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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的确是不太可能。】

滴滴。

少女内心暗暗构思着阴暗的计算，而诺玛还在笑，等立香构思的差不多了才察言观色般开口。

藤丸立香推开自家公寓的房门，脸上神采奕奕大步进门，喊了句——

太可恶了，该死的欧洲密党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炫耀自己的AI？

老人“急忙”辩解。

少女咂舌。

说完之后，少女想要吃点沙拉，低头的时候却有些纠结得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和忘记放叉子的碗，脑中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阿周那和迦尔纳先生的声音。

但是立香不是，她是老道（出道合计不到半年）的执行局专员了，所以她相当熟悉如何作为打工人进行利益争取。

【那么，感谢您的配合，非常荣幸能够和您合作，接下来将把信号转接给昂热校长，请您注意接收。】

【您其实可以叫我EVA，至于您的问题，我了解过辉夜姬的构成，的确在机房规模和产生机理上和我略微有所差别，但依旧是优秀的作品。】

我这个赛道打不过你，那我就用博士的形象做个虚拟老头，掀起新的革命浪潮，势必要让我蛇岐八家压倒你本部！

【这可不能乱说，这样吧——别的可以不听，但是龙族历史学必须听。】

“按照欧洲密党开放的资料库进行判断，我认为大概是有以下几种可能。”

“4……不，这个算了。”

【晚上好，特别行动专员藤丸立香小姐，我是诺玛，欢迎回家。】

“……我当真的听，但您是怎么想到让一个半天都在上学的学生晚上回来继续上课的？您会不和-图-书会太过于铁血？混血种毕业生夸您开放包容的评论都是买来的吧？”少女恶意揣摩。

EVA还在笑，但笑得怪愉悦的，立香都看得出来什么意思。

“因为重要？”

目所能及的是空荡的走廊，白皙的墙纸，除了必要家具外只有零零散散摆放在地上的健身器材，以及用保鲜膜包上放在餐桌上，已经有些受潮了的凯撒沙拉。

不过那幅画面转瞬即逝，很快就换成了墨黑色的转接界面，幽蓝的圈圈不断旋转，象征着信号逐渐化作无形的鸟飞向那大洋的彼岸，飞向那个名为混血种摇篮的世界。

【……】

“您消遣我？”

等等，漂亮与否根本听不出来吧？

“嗨嗨嗨～”

【请不要给资料增添未知变量。】

这里是藤丸立香在福州的根据地，也是源稚生和她私下里说过的“房产”。

“……4的可能是受害者单纯看错了，那不是0号而是十号线或者八号线，但我觉得这个理由挺蠢的所以不想说。”立香吞下黑橄榄，满不在乎说。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厉害哦……”立香用手拨弄屏幕内的小人。“同时具备能够快速全面分析我所有微表情的计算能力，还掌握了一定的人格基础，果然本部的AI完全凌驾于辉夜姬之上吗？”

立香最终还是把沙拉吃到嘴里了，只是把撕下来的塑料膜当作手套。

【嗯，确认是立香小友而不是外人了。】

但只要有钱，这些都不能够称之为问题。

【……】

于是诺玛的虚拟形象微微一笑，开口道。

老人言辞ｗｗw.hｅtｕshｕ•com•coｍ之间全是对于专员的信赖，如果是刚出道的小年轻估计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昂热的宠幸弄得找不到北了。

也就是……

【我需要变动数据来保证当前资料的合理性与科学性，产生说服力的同时完善任务内容记录，这是从密党建立之初就保持的……】

“我都来中国两个半月了，两个半了啊！您人呢？！这个任务的负责人难道不应该是您吗！？”少女愤然，眼若焚天之炎陨落海洋，烧却冰川。“您倒是出现啊！您是什么刷新不出来的稀有宠物精灵吗？！”

诺玛所属为欧洲密党，或者说卡塞尔学院，直属于昂热校长，和日本的辉夜姬对立分开负责工作任务，但是诺玛的工作范围覆盖“除了日本以外”，而辉夜姬则是“只有日本”。

【滴。】

“嗯？”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棉垫子中，立香将放在阳台边边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

诺玛，来自欧洲密党的全自动AI，人类史上第一个AI，拥有全世界电子器件中最强的计算能力和模拟演算能力。

而此时，电脑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那么，请专员对目前的情况进行总结汇报。】

【那么请您开始汇报。】

不就是有个美少女形象的超级计算机吗？

“2.这是受害人遇到的龙类的能力，能力可能是类似于【言灵·梦貘】的幻觉类言灵之类的，这也能够解释昂热校长的得意门徒为什么会失手，精神攻击系敌人总是比较棘手的。”

