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离去
“就这么点能耐吗？”
姑雪见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抚过他的白发。
她悄悄将李元带到了城外，而这行动是所有神木殿高层都已默许的。
李平安身形猛地一僵，他能感到这一刀是真的要断他双腿……没有一点点玩笑……
……
少年大口大口喘着气，五指紧攥，但这一次却终究没有泪目。
“杀，杀，杀！！哈哈哈！”
李元和姑雪见彼此凝视着对方，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这范围也只是十多丈，约莫百余米的样子，可在高手对决中，却也足够了。
苍老的心态，好似一瞬间又年轻了下来。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黄土之中，
……
再不行，我就等等共师的那些后辈，总有人能够成为铸兵师吧？”
这意境虽非枯荣，可却是极为难得。
所有人都好奇。
李平安则是收到了一个锦囊。
一声脆响。
李元哈哈大笑：“这才像样，来。”
……
李元神色眯了眯，动作悄悄放缓了半拍。
最后面，长腿丫鬟小心地佝着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在她握住剑的那一刻，她已经明白了这把剑的重量，因此也和面前男人之间建立了无人能理解的深层次的精神关系。
简单的道别后，便是最朴素无华地撤退。
李元怒道，“既然你这么没用，与其让你日后被外人所杀，不如今日就让我废了你！”
至于他会去哪儿，大概是南方吧，可具体哪儿，却没人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刷！！
阴妃娘娘很识大体，淡淡道：“今后叫我花阴便是，你我姐妹，情谊不变，一切如常。”
所以日月当空，岂不是在说，姑雪见将这把剑当成了他女儿，并且要带着他女儿去登临绝巅，俯瞰人间。
此时……
瑶珏欲拜谢，却被姑雪见托住。
不是他们不想送别，而是……李师并不需要这种送别。
“咳……咳咳咳……”
神木殿是真的放他走了。
然而，五年前，圣火宫安排的一场奇袭救走了他的妻子，但却没有救走他……
当然，他是故意败的。
不妄语，梦幻泡影空虚！”
两人对视最后一眼，姑雪见一袭白衣，红色的酒葫芦在腰间飘逸地舞着，她登空而去，即将奔赴前线。
所以，他为儿子树立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心魔，又让儿子亲手将这个心魔给打碎。
而又有几名窃窃私语的江湖人从少年身侧走过，却没人管这少年，毕竟……江湖里有太多这样的少年。
“姑……姑殿主……”
李元若有所思，又道：“那，这是你的刀一吗？”
“快了……快了……”哭包儿天骄擦干泪眼，眼中露出坚毅之色。
……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景水香道：“景长老，这是祝系一门的铸兵之术，你转交给神木殿，顺便帮我说说。
……
锦囊里有一张纸条。
白发男子席地而坐，披头散发。
此时，李元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少年，道了声：“你长大了。”
此话一落，周边鸦雀无声。
他来了七天七夜，便在外等了七天七夜，一刻也不曾休息。
……
若是放在一些茶楼惊堂木一拍的说书里，这便是“魔剑出世，天地不容”。
但说书只是说书，天地无情，又哪有什么天地不容？
马车的轮毂悠闲地转着，往南而去，继而停在了个还比较平静的小镇子。
没有假死，没有再化阴妆，也没有做任何复杂的安排，李元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离开了神木殿，至于他把和图书那些血金都带走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严格来说，“23100”这个数据，需要姑雪见在以天雷强体，开出饮血，并成功饮血才能达到。
酒水平静，显出少年平平无奇的模样。
姑雪见双手手腕本是带了一个木藤镯子，此时直接褪下了一只，抓过瑶珏的手戴在了她手上，笑着道了声：“大小挺合适。”
三十年寿元的刀，便是妖刀。
下一刹，他的刀落下！
