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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这个话题似乎戳到了她感兴趣的地方，当然是因为那话题中出现的人物——

而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藤丸立香则是来了兴趣。

就好像……

酒德麻衣终于是松了口气。

“你故意的？！”酒德麻衣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好一个千层博弈的社交怪物！好深的城府！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这样？”副驾驶歪头不解，又是思考一会后说服了自己一般点头道。

“零姐。”车内想起了好听却做作的声音。

“好技术。”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女孩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带着笑脸加入话题。

“老板这次真的会露面吧？”立香回头扒拉着座位，眼睛放光道。

司机话语中出现一丝不够沉稳的颤抖。

女孩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结束了话题，即便听到了酒德麻衣的话，也只是思量了会，轻轻点头。

聚春园。

可恶，这就是言灵神谕的抛瓦吗？！

“罢了罢了。”立香摇手，善良得决定不做逼问，而是改口换个话题。

“说到底，你那样子打招呼，谁都会想着跑吧！”

还没等长腿反驳，女孩到倒是先摇头感慨。

久经沙场，纵横情场的本能忽然开始嗡嗡作响，她忽然发现了点异常。

“是挺好笑的。”

作为一个“人生第一次”踏足中华土地，第一天就和同性好友在大庭广众之下于休息室沙发锻炼ufc地面技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大胆狂徒。

“……”司机屏住呼吸。

女性发出奇怪的哼声。

司机抽空看向自己车内后视镜的视角，对着车子内后排角落的一个女生搭话。

开局制作出无论好坏总之深刻的印象，创造出不大的错误，主动揽过责任，然后大方自然得进行请客。

“……你是故意的？”酒德麻衣忽然神色变换，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嗯～～～”

——你好，我叫零。

“你在群里的发言莫不是虚假的？”

“我们都做了多少年同事了……”

“听起来像是个不拘泥于形的人，但更像是百变怪。”

【滴滴。】

“……你倒是适应的够快，我在这地方出差那么多次都没试过那https://www.hetushu.com.com玩意呢。对了，把你qq号给我吧，这软件的群聊功能更方便一些。”

“你这qq名字……”

车外的灯打落，照亮女孩波澜不惊的绝美面孔，白的像是要透明，娇小得像是用点力就会被捏碎的艺术品。

“是挺搞笑的。”

难道，我酒德麻衣不是现充？

“骗姐妹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就行。姐们被你骗了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了。但希望你说完这些话后擦一下眼角，别让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了就行。”

黑色的弧线划过鼓屏路，脸上带有墨镜的美人司机猛踩油门，以狂气豪迈姿态让崭新出厂般骏黑的车身穿梭于霓虹之间，是潇洒的车手风范。

“你再骂！！”

一种可怕的猜想在心中逐渐发芽，女孩害怕极了。

酒德麻衣把墨镜摘下来，间歇性排列的路灯还未点亮，遮盖住了远方的太阳，一道又一道阴影闪过车内，是麻衣小姐阴晴不定的脸色。

令人诧异的是，在方才激烈的战斗中，这个车内竟然有这么一位女孩，自始自终都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只是静观事态的发生。

“方才航站楼，你跑那么快，视我如洪水猛兽，视我作妖魔鬼怪？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去拿运过来的行李，你早就被我当场拷问——我藤丸立香是哪里差了，你看不上眼？我连群里的照片都是发的原图！！”副驾驶两眼一瞪，猛然发难，禾中一指。

“这么大方！？”

女孩不再提出话题，而是用隐蔽的视线忽然扫视整个车子，在驾驶座下的缝隙处停顿，那里沾了长条状的灰尘，少女眼睛转了转，然后又抽了抽鼻子。

“右下角第三个。”零冷淡得回复，手指了指。

在这样的煎熬下时间不断流逝，风经过于微微打开一条细缝的车窗，由尖锐逐渐转为平稳。纯红的流水灯照亮漆黑车体，奥迪以绝对的标准角度倒车入库，以满分停稳。

她手放在大腿上身子靠窗，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听麻衣和立香的拌嘴，而是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也不知道是在看个什么。

主要是因为……

副驾驶座上的女hetushu.com.com孩好奇地开口道。

“哈，吓到你了吧～我们家三无妞可比你想的年龄要大多了，说不定比我都呜——”

