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六位国公之子伤亡
但是看众人的眼神，李勣连忙又补了一句。
士兵们僵在原处，看了看萧锐，又看了看襄城公主。
众人一愣，思绪瞬间就被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酒？！”
可以说，这次迎接裴寂是史无前例的，不仅河东道所有高官要迎接，地方豪族也来迎接。
出门的时候迎宾馆一楼几乎什么都没有的，但是现在却大变样，变成迎接宾客的摆设，两旁还有青春靓丽的女子站着。
“此乃新酒，第一次面向世人，名为高度酒。”
两位国公之子的中毒昏迷，使得众人都无心宴会。
此时，绿夏已经在方源旁边安排了一个位置。
行军打仗的人是最喜欢喝酒的。
“诸位，区区酒水，不算贿赂吧？”
裴氏的大夫小声说道。
“若是诸位中有想要的，随时可以到皇家商行找我，或者传信于我也行，感谢诸位。”
此时，城中的大夫已经全部赶到。
而此时，不少刺史看向方源的眼神有些不同。
裴寂是开玩笑，方源自然是不能当作是开玩笑的。
襄城公主脸色微变，但没有说话。
“何为高度酒？！”
李勣看着他们，差点就笑了出来，这种酒他昨晚就已经品尝过，平常喝几大碗都不醉的，昨晚几杯就差点喝醉。
襄城公主眉头一颤，沉声道。
现场不少人明白这层深意，似笑非笑看着方源。
方源脸色变得难看，沉吟片刻，才沉声道。
“在场诸君都比你有经验，你退下吧，辽州暂时由本相接管！”
他现在还不是致仕，只是寻找致仕的养老之地。
裴氏的大夫喊着饶命，但最终还是被拉出去。
听到方源吩咐的绿夏立即命令后厨上酒菜。
“怎么回事？！”
“方刺史这就不厚道啦。”
原本的布局并不知道襄城公主也来，只布置了裴寂的一个位置而已。
“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请给下官半天的时间查明。”
连对方源摆脸色的王诗语在杜妙颜的教唆下，与方源喝了好几次。
“下官只是借花献佛送给李都督和张都督，以支持即将开始的东突厥之战。”
此时，两人已经昏迷过去，气息微弱，一看就是不太行的样子。
“我有解药，我有解药。”
两位国公之子受伤，情况不明，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不得不说，裴永翰的计划真阴险和真大胆，竟然敢利用两位国公之子来作为诱饵，真不是一般胆子大。
裴寂的脸色变得阴沉，心中很是不满被当场反驳。
很快，众人入座。
裴寂沉声道。
萧锐脸色难看，没有继续下令，而是看向襄城公主待命。
“诸位，高度酒是皇家商行在经营，不日将会推行，价格是普通酒的三倍。”
“毒药致命吗？”
“辽州不及诸州也！”
她大声呵斥，下令去请所有大夫。
“拉下去掌嘴！”
“脉搏很弱，没有受伤的地方，初步估计是中毒所致！”
“现在还致使两位国公之子中毒，方刺史你难逃其咎！”
郑九沉声应是，快步离m•ｈeｔushｕ•ｃｏm•ｃoｍ开。
方源缓缓道。
现场气氛变得压抑，众人心情沉重。
“糊涂！”
与他差不多的还有襄城公主，但襄城公主只是捂着嘴，红着脸而已。
众人客气回应，纷纷说好。
在场的众人看着，神色各异，但都没有说话。
众人见状，皆是一凌。
方源看裴永翰一眼，朗声道。
裴寂开玩笑的样子说道。
众人哗然，萧锐眼神一沉，立即叫士兵要动手。
只是觉得稍微便宜了方源，可惜了前不久的捧杀。
裴永翰给裴寂倒满一杯酒，自己也倒满一杯酒，与众人酒杯，随后一杯落下。
很快，脸色惨白，嘴唇发黑的秦怀玉和程处默就被抬上来。
有大夫发言。
但这时，裴永翰暗地里摇了摇裴寂的身体。
“那你就解毒啊！”
“拉下去！”
很快，杜妙颜落落大方出现，她身后还跟着王诗语。
裴寂一愣，随即勃然大怒道。
方源轻笑，不卑不亢缓缓道。
方源呵呵笑道。
“李都督和张都督若是喜欢，回头本官送你们十缸带回去。”
突然间，沉重的现场有人出声。
有些河东望族从辽州之外到来，现在是他们向裴寂行礼的时候。
“是在白虎会所中毒的，但原因还没有查明。”
“官员之间怎么能开那种烟花之地？”
襄城公主喃喃，随即看向方源。
没多时，城中大夫相继到来，一个个检查秦怀玉两人的身体。
“翼国公之子秦怀玉和宿国公之子程处默受伤，现在情况不明。”
看着两人中毒昏迷的样子，只希望能够快些拯救。
裴寂冷声道。
“为何闻起来闻到如此浓郁？！”
裴寂破然大怒道。
襄城公主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至于其他人，则是缄默不言。
