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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格物书。

旁边的苏莱曼和沈复俩人听着这些对话，嘴角时不时的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

朱靖垣特别吩咐王府的管家，在仆人的院子里给两个波斯小女孩安排了比较好的住处。

“菲菲不用担心，咱们在这里看一下就走，不会停在这里生活的。”

但是眼前这位大食亲王那反应，那明显是真的不想要这些礼物。

虽然作为胡姬当不了妾侍，但是至少相当于通房丫头的身份，已经是奴仆中身份最高的了。

可能是因为年轻，认识不到这些东西的价值，也可能是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

沈复的表情有点古怪，没想到朱靖垣真的要送安娜两姐妹去上学：

当天下午，沈复按照朱靖垣的吩咐，让人把两个波斯少女送去了皇庄的学校。

两姐妹迷惑了几秒钟，最后非常诚实的回答：

“爹，娘，你们看那边那艘船，那是大明的移民船吗？

“他平时是生活在大明京师的，那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安息是汉朝对波斯地区的帕提亚王朝的称呼。

“好，阿娜……希塔，跟芙……莱什塔对吧？你们两个的姓氏是什么？”

“我们不会，我们没有学过。”

郑复光身边的工匠们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朱靖垣再次点头，然后转向旁边的沈复：

索菲娅仍然不完全放心：

两艘挂着不同旗帜的大型客轮，正在缓缓靠近岸边的流码头。

罗亚山和赵心莲同样疑惑，也不知道大明的移民船为什么在这里停靠。

军事常识也必须要有。

朱靖垣颇为满意的点头：

“这真的是大食国的……国都吗？”

实际上，罗亚山一家人盯着的这艘船，目的地根本不是两河流域，目的地就是大食国的流沙县。

未来大约是平时伺候他生活起居，等过几年后就能开始给他生孩子了，这简直是完美的人生。

在苏莱曼和沈复看来，别管名义上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两个小女孩已经是朱靖垣的婢女了。

父亲罗亚山回头笑着解释说：

对于山长和老师们而言，那几个https://www.hetushu.com.com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度。

现在要给亲王当婢女，要求已经这么高了吗？

“来的时候听说这边很荒凉，没想到……”

大明航空公司下属子公司，大明航空燃料公司，原材料勘探部门的经理郑复光，就在这艘船上。

本来自己也是寻思着，既然是在海湾里面，那环境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山长和老师们就慢慢的陷入了茫然。

关键是都已经能听说读写和算账了，还要继续上学？要让她们两个当女官吗？

等朱靖垣接受了地契和地图，苏莱曼就招呼两个波斯小女孩过来正式的拜见。

朱靖垣听着她们的声音，明显有些波斯口音，但是听得懂是完全没问题的：

现在，在大明武力和文化都极端强盛的情况下，这个传说在波斯是人尽皆知的。

俩孩子明显在波斯国公那边学过大明礼仪，只是可能不是特别的熟练。

她们只是从山长的介绍中感觉到了困难，那跟自己以前学过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嘘，不是石油，是航空燃料的原料，咱们大明航空的经营范围，包括所有与航空有关的产业。”

别人对于礼物通常都是假客套，那很容易能够看得出来。

只是学校的山长稍微有点疑惑，为什么亲王殿下的婢女要上学？

苏莱曼也终于暗自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在送礼的时候遇到这么大的困难。

虽然苏莱曼父子绝对没胆子欺瞒自己，但是必要的谨慎还是不能少的。

“我的老天爷，这里明明在大海边，为什么会还这么的荒凉？”

要成为殿下的婢女，这要求还真的高啊……

但是两姐妹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是亲王殿下要求的，那应该就是殿下的女人需要掌握的知识。

这下子姐妹两人都茫然了，而且是越听越是茫然，最后完全懵了。

然后还觉得这俩孩子很好学，会思考。

罗亚山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们，站在船头上眺望岸上的景象。

“没错，就是这里，名字叫流沙县，我本来以为和_图_书这名字是写意的，没想到是写实的。”

“也许是船上的机械出了故障，也可能是给这里捎了些补给吧……”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知道为什么大明的江南是鱼米之乡，同纬度的大食地区却只有一片荒漠吗？

