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肖赛荣耀
第106章 什么叫做傅调啊（战术后仰）
果然，达到极限的演奏还是非常疲惫的，就算休息了一会儿，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我敲？好诗，韩了！”
王凯将话筒放在两人的中间，身体略微前倾，随意地笑了笑，发问道。
帕维尔的话让众人不由得点头，同时笑了起来。
他的视角突然发现一块放在准备室垃圾桶里面的香蕉皮，顿时一愣，随后苦笑一声。
“多谢？”傅调看着王凯无奈地笑了笑，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美心，有气无力道：“依旧是跟之前一样的采访吗？话题还是那些吗？”
说罢，他将音乐厅后面个人准备室的房间门给打开。
“他将这一切做成了一个轮回，将张力打飞，让音乐变得无比完整，音乐之中原本已经有点落下去的一切再一起启动！他音乐的结束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傅调看着王凯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身体上就好像没有磨润滑油的老旧机器，总感觉使不上劲来。
之前赵成珍爆发，而傅调没有打破赵成珍的封锁的时候，真的所有人都有点绝望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莫名其妙地对下半场没有了任何期待，甚至有点想要翘班离开。
“你必须要知道，我们这个才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天的上半场，10点到2点四个小时的比赛，后面5点到9点还有一场比赛。”
“今天所有的选手之中，除了我跟赵成珍两人之外，演奏的最好的便是米歇尔以及路易吉，如果我没有办法进入第三轮，那么赵成珍可能也刚好在第三轮的边缘徘徊，至于米歇尔以及路易吉两人，他们应该就直接被淘汰了吧？毕竟他们弹得不如我跟赵成珍。”
傅调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回神。
傅调正打算再一次鞠躬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抬起身体速度太快的原因，他感觉自己脑部供血有那么一些不足，只能笑着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没有任何留念地离开舞台，回到了后台的位置。
其他的选手，大概便只有徐梓？他可能也有一点点机会。
果然……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傅调，更没有人能够给傅调准备点东西。
再说了，就算圣人都得要拉屎撒尿，说个脏话怎么了？
帕维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补充道。
傅调点头，准备起身送走王凯，但是因为刚刚演奏完四十多分钟的作品，腿一时间有点麻木，刚刚准备起身却差点摔倒，只能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大概过不了多久，余天佑以及何深两人便能够到自己这边。
他用他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他值得这个舞台，这个舞台上，他是能够跟赵成珍正面对抗的选手。
“啊，当然不是。”王凯立刻摇头，指了指边上的小房间对着傅调问道。
“别装了，我都看到你在之前傅调刚刚开始演奏的时候骂傅调了！你这边有记录，你逃不掉！”
傅调茫然地按照何深的指引，将棒棒糖撕开塞入口中，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后，便被何深余天佑两人拽着走了出去，一直到离开音乐厅，他整个人都是朦朦胧胧的。
“赵成珍！等下！”
“恭喜你了，傅调，你第二轮的比赛演奏依旧非常不错，就只是按照我个人的想法，你的水平实力跟之前赵成珍的演奏几乎没有多少区别，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几位选手之一，如果按照我个人的喜好的话，我觉得……没有之一，很厉害，真的很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船上，又或者是在音乐厅内。
“第二轮比赛啊……”傅调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同样笑了笑。
他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感受到体内面前挤出一丝丝力量后，便重新站起，晃晃悠悠地向着音乐厅外面走去。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棒棒糖？
啪啪啪……
