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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在即，学堂里也渐渐有了几分紧张凝重的气氛。

自己的学生也不能随便开小灶。

李钦载想了想，道：“大概……是吧。”

李钦载还下了令，两拨人若无必要，最好不要来往，给出的理由是让他们安心备考，实则也是为了彼此避嫌。

平日里李钦载上课一视同仁，但下课后，国子监生被改调往学堂后院南房住宿，其他人则住北房。

国子监生们也没有任何不满，备考本来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就算有什么问题不会的，现在去问先生也来不及了，谁叫自己平时不认真听课呢。

李素节等人当然无所谓，反正他们不必参加科考，考前的紧张气氛丝毫影响不到他们。

长安朝堂突然刮起了一阵妖风，矛头直指李钦载。

李钦载哪里知道孕妇的情绪如此敏感多疑，见崔婕脸颊通红，再不降温就要原地爆炸了，急忙安抚道：“不强抢民女，只杀人放火，夫人放心。”

“嗯？和*图*书”李钦载茫然扭头。

都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那种势利之徒。

“上官家垂涎你的美色很久了，不如就遂了他们的愿吧，不过上官家的闺女估摸性格比较强势，等你长大后，一定要支棱起来，自家的婆娘，敢炸刺儿一定要拾掇之。”李钦载严肃地叮嘱道。

一片喜气之中，门下幕宾骆宾王匆匆登门，告诉李钦载一个不好的消息。

除了已经回到长安城的宣城公主，学堂里还有十几名国子监生也要参加今科的科考。

安安分分在家陪了崔婕两天，夫妻都在期待即将诞生的宝贝，国公府遣来的几位老妇人已经着手准备生产时必用的铜盆，大灶，洗干净的布条放在阳光下暴晒，包裹婴儿用的襁褓等等。

“杀人放火也就罢了，你还敢强抢民女？”崔婕终于还是忍不住怒了。

想想就觉得奇渣无比，杀千刀都不解恨。

荞儿撇了撇嘴：“上官琨儿最近和图书总在我面前夸他的妹妹如何的国色天香，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娃，也不知他从何处看出来国色天香……”

李钦载知道这十几个国子监生最近很努力，都挑灯夜战了，当然足够努力。

无数御史上奏，言称李钦载年少不经，昔日劣迹斑斑，诸多荒唐，科举主考非德高望重者不能任，请天子收回成命，改任大儒任之。

由此看来，古代的学生和现代的学生在心态上几乎没啥区别。

金乡红着脸娇羞又慌张地推开他，低声道：“夫君莫闹，荞儿还在呢。”

李钦载想了想历史上对上官婉儿的描述，似乎正史上对上官婉儿的外貌颇多赞誉之辞，想来模样肯定差不了的。

荞儿却气定神闲地啃了一口鸡腿，道：“没错，我在，我一直都在。爹，不要教坏小孩子。”

李钦载叹气，杀人放火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二来，李钦载是明算科的主考官，今科的题目都是他出的，跟考生来和图书往太频繁未免有失公正，既然决定做一件问心无愧的事，那就时刻注意谨言慎行。

……

崔婕这才息怒，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敢强抢民女试试！”

李钦载眨眨眼：“你若想体验一下，为夫我尽快把你的肚子也弄大，让你享受一下被全府上下追捧的滋味，那时你就算骑在婕儿脖子上，她也不敢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荞儿也严肃地点头，小脸写满了使命感：“爹放心，孩儿一定支棱起来，爹在学堂用的那根鞭子，不如当作传家宝赐给孩儿，孩儿有个趁手的兵器，定能如虎添翼。”

至于李素节这群混账，接着奏乐，接着舞，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帮他们的家族清理门户，留着这群货对他们的家族绝对是祸害。

所以李钦载索性决定在科考之前，将学堂里的学生分为两部分。

于是学堂被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氛充斥着。

见荞儿仍一脸懵懂，李钦载改口道：和-图-书“等你长大后便送你了。”

杀人放火没事，强抢民女绝对是首恶，尤其是抢民女的还是她丈夫，尤其是这个丈夫的婆娘还怀有身孕，即将临盆。

连两大箱绝世珍宝都能狠心拒绝的人，还拒绝不了十几个混账么？

李钦载眼皮一跳：“你小小年纪，口味还是适当清淡一点比较好。”

可他完全没有给他们补课的想法。

荞儿对男女婚事没什么概念，完全没意识到这跟自己的终生幸福相关，而是好奇地问道：“是上官家的闺女么？”

李钦载轻笑道：“今晚……给我留门，我努努力，争取让你也怀上，你和婕儿一人一个，谁都不眼馋。”

见崔婕在老妇的搀扶下，摇摆着傲娇又臃肿的身姿离去，久不出声的金乡这才松了口气，凑过来小声道：“夫君，有身孕的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于是天还没亮，便能见到学堂的课室里点亮了烛火，国子监生们各自坐在一方，紧张地做题，巩固知识。

和图书金乡敬畏地道：“婕儿她以前……挺温柔的，有了身孕后脾气粗暴多了，不过做事也不那么温婉了，风风火火的样子，确实有大妇的威风呢。”

一部分是李素节这批不用参加科考的人，另一部分则是国子监那十几个考生。

金乡噗嗤一笑：“等妾身生下来，可就活不成了。夫君莫害我。”

一来是他们的学习态度太懒散，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足够的教训。

金乡大羞，掩面而奔。

李钦载叹气，女人这三观真是……

这群混账平日里玩玩闹闹，李钦载的课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等到考试临近才慌了神，急急忙忙吃回头草。

国子监生们紧张备考，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每个人忙得满头大汗，半夜都能听到某个不争气的学生的哀嚎，“这道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就是打辅助太菜了。

李钦载苦笑道：“你小子……过些日子爹也给你预定一房婆娘，等你长大后就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