前线虽溃，她却能只手挽狂澜。
后续几天，他一直在反复确认。
她不顾周边之人的好奇，看着李元道：“我听说过，阵道乃是铸兵师孜孜不倦追求的境界。
他体内，影血突然飞速游走起来，以一种生来如此、本该如此的轨迹游走起来。
姑雪见莞尔一笑，这男人真是有趣，时而谦谦有礼，时而豪情万丈，而这时候却又如此婆婆妈妈……
姑雪见道：“这世间好似没听过瑶姓。”
不多不少，刚好五百年。
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名真正的红莲贼。
因为李平安不知何时已经闪开了，他持着刀，在刚刚那一瞬间好似领悟了什么。
白竹吊钟楼的核心之地。
但他消耗了五百年寿元后，便怎么都无法灌入了，那鬼锤就好像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铸兵师，在疯狂地提醒着他：再加这兵器就要炸开了。
一个强者，不可以有心魔。
这后面的路，就该儿子自己走了。
密室之外……
李元深吸一口气，老泪忽地纵横。
李元目光扫了扫远处，忽道：“我有一个丫鬟叫瑶珏，她是跟着花阴的。这是个很聪明，很有天赋的丫鬟，只可惜……她只是丫鬟。”
面容颇有福相的男人裹着黑莲衣袍，在无人的密室里痛苦地叫着。
一声凄厉的金属妖魔的尖叫，几乎要撕裂所有闻者的信心。
景水香，还有在号丧的李平安也来到了李元身侧。
光垂落而下。
“你是假的！”
此时此刻，铸兵师和用兵之人产生了一种特殊感情，就好像父亲牵着女儿的手交到了另一人手上，一个期待，一个感动……
他忽然就明白了。
不偷盗，强弱如我何异！
还能分身？
那“李师”的经历，便彷如前尘旧梦，而他又可以昂首挺胸，开始新的生活。
爹明明用的就是七品的力量，可却宛如一座云上高山，怎么都无法触碰。
这位征战四方，经验丰富的殿主竟有那么一丝紧张和兴奋，她走到那怪剑面前，伸手握住剑柄，“血脉相连”的感觉顿时生出，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长刀呼呼旋转，划成了银盘，斜落到地面。
那么，他现在要完成最后一件事。
李元愣了下。
李元傲慢道：“我的妻子，怎么可以用别人铸造的灵器？”
薛娘子也老了，他还记得之前老板娘妩媚娇艳的模样，现在虽说服用了驻颜丹，可却终究难掩眉间疲惫，再不复少年时。
“等姐姐回来，再好好看看你这丫头。”
可仅仅是一天的确认并不能让他放心。
剧烈的咳嗽声充斥于密室之中，然而那握刀的手却很稳，身形也挺拔如千仞孤崖，难以逾越。
他要一个人远行……
寿元，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你说你站着不动就损耗了几十年寿元，这寿元到底去哪儿了？又是怎么消失的？
李元道：“与其哭，不如想想怎么破我的招……你以为我们的训练这就停了吗？蠢儿子，你的刀一，还没有完成吗？”
李元道：“对了，刚刚你那分身招式是怎么回事？”
李元，
www.hetushu.com.com你有什么事想我为你做么？”她转头，目光扫过周边，喊了声：“瑶珏姑娘。”
瑶珏忙道：“奴婢……奴婢只是丫鬟，奴婢没有姓……”
平日里七窍玲珑、伶牙俐齿的丫鬟，这会儿支支吾吾。
可令他意外的是，神木殿未曾跟踪他，江湖上却陡然地流传出了一则消息：李师离开神木殿，远行天下，其身上所带金钱富可敌国。
长生不死，可不就是意味着要一一送别故人么？
他铸出的兵器，他是知道的。
“依先天影血，行后天招式”的模式，顿时变成了“后天种种，皆回先天”。
“不是我没有能耐，而是爹……你太强了。”李平安再怎么骄傲，也忍不住承认了这一点。
虽是缓了半拍，可却依然是巅峰绝技的范畴。
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是抛出了一个香饵。
同时，他也试探到了这血晶髓能够承受的“寿元灌入极限”。
“来了，客官～～”小二应声。
李元愤怒地敲击着手中的长刀，白发如狮鬃，晃摇不已。
说罢，他又露出开心与解脱的神色，笑着道：“既是喜事，回家多做几炒几个菜。
“起个名字吧。”姑雪见忽道。
父子相视，哈哈大笑。
纸条上只写了两句话：爹答应过你，会好好在家养老，可却不告而别。所以，这是爹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永远不要彻底相信别人，包括我。
……
这五百年寿元，且引发了天雷、地煞的剑，会是什么剑？