边上的何深倒是还好，他看了一眼余天佑，又看着正摊在椅子上的傅调，瞬间乐了。
“嗯，我也一样，我也不喜欢你的音乐，但是你演奏的真的好，所以我才对你说一声Bravo，你别多想啊。”
“帕维尔教授，今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还没有……”
跟随着法奥的动作，弹幕也几乎都疯了。
毕竟不是大主播。
“吃的……”
刚刚的演奏花费了他很多的精力，现在跟王凯说话就懒得再去思考什么影响好不好。
但是没有想到，帕维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无比激动，高声道。
听懂的，他们自然而然知道众人在激动什么。
傅调看着赵成珍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眨了眨眼，迟疑道。
“好吧，我演奏的力量消耗超过我的想象，我就不送你了。”
无比平静的房间，让傅调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不过他的风格被赵成珍压着，后面还有一个杨艺可，很难发挥出来。
哦不对，是他自己给的巧克力……
而王凯拿着手中的摄像头，笑眯眯地看着傅调，对着他微微点头，将ｍ.ｈｅtusｈu.ｃom.cｏｍ话筒递出。
“什么叫做稳了？就傅调这个还叫作稳了？这个叫做钦定了好不好！根本就不是用稳来形容的！”
“而你，虽然演奏的非常好，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你的音乐。”
现在这个采访演讲很明显不会对于他的自由产生什么影响，既然如此的话，就直接说了。
“回头见。”
这种关系让傅调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
“感觉还行，只不过不太确定成绩。”
帕维尔跟奥尔加两个人在后台吃着土耳其肉夹馍的时候，不由得这么想到。
音乐结束，最后一颗音从空气之中彻底消散，带着无穷无尽的韵味。
“嗯，还是之前的态度。”
“哦，你说为什么我有这么多棒棒糖是吧？”何深咧嘴一笑：“当然是因为我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吃饭不规律，结果一上台演奏没有多少就开始头晕，这种营养不良的状态我老熟悉了，所以我随身都带着好多棒棒糖，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几个！”
“不是……”
傅调迟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棒棒糖，不知道选择哪个，何深很明显看出了他的犹豫，从一堆棒棒糖之中掏出一根韭菜猪肉味的棒棒糖递给傅调。
“为什么这些棒棒糖……”
“……”
“但是当我听到后面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不对劲，这个张力正在不停的扩大，并且有着扩张越来越大的趋势在其中，如果我们去细细追究傅音乐之中的细节，我们便可以发现……傅他的细节更为的恐怖！在如此大的张力之下，细节上的处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做的不到位的！”
“傅调为什么是神？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说其他的选手比傅调差在哪……首先是犯下贪欲之罪的赵，他……算了！我不装了，傅调！你是真正的神！”
“我知道。”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评委，邓泰山的四位学生还没有上场比赛呢，他们可全部都是得到比赛评委真传的学生，不管怎么想必然都差不了。
“啊，对，深合，深吼……华国人的名字真的难念，深，深，吼，喉，厚……”
“Bravo！”
音乐厅内逐渐变得吵闹，很明显音乐厅的大门已经打开，所有的观众正在离场。
“来？选一个？我这边有好几个口味的棒棒糖，孜然臭豆腐味，海盐洋葱味，金桔大蒜味，菜椒榨菜味，金桔芦荟汁味，蓝纹奶酪味，白菜鲱鱼味，这些都是复合味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这边还有很多单一口味的棒棒糖，比如说大蒜，白菜，青菜，豆腐，绿豆，胡萝卜，生姜，大葱，韭黄，韭菜口味，甚至还有华国特色炒菜口味，比如……”
余天佑的情绪都有一点不稳，含妈量极高。
傅调将身体挪到赵成珍的面前，自上而下地接过赵成珍递来的巧克力，直接丢入口中，随后再次笑道。
他们也跟傅调一样有点饿了，他们同样也得要去弄点吃的休息一下，等晚点的时候，去解说第一日下半场的比赛。
说不定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成功超越傅调跟赵成珍两人，达成史无前例的三花聚鼎，一年出现三个几乎打破历史的波兰舞曲呢？
结果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能够想到傅调居然活了？
