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天海姐妹的捆绑生日会（上）
风吹起了她留在脑后的亚麻色秀发，她脸上的犹豫也随之消散，一脸认真地回复道：
“本来就很难说……”
“乐君——！耍流氓！”
“男女朋友之间这能称为耍流氓？琉璃～～给我过来～～”
“还要不要亲？等我……琉璃！我的竹轮！你怎么给我吃了！不行，琉璃酱太过分了，我要抢回来……”
“琉璃完全不用在意我会不会烦恼要送你们什么礼物好，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
一听到这句话，天海九琉璃的神情一下子犹豫了起来。她穿着校服，迎着天际线照射而来的美丽黄昏，同榊原乐一起，漫步在校园门口的银杏坂道上。
天海九琉璃像是被人看透的内心，声音瞬间变小，另外一只手也下意识地摸到了铃兰花手链上，“……这个……是不一样的。”
“琉璃真好。”
可爱。
“嗯？琉璃不想要么。”
“让你和七月一起怀孕？”
对于死，榊原乐没有特殊感觉。
秋季啊……总是一个会令寂寞之人伤感的时节。
“是什么？”
“……”
榊原乐笑起来。
“这能说明什么？”天海九琉璃反问。
榊原乐前世就喜欢一个人漫步在秋季漫步中，见证落叶飘零，看着在夏季还生机勃勃的叶子，就此消亡……
“啊～乐君～都说了，不要那么麻烦了啦。不如晚上好好地抱着我睡觉。”
秋季到来，游云变少，校门外坂道上的银杏也开始变黄，开始落叶。
“当然是笑琉璃太可爱了。”
走上街市，偶然见到路边有家卖关东煮的屋台，榊原乐顺势就拉着琉璃在路边买了两份关东煮吃。
……
“笨。”
一起面对火红的夕阳。
“这就能说明，琉璃的内心隐隐还是在期待收到礼物……正因为是‘乐君’送的，所以才格外想要拥有。”
“其实～你的乐君还对七月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哦～～”
“这算不算是约会啊？”
他看榊原乐硬是要借机去亲那个漂亮的女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多打了半碗关东煮，特意送到两人的桌子前，好让两人别因为自己的关东煮而吵起架来。
琉璃这话的本质，也是她想要自己公平对待她们两人。
“送琉璃礼物，琉璃开心，我也和-图-书会跟着开心。我只是想让琉璃知道，我还是特别特别喜欢你的……啊，不，现在应该用‘爱’才对，我爱琉璃你。”
“小失落？”榊原乐从夕阳下的天桥收回视线，侧头看向她，“琉璃说的，应该是七月怀孕的事情吧。”
他常常会想……世界看待人的一生，是不是也同人们看待落叶一般，都是短短的一瞬……
她本身就是个孤僻的人，如果有一天她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一定会把他教育得很好，也非常非常爱他吧。
“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说就说嘛。”
天海九琉璃锤了他的肩膀一下，“乐君笑什么！”
“乐君说出这句话，那今天下午乐君耍流氓的事情，我就原谅乐君了！今天一起做完菜，我给他一个特殊奖励。”
“这可是琉璃自己说的。”
天海九琉璃小不满起来，“……乐君笑什么？”
“挺美好的，但怎么突然就这么感慨了？”
“不想就是不想，乐君就不要再问了。”
十月，这也算是一年中天气正式转凉的月份。
“乐君。”
琉璃的回答，单纯可爱到令人发笑。
榊原乐又笑了笑。
榊原乐立刻笑起来，他哪里还不知道琉璃的真实想法？
“啊～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够，完～全不够。”
夕阳下，无论是黄昏，还是抱在身边枕着肩头的少女，都是暖洋洋的。
“唔唔唔！”天海九琉璃好不容易才把两样东西咽下去，摇头晃脑地躲避他，“乐君！乐君别亲我嘴啊！路边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因为……乐君你看啊，七月有可能怀孕的时候乐君都更照顾七月了……要是怀孕的话，更是会照顾她……而且七月提前有了孩子，之前……之前乐君答应我的大老婆身份，也就没有了！”
“当然重要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多在身份上和七月说上话，乐君也可以更疼爱我一点……也不要太多！一点点的偏心就好了。然后我会报答乐君的，给乐君生好多好多孩子，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地出门旅游，到处去胡吃海喝！到处去玩电子游戏！”
“电车更合适啊，琉璃不知道有没有看过‘电车之狼’。”
“这怎和_图_书么会……”
电车哐当哐当，车厢轻轻摇曳。
吃完关东煮，坐着电车回家。
“……哪有乐君就应该送礼物的说法！”天海九琉璃回握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说的好像是有了孩子却打掉了一样。”
“我拿我的福袋和你换个竹轮……怎么样？你看，我的竹轮比你的福袋大多了唉！超值。”
“我……还有一点想要向乐君坦白，希望乐君听到后不要生气。”天海九琉璃贴着他的肩膀，抬眼望向了他。
“乐君？”
“乐君没觉得七月近期有些小失落吗？”
“晚上？晚上的话，就可不止是抱了哦～～”
“嗯……”天海九琉璃依旧抱住他的手臂，声音变得缓慢，“我总觉得七月在知道自己没有怀上以后，有些心情不佳。”
“……讨厌！”
打打闹闹了一番，天海九琉璃突然说起来了七月。
“那可不，琉璃这么漂亮，又对人这么温柔……偶尔还能陪我打打游戏，还愿意穿上COS服，对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不是最理想的人选？而我就得到了琉璃这样的人，所以，能照顾你们，就是幸福。”