“应该是去两河那边的吧，只剩下几百公里的航程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停靠？”

有可能要做到经理甚至掌柜的级别，知识水平当然越高越好。

“咱们以后都要在这里钻井找石油吗？”

不管过程怎么样，现在终于送出去了，苏莱曼的任务就完成了。

于是两个小女孩就理所当然的答应了：

现在马上兴高采烈的再次行礼感谢：

“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既然没学过那就去上学，学习这些知识。”

要婢女学这些东西属实有点离谱了。

但问题是，殿下的这两个胡姬婢女……为什么要学习这些知识？

“我是没想到能荒凉到这种程度。”

江南和大食地区的环境差异问题，山长随口就给他们解释清楚了。

波斯人到大明来，取大明雅言名字的时候，经常会以安为姓，明显是遵循了那位安西王子的惯例。

结果俩孩子马上继续询问，把朱靖垣当时的几个问题，一个个的提了出来。

海角子弟学校，是西洋海角皇庄自己办的学校，本来是雇工们的子女们上的学校。

除了皇庄雇工们的子女可以直接上之外，只有整个皇庄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入学。

阿娜希塔和芙莱什塔姐妹两个，到现在的感觉都仍然像在是做梦一样。

“奴婢见过殿下。”

他们最早的自称是雅利安人，对应汉人，或者伊朗，对应汉国，或者是帕提亚、萨法维，对应大唐、大明。

会说大明雅言，还会算数记账，这在普通人里面，已经是有知识的了。

现在是西洋海角地区最好的学校，本土的移民以及土著梦想中的学校。

罗亚山的妻子，索菲娅的母亲，赵心莲马上微笑着安抚说：

但是朱靖垣对她们的要求更高，于是随口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和*图*书而且眼前的这位大明的亲王，比图画上看到的更加俊美和年轻，完全超出了两个女孩的心理预期。

能当海角皇庄学校的山长和老师的，都是大明公立大学的毕业生，在这个时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朱靖垣想了想说：

苏莱曼离开之后，朱靖垣让沈复去联系西厂负责波斯消息的人，详细调查确认安晓娜姐妹的家庭情况。

十天之后，大明泰平三十四年五月十三日，大食国都流沙县。

这种大型庄园必然有自己的防卫力量。

所有考察和安排结束之后，安晓娜最终忍耐不住开口，咨询朱靖垣问过自己的问题。

两人的家庭虽然也颇为富裕，但是毕竟只是波斯商人的女儿。

“我们会努力去学的。”

虽然学习的动机有些偏差，但是认真学习这种结果，正是朱靖垣想要的。

安晓娜姐妹对大明的皇室的规矩并不了解，没有产生为什么要学这些知识的疑惑。

“懂得线性代数和微积分吗？会制取硝化甘油和三硝基甲苯吗？”

比较大胆的安晓娜直接开口了：

不过两姐妹没上过大明标准的集体学校，分配年级和班级之前必须检查知识水平。

两姐妹并不是很清楚，朱靖垣说的那些知识都是什么层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军事知识。

自己只要坚持不懈，把车轱辘话反复循环劝导，对方很快就会“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要掌握线性代数和微积分，要会做手动制作最新式的炸药，懂得弹道和穿甲效应有流体力学……

“你们会算数吗？”

通过口头交流和简单的试卷测验之后，老师们认为她们的水平近似于小学生，能够直接去上中学。

“但是我们可以去学。”

每天回到王府也是手不释卷，两姐妹还会互相出题考察。

自己之前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要成为大明亲王殿下的女人真的很难啊，可能要努力学习好几年。

商人家庭的女孩比较大胆，现在心情主要是激动而不是害怕，姐姐阿娜希塔马上本能的回答：

安晓娜姐妹听着朱靖垣这个命令就有点迷惑。

朱靖垣没想和-图-书到他们会反驳，就随口问了个问题：

罗亚山看的满脸错愕，下意识的用大明雅言感慨：

允许两人用电灯学习，除了需要跟随嬷嬷学习礼仪外，不需要干任何杂活。

朱靖垣考虑到这次是双赢的选择，最终变通的接受了波斯国公赠予的礼物。

第一个问题中的词汇，自己还是多少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沈先生，先安排她们去皇庄的中学试试。

