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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的剪辑好的视频，都让他们发出去了。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就是把肖芳芳当成摇钱树的她的父母。

我让他们先进来，到会客室慢慢谈。

吃过午饭，我去了娱乐公司。

娱乐公司这边，基本上都是弹性上班的，直播都是晚上到凌晨。

“谁跟你们说她一个月赚十几万的？”我问道。

我伸伸懒腰，刚要站起来，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朝着楼上走去。

这个月可能会好点，估计能到手五万左右，粉丝也是这个月才涨起来的。

一男一女，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打扮不像是城里人。

公司几乎每个星期都有新面孔，试用期三个月，没有几个人能熬过去的，大多自己放弃了自己。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新剪辑的几段视频，效果最好的，还是肖芳芳的。

这段时间，她人气暴涨，随之而来的是收入的不断增长。

顾父现在是我们家的常客，他没什么朋友，只能找我爸来聊天。

以前和图书看过一部电影，一位坐牢几十年的老人，出狱了，发现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被时代抛弃了，最终选择了自杀。

肖芳芳不是靠自己一个人，靠的是整个团队，团队也是要拿钱的，远没有她爸妈想的那么高。

大多数人还是垫底的，这些人，也努力了，也可能也得到了机会，却未必能够成功。

就连他过去的秘书，都调到邻省的一个市当了领导了。

我想过发信息给陈静道歉，可是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发出去。

“找了个有钱男朋友，连爸妈都不想认了，你这是攀上高枝了。”肖母生气的说道。

各行各业，都是金字塔式的生存法则，在塔尖的，始终就只有那么一点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现在给主播的试用期都是三个月，三个月不出成绩，按照公司的规定，就得离开了。

肖芳芳的收入，要扣除营运费用，还有各种成本，上个月到手，也就两万多点。

到了会客室，我亲自给他们倒和*图*书上茶水，肖芳芳坐在那里抹眼泪。

他希望有自己的新生活，哪怕只做一个平凡人，只要开心快乐就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晓晴来了。

我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有人气的主播，根本不用通宵直播。

顾父不会主动去联系任何一个人，他跟过去的一切，彻底的做了切割。

他比别人强的地方，就是有一个有钱的女儿。

估计要不少钱，我爸爱不释手。

如果放在以前，为了压缩成本，恐怕早就让她卷铺盖滚蛋了。

我爸的新茶具，是顾晓晴送的。

网络是创造奇迹的地方，但是有些人，哪怕付出了努力，也不一定有回报。

肖芳芳开始发作品到现在，也没多久呀！

“我没钱，我的钱，都寄回去了，哪里还有钱呀！”肖芳芳都快哭了。

现在连发微信给她，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挺佩服新来的几个主播的，其中有一个，直播了一个月了，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还是个位数，可却一直m•heｔｕshｕ•ｃom.ｃｏm在坚持直播。

我回头看去，一张俏丽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个人，尤其像顾父这样的人，进去过一次以后，基本上没什么朋友了。

顾父坐在沙发上，正在跟我爸聊天。

将来肯定能赚大钱，但是目前的收入，确实不算很高。

我回到房间，一躺下，就想起陈静伤心的样子。

他们居然找上门了，看来，肖芳芳有的受了。

我喝着茶，想着心事，偶尔勉强附和着笑笑。

看着这对父母，我相当无语。

“比上次我带来的好喝多了吧！”顾父笑着说道。

上次跟叶清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起过，以前跟她一起直播的好几个女孩，基本上都转行了。

“味道是不错。”

顾父是幸运的，他有一个好女儿，也有我爸这样的朋友。

大概是肖芳芳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住址，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找到公司里来了。

过去所认识的那些人，不是进去了，就是高升了。

我从楼上下来，到了楼下一看，只见刚才那对男女，正在跟肖芳https://ｍ•hｅｔｕshu.ｃｏｍ.ｃｏm芳纠缠。

我快步走了过去，保安告诉我，从早上他们就过来了，一直拦着没让进。

刚到楼下，就看到两个老人在楼下走来走去。

肖芳芳毕竟是个新人，粉丝量虽然涨了很多，但是能够变现的，其实还是有限的。

不是我变得宽容了，而是娱乐公司这边有钱了，我有资本去这么玩了。

别看娱乐公司这么多人，真正赚钱的没几个。

“我们那里的人都说，她这么多粉丝，肯定赚很多，十几万都是少的。”肖母在一旁说道。

“叔叔，她每个月寄给你们多少钱呀！”我笑着说道。

我让财务把肖芳芳上个月的工资条打印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肖芳芳的父母相信。

我爸妈知道我心情不好，失眠了，也就没有叫我。

直播是造梦的地方，杭州是个网红城市，很多年轻女孩子，都会选择这个地方，叶清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在杭州直播的。

他们叫我们过去喝茶，我跟顾晓晴，也渐渐学会怎么喝茶了。

就当陪他们吧！他们开心，我们也和图书开心。

顾父带来了陈年普洱，他们两个最近在研究喝茶。

连婚姻，都彻底的切断了。

努力的人那么多，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呢？

“你是我女儿的老板，你应该知道她现在很赚钱的吧！每个月只给我们寄那么点钱，怎么够用呀！我们把她养那么大，容易吗？”肖父说道。

要不是有工作，有女儿，恐怕他连生存都难。

有些主播还是通宵直播的，不过，我不太支持这种通宵直播。

现在干网络直播的人太多了，被淘汰的人也多。

公司对肖芳芳的培养，是有计划的。

顾晓晴很喜欢小蓝，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他们真把女儿当成摇钱树了，一个小女孩，刚出来工作，一个月就寄两万回去，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顾父动作熟练的泡着茶，两个人品评着。

“我听人说，她每个月赚十几万，只给我们寄两万，还有良心吗？”肖父恨恨的说道。

他跟无数人一样，未来是没有任何的保障的。

楼下的保安打来的，让我下去一趟。

他们父女，一直到十点多，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