“如果您那么信任我我是很高兴啦，但我请问校长你人www.hetushu.com.com呢？”沙发上，少女盘着腿，放下已经被吃完的沙拉，也放下手上的哑铃，眼神质疑。

立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这一层意思，少女只是在例行说完问候语之后就开始拖鞋，旋即白|嫩的脚丫套入拖鞋中，啪嗒啪嗒得走向客厅的沙发。

“简单点说。”

路过饭桌的时候，女孩把凯撒沙拉给顺便拿了过来。

“收到收到，这里是藤丸立香，over。”

【我没有这么说。】

电子门在06年并非普及开来的事物，大部分学生还品鉴于“啊忘记带钥匙了”的尴尬境地，长大了每想起这些过去还能够唏嘘一番。

简单点说，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就是网络世界的神，三次元的奥创。

少女有着偏向于蓝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瞳孔，也不知道是因为电脑屏幕自带的色彩，又或者设定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这么一个充满幻想色彩的形象。

【什么？何出此言啊！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校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土司面包边切丁后用烤箱烤干备用，所以增添了一层类似于饼干的酥脆口感，受潮后就变成了用舌头舔过的薯片，怪，但能吃。

毕竟欧洲密党负责人某位白毛老头来日本不是住五星级酒店就是去犬山家宅邸借宿，那他们蛇岐八家的执行局局长岂能够比这个差？

“……”

诺玛认可了立香的说法，并表示赞同。

【至于我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抵达中国……你也知道的，到了我这个位置的人想动也动不了啊，总是要帮很多人擦屁股，屁股排排坐像是德克萨斯农场的马和_图_书棚，走都走不开。】

【滴……】

“1.受害人当时精神冲击太大，以至于将大脑产生的幻觉当作现实，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公路路线。”

【啊？】

诺玛礼貌地笑。

所以出了日本后，因为要参与高架桥事件，立香也就自然而然地和诺玛产生了联系。这两个月以来，所有的工作汇报基本都通过诺玛进行传递。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回应女孩。

“上个月我不是做过了吗？”

“？”

而诺玛具备独立人格当然也有记忆备份，认得面前这位专员。

“我就喜欢你这副豪爽的样子。”立香点头认可，并表示了对于人工智能和碳基人类一视同仁的尊敬。

电子音从电脑内传来，没有明显的情感波动，但能够听出来是位美丽的少女。

不过一会，昂热校长那令人熟悉的嗓音便从平板电脑中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步传声却要用对讲机一样的说话方式，但立香丝毫不拖泥带水得跟上了这个节奏。

女孩糊弄着，就像是上课不听讲的小女生抠手指般吃着沙拉。

【走个流程，谢谢您。】

又怕兄弟过太好，又怕兄弟吃不饱，源稚生和立香的关系大抵如此。

【那么，按照惯例得向你说声晚上好吧，任务报告我相信你都已经给诺玛说过了，也不需要我额外插嘴。】

【哦，不是，刚才我在和一个欧洲贵妇说话，家里是开银行的，老公总是不回家，浓妆艳抹的老不把衣服穿好，我去风趣幽默地提醒了她一下，不知怎么的就被缠上了。】

“校长？那个……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吗？”少女稍显踌躇hｅｔｕsｈu.ｃｏｍ.ｃoｍ，怕自己伤到了年迈老人的心。

然后——

“我回来了！”

【因为这节课我来上。】

“啊是是是我这就开始……”少女看着自己的沙拉碗无从下手，慢悠悠地说。“欸……首先是公路本身，虽然被当事人催眠记录中说是0号公路，但我却没能够看到那样的路线，询问当地人也没有得到相应的结果。”

“3.和2类似，但龙类的能力可能不同，并非精神系的话，那就是空间系，受害人所在的并非是［这边的世界］，而是某种另类于现实的异空间，受害者在那边看到了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在密党给出的资料中，最接近这个可能性的是【尼伯龙根】”

【为了补偿这点，我不是帮你开放了卡塞尔的课程直播吗？这可是免费学习龙族知识咧，好多混血种想得也得不到。】

【如果是我的虚拟形象的话，只要您愿意进行设置都可以随意改变形态。】

【摩西摩西～听得到吗，over。】

如女孩轻笑的声音在电子屏幕内回荡，细碎的电子流逐渐凝聚成人形，最终化作一位身穿白纱长裙的长发少女。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左手顺便拿起放在地上的哑铃，而右手则是撕开凯撒沙拉的保鲜膜。

电脑从黑屏转向亮色，封面是张少女来到中国前最后留下的合照。

少女皱眉。

立香不由得感慨。

“也就只是优秀的作品？”

【滴。】

位置是原福州海关埕码头所在的位置，论价钱来说可谓是市内一等一的贵。虽然源老大对于立香心中多有埋怨，但却也不想要执行局局长在外受气或者让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