骤然间，他想起儿子说的那句“人生苦短”，不禁又沉默下来。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姑雪见也不例外。
李元利用鬼锤将大批量的寿元灌入灵器之中，便会产生极大的“阴阳湮灭”，譬如深海生出巨大空洞，周边海水自然而然会被牵引而来。
阴妃娘娘走近。
因为在李元给景水香铸完最后一件灵器后，他整个人已是被抽空了精神气，便如个普通老人一样。
李元虚弱道：“先回家吧。”
李元好奇。
姑雪见声音柔和。
……
黑色礼服的娇小长老，手握住血色细刀站在夕阳里。
但三女却也是体贴地轮流来陪他。
“招式？”
景水香轻声叹息：“可你的身子……”
李元入住客栈后，又半夜三更悄悄晃了一圈儿，在确认无人跟踪后，他这才返回。
就连姑雪见的敌人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毕竟谁都知道，李师思乡……
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把圣火宫杀的鸡犬不留而已。
贵气无比的女子优雅的捧着信笺，一字一句地读着其上的千古绝句，一时间痴了，口中喃喃着其中的诗句，好似陷入到了某种意境之中。
可是……
这什么原理？
李元接过小二递来的酒，给大碗倒满。
如此，我应该就能进入三品了。
“我这一去，怕是要一段时间了……
他已学会了坚强，不再是“哭包儿”，可当年“喊他哭包儿”的人，甚至是所有亲人都已不在了……
哪怕是父亲，也不可以！
李元笑道：“好啊，一言为定。”
绝不可以！
他……败了。
这兵器，白剑以天雷的极阳之气刺|激用剑者，使之匪夷所思地临时跨过“五品大圆满”，在力量上达到“四品”层次。
景水香沉默了下，道：“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
十数里，也是五品的感知范围。
但却落空了。
这把剑，不仅血脉相连，还透着岁月的沧桑，以及天地的威能……
他奉命前来送信，只是密室早已关闭。
不知不觉，已经整整一百七十八和图书年了啊……”
那究竟谁才是我，就让这世界来判断吧。
然后她又加了句：“我视平安如己出，你不必担心。”
突然，他有些想阎娘子了。
景水香想说“骗子”，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等你。”
这些都是他去了云山道后的“种田之资”。
少年握刀，摇摇晃晃，好像风里垂柳……
时间一天天过去。
六品增寿百年，五品为三百，四品也不过五百……想要长生不老，何其艰难，便是达到一品也无法做到吧？
人之构成，本就是阴阳协调的产物，便如这天地万物一般。
神木殿深处。
李平安挠挠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我把后天所学的东西全都忘了，全都融回自己的天性之中，这种力量就自然而然的会了。”
“姐……姐姐……”
这一次，姑雪见充斥着前所未有的信心。
这一日……
说完，她来到李元面前，抬手轻抚过他满头的白发，神色略有黯然，随后却一转，优雅地微笑道：“恭喜夫君。”
平安，一会儿和老爹我喝点儿酒，你这个蠢儿子，真是让我放心不下。”
好似是“损耗寿元”添加了某种“邪恶因素”，所以这把剑的“饮血”会相当夸张。
姑雪见握住日月当空，转身对李元，真诚地道了声：“谢谢。”
他自身的感知只有数里范围，可在他抓住鬼弓后，他的感知能达到十数里。
景水香接过册子，应了声：“知道了……”
“殿主？”
“别吵了，别吵了！！”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李元把钱，秘技，丹药类资源什么的都安排好了，通过他自己隐蔽的渠道分批往云山道运去。
男子长舒一口气，没头没尾地道了句：“原来如此……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
但他却偏偏是这人间的长生客，注定了见证兴衰繁华，生离死别……
“阿弥陀佛。”
第一片黄叶从半空飘落，悠悠晃晃，打着旋儿落到地上。
这一刀出，缥缥缈缈，凄厉如虹，直向李平安的双腿而去。
景水香道：“神木殿虽然没有其他铸兵师了，但五行势力的其他四家却有，我顶多多走些路，多备些血金。
对于李元来说，他也只是懵懵懂懂，若有所悟。
李元本来想灌入更多的寿元，毕竟他很希望他“借刀杀人”借出的这把刀足够锋利。
