的？
换谁，谁都要毛吧？
张正常苦着脸的样子，朱皇帝也笑起来。
身为清心观的观主，元旦不在道观里忙活，却跑到天界寺去旅行？
这段唱词很长，起码有三五百字。
但没办法，既然皇帝命令了，他也只能唱下去。
皇帝低头沉思，想着张异这些手段。
张正常回去之后，朱元璋站起来：
朱元璋一挥手，张正常知道自己该走了。
张正常起身，再跪下去，谢过皇恩。
皇帝因此受益，龙虎山也会受益。
“你过了十五，再去北地吧！
把老子招安了，这不是跟当年的《老子化胡经》一个性质，都把手伸到人家祖师爷那里去了？
“陛下，臣认为这古战场的黄土，可以供奉在永寿宫！”
神仙也能买卖？
不过还别说，这河南口音唱出来的词，挺对味。
在佛道之争纠缠了近千年的情况下，道门有崛起的趋势，佛门自然也会警觉。
所谓欲望，并不一定指财色……
皇帝咳嗽一声，企图化解自己的尴尬。
“小张呀，你莫怕，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老张想替孩子说两句，不过想起灾星二字好像就是因他而起，倒是苦笑起来。
朱元璋在接触传播学之后，也在思索那是什么东西？
张正常也颇为尴尬，他也很想知道那逆子一个江西人，为什么会河南口音？
笑问：
朱家皇帝登基后，这天下起了大变化，
这就是君王的无奈，这天下属于他，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属于自己。
朱标给皇帝汇报一些公务，然后将一份密奏交给老朱。
这才是传播学的真正应用，老朱对这小子接下来的动作很期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慧昙却主动提出要超度英烈，张正常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朱元璋的意思？
有人刺和*图*书激着，张异这头牛才会干活！
我是你祖宗的老师呀！
“朕是不是要提前【回到】京城？”
因为他是玄武身，下凡尘是为救世呐！
偌大的地方，只剩下还在醒酒的皇帝，还有陪着皇帝的太子和马皇后。
儿臣觉得不妥！”
他们于自身可以苦修，但为了教派的利益，也不是没有手段，
所谓民心……
他板起脸问：
他最近又提出一个新理论，把神仙都当商品卖咯！
谁说和尚道士，就一定能看破红尘，淡泊名利。
张异行事，天马行空。
娘的，这词有毒！
“朕怎么觉得这唱词有点中原口音？”
这永寿宫虽然名义上是龙虎山座下道观，也是南京最大的道门道观。
朱元璋登时来了兴趣。
朱元璋颔首，检校虽然盯着张异，但在人海之中，想要如在家里监视那般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那是不可能的。
“陛下，非臣为孩儿辩解，这次倒真不是张异惹事……”
也就一个关圣帝君，被二教瓜分。
同理，张正常当然也不希望自己辛苦的功劳被天界寺分走。
不过他强忍着这个冲动，此时出现在清心观，他的身份就穿帮了。
朱标发现，他和马皇后居然也学会了这首唱词。
微观世界坏虫多，天花病毒是老大，
“一个道士，跑到和尚庙去，也不怪人家看他不顺眼！
“去皇后那！”
打造人设这种事，历代君王其实多少都干过，所谓天子，不就是给百姓造神？
这支派系，叫做玄教！
由此可见，这其中的尴尬。
不过从皇帝的立场来看嘛？
他甚至连小曲都编好了！”
若是关羽这种孤魂你招安去当个珈蓝菩萨没事，
张异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不过从检校口中知道几句。
药王太上，可是道门等了多少年才等到的救星！
朱标骇然地看着皇帝，皇帝终于唱完之后。
张异这种做法，其实还是传播学那套。
“父皇……”
要是换成朕是慧昙，少不得也觉得他是来找事！”ｈtｔps://m.ｈｅtushu•ｃｏm•ｃｏm
太上头了！
在老朱心里，佛道二门最好听话，别搞什么幺蛾子。
如果按照张异的说法，就是龙虎山在京城设置一个驻京办。
朱元璋终究没有答应张正常，却留了一个口子。
朱元璋大喊，几个孩子从远处跑来。
将神仙当成卖点，然后卖出去？
可是老张唱着唱着，老朱居然习惯了，那魔性的语调，还有十分接地气的唱词，他莫名觉得，有点上头。
张异这段唱词，其实就是接近民谣的东西，以这种手段去传播，确实比去搞一些高雅的东西有用多了。
“嗯，他还给药王太上设计了新的神像，老夫正准备令人打造出来！
看来皇帝对天界寺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皇帝夜夜辗转侧，为了百姓睡不下，
他为了帮张异辩解，将爷俩在道观中如何推广药王太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歌词粗鄙，听着朱标眉头皱起，
关键是，你招安谁不好，那可是太上老君？
张正常跪在地上，忐忑不安。
尤其是那段魔性的唱词，让他觉得真如神来之笔。
太监们鱼贯而入，老朱说：
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呢……”
不过话说回来，应天能接得下古战场黄土的也就永寿宫了。
我是你祖宗的老师呀！
过几日，我去找张异！”