傅调就这么在选手后台门口坐着，依靠着椅背，整个人无比放松。
“他配得上他的演奏，他最后一颗音落下的瞬间，正如同他开头。”
而此时此刻，傅调也跟何深等人，同样来到了音乐厅外面的餐馆，找了一家东瀛餐自助准备放肆吃一顿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他们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傅调，现在比赛已经比赛了两轮了，我想要再问你一遍，你现在对于肖邦有什么新的看法吗？还有你对于自己的音乐，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态度吗？”
傅调看着幸灾乐祸的何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巧克力要不要？我比赛前习惯性来上一片缓解心情，之前我吃了一半，这……”
两位熟悉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一台摄像头紧紧地对着他，想要将他的一切拍摄入其中。
“傅调！牛逼！卧槽！！！傅调真他妈的牛逼啊！你们听到了吗？听到最后那个结尾了吗？傅调是真的牛逼，我还能说什么？不行不行，我太激动了，我放桌子上的啤酒呢？给我来一口，胖子，你看到我手机了吗？快帮我找出来，我要请你们吃饭！我敲，我现在不做一些什么，我心情根本平静不下来。”
“啊？哦……”
“啊，太可惜了。”帕维尔表情无比的遗憾，他只能看着两人，伸出手对着两人比划了一下。
不过还好，赵成珍后面一句话直接打碎了这一份亲密，他表情无比严肃地开道。
“傅调！你是我的神！”
即便前面一人实力爆发，几乎遮掩了他的光芒，但是他的闪耀，依旧不可阻挡。
这些奇奇怪怪的棒棒糖口味究竟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帕维尔整个和-图-书人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他用手敲着桌面，神情激动。
“你必然不会失望！”赵成珍郑重地开口，转身准备离开。
赵成珍一边鼓掌，一边走向傅调，抬头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傅调，表情十分认真。
“但是！傅的波兰舞曲，更值得听！”
“牛逼！”
“如果给我选择，在只能听一遍，正如同那些评委给分的情况下，我绝对是把今年最佳的波兰舞曲给赵，他演奏的没有任何问题，先声夺人，足够完美！”
傅调看着何深情绪也有点不对劲了。
赵成珍略显冷淡的表情差点都没有崩的住，他那个小眼睛不由得睁大，纠结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半份巧克力，迟疑着递给傅调。
“啊？哦，嗯……好的？”
傅调无奈，只能推开后台门，走出后台，准备前往音乐厅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对于他们而言，傅调可能是最有希望拿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名次的选手。
主持人这个时候眼睛不由得一转，对着帕维尔突然提问道：“那么帕维尔教授，您认为傅的波兰舞曲OP22，与赵的英雄，哪一个更能够成为今年的最佳波兰舞曲奖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每年都有最佳波兰舞曲，最佳马祖卡，齐默尔曼冠名的最佳奏鸣曲，以及波兰国家爱乐乐团冠名的最佳协奏曲奖项，前面两项由评委给分，您认为哪一首作品能够拿到最佳波兰舞曲呢？”
主持人眨了眨眼：“可是帕维尔教授您刚刚……”
“虽然不知道傅调的具体成绩会是多少，但是绝对不会低，最起码不会被甩开，他后面还有机会！哪怕只是第三，但是他在这边展现的潜力要比赵成珍还要大！真的！傅调第三轮继续着这个发挥的话，可能会发挥的更好一些！而赵成珍想要达到他第二轮的水平，就难咯！”
“唔……不算吧？这样太过于嚣张了，不过意思好像差不多？”傅调摆手，“实际上我的意思是，我跟赵成珍表现出来的实力上差距并不大，虽然说我在最后面的时候将赵成珍给舞台遗留的情绪给打破，不过两者的实力差距并不大，如果给分的情况，可能我跟赵成珍分数差距也不多，大概零点几分？”
两者都是那么的闪耀，让人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而傅调则是抿着口中的巧克力，感受着口中的粘稠，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现在比赛结束了，气缓过来了，这下可惨了，浑身没力气，头还疼，恨不得出去好好地吃一顿，死在食物堆里。
为什么这个棒棒糖的名字叫做悠哈卑斯兔？真的有这么变态的棒棒糖制造厂商吗？
法奥他只是外向了一点，他对于比赛的锐评被那么多人吸引也是如此。
“并且我们不是比赛一天就结束了，我们要比赛整整四天！”
他们的情绪也从低估走到了高潮。