景水香身子一颤，“这么快？”
他怎么在这里就断了双腿，断了前路！
“你才是假的！”
这是李元手中的刀。
然而，少年坐在酒楼大堂里打了个哈欠，叫了声：“小二上酒。”
“慈悲为怀！”
闲来打从闹市过，
李元白发苍苍坐在院子里，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叫景水香，崔花阴或者瑶珏过来了。
李元道：“垂垂老矣，大限将至，神木殿不会还要留我这个老人吧？”
至于我的安排，莫要和平安与花阴提起，倒是有两样东西，在我离开后你帮我转交平安和花阴。”
……
而这，就是李元所猜测的“天雷，地煞”的成因。
四道黑影从相逆的方向宛如汹涌奔腾的湍流，飞速交触在一起。
姑雪见扫了一眼垂首，白发遮面的男子，大声道：“因为，这把剑能让我临时突破境界，从五品圆满达到四品，然后再获得额外的四品领域力量！！”
至少，没人见过灵器出炉是这般模样。
而他对面，是再一次被击溃的李平安。
“日月当空，可好？”姑雪见道。
而后天添加于其中的所有阻碍，都在这游走的狂暴力量里被“咔咔”粉碎。
“远行之人，心愿已了。而为你和-图-书铸造一把灵器，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李元道，“等铸造完了，我便会远行。”
这里明明没有人，他却好像陷在了某个困境里，烦躁无比，苦不堪言……
此时，李元轻轻抱了抱面前的娇小女子，道：“这把刀，我只能铸到这个程度了，没能比上姑雪见的那把，对不起。”
她睁开眼，眼里满是欣喜和震撼。
直到去年，他从红莲贼里的一个朋友处得到消息，说是他妻子再婚了，婚嫁的对象是圣火宫的一位家族子弟。
只要被此剑斩中，哪怕只是割出了一道红印子，那血液便会不受控制地从伤口流出，往这剑飘来，从而让用剑者生出无穷的力量。
景水香眼角有些湿，她轻声道：“傻瓜，大傻瓜……”
密室。
便是血金也是极多。
因为，这就是七品刀技中的神技，是立于一切之上的神技，是根本无法被破的神技。
李元笑道：“记得和花阴，瑶珏，还有平安好好相处。”
瑶珏喊：“小姐……”
众人也第一次将目光投在了这个丫鬟身上。
他叫方剑龙，八年前大婚之时，他和妻子被红莲贼带走。
而秘技，则包括殿主送他的那两本驯兽之法。
而黑剑则可生出煞阵，地煞翻涌，只要在此剑周边十多丈范围里，便会被地煞侵袭，从而减缓速度，降低力量，陷入虚弱。这一点和《回柳功》源血通常的“增加速度、灵巧”是一种相反的作用。
蔓藤编织的巨门被缓缓推开。
这些年，他可没少储存资源。
天窗。
“是……姑殿主。”
这不过是一种旁人还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罢了。
黄叶落纷纷，李元没有选择去山巅铸兵，因为那里已经成了铁匠或者未来铸兵师的圣地，人多眼杂，不便撤退。
不少江湖中人都蠢蠢欲动，开始四处寻找一个头发花白、气度非凡的老者。
他把儿子带出了温室，儿子亦向他展示了意志。
寿元，可能便是一种玄妙的阴阳凝聚。
可是，“23100”并不能完全地概括这把剑的强度，因为……它还存在着削弱敌人的隐藏特性，此消彼长，可不是又增强了么？
不需要多长时间，他就会死去……
“嗷，爹。”天之骄子的哭包儿还在哭。
叮！！
“好。”
李元笑道：“会。”
李元道：“可在我远行之前，我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他在一处隐蔽铸兵殿铸为景水香铸好了灵器。
说罢，他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一重重可怕杀意锁定了李平安，而手中之刀以一种恐怖的频率震荡起来，带着光线都被纷纷折回，而显得他整个人好似一道黑色的轮廓，哪怕站在天窗落下的阳光里，却依然是黑乎乎一片。
“呵……遇到敌人，你也会这么说吗？
换句话说，他被抛弃了，之后便了无音信……
姑雪见笑道：“那今后你就叫姑瑶珏吧，我认你做义妹。”
……
笑了会儿，李平安道：“爹，今后你就好好在家养老，儿子给您养老，好好孝敬您！”
满脸疲惫的青衣男子从黑暗里走出，他面色阴郁难言，暴戾毁灭，骇人无比，但这一切却很快逝去……
李元愣了下，他女儿叫李琞。
不过，在握住了李元交给她的刀后，她的数据还是从“1260～1350”变成了“1260～9548”，而这数据还会随着景水香的成长而成长。
