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鲁尔传奇
第290章 替身
因此，在场来了很多很多的乐评人，以及记者。
这样的音乐效果展现出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醉了。
“……”
虽然这样的标题肯定不会被主编通过，他们又不是那种小的杂志，而是一个正经的音乐报刊。
这是……
每次在阿格里奇上场前，都会给她鼓励。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
就那么轻轻地跟随着钢琴，用那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傅调，与其作伴。
“卧槽？傅调的名声居然这么……大嘛？”
“嗯，说的好，这个弹的是真的漂亮，这么漂亮的音色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真的奇怪。”
萨尔茨堡音乐节之所以将傅调他们安排到今天下午，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并不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她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之前如果自己有办法成功演奏，那么就自己上。
毕竟傅调的实力并不差，就算不是钢琴历史上的传奇，但是人家是顶流的钢琴家啊。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最佳协奏曲。
但是这样的低音却直接震撼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出他们能够展现出这样的色彩来。
顶着那么大的压力。
一直到来到萨尔茨堡这边才想起来要练琴这件事。
阿格里奇闭上了眼睛，继续聆听着傅调的演奏。
果然，又来了。
她也是一样，充斥着愧疚地去听傅调的音乐会。
当然，反馈太少或者反馈比较负面的话，他们反而展现出来的是更为脆弱的一面，也就是容易翻车。
“好的，我会的，不过我还需要看看。”
傅调的大名，塔哈的大名，以及米拉的大名在很多从业者的耳朵里都非常的耳熟。
而与此同时，同样也有一批演奏者，他们并不怎么喜欢现场，而是喜欢录音。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
“可我还没有练琴，我没有时间了，我现在不应该在这边，我不应该继续听傅调的演奏，我现在应该去练琴……”
真的该死啊！
让傅调上吧！
“不上？”阿格里奇愣了一下，随后发现经纪人的视线不对，转头向着正在舞台上停歇，已经进入第三乐章回旋曲乐章的傅调等人，不由得抬起头思索了一下。
“我……”
钢琴家之中很多的人都是如此。
这类演奏者暂且不谈，不可否认演奏者的最终归宿都应该现场，面对观众，而并非是纯粹的录音。
“帅啊！”
在场的并不仅仅只有鲁斯一人是记者和图书或者乐评人。
萨尔茨堡这边的演奏还是独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抽了居然同意了独奏，并没有和往常一样选择协奏曲或者双钢琴之类的。
自己到时候是在哪个地方演奏来着？
虽然不会真的在舞台上表现出什么怪异动作来，但是他们对于舞台下是有要求的。
不行了，又紧张了……
但是……
如果是其他人的音乐会，她感觉不好听可能听听看就走了，但是现在她面前的是傅调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样确实是一个最为合适的方案……”
大提琴低沉到让人鸡皮疙瘩涌起的浑厚低音响起。
他看着那人不由得一愣，再次扫了一眼周围的一切，发现并不仅仅只是一人，而是数位熟人。
并不是因为她喜欢傅调，而是傅调演奏的效果是真的好，水平是真的高。
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带着愧疚地继续去打游戏。
鲁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和背稿件一样，只是背出来，仅此而已。
这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鲁斯只是心中想了想，并没有怎么注意远处的阿格里奇，而是继续听傅调的演奏。
让她走，她不舍得，傅调演奏出来的室内乐效果真的太棒了。
这种惊喜对于她一位老年人而言，其实非常罕见，她是真的没有怎么见过傅调的演奏，她也忘了自己多久没有感受到惊喜了。
再看看吧，再看看后面是一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因为傅调演奏的舒缓，还是她找到了退路，她的表情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紧张。
阿格里奇居然也来了？？？
来的人越多，观众给予的反馈越多，他们越是兴奋。
米拉，塔哈，还有一个不知道叫啥名字但是弹的还蛮不错的中提琴。
明明米拉那么小，大提琴甚至比她整个人都要大，在舞台下某些角度下甚至有人根本看不见米拉。
玛塔·阿格里奇？
如果，只有傅调一个人的话，阿格里奇狠狠心，咬咬牙还是可以走的。
毕竟她是阿格里奇，现在活着的音乐传奇之一。
“玛塔……”
“啊，傅调演奏的好好，这个地方演奏的真漂亮，这个地方和他的队友们配合的真的好帅！这个小提琴叫谁来着？拉的真的不错，和我那位老朋友拉的差不多了，回头要不要和他再合作一下呢？”
鲁斯脸上也不知道该放出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对对对！这个地方就这样演奏！漂亮httｐs://ｗww•ｈｅtｕshｕ.coｍ.cｏm！”
就比如说古尔德那般，他的录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最优秀的一批，但是他的现场却有点一言难尽。
傅调是天，傅调是地，傅调是一切！