赵成珍就这么无比迷茫地消失在了傅调的视线之中。
“傅这一首平静的行板与华丽的波兰舞曲，我个人认为……是今天除了赵成珍的那一首英雄之外，最为完美的作品！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
“第三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还是在我的后面演奏，希望你还能够保持今天的状态不要掉队，我也有点好奇，你这个并不随主流的音乐，究竟可以走多远，究竟能够得到多少评委的喜欢。”
法奥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停的蹦跶，边上跟着他一起看比赛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同时耸肩无奈一笑。
不仅没有被直接淘汰，还展现出更强的统治力？
傅调身体有了一些放松。
“傅调他不会在乎，因为……主不在乎。”
谁也说不好。
“没力气了，何老师你自己去吧。”
“你这个还惨？你不惨的话就直接把赵成珍打爆了！回头赵成珍他就得要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性了！我这个采访回头被赵成珍看到了，你说他会不会着急？”
不对啊？作为对手不是应该不择手段吗？为什么要给傅调巧克力？
依旧是之前的位置，依旧是相同的记者以及工作人员。
“虽然我对于赵成珍没有多少的厌恶吧，毕竟人家没做错什么，弹的也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呢？哈哈哈哈哈！”
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
傅调听到后不由得笑了笑：“好的，我会加油的，我也希望你可以保持今天这种临阵突破的状态继续下去，不要让我失望。”
虽然说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但是搞艺术的又不是圣人，从不说脏话的。
两人进入准备室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屋门关闭，音乐厅内的嘈杂彻底消失在屋子内。
“傅调！牛逼啊傅调！”
“？”
“好的，多谢了！”
结果一场比赛，傅调先跟赵成珍说了一句Bravo，赵成珍回来给傅调回了一句Bravo。
“嗯，是的，没有办法确定……”傅调无奈摊手：“毕竟我并没有突破我的极限，我只是heｔusｈｕ•coｍ.cｏｍ更加靠近我的极限，让我演奏的更加完美，而赵成珍却是突破了他的极限。”
傅调挣扎着起身，对着众人微微鞠躬，众人的欢呼声更大了一些。
傅调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无奈，正准备去找余天佑何深他们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赵成珍喊了一声。
“我们先进去可以吗？傅调，放松一些，我们就是随便问问，不要太紧张，别担心，不会问你一些私人问题，比如说你有没有对象之类问题的。”
舞台之下的众人正在用力鼓掌，大声喊着“Bravo”，如同之前赵成珍那般。
“傅调，我他妈的真的是爱死你了！这个才叫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啊！哈哈哈哈！过瘾！哈哈哈哈哈！”
“并且还有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那就是……”
“好的。”
众人起哄：“牛逼！”
“傅调，你的音乐很厉害！真的很不错！你也同样值得一个Bravo！这是我给你的回敬。”
“但是，如果能够反复听，每个人的波兰舞曲都听上好几遍，去认真欣赏思考的话，我个人还是愿意将最佳波兰舞曲的成就，给傅，他值得这个奖项！”
“谢谢，回头我还你一份。”
“两者完全不同，傅的音乐更适合多听几遍，我特别喜欢他结尾上的处理，特别是那拉满的音乐张力化作音乐之中轮回的开始，这种感觉真的完全不同，有一种来自于东方的美感！”
明明下半场也有一些比较厉害的选手啊？为什么会这样？
王凯对着傅调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摆手离去。
“额……多谢？”
两人比赛之前还都是谁都不喜欢谁，俩个人演奏的方向完全不同，即便知道对方实力很强，可是就是不喜欢对方，根本没办法化解。
就他这个颤抖的幅度，真怕他一下子直接死在当场，原地去世。
而他们期待最大的选手差点完蛋，让他们情绪都有一点无法衔接上，就比如之前的法奥，抱着电视差点自闭。
傅调笑了两声，随后有点呛气，不由得咳嗽起来。
“华国牛逼不牛逼！”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等待着你的决赛采访！”
“放你的屁！我才是傅调真正的追随者！”
“傅的音乐之中没有任何的错误！”
“并且还有一点……”
