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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歌此刻凝神静听，这个问题的确很关键，永暗魔帝用小光人试验一波，白岐歌在紫霄宫内沉思百年，核心问题就在于这里。

听到鸿钧的解释，白岐歌的还真的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按照莱茵的说法，眼下后天灰烬宇宙，光是中立侧圣人阵营，就有几十位鸿钧巨佬，加上秩序与混沌阵营，鸿钧巨佬的数量只怕要破百，鸿钧业位的含金量贬值的不要不要的。

“呸，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秘而不宣的先天证道秘法呢，没想到居然是废话！！”白岐歌解除先天形态，回归人形，对莱茵唾弃不已。

说实在的，白岐歌觉得莱茵不是一个好老师，说话做事都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但是，白岐歌还真明白了莱茵口中话语的一些意思。

但是，白岐歌隐隐察觉到，莱茵的重订宇宙，与小光人那种动辄生灭亿万宇宙的力量表现，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答案很简单，决定胜负的，是视野的深度与广度，你以蝙蝠宇宙的可能性证就的鸿钧业位，被我轻而易举看破，最终，你的可能性，对我而言，就是一页纸而已，翻过去就是了！”

紫霄宫依旧在坐落于地球，依旧遗世独立，虽然存在，但却不为凡人所见。

行事作风上的差异姑且不说，带来的效果也不提，但就达成“吃饱”这个目的而言，后天圣人的道路，绝对和快扯不上关系，白岐歌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也没有反驳莱茵的话。

说到这里，莱茵顿了顿，然后加重语气，补充说到：“反正这一切，也只是一种早已经被我看破的可能性的演绎而已，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鸿钧老贼，你欲要破灭宇宙来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今日，仙道，神道，佛道，魔道，妖道，外道诸圣，悉数逆反，定要将你这万恶元凶碎尸万段，还宇宙一个郎朗晴天！”

白岐歌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的宇外认知，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先天鸿钧ｗwｗ•ｈeｔｕshｕ•cｏm•com讲道时获得的，那是宇宙孤悬虚空，无尽可能性随生随灭的“无限混沌海”，然后与灰烬鸿钧见过面后，才被其改变，变成了“扭曲蠕动的终极混沌”。

“你和灰烬，皆由一个可能性而诞，最终却堪破无限可能性，覆盖了无穷可能性，最终成为了执掌无限可能性的那只手？”

当莱茵将手中黄庭道经，翻开新的一页时，恐怖的变异席卷了紫霄宫外的世界，时间崩塌，空间湮灭，物质瓦解，能量蒸发，精神凋零，一切的一切，都回归于无，唯有紫霄宫孤悬于这绝对虚无之中。

白岐歌愕然：“喂喂，你重订宇宙就算了，非要给自己强势加戏，搞出这种众圣血洗紫霄宫的剧情，就算要搞，你就不能等我走了之后再搞吗？”

“祂们目前的做法，虽然这是一种办法，但在我看来，祂们始终实在绕弯路，这也许是你们后天圣人的一些缺点，你们总是追求着尽知，所以很容易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迷惑，没有抓住重点，如果是先天圣人，要证就这一步，会比你们轻松无数倍！”

“这是一个仙道宇宙，虽然从你的角度看来，这个宇宙诞生了不过短短一分钟，但在这个宇宙的生灵看来，他们的宇宙已经渡过了不知道多少亿万年，而这个宇宙的能量与物质都是真实的，你随时可以在这里证就后天圣道，只是这个宇宙的原生圣人可能对你的存在可能有一些小意见，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随时可以赋予你这个宇宙的鸿钧位格……”

莱茵只是摇摇头，神情淡然，但眼神也有一丝无奈：“这是灰烬那个家伙开始收束所有的可能性了，不论你跳到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必然会进入祂的最终讲道剧情线！”