而现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傅调四人作品，他们演奏出来的内容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她现在格外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之前没有练琴。
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展现出这样的音乐出来，也只有他们才能够让音乐表现得这么完美。
“这个音色的表现力，这个乐队的配合程度，这个音乐的美感，弹的真的不错！”
就好像小学生那样，期末最后一天了，暑假作业一点都没有动，可是面前的Apex在苟个几把就能上猎杀，守望先锋屁股真好看，王者荣耀的cp已经在滴滴他上分，LoL的队友让自己去开团，顺带马娘活动还没做，原神日常还没有清，崩坏铁道的宇宙模拟没打。
这也就是现场的魅力。
既然如此……
自己之前听鲁尔钢琴节听的太爽了，根本都忘记了自己也要上台的这件事，因此她根本就没有怎么练琴。
蓬松的灰色长发，灰色麻衣，如同苦行者一般的身影。
这群人看的他脑袋发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米拉手中的大提琴轻轻擦动琴弦。
他们之中很大的一批人实际上都是人来疯。
至此，众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因为他们早已心意相通。
这种类型的演奏者上限高，经常在某个瞬间就演奏出了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演奏出来的作品。
大家最喜欢听到的，便是演奏者在现场能够超水平发挥，发挥出在录音上展现不出来的实力。
但是在舞台下有人，那就不一样了，有了反馈，自然而然便能说的更好。
录音一直都是演奏者的下限，而并非应该成为演奏者的上限。
弦乐的声音与钢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她从来没有听过傅调的室内乐，一直听的都是傅调的其他作品，所以第一次听到傅调的室内乐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是惊喜。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爱情什么的，可是这位经纪人帮阿格里奇干了十几年，有事没事还去阿格里奇家里帮她烫衣服，打扫卫生做饭之类，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阿格里奇看向正在演奏的傅调，心中思索了许久，默默点头。
她现在已经从平常的正常状态变成了演出之前的焦虑状态。
只是听m.hetushu.com.com着耳朵中的音色，他们就知道他们的队友想要表达出什么样的色彩出来，然后给予其帮助，让音乐表现得更为完美。
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这边听傅调的演奏，结果现在听的走都走不动。
没有人陪的孤单。
“漂亮！邦，邦，邦邦邦！对的，就是这样，这个地方的紧张程度恰到好处，就是应该这样演奏！啦啦啦……帅！真的好漂亮的诠释，如果傅调他能老个几十岁，或者我年轻个几十岁就好了……”
虽然可能很多的演奏者都是那种比较内向的人，一直坐在钢琴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句话都不会说，只是不停地练习着什么。
就让傅调上吧。
阿格里奇的经纪人很明显也注意到了阿格里奇的紧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们全部都在关注着傅调的演奏，思考着傅调的演奏之中的细节以及内容，打算之后回去去写。
阿格里奇经典的情绪不稳定。
就算他现在他都能够想起来自己当时那个尴尬的模样。
可是面前并不仅仅只有傅调一人，而是有着和傅调同样水平的几人。
就是那种你一念出来就知道是谁的存在。
在第一乐章的时候，大家都是更多关注于四人之间的合作，对于个人实力其实关注的并不是特别多。
其中就有一个他最为熟悉的，留声机杂志的乐评人。
但是现在，傅调在独奏的部分展现出了他的极致美感后，一切就没有了任何的疑问。
对于他们的水平实力究竟代表着什么，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吐槽阿格里奇不务正业呢，还是应该写一个小的新闻呢。
经纪人将自己的手放在阿格里奇的手背上，伸手与其相握，轻声道。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他想要和阿格里奇握手的时候，阿格里奇给他甩了脸色，一直说要练琴，要练琴，她好久没有练琴的模样。
每一次上台后肯定没啥问题，可是就是自己的心态……
“当然，我只是提一个意见，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演奏的话，我认为这样或许是最为合适的方案。”
她现在格外的焦虑。
弹的非常不错。
就如同说相声一般，只是对着墙壁嘴巴夸夸其谈，说的那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感觉，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让其他人评价的话，很有可能会说她练的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顶级，但是……
因为听现场并不仅仅只是听演奏者本身的技巧水平，而是听www.hetushu.com.com一个不确定性。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阿格里奇就不去练琴了，来这边听傅调的音乐会了？
这个也太……
根本不需要说话，不需要眼神的交错，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思考。
他说过他厌恶现场，他感觉那些观众的反馈是在污染他的作品，玷污了他的作品。
