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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您说！”

一直秉承着沉默原则的警事厅厅长，斜眼看着张云溪暗骂，你他娘的咋这么损？这种问题能问我吗？

“我也觉得……”

牛喜顶着个秃顶的脑袋，伸脖子往室内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出来，莱莱局长才是大佬级别的人物，随即点头哈腰地喊道：“领导好！”

“你别说，他说的……还真有道理。”张云溪冲史问天嘀咕了一句。

在现代社会中，愿意舔，愿意弯腰的人多了，可真正能舔明白的，却是凤毛麟角。

“……接任滇南镇长，行政风格激进，在很多项目上惯用擦边球手段，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法无禁止则许可。”莱莱局长看着他：“评价——品德一般，背景薄弱，工作效率极强，可以考虑信任。”

莱莱局长从进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他一直插着手，面带微笑，看对方表演。

莱莱局长被捧得一愣一愣的，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走，过去说。”

“卧槽，这牛逼啊！”

“啊，怎么了？！”

“我老婆没有比我大七岁，准确地说，是六岁零八个月……！”牛喜要强地争辩了一下。

“我尼玛……！”大厅内全是人，牛喜听到这话，额头青筋暴起，脸都红了。

牛喜立马识趣地闭嘴。

“他同意了？”史问天被叫醒后，揉着眼珠子问道。

“嗯！”莱莱局长点了点头，转身又看向了张文：“最好把你老婆也带着，这样更逼真。”

外面的谷雨颜立即阻拦：“哎，您好，我们正在开会，ｈｔtｐs://ｍ.heｔushｕ•ｃoｍ•ｃｏm你不能……！”

张云溪也连连点头：“难怪我他妈不成才，当不了镇长。”

“我也觉得，搞不好牛喜过来，就是探风的。”魏武插言：“杨华，张峰，满隆罡都刚被抓，他来得有点突兀啊。”

“怎么可能不要呢？！”牛喜皱眉：“你是亲手给他的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理活动，牛喜来到了警事厅，用态度递上了“拜门贴”。但他没想到，自己兴冲冲地来了，却根本没人搭理他。

滇南现在情况如此混乱，谁又能保证，这货不是敌方派来的特务呢？

牛喜被谷雨颜阻拦，身体夹在门缝中，探着脑袋伸出手，唾沫横飞地说道：“久仰大名啊！莱莱局长，我上次去明珠学习的时候，政治院的安主任，给我们讲特殊领域内的特殊使命……内容十分精彩啊……他说，明珠特殊单位之崛起，离不开刘莱莱局长的掌舵！您培养的变异体，横扫南域赛尔瓦……也绝对会率先实现星球探索的重任……所以，您是宇宙级的掌舵者啊……！”

莱莱局长和牛喜一块走出房间，随即后者去了食堂吃饭，而前者则是进了休息室，话语简洁地说道：“张云溪，叶止，史问天，姜馨，魏武，卡卡，被点到名字的，收拾东西，准备配合牛喜展开调查。”

“行了，都别吵了。”

……

牛喜怔了怔立马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上层的眼睛，任何时期都不能质疑组织对成员的了解和-图-书程度！不过这上面有一处错误。”

史问天看到这个景象，也不由得感叹道：“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啊！这一家的脑子，全都长牛喜一个人身上了。”

“滴滴！”

警事厅厅长沉吟一下：“怎么说呢？！他现在还是镇长……我不好多做评价。”

“没……没有，我没找到。”大儿子擦了擦鼻子：“我让一个跟队记者送去的。”

“你看，这种回答，不就已经有评价了嘛！”史问天也不当人了，开始溜缝。

就在这时，莱莱局长腕子上的通信器亮起了光芒，他低头扫了一眼，又冲着牛喜摆了摆手。

旁边，看着非常睿智的大儿子，吸了吸鼻涕说道：“爸……我给你那个朋友，拿了六条特供的气体烟……但人家……人家也不要啊！”

这样一来，不甘心就这样凉凉的牛喜，只能寻求戴罪立功的机会。甚至，他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自己如果能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当，把“罪”的那一部分补上，或许“功”的那一部分，搞不好还有溢出。

张云溪想要附和。

喊声让众人集体懵逼，大家怀揣着疑惑，迈步走出了休息室，进了大厅。

没错，是超管局！病毒是他们最先发现的，并且后续的一系列动作，都在遏制整个事件的发酵，所以他们的立场肯定是没问题的。

“怎么回来了？！”妇女一叉腰，破口大骂：“我们折腾了一夜，到了引流区，人家根本就不放行！我说……我是牛喜他老婆，能不能谈谈。人家怎么回的？人家说……你就和图书是牛魔王的老婆，那也不能过！就你混成这个奶奶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镇长？！老婆孩子你都送不出去！”