“不过，我依旧不认可你的音乐，不仅仅是我的方向，更是我的学派，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学派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是法兰西学派，我的老师是法兰西学派的掌门人，带领着法兰西学派的前进，我所喜欢，我所热爱，我所追求的音乐，永远是纯净的音乐，清澈透明的音乐，让自己尽可能离开音乐之中，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着音乐，让音乐演奏的更加像作曲家本人。”
“没有任何的错误，细节处理达到了极致，音乐之中的张力还那么的恐怖……”
“啊？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忘了你刚刚演奏了整整四十多分钟。”
法奥那边肆意的笑容无法遮掩，而华沙电视台内的两位嘉宾，帕维尔以及奥尔加两人无比激动。
赵成珍感觉脑袋有点混沌，眨了眨眼睛，情绪不稳地向着音乐厅外面走去。
帕维尔跟奥尔加两个人，继续点评了其他的一些选手，挑了上半场比较亮眼的几位再说了一遍后，便结束了上半场的直播。
“兄弟们，傅调，牛逼不牛逼！”
而他，也同样闪耀。
这个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大声喊傅调牛逼就完事了！
“那些评委也同样知道这一点，即使说傅调可能分数比赵差，但是绝对不可能差太多，两者之间的差距，绝对会小到你跟我都极为诧异的地步！所以这一点根本不需去多想。”
为什么傅调突然跟他要巧克力吃？
原因很简单，他没吃饭，他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比赛之前也没吃什么。
听不懂的，他们看着其他人的动作，便也大概知道了他们在激动什么。
“Bravo！”
傅调看着打开的准备室，想了想，刚好感觉有点累，便直接走了进去。
“如果论今年最佳的波兰舞曲，个人观感最好的，便是赵的作品，赵的英雄是无可匹敌的强大，是今年最强的波兰舞曲，不可置疑的完美！”
“好了，你撕糖纸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别把糖纸给撕坏了，我可是要收藏的。”
“刚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傅调音乐最后面的那个张力，明明并没有特别大的动作，明明音乐之中的力量并不大，全篇听上去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平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音乐之中的张力简直震撼到让人无话可说，简直是我见过张力最大的音乐作品！你们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吗？”
“赵！”
奥尔加看了一眼资料，立刻小声提醒道：“是深·何，He，不是Hou，傅是何的学生。”
“并且傅调前面平静的行板说实在的，虽然也很好，但是还是差了一丝丝，这一首作品终究是平静的行hetushu.com.com板与华丽的波兰舞曲，而不仅仅只是华丽的波兰舞曲。”
傅调正在迷茫的时候，其他的地方则几乎完全炸开。
王凯立刻笑了：“那么我能理解成，赵成珍突破极限也就跟你的水平差不多吗？是这个意思吗？”
“哈哈哈哈，我就猜到了！”
“依旧是那三个词，大海，自由，以及安心，对于肖邦的理解虽然更深了一点，不过还没有达到质变，毕竟你看我现在……我明明那么努力去演奏了，却没有办法成功突破，顿悟，爆种，只能演奏出自己极限的水平，真的有点惨欸。”
傅调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轻轻点头。
奥尔加一愣，立刻皱眉制止道：“这个给分的事情不是……”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好，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情绪。
“那个……你有吃的吗？我比赛前什么都没吃，我现在有点饿……”
余天佑的情绪波动剧烈，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法奥在屋子里蹦来蹦去，蹦了许久后才坐了下来，躺在地板上长舒一口气，对着摄像头竖起一个大拇指，咧嘴一笑。
音乐厅外面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去的大半，剩下来的人也都在舞台上调整着钢琴，整顿下午的内容。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搞得他们俩多熟悉，多亲密似的。
奥尔加同样无比激动，不过她看着帕维尔这个手抖的样子，有点迟疑，感觉自己是不是需要帮他叫一个医生。
“抱歉……”主持人无奈：“这个是直播，不是录播，没办法回调。”