他喃喃着，然后忽地狞笑道，“招式有什么用？！无招，才是最强的。”
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阵道是何等模样，但这把剑已可用阵道相称。”
……
否则何以降下雷霆，ｈetushｕ•cｏｍ•com何以涌来地煞，何以交汇于此……这一切不正是为了那铸兵之人停下动作，让这魔剑不得出世么？
三个李平安看着白发苍苍的李元，恭敬行了一礼，道：“爹，请赐教。”
一位高大健壮，神色暗沉的男子穿着红莲衣袍，手持信笺正静静等待。
他们必须尊重。
而300年并不足以形成“阴阳空洞”从而引发天地异象，景水香也并不是姑雪见这种五品圆满。
这意味着……神木殿出现了第二位四品，而且还是手持阵道的四品！
瑶珏扶起李元，她眼睛红红的有些想哭。
可这是一个伟大的铸兵师自己的选择。
苍山之上，
甚至，李师连照顾的丫鬟，安排的侍从都不要。
李平安憨笑道：“不，这是祖传绝学，狗屎一刀。”
良久……
初秋，绿叶转黄，却依然悬挂枝头，未曾飘零。
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周身种种后天附加的枷锁纷纷碎裂。
无人能知我是谁。
你的敌人可不会放过你！”
可是……
“今后，你不许对任何人称奴婢，也不需拜任何人。”
李元真诚地回道：“谢谢。”
除了以上两点之外，这剑最可怕的特点是“饮血”。
长空万里，只影去。
若是神木殿有人跟着他，他必然也能发现。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他才彻底确定并没有高手跟踪他。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李元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解脱之感。
不过没关系，他，李平安会好好走下去，让他的亲人们在地下都能听到他李大爷的名字！！
姑雪见闭目感受良久，又良久，这才似乎明白了这把灵器的恐怖。
山风拨开白发，男人用疲惫的眼扫了扫面前的白衣女侠。
这先天影血果然奥妙无穷，而“无招胜有招”的言论也让他最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后来，他假意投诚红莲贼，以乞为自己和妻子换的生存空间。
金属妖魔的尖锐长啸，与那道道残影交织在一起，构建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日月照着美玉，只可惜……“早早逝去”。
“我会的，这三个都被我支开了，正在肉田边修炼呢，怕是要几天后才会知道你离开。”景水香道，随后又问，“你还会再回来吗？”
黑剑白剑死死抵缠一处，剑身上电弧、煞气犹然未曾彻底散尽，宛如余波般地覆笼在剑身上，忽明忽暗，很是玄妙。
然后，他身子一摇，摇出了一个李平安，再一晃，又晃出了个李平安。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原本，姑雪见身侧数据是“2588～6636”，这数据只比八年前初见时增加了一点而已，可见姑雪见确确实实是卡在五品大圆满，怎么都无法突破。
李平安上前搀扶着他道：“我永远是父亲的儿子。”
李元道：“这剑是姑殿主的，自需与姑殿主心意相通，便是名字也需如此，我不能让这把剑因为名字而出现破绽。”
‘嗯？’
而现在，在姑雪见拿起这把剑的时候，李元看到她身侧数据夸张的变成了“2588～23100”。
至于吹牛，夸大其词？
这灵器里，他悄悄灌入了300年寿元。
瑶珏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她大脑甚至一片空白，“见过姑殿主，见过各位大人……”
李元很听劝，而且他自己也感觉到这把剑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若要再提升，或许要在材料本身上下功夫。
李元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泡茶的景水香，道了声：“水香，我想远行。”
她身后一名老祖奇道：“阵道乃是传说中四品才能动用的兵器，姑殿主……你如何能操纵这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