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夏至
(12)
那两黑衣人相视一眼,再次挥出手中长刀,双刀合力,一人攻上,一人攻下,袭向苏暮雨。却见一柄匕首从黑暗中飞旋而出,直接就割破了那二人的手臂。但二人却好像浑然不觉,握刀的手没有一点犹豫,继续双刀斩下。
白鹤淮摇头道:“不能走。”
“为何?”苏喆问道。
“哇哦。”萧朝颜拍手道,“你的功夫终于派上点用场了。”
白鹤淮想了一下:“准确来说,也不应该说是个人。杀了具尸体吧。”
两个黑影落入院中,提着刀冲向了他们的房间。
苏昌河皱眉道:“直接死了就变成了药人?说明这两个人在来我们这里之前就已经被种下了这邪术。”
众人皆陷入了沉睡之中。
苏昌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好快的身法。”
苏昌河眯了眯眼睛:“这就吓得逃跑了?我们暗河现在这般无用了嘛。”
苏喆放下了烟杆:“尸臭。你们去挖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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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剑光闪起,只见苏暮雨从屋内冲了出来,长剑一挥,直取那二人的首级。那二人身形矫健,立刻躲开了苏暮雨的长剑,往后退了三步。
萧朝颜眼睛往外面瞥了一下,语气还是有些担忧:“雨哥和白鹤姐他们还没有回来。”
白鹤淮抬起头,沉声道:“药人。”
苏昌河看了一眼白鹤淮:“杀人了?”
苏暮雨苦笑了一下:“也差不离了。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说。”说完之后,他便走向后院了。
苏暮雨在空中一个翻身后落地:“是药人之术,这两个人起死回生了。”
“放心吧。”苏昌河耸了耸肩,“虽说这件事肯定是有点麻烦在里面,但是这南安城中的小麻烦,对于苏暮雨来说,都不算麻烦。”
白鹤淮苦笑了一下:“得先去查查那知州公子近日都去了哪些地方,见过了哪些人。”
“好嘞。”苏昌河轻和-图-书轻一转手中匕首。
“那就让他们看看我的刀子。”苏昌河冷笑道。
苏喆笑着坐在一旁抽烟:“莫小看了这南安城,天启城中不惧走,是因为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可现在我们走到明处了,却有看不见的敌人藏在暗处。”
那二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先放下了面前的苏暮雨不管,挥拳同时打向了苏昌河。苏昌河匕首轻轻一旋,身形便已落到了苏暮雨的身旁。
“西楚药人。”苏喆年轻时正好经历过北离和西楚的那一场大战,对这西楚药人之术要比在座所有人都更明白其可怕,他看向苏昌河,“走!”
“你们是夜鸦派来的?”苏暮雨沉声道。
苏昌河愣了一下,随后一笑:“那就有几分意思了。”
苏昌河手掌一挥,手中匕首寒光一现,然后桌上的西瓜就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了五份。
日落西山。
白鹤淮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可不这么觉得。”她伸手要拿西瓜和-图-书,却被苏昌河一掌打开。
“哈哈哈哈。”苏昌河笑道,“这个夸奖,我听到后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什么人!”苏喆忽然怒喝一声,抓起身旁的佛杖猛地一甩,便见一枚金环飞了出去。但那金环飞出大门,便若石牛入海,没有半点动静。苏喆提起佛杖,纵身一跃,冲到了门口,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他转头看向苏昌河。
苏昌河正欲开口,却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转头一看,苏暮雨已经和白鹤淮走了进来,苏暮雨依旧是一脸淡然,白鹤淮的神色则少见地有几分阴霾。苏昌河捂了捂鼻子:“好臭。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萧朝颜吸了吸鼻子:“我怎么没闻到味道。”
苏喆走了回来:“鹤淮,你们在知州府见到了什么?”
“刀法一般,身法却很快,内力一般,但拳劲却十分霸道。”苏暮雨缓缓道。
苏暮雨微微皱眉:“一剑封喉?”
“退!”苏暮雨怒喝一声
和-图-书
,长剑一甩,直接就将那两柄长刀全部斩断。但那二人继续向前,挥出两拳,砸在了苏暮雨的胸膛之上。苏暮雨点足一掠,往后退了三步。一个黑衣人站了起来,另一个黑衣人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眼睛同时变成了血红色,身上散发出一股凶戾之气。
话音刚落,那两个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不必这么麻烦。”苏昌河摇头道,“既然那人知道了你这个药王谷传人来了南安城,自然会前来打招呼。我们只需要等待便是了。”
苏昌河拦在了那二人的身后:“许是练了什么厉害的外家功夫吧,不值一提。留死口还是活口?”
鹤雨药庄之中。
苏暮雨走上前,俯下身来,看到了那两人咽喉之处的一道细痕,他对苏昌河的寸指剑再了解不过,这一下子这两人绝对是必死无疑了,他轻叹一声,正要起身,却突然发现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珠子转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立刻纵身后撤,却仍和图书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一拳打在了苏暮雨的胸膛之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苏昌河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控制好。”
“这药人之术被我们药王谷所得,本答应过西楚儒仙永远不再让这药人之术现身于世间,既然做了承诺,那么出了问题,我这药王谷弟子也应当予以平息。”白鹤淮回道。
“西楚药人之术,鬼神惧之,但又是各方势力都苦苦追寻的逆天之术。若他现身在南安城,那么很快就会有其他势力赶到这里来。不想惹麻烦,就走。”苏喆缓缓说道。
“活口。”苏暮雨回道。
苏昌河挥手道:“你身上也一股那味道,别弄脏了西瓜。”
苏昌河也是有些惊讶:“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了。”
苏昌河拍手道:“看你这贪钱的神医,终于有了几分药王谷的气概啊。”
“阿弥陀佛。”苏喆竟然呼了一声佛号,“不可杀身啊。”
白鹤淮难得地没有和苏昌河斗嘴,收回了手,便开始坐着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