赵成珍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傅调，表情无比认真。
“Bravo！”
奥尔加没想到自己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教授帕维尔就给了自己一个背刺。
这个时候，音乐厅内那些嘈杂声才传入他的耳中。
“傅他没有错误啊！正如同之前夸赞赵成珍的内容，傅调也同样完全实用！傅调他第一轮的视频我之前补看过一次，当时印象就很深刻，第一轮的时候他就没有错误，现在第二轮了，他还是没有任何的错误！”
余天佑无比激动地向着傅调这边跑来，本来想给傅调一个拥抱，可是看着傅调坐在椅子上，只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头我一定要把这一段话给米歇尔以及路易吉他们两个人看，告诉他们，说你傅调看不起他们。”王凯对着傅调开了一个玩笑，随后重新正色。
“……”
“当然。”
“对于盲人而言，他就是光明，对于饿汉而言，他就是厨师，对于口渴之人，他乃是水源，傅调所想，我皆赞同！傅调所言，我皆聆听！如果傅调只有一个追随者，那便是我，如果傅调没有了追随者，那么我便不再存在！”
由于后面并没有下一位选手，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上台开始收拾舞台为下半场做准备，因此王凯推开准备室并没有其他人说什么。
而傅调属于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之中比较少见的另类，相比较徐梓，他们更希望看到傅调能够大杀四方。
“抱歉，我演奏的太用力了，现在一休息就浑身难受。”
这里，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之前无比激动的法奥终于缓过了神，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在屋子里疯狂地跳动，转了好几圈，转到屋子里的人眼花缭乱之后，他才猛地大吼道。
他明白为什么这么累了。
“卧槽傅调你是真的牛逼，你他妈的演奏到后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赵成珍那么牛逼的演奏，甚至可以说是今天最牛逼的演奏，让人无比绝望的情绪铁幕，你居然能够直接击碎，跟他并驾齐驱？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的怎么没有想到你这么牛逼！你真的牛逼大发了好吧！”
他依靠着懒人沙发，笑着道。
“算了，我本来还有一点问题想要问你的，不过我看你现在好像有点累，看来刚刚的演奏对于你的消耗应该很大，那么你先回去休息，等到第三轮的消息出来后，我们再来做一个比赛前的专访，记得到时候别拒绝我哦，如果任务完不成，我可要倒霉了。”
“算了，你先尝尝看这个吧，这个味道是一个入门口味，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种，如果沾一点醋吃，味道可能更好，不过可惜这边买不到醋，就算买到也不好带过来。”
……
“兄弟们，给在场不认识傅调的同志科普一下，谁是傅调！”
帕维尔念了几便没有念对，便只能放弃：“好吧，算了，不管那人叫什么，傅完美继承了那人的特点，将音乐之中的张力如同弓箭一般拉开！”
“哦？刚刚那么好的演奏也没有办法确定成绩吗？”
“苏坡（Super）！！！非常好！你们刚刚听到傅的演奏了吗？你们听到他的结尾了吗？他在结尾的时候，音乐之中的那一种张力表现简直完美，你们听到了吗？我的天，他音乐之中那种恐怖的张力……主持人，可以帮忙将音乐调回之前的内容吗？”
傅调的双手从钢琴上移开和_图_书，看着面前反射着屋顶光线的钢琴，一时间精神有了一丝丝的恍惚。
他好像就空腹喝了两杯咖啡，然后就跟着赵成珍两个人开始用力，在比赛的时候一直逼着自己的大脑飞快运作，思考着音乐的表达，控制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分力量。
正如同比赛之前，谁也不知道赵成珍突然就给各位来了一个爆发，打了所有的选手一个措手不及。
“音色！音色的变化！他通过手指对于琴键精妙的控制，让音色变得极为灵动！他音乐之中的音色，简直如同画家一般，充斥着各种各样惊奇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同样想起来一位世界前列的钢琴家，他的音乐之中也是这种低对比，高张力的音色变化……好像叫做深，侯？”
他们造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棒棒糖生产线，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他们不会亏本吗？不会被告侵权吗？
当时比赛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毕竟满脑子想着的是打败赵成珍。
“嗯？”赵成珍疑惑转头，看着傅调不明所以。