“你们两个的名字，用大明雅言读起来都比较拗口，以后你们就叫安晓娜和安晓芙吧。”

“启禀殿下，我们家里现在用的波斯姓氏就是德黑兰。

“大食亲王殿下……为什么要把国都留在这里？为什么不迁往两河流域或者是大秦海沿岸……”

早知道先去钦天监查查这里的详细气候调查报告的，大意了……

“谢殿下赐名。”

类似的事情还有波斯这个名称，波斯人本来并不自称为波斯国和波斯人。

双手在小腹正前方交叠，微微屈膝的同时稍微低头。

罗亚山的女儿，刚满十岁的索菲娅，抓着自己母亲的胳膊，颇为惶恐不安的说：

郑复光听着这些议论，也是怔怔的直吞口水，有点后悔为了出差补贴跑到这边来了。

“对啊，咱们大明本土的海边，别说江南那边了，就是辽东也比这里好一万倍啊……”

毕竟都专门送去上学了，这待遇可是太罕见了。

“那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靠岸？”

王府内外上下，都把两个小女孩当成朱靖垣预订的房里人。

“你们会计算炮弹弹道吗？你们了解炮弹的穿甲效应吗？会计算船舶在不同速度时的航行阻力吗？

波斯人本来是希腊人对他们的称呼，最早来自居鲁士大帝的家乡法尔斯。

现在他们自己的语言里，对自己的称呼仍然是雅利安或者伊朗。

“菲菲不用担心，大食亲王殿下只是遥领这片领地的所有权。

“这里毕竟是大食亲王的封地，我们既然在波斯湾路过，那就得过来拜访一下。

朱靖垣在盯着战舰设计进度的同时，隔几天稍微观察一下两姐妹的状态，就感觉非常的满意。

m.hetushu.com.com“会，我们会记账，会算数。”

最后那几项又是什么东西，真的是听都没听过啊……

朱靖垣听到这个回答，马上想到了东汉时期那个迁徙到甘肃定居的安息王子的传说。

两个女孩都是这么畅想着，听到苏莱曼的呼唤马上向前走了两步，行了个不太标准的万福礼：

但是既然殿下要求了，山长也只能帮忙安排。

但是对外的翻译里面，就都是用大明雅言中的波斯了。

至于后面的炮弹？穿甲？航行阻力，这不是军事上的东西吗？

这时候，罗亚山的另一个孩子，今年十二岁的彼得，看着另一边的大船问：

都是认真好学的好孩子。

最起码给别人讲清楚怎么回事是没有难度的。

朱靖垣立刻反应过来，这俩是商人的女儿，会算数也正常。

灼|热刺眼的阳光，干枯焦黄的土地，低矮粗陋的土墙，狭窄破败的码头，稀疏颓废的工人。

露西亚皇室租赁的大明客轮上，有保罗皇帝的混血儿子罗亚山，也就是未来的大明鲜卑国公。

“娘亲，菲菲不要生活在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这里只有沙子……”

“如果跟不上中学的课程，再送去小学合适的年级。

安晓娜马上说：

在父母的影响下，从小就心向大明的两姐妹，对于能够成为大明皇孙亲王的女人，那是倍感是荣幸的。

安晓娜姐妹两个虽然是胡女，但名义身份是朱靖垣这个亲王的婢女，要来插班借读当然没有人会阻拦。

郑复带着自己的同事和员工们，站在大明官方移民船甲板上，同样表情错愕的看着岸上：

“殿下，我们是不用去学校的，我们都已经认识字，也会写字了。”

“不过按照波斯的传统，在大明生活的波斯人通常都姓安。”

“等谈判结束了再转学回京师去上学……”

但是在朱靖垣看来，她们都是自己资助的小留学生，以及未来的巴库庄园的终身雇工。

“殿下……好，臣下午就让人带她们去学校。”

于是，两姐妹后来在学校学习的时候，就都是格外的认真和刻苦。

如果不要去做官的话，已经没必要继续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