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彼岸
第0624章 停车饮酒山腰处
万象道君从高楼上跌落。
……
瞥了一眼那座城里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随口说道：“没事骂我做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谁能招惹了顾剑仙而全身而退？
人们想着很多事情，看着那些不断出现的名字，对照着自己手中的上次榜单。
“祀山那两个妖孽，我才不信谁能胜过他们，说不定是那个剑修不自量力去祀山找他们两个的麻烦，然后被山中另外的年轻强者斩杀，我看啊，这次前三要被祀山包圆了。”
生机尽数散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一刻，在人们看来，是缓慢的，是漫长的。
在远处高楼上，有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我和你赌，就拿这万象钟！”
但在很多人眼里，却很是短暂。
说是野鸡，但实际上这玩意一个有两个脑袋，正是古籍里记载中的异兽。
寒离剑君已动杀心。
寒离剑君点头微笑，“好。”
一剑而过。
哦，那哪里是什么光，分明是一道剑芒。
天边忽然生起一道璀璨的光芒。
万象道君仿佛是因为之前已经说过顾杀胚三个字，这会儿更是肆无忌惮，“这么一个杀人魔头，滥杀之辈，何德何能能称为剑仙？这样的人，本君来看，迟早是要遭受天谴的！”
可谁能想到，自己低调没用，他还是运气不好的遇到了自己这位祖师。
这谁受得了？！
常遗真人心想，我还不如当初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他娘的，为什么我要去买酒呢！
什么可惜？
……
就说之前冬至，也就没有换榜，毕竟上次换榜才多久？
没有区别。
他可是已经听说过了，眼前这位晚云祖师到了这边的彪悍事迹，当初知晓之后，常遗真人便打定主意，绝对不让自己柢山弟子的身份让人知晓，所以那几年他是很低调的。
有修行者惊愕开口，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竟然是寒离剑君，这可是如今为数不多在世间和图书行走的大剑修了。
无数人屏气凝神，等着天骄榜展开。
然后人们期待起来，这不寻常的换榜，这一次又会出现什么变数。
知道些内情的修行者脸色微变，他们即便有心缓和这里的气氛，但由于自身的境界不足，根本没有太多说话的可能。
万象道君的声音冷漠异常，“这么多年，又过出几个顾杀胚？”
不像是在柢山的时候，只能吃鱼。
晚云真人看了一眼天幕上缓缓生出的金色大字，问道：“小常遗，你说那家伙是你徒弟吗？”
所有人大惊失色。
万象钟瞬间破碎！
万象道君冷笑道：“你尊你的顾剑仙，我叫我的顾杀胚，有什么差错？”
那一剑毫不停滞，穿过万象钟，来到万象道君身前，没有停滞，穿心而过。
天玄山因为粟千云的离开而感到难过和耻辱，浮梦山因为洛瑶还在而感到兴奋，别的地方，因为自家弟子第一次上榜而开心。
“三十六位，天玄山卫征。”
没有区别。
可这个世间，谁敢当着面骂晚云真人？
就在所有人都想着离去的这一刻。
金灿灿的卷轴展开，一缕缕金光出现，然后缓缓形成了几个大字。
这可是祀山！
纵有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哪里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
“第四位，紫金寺玄空。”
晚云真人扯过一个鸡腿，看着已经被吃了大半的鸡，皱了皱眉，然后说道：“不过我剑修一脉这么些年没出真正的天才了，出了一个，不管是谁，也都不错的。”
他说的也是事实，在天骄榜上那位天骄出现之前，剑修一脉当真是很多年没有出过了不起的人物了。
不过这些天，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祖师在世间凶名赫赫，还真是打得过的不好意思出手，至于打不过的，就是想把他大卸八块，又有什么关系？
但谁又敢叫出声来。
眼前的两位，可都是真正和*图*书的强者。
除非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差一步便能跨过一个新的境界。
青衫中年人一招手，一方剑匣出现在众人眼前，青衫客一推剑匣，一抹寒光闪过，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好几分。
怎么白天会有光？
寒离剑君声音微冷，“顾剑仙岂是容你诋毁的！”
世间各处，震惊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充满了震惊！
那人不再说话，面对一位剑君，他没有信心，即便是赢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能真拿了他的剑？
之前这个万象道君就是因为不尊，然后便被那位剑仙知晓了，再然后，还有什么然后？
看着这两只鸡，老人有些感慨，还是这个地方好，异兽多得像是什么一样，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随着那卷金灿灿的卷轴缓缓出现，所有人都默认了换榜的事实。
“苍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赌这柄寒离剑！”
寒离剑君淡然笑道：“不是没有过先例，当初顾剑仙第一次登榜不过第十，第二次登榜便已经是榜首，为何这种事情，不可再来一次？”
而后金色大字消散，然后重新组合，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再度出现在人们眼前。
谁又敢当着面拒绝晚云真人呢？
这些熟悉的名字，还是在熟悉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区别。
上次大战，这位剑君可是亲手用手中剑斩下过好些敌人的头颅。
而后便只能跟着，那时候常遗真人每天都心惊胆战，多怕这为树敌无数的祖师某天被人给寻仇了，而那寻仇的又是他打不过的。
整个长街的修行者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眼前的老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泯的师父，当初的柢山掌教，常遗真人。
……
“十五位，浮梦山洛瑶。”