但与此同时，疑惑也由此而来。

等到一切研究透彻后，自是无所不知，甚至可以自己去开泡面厂，以后想吃可以随时吃到饱，同时也对这一和图书碗泡面能吃到几分饱，能带给身体多少能量，够不够满足身体所需，不够需要吃些什么来达成饱腹效果等等事情，皆是了若指掌，心中有数，甚至可以罗列个“论如何吃饱”的百万字行动方案出来，精确到截至自己吃饱为止，呼吸与心跳要控制在几次，身体耗能控制在多少等等。

那本黄庭道经再一次出现在莱茵掌中，经页哗啦啦的翻动，翻到【白岐歌是鸿钧，比先天鸿钧牛逼一万倍】的那一页，而后，书页渐渐虚化，亿万星辰在里面闪烁，这是一个书中的宇宙。

永暗魔帝若是将宇外体系走到底，获得的将是哪怕分割为最小单位，也依旧是无限的无限之力，祂将成为无所不能的存在，白岐歌也差不多。

而此刻，白岐歌体内那因为蝙蝠宇宙而来的无限之力，渐渐暗淡，渐渐消失。

莱茵笑而不语，白岐歌有点想抽他。

“这就是你我此刻所存的宇宙，一个因蝙蝠侠存在的‘可能性’孕育而成的宇宙，你就是这个宇宙的鸿钧，也是最常见的宇外鸿钧位格，立于这个宇宙之内，你拥有着无限之力，可以肆意干涉一切，改变一切，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但是，你是否有想过，无所不能的你，遇上了无所不能的我，到底是什么因素决定着胜负呢？”

白岐歌相信，这个问题，最近永暗魔帝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而现在，莱茵给出了答案。

白岐歌抬头，看见许多修仙者脚踏飞剑，出入青冥，甚至逍遥，而白岐歌隐隐察觉到，这个宇宙存在着无数强大的存在，意志遥遥投影而来，正在关注着紫霄宫，甚至，隐约间，白岐歌从这些意志中，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宇宙生灭只在一念之间，白岐歌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感到太震撼，因为最近出现的力量，都是破限的滥强体系，小光人那种生灭亿万宇宙的存在都冒出来了，莱茵这种单体宇宙的生灭与重订，与之相比，hｅｔｕshｕ•ｃom•ｃｏｍ也似乎不算生灭了。

就在白岐歌与莱茵蹲在紫霄宫里吹牛的时候，一尊尊绽放亿万仙光的存在，携着无尽威严降临而来，立于外太空，仙光煊赫万丈，威能极其恐怖，把紫霄宫，甚至整个地球都包围起来。

会被客观条件限定的无所不能，那根本就不叫无所不能，真正的无所不能，必是极度主观与唯心的，如果两种客观无从评价，无从拘束，无从界限的无所不能起了的冲突，就很让人头疼了。

不过，白岐歌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笑道：“用你的视角看看待事物，用你的认知去理解一切，用你的思维去解析所有，到底最后活着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当莱茵真正翻开黄庭道经新一页时，虚无的深处，超越一切的壮阔轰鸣奏响，无限的光与热，覆盖了虚无，孕育着万事万物的初始，然后，以极致快放的速度演化着，每一瞬间都横跨万载悠悠，没多久，一切的一切都彻底演变成型。

超越境，无常境，无限境，元古境，不可描述境，终焉真实境，这是只属于永暗魔帝的宇外体系，按照莱茵所言，若是永暗魔帝的宇外分身，不断的升级练功，直至抵达终焉真实境，称霸整个宇外无限时空回廊之时，携着整个宇外无限时空回廊的全部，与本尊合一，就是永暗魔帝证就鸿钧业位之时。

“对鸿钧巨佬的牛逼程度，我又加深了一些认知，但比起这些，我更想问的是，外面那些抄起家伙，一副杀气腾腾，把紫霄宫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家伙想做什么？”

白岐歌这个时候非常的虚心，摇身一晃，露出了自己的先天形态，以此和莱茵拉拢关系，然后露出肃穆之色，向莱茵深深一拜：“还请老师赐教！”

这是一个本该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是，灰烬鸿钧以小光人给出了答案，祂的无所不能，能够轻易的碾压小光人所代表的无所不能，那么，背后的依据何在？