只是简单地听着你所听到的一切，你甚至不知道是钢琴在让着他们，还是他们跟上了钢琴。
她不知道。
是的，她觉得她自己还没有练琴，自己练琴的时间完全不够，真的一点点都不够。
“我知道我上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鲁尔区年度最佳新人。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上台独奏之前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因为她没有练琴。
“是啊，如果是在紧张的话，那么就算了，就不上了，虽然我感觉你上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有那么大的压力，你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更悠闲一点或许更好。”
好像是个室外场？
不分彼此。
而边上的塔哈，伊丽莎白国际小提琴大赛冠军。
她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手，眉头紧皱。
他们更喜欢有反馈的舞台，反馈越多他们演奏的越是顺畅，也越能展现出他们的水平来。
因为两者是真正意义上的融合在了一起。
经纪人笑着问道。
因此阿格里奇听着傅调的演奏，现在就是一个格外复杂的情绪。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阿格里奇那边处于一个非常焦虑的状态。
现场演奏什么远比录音更为有趣。
《震惊！阿格里奇拒绝练琴，背后的真相居然是……》
她感觉不行。
“我还没练琴，我还没有练琴，等一下我就要上台了，我还没练琴……”
但是同样的，她心中感觉非常难受。
而独奏音乐会相比较其他的音乐会不一样，独奏音乐会更让人焦虑，也更孤单。
阿格里奇也和身后的鲁斯一样，表情格外的纠结。
他的视线扫过，随后在某人的身上顿住。
“很有意思的情绪流动以及主题构建。”
不愧是傅调，不愧是傅调的室内乐团。
她总感觉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做好，可是如果让她说那些细节她又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哇哦，这个地方的大提琴低音托的真好，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地方的诠释！等等，这个地方傅调的演奏，真的好漂亮，好绝啊！我的天，这个地方他的音乐美感简直拉满了！”
自己真的要上吗？
开什么玩笑？
“ｈｔtｐs://wｗw•hetusｈｕ.ｃom•cｏm嗯？”阿格里奇带着一丝焦虑地看着边上的经纪人，不解地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这个还不是一线，而是顶流，他是成功演奏出神级现场的顶流钢琴家。
之前只是听过傅调的名字，听过塔哈，听过米拉的名字。
这个就是傅调，这个就是傅调的实力。
然后就那样一边带着罪恶感一边打着游戏，清着日常，然后在心中骂着自己。
它完美地托起了音乐之中的一切，轻轻地跟随在钢琴的身侧，不会显得太过于耀眼，也不会太过于无趣。
她纠结着自己现在要不要走。
那么，他确实可以支撑的其这个现场。
因为她还没练琴。
阿格里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将这口杂气吐出，看向身边的经纪人，微微一笑。
鲁斯听到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得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了好几个熟人。
“如果你是在紧张的话，那么要不就直接不上了呢？”
等等？
“完美的表现，令人震撼的表达。”
“我还没有练琴，我音乐节还没有准备好就出来听别人弹琴，我真的罪该万死啊……”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是在没有办法克服心中障碍的话……
此时此刻的阿格里奇也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傅调的这一场演奏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不怎么受欢迎的节目。
看着阿格里奇如此纠结，坐在阿格里奇边上的女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而是将自己的视线看向正坐在另外一边，阿格里奇的经纪人。
他更为喜欢在录音棚之中，因为在录音棚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一般，温暖，安静，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思考着自己的音乐即可。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么就……
鲁斯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用力握拳，激动道。
米拉，同样世界冠军。
只要你是一位古典音乐爱好者，你就不应该错过傅调的演奏。
只是用耳朵去听，便可以达成这样的效果。
我真的是该死啊！我的作业都没有做完就出来打游戏，我该死啊，我真的该死啊！
而现场表现得如何，才是最终决定一位演奏者实力的最强试金石。
自己真的练好了吗？
可是自己要去练琴啊。
要不，自己说自己生病了呢？和组委会那边说一下，然后让傅调顶替上？
因此众人对于他们的水平实力究竟如何，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她心中简直纠结到爆炸。
但是。
因此，对于现场表现出来的实力，大家更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