襄城公主会心一笑，暗中对方源竖起大拇指。
郑九咬咬牙，退回门口下令。
“皇家商行？！”
随即不少人看向方源，皆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方源低头，脸色难看道。
很快，众人就重新回到迎宾馆，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都是微微一惊。
河东各世家拜见完裴寂之后，就是到吃饭的时候了。
酱香型、浓香型、清香型、特香型等等，方源也都让巨子他们去研究。
“拜见公主，拜见裴相，拜见诸位。”
众人脸色微变，看向方源的眼神微微一边。
“他管理辽州，却出现这样的事，大大的失职！”
面对皇家商行和杜妙颜的身份，在场刺史们也不敢自持身份。
襄城公主一看，顿时愣住。
“方刺史，本相想要要暂时剥夺你辽州刺史的身份，你有什么要说的？”
好在，有些人之前端起酒壶闻过，已经有所准备，才没有被激烈呛住。
不少人心中甚至想到：方源不会是不舍得而骗自己等人吧？
话音落下，裴永翰打了个冷颤，但很快恢复正常。
对方源来说，无疑是出了力又得不到好处。
襄城公主急切道。
众人一愣，随即看向门外。
“怎么和_图_书会？！”
就是裴寂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人。
并叫来绿夏在裴寂的旁边再加一个位置。
这样的待遇，就是皇帝去了地方也从来没享受过，真是朝廷和皇帝对裴寂的非一般恩宠。
在高度酒的作用下，现场的一些大老爷们脸红耳赤的，丑态微微显露。
突然间。
众人启程，不用人引导，他们都知道迎宾馆在哪个方位。
一个个大夫检查之后，皆是摇头叹息。
迎宾馆外惊叫连连。
最终，襄城公主颤声道。
“胡闹！”
众人正式开始用餐。
柳永寿，薛文博，裴永翰三人都到来。
但如果就这样给出去了，刺史们就只会乘裴寂的情，而不是记住方源的情分。
士兵立即应是，将裴氏的大夫拉出去。
不知道中什么毒，就没有办法对其解毒。
方源脸色一僵，沉声道。
“诸君，满上酒，敬裴相完满致仕！”
他发自内心称赞高度酒的好。
方源带着感激的眼神看向襄城公主，缓缓道。
这种场合让裴永翰这种后辈一起坐明显是很不妥的。
现场气氛慢慢又变得压抑，众人小声议论着。
襄城公主见情况不对，插话道。
但听出这种酒现在外面还买不到，应该是辽州新产。
今日两位国公之子中毒，并且断定是致命毒药后，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剥夺方源刺史之位。
裴寂的眼神一闪而过的阴冷。
再看看裴寂，发现裴寂正阴沉着瞪了自己一眼，裴永翰立即低头不敢再说话。
襄城公主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裴寂的身上。
语气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
众人又是脸色一变，但同样没有说话。
萧锐立即应是。
裴寂直接让人将方源带下去。
“这是我行军打仗以来喝到最好喝的酒。”
长期以来，他们对酒的追求就变得更高。
“怎么会在辽州城受伤的？！”
襄城公主深吸口气，沉声道。
心中暗骂裴寂一顿。
裴永翰看向方源，眼神带着肆虐。
今日尝到高度酒，张公瑾再也看不上其他酒。
“拉下去，掌嘴！”
“方刺史，裴相走了半天估计也累了，去招待处吧。”
裴寂冷哼道。
“方源，你要为此负责！”
之前的酒度数太低，喝起来总感觉很撑，没有那种意境。
不仅是他，现场大部分刺史都看向方源。
而襄城公主和杜妙颜几个女的则是有所注意，仅是微醉，脸颊红润更好看。
“请城中所有的大夫过来！”
众人盯着他，皆是紧张无比，担心秦怀玉和程处默。
“挖地三尺也要查出真相！”
秦怀玉和程处默不仅是国公之子，还是她的朋友。
裴氏的大夫讪讪说道。
但他一问，现场的气氛就有些变化。
裴寂缓缓道。
“说吧。”
襄城公主花容失色道。
“我前几天和两位公子打赌输了，请他们今天在白虎会所玩。”
“杜小姐免礼，快快入座！”
裴氏的大夫检查一番之后说道。
“这……扫了大家
ｍ.ｈｅtushｕ.ｃom.com雅兴，不好吧？”
裴永翰恭声行礼，来到裴寂的身旁坐下。
“回，回公主，小人不知中的是什么毒，无法解除。”
“哼，两位国公之子治不了，你就引咎辞职吧！”
要不是杜妙颜扶着，可能已经跌落在地。
裴寂不容置喙说道。
“裴相所言极是。”
襄城公主顿时勃然大怒。
“李都督真会说笑，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将军。”