会议室内，大家面对牛喜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最佳人选”，心里也是怀揣着疑惑的。

“别拦着我。”牛喜站在门外，扯脖子冲屋内喊道：“咱就说……这明白的事，有必要研究这么长时间吗？！怀疑我啊？”

从张峰，杨华等人出事来看，滇南病毒扩散后，这个缺了大德的发国难财的盘子，暗中是有太多势力，太多蛆一块参与了。真派来个卧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众人正在布置计划之时，突然听到大厅内传来了一声，极其尖锐的叫骂：“缺了大德的牛喜，你给我滚出来！人呢？！”

莱莱局长无语：“行吧，那就谈谈吧！”

会议桌旁边，史问天举手：“我发表一下意见哈！这个牛喜在昆南的圈子内，人送外号——牛插座。说句不好听的，谁有点实权，能帮到他，那他是来者不拒，甭管你电力多强，那都能插在它这个座上。这种人，你要说他没掺和……滇南的脏事，我是肯定不信的。”

干你妈的，我不好谈，那是我的问题，可你不找我谈，那就是不给面子啊！

“巧了，我要跟你说的也是物资的事。”莱莱局长看着他；“干好了，既可以解决我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牛喜的个人诉求不是要搞钱，更不是要跟谁同流合污，所以选对立场很重要。不然一步踩错，上了贼船，那再想下去都难。

“没和*图*书问题，我联系她。”张文回应。

可是怎么补呢？现在又该信任谁，抱谁的大腿呢？

牛喜听到这话，目光惊愕地看着莱莱局长。

牛喜来警事厅找超管局的人，内心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家伙虽然做事过于激进，但在职场上的智商和情商，肯定是不低的。

“吱嘎！”

旁边的小房间内，牛喜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说道：“莱莱局长，您可一定要信任我啊，我真的跟那帮人……！”

抬眼望去，一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领着二十多岁的儿子，还有四名老人，一大群家属，正在叫嚷：“牛喜，你给我滚出来！”

是因为我不好谈吗？

滇南这么多“内鬼”，这趁乱发财的组织，竟然提前没有找到自己，这说明……他们也没拿自己这个一把手当回事呢！

除了这两点以外，牛喜心里还是饱含着怒气的，他觉得自己被人玩了，被侮辱了。

“什么？”

就这样，二人没有进屋，只一同离开了会议室，去了旁边的房间。

牛喜兴奋地点了点头。

史问天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回答得也是十分干脆：“对，就是怀疑你。”

莱莱局长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不是，你稍微用大脑想一想，我要是卧底，能混成现在这个熊样嘛？！”牛喜十分有道理地喊道：“诸位！你们可都是超管局的，消息比地方灵通多了。我现在马上就要面临被撤职的处境……这你们都清楚吧？哪有上了贼船，开局就先把自己干掉的，这不是有病吗？！卧底的代价是不是大和-图-书了点啊？”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凌晨六点多钟，天色大亮。

十分钟后。

“我来这里是想让超管局帮忙，看能不能调配一定数量的物资……”牛喜率先说明了来意。

“有鸡毛道理啊。”史问天低声回应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早都有事了，趁机下台避难。”

“……如果是这个舔法的话，卧底的可能性就比较低了。”魏武评价得也很犀利。

“喂，老魏，你说他靠谱吗？”史问天问。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牛镇长谈谈。”莱莱局长招呼了一声众人，迈步走到门口，并伸手说道：“超管局，刘莱莱……！”

牛喜一溜小跑地冲出来，看见女人后，表情多少有点恐惧：“喊……喊什么啊，你们怎么回来了？”

史问天惊愕地评价道：“脑袋让门夹着，都能有这个发挥吗？”

“我可没这么说。”警事厅厅长心说，你们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非拉着自己议论这种话题干什么？

张云溪听到这话，扭头抛给了警事厅厅长，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厅长，这个牛喜在你们这儿的口碑怎么样？”

从个人角度而言，病毒扩散的初期，牛喜作为镇长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以及应对能力，肯定都是不合格的，等于是开局就被上了黑名单。后续局势稍微一稳定，那停职都是轻的。

……

莱莱局长看着通信器上的内容，轻笑着念道：“牛喜，今年四十五岁，昆南大学，政治行政系毕业……毕业第二年，娶了昆南社会福利保障局局长的千金，女方比你大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