帕维尔笑着摊手，指了指日程安排表。
“虽然我看不懂，但是看你们这么说，看来傅调他稳了？”
因此他们对于傅调充斥着期待。
“虽然感觉可能后面并没有特别多厉害的波兰舞曲，但是我必须说一点，这个才是很小的一部分选手，只占据这么多选手的八分之一，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早下结论，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选手呢？对不对？”
傅调刚想快步走过去，却感觉双腿一阵发软，只能站在原地无奈道。
听到赵成珍说他不喜欢自己的音乐之后，傅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赵成珍同样点了点头。
“傅调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质疑你了，我给你道歉。”
“坏了，早知道之前上场的时候进这个准备室里面薅点香蕉垫一垫的，就算没有香蕉，也应该让王凯给我点东西吃来着……”傅调悲叹一声，重新坐在椅子上。
何深顿时笑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几根棒棒糖，放在傅调的面前，双眼冒着精光地给傅调介绍道。
这个并不是赵成珍一个人的舞台。
“感觉怎么样？我们随便聊聊，第二轮比赛的感觉如何？还可以吗？”
“这一切全部结合在一起后，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傅的结尾不抱有期待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的结尾究竟能够做成什么样子，能不能配得上他刚刚的演奏？”
自己不是跟傅调对立的吗？两个人不是相互放了狠话吗？
“哈哈哈哈，我真的差点以为傅调要完蛋了，还好他在最后的时候拉了回来，给了华国古典音乐一点点的希望……”
正如同帕维尔说的，现在才过了多少，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
“当他最后一颗音落下来的瞬间，我便立刻知道了答案。”
“哈哈，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可能会当成比赛前的垃圾话，咳咳……”
满脑子疑惑，满脑子不解。
过了没几分钟，余天佑以及何深的声音便传来。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棒棒糖，傅调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感觉到了刚刚赵成珍的情绪。
帕维尔花白的头发不停地颤抖，他指着傅调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
“哦？都已经估算出自己的分数了吗？那么你认为你肯定能够进第三轮咯？”
奥尔加以及主持人同时摇头，帕维尔的神情更加激动。
“你们要知道，弓箭拉开之前是威慑力最大的，也是最让人期待的，傅的音乐在张力拉到极限的时候，期待感也同样拉到了极限，正常来说普通人如同这么做，他的音乐很容易崩溃，就如同冰与火之歌最后一集那般，期待太高，给观众的反噬越严重，所以我在听到傅将音乐张力拉到最大的时候，我其实是忍住的，只是感叹傅调他的音乐之中张力的恐怖。”
“Bravo！”
还有，何深他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奇怪的棒棒糖的？
法奥舒舒服服地躺在地板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傅调，你现在还有劲不？有劲的话跟我跑起来，我请你吃好吃的，我请客！我们十分钟之内跑到一公里之外的一家烤肉店，你想要吃什么我都请你！十分钟一公里，基本上就是快走的水平哦～考虑一下？”
只不过这次，他后面没有其他人，他已经是上午半场的最后一人。
说罢，何深掏出一根胡辣汤口味的棒棒糖塞入口中，将糖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折叠好放在自己的口袋之中，尽可能不留任何一点点的皱褶。
而他们没有通过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吸到粉丝，大概也是因为他们更内向，不喜欢多说什么，只是给法奥一点点补充。
密密麻麻的弹幕跟法奥一样，充斥着激动，根本没有办法停下。
结果刚刚出门没有多久，甚至只是刚刚推开后台的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傅调的耳边传来。
“回头……见？”
王凯立刻举手道歉，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采访笔记，看着上面的内容思考了一会儿后，对着傅调重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