“方刺史，还请查明原因！”
方源呵呵一笑。
既然两位国公之子在白虎会所开的，那么就和方源撇不清关系。
“是啊，裴相，是否过了点？”
裴永翰说完之后，下意识感觉不对劲，看了看四周，顿感不妙。
在三族拜见的时候，裴寂慈祥看向裴永翰。
“确实是好酒！”
两人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关系都是挺不错的。
是裴永翰和秦怀玉和程处默等人合作，用来针对方源的。
“来，到爷爷这里坐。”
“好酒！”
方源深吸口气，沉声道。
现场不少人神色大变。
毕竟裴寂和公主都在这里。
而这种高度酒不同，微微品尝就能够享受这种意境，喝酒人喜欢的那种意境。
“放肆！”
“观两位公子的情况，毒药应该是致命的，三天内无法解毒的话，性命堪忧。”
“请让让，请让让，我是大夫！”
“谢公主。”
裴永翰恭声道。
襄城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都快能杀人。
“在场诸位都是你的前辈，把事情说说让大家帮你想办法。”
好在，她已经得知秦怀玉等人是国公之子，多一个公主出现也还能接受，这才使得她没有太过震惊。
“两位公子应该是在白虎会所中毒的。”
不少人议论。
两人竟然在辽州城中毒，真是见鬼了，必定还他们一个真相。
“裴相谬赞！”
“是！”
语气斩铁截钉。
“酒水而已，怎能算贿赂？”
片刻之后，郑九脸色苍白出现。
也是河东少有名气的大夫。
因为真正了解实情的人都知道，他是被皇帝逼迫致仕的，而非自愿。
众所周知，李勣和张公瑾都在征调之内，方源这个时候送酒给将士们喝，那是理所当然的。
“裴相，下官有话说。”
众人一看，热闹的气氛慢慢平复下来。
提到皇家商行，又提到东突厥之战，众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皆是难免地咳嗽出来，被高度酒呛住。
高浓度的白酒一经出现，场面顿时就充斥着浓浓的酒香味。
李勣捧场道。
几杯高度酒下去，气氛很快就起来。
“你是裴永翰啊？”
但并没有立即去空位坐下，而是转身看向众人。
“咳咳咳……这是什么酒，太难喝了吧？！”
“公主，大夫只是凭他的经验猜测而已。”
“方刺史快去快回。”
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
萧锐神色难看地盯着方源，近乎咆哮道。
李勣和张公瑾也开口求情。
其他大夫也纷纷感激。
方源虽然知道裴寂不安好心。
眼看方源就要被带下去，这ｗwｗ.ｈeｔusｈu•ｃｏｍ.ｃｏｍ个时候，门外有声音响起。
众人有说有笑，热闹不已，差点闹酒疯的也有。
“公主，裴相，我知道点线索。”
方源脸色沉重，沉声道。
“小，小人认为，此毒其他大夫也查不出。”
不少人看向方源，等待方源的解释。
她略带紧张且好奇的眼神看向方源。
“快请大夫！！”
“公主所言极是，请公主裴相和诸君移驾迎宾馆。”
众人循声看过去，正是刚才坐在裴寂旁边的裴永翰。
裴永翰在裴寂一旁解释着白虎会所和方源之间的关系。
绿夏到来，见到襄城公主之后差点失声尖叫，没想到之前见过的李婉秀竟然是公主。
“但实不相瞒，这些酒不是下官的，是皇家商行的。”
但是在这种场合，他只能当作不知道。
下令士兵过来拉人。
杜妙颜缓缓说道。
目前的酒仅仅是进行蒸馏提纯而已。
杜妙颜和王诗语向在场诸位行礼。
方源做出邀请。
郑九向众人行礼，然后快步朝方源走去。
“谢方刺史！”
众人哈哈大笑。
他已经从裴永翰那里了解到具体情况。
随着杜妙颜落座。
他们之中，很多人都爱酒。
是喜闻裴氏那边的族人。
裴永翰连连咳嗽，酒水都被呛出，溅得满身都是，脸都红了。
如果自己等人都有意见，那就太不会做人也不会做官了，传出去怕是会被人弹劾都有可能。
“上酒菜！”
“公主，裴相，诸位，下官稍微离开一下。”
方源沉声道。
裴寂当即发话，阻止了士兵们的行动。
“好酒！”
“诸君，满上。”
李勣和张公瑾一愣，随即感激道。
她前些日子想要找方源报仇，为王家父子讨回个公道，但被杜妙颜阻止，一直不能行事。
对出台的酒很是好奇。
剩下的官员和世家代表虽然咳嗽，但酒是喝下去了，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神色。
方源起身，沉声道。
方源对郑九下令。
方源应是，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裴寂说话了。