“……谁说的，我也是樱花人好吗？”被出卖祖籍的酒德麻衣撇嘴道。“好啦好啦，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要是真让老板知道我叫你付钱，我估摸着他得生气得疯掉。”

“既然是这样，那我刚才的行为倒是委屈长腿你了，这样吧，作为补偿，一会的聚春园就由我来请客。”女孩顺嘴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航站楼的乘客都在笑话我们！”

酒德麻衣张张嘴，又闭上了，又张张嘴，又闭上了。

大部分三次元之人，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里唯唯诺诺，从畏手畏脚到以股交之势来打招呼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不过，就在酒德麻衣舔着脸陪笑的时候，立香却是暗暗得眨了眨眼。

“零真是和群里一模一样啊～”

这不是最经典的收买人心之套路嘛？

酒德麻衣愣了愣，下意识惊讶开口。

“嗯？”

“三无妞，你为什么就看着，你帮我说说话啊！”

——哦哦，不能说真名那种，我懂了懂了～

“大部分的时候都不会主动开口，是害羞吗？”女孩回头真情实意但大大咧咧的笑容。“需要的话藤丸姐姐可以帮你增长脸皮厚度哦！”

（啊……原来如此。）

“零你这家伙不会……你不会是有加偏爱咕哒吧？”酒德麻衣手扒在方向盘上，但眼睛却已经完全是在偷偷盯着后视镜里的少女。

而此时，奥迪超过了一台东风日产，向着远方的斜阳飞驰而去。

“……谁知道呢。”

酒德麻衣想起那个画面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哪怕她纵横花丛多年，出入上流会所数十载，却也未曾品鉴过那般直击心灵的社恐画面。

“老板是个特别的人，你想要的话他可以以任何形式，任何外型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他愿意。”

“名字是很重要的，你想想，要是游戏里的大招的名字是什么【磔刑之雷树Blasted Tree】，大家就连第一个字读什么怎么写都不知道吧？”

但藤丸立香好像是跳过了那种阶段。

即便是现在，如果https://m.hetushu.com.com要对佛跳墙出手，那也就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地方了。

“我应该……不比你年龄要小。”

不行，必须得坚持下去……

“所以啊，我觉得名字果然还是得优雅中带有质朴，质朴中显露一丝高贵，高贵中隐藏些许实干，神秘中带上一丝亲民。”少女挺起胸膛，双眼放光义正言辞道。

“我去……这个咋关来着……”酒德麻衣手忙脚乱得像是这车不是自己的一样。

意外的是，长腿妞似乎对这个话题表现得有些微妙。

整个过程中，即便是藤丸立香都只和这个女孩说了两句话。

“我无所谓。”

“……”司机吞咽口水。

“那是什么时候的话题啊！？！你根本没有在听啊！而且完全不好笑！”酒德麻衣大声吐槽道，甚至激动地把车的雨刷给打开了。

酒德麻衣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却是面露奇怪纠结之色，又看了看自己新加的qq名。

两人分明是第一次面对面，以往都是网络上的交往。

——不，这就是我的真名。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刚才惊讶的并非是零的年龄。

也正因为这层身份，历史上的聚春园是达官显贵，商贾名流会聚之所，也被描写为“聚多冠盖、春满壶觞”。

“……”

“但是我要问你。”副驾驶的女孩转过了头，双眼平静如湖。

聚春园是福建的老牌饭店，清同治四年创立，是FJ省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中华老字号，常被人们认为是高端菜系象征的“佛跳墙”就源于聚春园。

见状，连酒德麻衣都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吐槽道。

“不敢当。”

“既然如此，那就反过来让我叫一声零姐，如何？”

“你在做什么？”开着车的司机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孩，不经意道。

“用你喜欢的方式叫就好。”

“哦。”

零点头，一脸正经。

立香又把身子瘫在柔软的靠垫，感慨道。

难道！

“10.1英寸的显示屏，下方为8.6英寸的触控屏，仪表则采用12.3全液晶仪表盘，是个好车。”副驾驶座上的女孩用手背撑住自己的脸颊一侧，继续开口道。

“……不敢当。”