吐出口中的鸡骨头，晚云真人笑眯眯说道：“小常遗，多吃点，吃完了跟我去杀人。”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那小家伙和-图-书学的是我的剑经，身体里又流着和我一样的血脉，了不起是应当的。”
“这他娘的才过去一年，冬至已经过了，怎么又他娘的换榜了？！”
而后所有人，后知后觉，也都开口，声音高低不齐，但是所有人，都没敢不说话。
一如既往。
如果顾泯真是从雷池里过来的，那自然会被人知晓，到时候他一问，自然就知道了，可他哪里知道，顾泯是来了，不过却是没从雷池里过来。
“是了，不管如何排，那位剑修，都会改变名次，就是不知道，他是要从第三变成第二还是第一。”
天骄榜上次换榜不是什么久远的时间，就在一年多以前，当初整个世间瞩目，共看换榜，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可这才过去多久，那才换的天骄榜，如今却又要换榜了？
这样一位道君的法器，不知道有多坚韧，可在这一刻，便碎了。
“是寒离剑，你是寒离剑君？！”
招惹顾剑仙，就是他娘的该死！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风亭境多年的强者，就这么一下子，就死了。
“一百位，流云仙山万常在。”
说到这里，围观的修行者再也不愿意待下去，陆陆续续有人转身，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热闹，但谁能想到，到了这会儿，便是谁都看不起的热闹了。
……
有修行者皱眉开口，他是绝对的祀山信徒，他绝不相信，会有人能够比那两个妖孽更为强大。
那位杀胚，就在某处看着他们。
两人不知道有什么恩怨，但是此刻却是在这里胶着起来。
他将剑匣拍飞，悬停于长街中。
这次真正见识过顾剑仙的恐怖之处的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胡言乱语一句顾剑仙的坏话了。
虽说顾剑仙早就不在世间出现，但他的赫赫凶名，大家还是忘不了。
运气最好的昆仑老掌教也是被斩去了头发！
这句话一出，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是说的有道理和*图*书，别的地方绝不可能出现前三都出自一座仙山的事情，可在祀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无比震撼。
“两次上榜便想着登顶，岂不可笑？”
听到顾剑仙三个字，在场的人们都沉默起来，不是他们不想辩驳，可实在是那三个字的威力太大了。
万象钟，这又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修行强者。
“你们剑修一脉，这些年出了些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当真以为还是以前那般横行的年月了？”
常遗真人咬下一块鸡肉，含糊不清的说道：“可能……我也不知道，那小子虽然天才，但怎么都不能和祖师您比啊！”
人群外，有个青衫中年人走了出来，看着这些还在看着天幕的修行者说道：“我赌那个剑修会是榜首！”
万象道君的声音很大，声如洪钟。
这才短短一年，对于修行者们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实在是不值一提，想要在这一年之中有什么长足的进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随着话音落下，一座青铜大钟落入长街，震动大地。
“七十七位，徐月逢。”
常遗真人点头附和道：“反正只要那小子过来了，祖师你肯定都能知晓不是，那些仙山，哪个敢不卖祖师您的面子？”
有人给出猜测，但很快便有人反驳。
之前还这么大放厥词的万象道君，这会儿就这么死了？
“我倒是相信，那个剑修能创造奇迹。”
而能被他称为祖师的人物，除去晚云真人之外，还能是谁？
顾杀胚三个字一出，整条长街都寂静了，有的修行者，甚至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生怕距离万象道君太近，然后便会遭受无妄之灾。
“是极是极，这人口出狂言，实在是太过分，若不是祖师出手，弟子都忍不住要将他打一顿！”
没有！
万象道君！
顾杀胚三个字其实更能直观体现他的恐怖。
恐怕这会儿，这个念头便是所有人的想法。
“ｍ•ｈｅｔｕsｈｕ.ｃoｍ.coｍ顾剑仙在战场上斩了多少强敌，你难道不知晓，他为人族立下多少战功，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人物，你如何敢这样诋毁？！”
寒离剑君最先反应归来，他恭敬开口，“见过顾剑仙！”
可谁能想到，都在大家以为天骄榜没个三五年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就又他娘的换榜了。
一篷血花炸开。
没有区别。
剑芒？！
“你赌？你拿什么赌？”
甚至没有形成任何抵御，便被那一剑斩开，成了废物。
万象道君脸色大变，瞬间招回万象钟，可那件巨大法器，才飘飘来到半空中，那道剑芒便已经到了。
不！
之前天骄榜换榜，除去大战之后，便是冬至，可若是到了冬至，天骄们的座次没有变化，那也是不会换榜的。
谁叫他说顾剑仙的坏话！
天幕上的大字出现，和一年多前没有任何的差别，第一百位，还是那位才上榜的天骄。
“啊，怎么又换榜了！”
下一刻。
离着那座城不远处的山腰处，有驾马车，车厢前，有个一身红衣的男人正在喝酒，他拿着一个白玉酒壶，这玩意是当初他抢的一个千秋境的强者法器，本来是一个攻伐的至宝，不过被他抢来之后，便只能装酒了。
寒离剑君看向那边那人，微笑道：“赌不赌？”
……
听着这话，常遗真人突然便毛骨悚然。
那就是说，这次换榜，重头戏是在前三位？
除去这个之外，别无他用。
……
“第六位，天都观岁赢。”
晚云真人点点头，不说话。
“四十六位，上阳山李迎春。”
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每天都在发生，但是天骄榜上只有一百人，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小太小。
真是可惜了。
这次换榜，从最后一位一直到第四位，竟然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任何人都是原本的位次。
一道声音在车厢后面响起，一个老头子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两只烤熟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