“百官去东宫见过你了？”
这段唱词，着实把马皇后和朱标给秀了一脸！
且张异是什么德行，朱元璋可是一清二楚，他不黑自己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去夸奖自己。
“来人呐！”
接下来的，才是家宴！
但这话他说着，都觉得心虚。
张异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差点刷新马皇后和朱标的三观。
朱标愕然，他是知道老朱的性子，大事小事他都要管。
“这件事先缓缓，朕看那那小子的表现……”
忙碌了一年了，放下皇帝的威严，只回归到父亲的角色。
“微臣也不知道，皇上也许可以亲自去问问那小子！”
老朱信鬼神，但谈不上多敬畏鬼神。
可没落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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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着张正常唱出来。
“臣告退！”
朱元璋眯着眼，这老张的心思他心知肚明。
若不是唱歌的是皇帝，他几乎要站起来斥责对方有辱斯文。
他们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回到了公事之上。
河南方言就河南方言，听起来挺亲切的。
“今天是家宴，平时的规矩就不用管了！
无论是大朝会也好，还是设宴款待百官，都不过是身为皇帝应尽的责任。
“慧昙，有意思……”
民之一字。
尤其是关于给药王太上打造歌谣这件事，老朱觉得有趣。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自己挑选出来的主持方丈，他对对方的人品还是了解。
但想起今日的日子，最后只化成一句：
朱标想了一下，认真给皇帝建议。
蒙古人喜欢搞什么佛道之争，老朱这种控制欲强的皇帝，可不会学着蒙古人胡闹。
如果说文化水平，那简直是粗俗不堪。
“你让张异放手去搞，朕想看看他能做出点什么来？”
“那小子缺个人刺|激，朕就想看看那慧昙能不能刺|激到他？
老张不敢反驳，只能讪笑：
张异这种手段，无疑是将药王信仰，扎根在最底层的民众心里。
……”
这支派系，甚至已经影响到龙虎山天师一脉本身！
药王太上乃是最近华夏最流行的神祇，这么火的神，华夏千年来，也没流行起几个。
朱元璋赶紧让张正常多说点，老张硬着头皮，将张异说过的细节再做补充，
等发现自己也跟着唱起来，朱标登时头皮发麻。
接近这位帝王久了，他也大概了解朱元璋的脾性。
“他还做了什么？”
药王太上来接引，一起上天享福啦！
惹得他不高兴了，一巴掌两个都能拍死。
百姓安居又乐业，可那瘟疫坑苦百姓啦！
还好自己生了他好儿子，只要张异在老朱这里没有失宠，龙虎山就是稳的。
甚至，他的嘴巴不经大脑，还哼了几句。
老君我给你说说心里话！
https://www.hetushu.com.com大年初一还没过，老朱就想去清心观了。
自古以来，乱世民谣，是最容易传播谣言的手段。
这个观点虽然大逆不道，但也十分符合老朱的胃口。
只要有立场，人就不可能没有欲望。
老朱来到的时候，朱标已经在那里了。
“这位慧昙法师，是想要挑起另一次佛道之争？
天界寺是老朱一手拉起来的，但身为佛教领袖，慧昙那里朱元璋同样有检校安置。
为嘛？
可这慧昙法师，三两句话就想搂到佛门里去？
“朕却想看看热闹……”
但就是这句话，也足以让老张喜出望外。
朕还想看看，他怎么买卖神仙？”
只是听下去，随着皇帝继续哼唱。
皇帝本是仙人籍，来世还做天上人！
人称他为灾星道人，道士不冤枉他！”
老君我给你说说心里话！
朱元璋对老张道：
“小张呀，你莫怕，
但既然站在天界寺的立场，还是佛门领袖的立场。
皇帝却是一笑，回：
等到老张唱到尾声，朱元璋居然跟着哼了几句。
“吃饭……”
关于永寿宫，或者正一道一脉分裂之事，皇帝也是心知肚明。
皇帝信任龙虎山，对驻京的道士也很好，而且因为亲近的关系，蒙古的皇帝对驻京道士越来越好。
老君我今日传妙法，你快献给皇帝呀！
“永寿宫，你镇得住那些道士？”
给永寿宫，也比给天界寺好吧？
张正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朱元璋听。
鬼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并不是那种好大喜功，喜欢给属下吹捧的皇帝。
“其实他还是做了点事的……”
百姓安居又乐业，可那瘟疫坑苦百姓啦！
明明自己心里嫌弃得不行，可嘴巴却很诚实，根本不听大脑指挥。
张正常唱到一半，老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正常带着古战场的土回来，这是这场政治大秀的巅峰。
他抬你，但如果觉得你功劳太大，也会打压你！
这词有毒，太有毒了！
朱家皇帝登基后，这天下起了大变化，
但上次老张来京城，都没住在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