酒德麻衣骤然沉默，但藤和-图-书丸立香忽然来了兴趣。

酒德麻衣说着说着，忽然声音就逐渐变小了，因为她忽然发现，随着两人的交谈拌嘴，彼此之间也是越来越不设防备，相处愈加自然，浑然不像是见面才一小时不到的网友。

“这谢罪也不是，不谢罪也不是，那要不你来说说，我要如何补偿你。我一个外地来的樱花妹，到了你们的地盘上，不还是任你们宰割使唤？”

“他们是笑话我被你按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用死亡缠绕制服了。”

“？”

墨镜司机突发质问，她握住方向盘的手上爆出青筋，纤细修长的手指白皙娇嫩，但却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发青透白，是蚌埠住了的颜色。

“欸？！”立香有些惊讶得长大嘴巴，而酒德麻衣却是在一旁偷笑。

而此刻，当事人表示不解。

零的脸冷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动容，是罕见的神色。

“见都没见过怎么推理喽……”少女嘴上推拖着，自己则是拿起了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你不是很擅长推理吗？要不你试试推理看看老板长啥样？”酒德麻衣单手开着车乐呵道，另一只手向立香伸去，而少女见状也是默契得扭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啊咧……）

后座上的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手指却隐蔽得戳向了驾驶座，娇柔的外表下手指倒是有力，透过靠椅感受到威胁和脊椎酸麻的酒德麻衣瞬间闭上了嘴。

墨镜司机用手绢擦拭自己脸颊晶莹的汗珠，开口道。

只要抵达那个地方，只要能够抵达那个地方……

她感觉自己心慌慌的，有一种落入了蜘蛛网中的束缚感。再聊下去没准真会被这个少女带进弯里，然后不知不觉间就要被其驯服成只会吐槽的样子了。

有哪里不对……

“嗯，Silhouette织物、Milano和Valcona真皮，并辅以釉面黑色塑料、铝合金、岑木及棕色桃木混合搭配，内饰不赖。”

“我没有和你说话，麻衣。”

酒德麻衣：？

【上官素芬】

“我可好奇了，哪怕是零在群里都是有露脸的照片的，老板倒是见都见不到面，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确定老板是女是男的。ｈｅｔｕsｈｕ•ｃｏm.ｃom”

“只是实事求是，至于偏爱……”零的话语中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却唯独在说出这句话时停顿了一下。

“？”

她到自己的地盘了。

奥迪A6L，第一款进入中国市场的奥迪车型。全黑车身，不算巨大的车型却方正菱然，搭配奥迪预防式整体安全系统增加版，有一种摇篮般的安全感。

——零？幸会幸会～我叫藤丸立香，以后请多关注哦～

“姐姐……”

少女不解，只知道自己大抵是又背上了子虚乌有的罪名，不由得感慨。

酒德麻衣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又瞬间有种浑身发冷的错愕感，她不经意间吞了吞口水，然后又强迫自己装作镇定，好似无意得开口道。

而是……

“你明明当初口口声声和我说好了自己是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社会浪子，前男友可以从华盛顿排到白令海峡，现在竟然告诉我你是含蓄内敛的害羞女子？”

等等。

酒德麻衣以自己对立香的了解，这女孩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平日里难看到有什么大规模消费的迹象，对朋友倒是大气，但想不到竟然大气到这个层……

“名字？哦，入乡随俗嘛，就像你在外教课上会被取一个英文名一样。”立香瞅一眼，释怀道，旋即露出自满的笑容。

藤丸立香皱眉道。

司机沉稳点头。

——？

“欸～～～”

“怎么了？”立香见身旁佳人略有不适，侧头询问。

副驾驶座上，女孩点头认可。

车辆侧面十几米远的人行道绿灯开始闪烁，而酒德麻衣的眼睛却也随着那闪烁的频率一同开开合合。

轮胎和地面的沙砾积压发出声响，车子在十字路门口的红绿灯缓缓停下，酒德麻衣终于是有了查看手机的余裕。

“老板让我多照顾一点立香。”

“那你这不完全就是区别对待吗！？！”发出做作声音试图插足话题的司机大声斥责，脸上是对于同事明着排挤自己的不满。

“我打算融入这个国家的文化，在玩qq装扮，诶呀，这个叫做视频秀的功能倒是不赖。”女孩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浮夸得比划起来起来。

自不必多说，此时的车内坐着的，正是一对三十分钟前刚刚碰面的网友。

“你刚才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