不少人端起酒壶微微一闻，顿感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顿时有种被呛到的感觉，连连咳嗽。
这个连皇帝李世民都不给面子的老臣，发飙起来一般人不敢阻挡的。
双眸凶狠地盯着裴氏的大夫。
襄城公主喝骂道。
“在场诸君都是客，只送李都督和张都督不送大家，厚此薄彼啊。”
杜妙颜见状，再次感谢一声，和王诗语返回刚刚设下的位置坐下。
这不就是方源府上的那位巨子吗？
不过酒不是重要研究之物，也不是方源看重之物，故而要看运气和时间才能造出不同香味的酒。
只见郑九在方源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方源顿时脸色一变。
中毒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中什么毒。
现场有人响应。
不过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朝廷大臣中也就是寥寥几个知道而已，无须在意。
“请裴相和公主入座。”
肉和饭可以没有，但酒一定不能少。
裴寂摆摆手，坚定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胆，估计自ｈｔｔps://m.hetushu•ｃｏm.com己的决定哪怕是襄城公主也无法反驳。
襄城公主踉跄后退。
“裴相，是否过了点？”
不少人感叹。
“现在所看，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辽州和辽州刺史相差甚远！”
张公瑾握着酒杯，满脸感叹道。
“你们是质疑本相不知道唐律吗？”
襄城公主连忙道。
自然，都是河东的顶级望族代表才有资格来拜见裴寂。
其中，就包括河东三族。
众人哗然，脸色有些变化。
但也没有立即就喝。
方源脸色不是很好看，犹犹豫豫说道。
“裴相日理万机，区区小事不知道太正常了。”
“快说！”
以宰相之尊暂管一州之地，完全没有问题。
那方源会怎么回复呢？
“抬上来！”
“辽州真是多奇东西！”
他们喝酒比吃肉和吃饭都要多得多。
而襄城公主却是说完美致仕，这令他感到不爽，还有些耻辱。
但同样也没有人说话和求情的。
襄城公主大惊走到两人面前。
“本相怎么没听说皇家商行经营酒水？”
“不用了！”
“是！”
裴寂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方刺史，何事如此慌张？”
一杯酒下来，气氛顿时就起来了。
萧锐也是催促，担心秦怀玉和程处默。
“废物！”
只有裴寂没有发声，脸色有点不好看，端起酒杯喝酒掩饰过去。
众人不解。
“方刺史，怎么回事？！”
众人也是纷纷起身。
“就不愿相信下官是被冤枉？”
高度酒与他们平常喝到的酒相比，高度至少提高了三倍。
杜妙颜和王诗语行礼。
他挤开人群，给秦怀玉和程处默把脉。
“下官有错！”
杜妙颜是杜如晦的女儿，坐在方源旁边没人敢说什么。
刚坐下，王诗语就朝方源瞪了瞪眼，凶狠狠的，但也不是十分仇视。
“自然不算。”
现场不少人都知道，白虎会所是方源整合青楼之后开的。
酒菜还没上，现在是河东各世家的拜见。
顿时间。
一切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方源和杜妙颜都碰了几次杯。
“谢爷爷。”
“谢公主！”
所以方源怎么说也得给其他刺史送些高度酒，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裴寂震惊起身。
“因为我要拜见裴相，所以与他们在白虎会所分别，故而他们应该是在白虎会所中毒的。”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打了个冷颤，酒意彻底消失。
“糊涂，真是糊涂，本相还以为辽州不错，还以为方刺史不错！”
“裴相如此独断？”
“白虎会所？！”
襄城公主发生，邀请杜妙颜两人坐下。
襄城公主眼神冰冷，沉声道。
“抱歉，小人医术尚浅，无法查清楚所中何毒。”
很快，喊话的人出现。
众人微微一愣，随即摆正身体，准备聆听。
虽然裴永翰小不了方源几岁，但因为裴寂的爷爷二字，众人不再将他看做是喜闻裴氏的代表，而是落了两辈的后辈。
哪怕是襄城公主和杜妙颜几人都没有。
此时，襄城公主已经整理好妆容。
“绿夏，请皇家商行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