不过莱茵自己说着说和图书着，也是忍不住摇摇头，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是你们后天圣人的优点，你们总是善于创造奇迹，在原本注定的可能性中，缔造一些连我都无法估计得到的意外可能性，不过这扯远了，回归正题，你要明白，宇外的风景，本质上源自于你们自己的一种可能性，是未来的自己，只要找对办法，其实你们可以不用这么费劲！”

莱茵含笑点头：“说随便也随便，说困难也困难，宇外的风景，只是一种可能性，说的简单点，那就是未来的你，但你要明白，那还不是你，最起码不是现在的你！诸如永暗魔帝，元祖，天命这些先行者，祂们在探索宇外领域的时候，早就已经隐约明悟了这些，所以，祂们一方面想方设法不断向着未来的自己靠拢，试图将整个可能性纳入掌心，一方面也在不断的试探着灰烬，想要评估一下宇外鸿钧和宇内鸿钧的差异性，那个小光人，就是一个很倒霉的家伙，因为祂是灰烬给你们的答案！”

而先天圣人，只是打开泡面，热水三分钟，吃完走人，觉得饿就继续去找东西吃，直至吃饱为止。

“你似乎还有话没说完？”虽然沉浸在思索之中，但白岐歌还是敏锐的发现，莱茵提及这些永暗魔帝这三位大佬时，语气有些不以为然，似乎话中有话，莱茵也没有否认，微微点头，意有所指道：

白岐歌若有所思，如何向着未来的可能性靠拢，这一步，永暗魔帝之前已经给出了修炼的方式了，祂将自己的意志延伸到宇外，然后在宇外塑造一个自我，然后依照宇外的体系不断的升级练功。

莱茵露出玄奥的笑容，口吐大道之音，点拨着白岐歌：“都是自己，何必区分的那么清呢，有空多和未来的自己聊一聊，聊着聊着就有感觉了，有了感觉，然后很快就可以融为一体的了！”

之前没多想，现在看起来，的确是饱含深意，两位巨佬已经在白岐歌身上，暗地里过了一招了。

莱茵一摊和图书手，表示无奈：“你要理解，我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是鸿钧，这些事情，对我而言是只是呼吸一样的本能，所以，除非你拥有和我一样的认知，不然的话，这些感觉上的事情，我很难向你描述和解释，这些就姑且不说了，现在，我向你描述一下我和灰烬的真正定义吧！”

“窥见宇外之人，皆是已经证就了宇外鸿钧的业位？鸿钧业位是那么随便的吗？”

不过，经过莱茵一番解说，白岐歌也算是对鸿钧境建立起了更深邃的认知，然后，他还有一些更关键的问题想问：

假设，两个呆在无限防御小黑屋里，拥有无限寿命，无限耐心，无限食物的喷子，使用无限耐久与无限电量的电脑，在永不会断网，无上限数据储存的互联网上进行疯狂互喷，到底谁会赢？

莱茵抬头，扫了扫紫霄宫外，不以为意地说道：“还用问吗，祂们想要血洗紫霄宫啊！”

“我翻过这一页纸的那一瞬间，代表我否定这个可能性时，宇宙毁灭了，所有的一切都归之于虚无，当我决定新的可能性时，宇宙诞生了，延绵无尽的时间与空间，无穷无尽的能量与物质，无尽的精神信息，随之而生！”

而为首的一尊存在，屹立在地球之外的虚空之中，身高不知道多少光年，更是恐怖到无以复加，恢弘的天音，回荡在宇宙的所有时空层中，如同天意宣告。

莱茵微微摇头：“你的理解还是不正确，在鸿钧的层面，数量的堆砌不代表什么，多与寡，高与低，强与弱，对我们皆没有任何意义，视野的深度与广度，只是一种比喻，我们拥有的，是更为本源的认知，事实上，这种认知，我早就给你了，如果保持那种认知，你早就该成为我和灰烬之外的第三人了！”

如果后天圣人肚子饿，想去吃点东西，然后他们去寻找食物的途中，找到一碗泡面，他们会去研究包装盒的构造奥秘，会去研究包装盒上花纹与文字的奥秘，研究面的营养构成与制造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