榊原乐停下脚步，面对她，“但琉璃还是会想要送的礼物，对吧？”
“现在我不就在陪着你？你看今天我还特意等你在学校把事情忙完了再跟你一块儿回家，七月我都让她和yuki先回家了。”
天海九琉璃把手揣进了他暖和的衣兜里，抱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膀，“想要乐君多陪陪我。”
天海九琉璃蹙起秀眉，“福袋200日元一个，竹轮才100日元，无论怎么想我都是亏的吧！乐君不要当我是笨蛋！”
榊原乐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大概是她在时候吃了紧急避孕药的缘故……不过这样也好啊，七月这个年龄就怀孕还是太早了些，伯父和我妈也特别不赞成这一点。”
重要的话语不经意间地从他嘴里说出来。
“笑琉璃在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榊原乐挎着书包，侧头去看了眼校服少女手腕上的铃兰花手链，“你去年收的手链琉璃还戴在身上。”
“嗯，没有一点点的在意！如果乐君非要问我为什么的话，我只能回答，乐君就已经是我和-图-书最好的礼物了！”
“……”
榊原乐也没太多想开玩笑的意思，只是惊讶到下意识脱口而出罢了。
“乐君你才是笨蛋……不过嘛，乐君要是肯过来亲我一口，那我就……欸欸！乐君！”
“怀孕很辛苦的，生孩子的时候也很痛苦……我不想再看到琉璃有过去那样的表情了。”
“累？这是我的幸福才对。”
黄昏、落叶……一个人孤独徘徊的林间小道。
……
“这身份有这么重要么？”
“……因为上次单独约会都没有一起玩太久，我挺想要乐君一直陪着的……一起看日出，一起看落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最后，再一起老去，一想到乐君老的时候还会在身边陪伴我，给我开玩笑逗我开心，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爱……
天海九琉璃笑着侧身，躲闪开来，“哈哈，不要，才不要呢！每次被乐君抱住就要被摸腰，我回去就告诉七月，乐君就会耍流氓！”
“我说琉璃就是笨蛋。”
“琉璃啊～”榊原乐往天海九琉璃的碗内偷瞥一眼。
“就是……就是……”
紧接着，榊原乐反应过来，一句反问脱口而出：
“哼什么？”
“……”
天海九琉璃低垂下眉目，“……就是我在听到七月很有可能怀孕的时候，我其实……有些不太情愿。”
天海九琉璃面对他的目光，再三犹豫后，承认了，“……会……倒是会，就是不太想要乐君那么为难……总因为我们而为难的话，我反而会觉得礼物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电车上呢。”
“又想做坏事了是吧，不过睡觉的时候不行，弄到床上就不好洗了……洗澡的时候……倒是可以帮一下下。”
天海九琉璃双手提着在裙摆前晃悠的次手提包，嘟起嘴巴来，生气地看着他，“我可以理解成乐君这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生孩子可不是什么报答，反而，会让我觉得苦了琉璃你。”
“无所谓，琉璃不让我吃，那我就吃你嘴里的。”
榊原乐疑惑地看向琉璃，“这是为什么？”
天海九琉璃听到后，也愣神了数秒才反应过来。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
“就算是爱我……也不用太在礼物上为难，送一些小饰品就好了，和-图-书”天海九琉璃强调着，“我只是不太想让乐君为难什么的，每次看到乐君苦恼，我也会跟着难受。前不久乐君不是跑步的时候被树枝擦伤了么？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我也很心疼……”
“嗯？怎么一下子还变得腼腆了。”
一路打闹着，漫步在夕阳的黄昏下，走出银杏坂道。
“……因为很难以启齿……”
“真不想要？”
稍纵即逝。
“膝枕！外加捶背！还有洗澡时的特殊按摩。”
“那过来让我多抱抱？”
天海九琉璃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乐君就知道耍流氓，都说了好多人看着呢……晚上我再给乐君你抱怎么样？”
也因为这个习惯而爱上了钓鱼，直到什么都没做就死在了河边。
同时，也不由在心中感叹，感情真好……
天海九琉璃噘嘴，“为什么要这么说笨？”
“琉璃不就是笨蛋吗？”
“话说回来，乐君以后同时照顾两个人，会不会很累啊？”
“对我来说……这可是乐君第一个送我的礼物，也是原谅我的证明，特别有象征意义……哪里是其他东西能代替的物件。”
上车时只有一个空位，所以两人都在车边站着。
即便是已经听过几次他这么说了，少女的内心，仍旧有着遏制不住的高兴。
“不想要！”
手从裤兜里脱出，伸过去了拉住了琉璃。
天海九琉璃：“乐君……七月很喜欢小孩子的。”
“哼……”
“嗯？”
绝不会像伯母一样对待自己的儿女，不闻不问。
没有怀孕的事情，还是给了七月一些期望感的落空。
“啊？”
“琉璃绝对看过。”
“所以，琉璃说这么多，是想向我说明什么？”
天海九琉璃小声回答后，左看右看，发现周遭没有人在关注两人后，她把嘴巴俯到了榊原乐耳畔边上，悄声说着：
“……乐君才是大笨蛋！”
“琉璃，真好啊。说得我好想给你一个大大的生日礼物了。”
琉璃好可爱。
到现在居然还斤斤计较自己是不是大老婆。
其实不止是路人，还有卖关东煮的大叔老板也看到了两个小情侣在自己小摊上打打闹闹。
“怎么了？”
榊原乐也知道七月很喜欢小孩子。
“真的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httｐs://ｗww•ｈeｔｕsｈu•ｃom.coｍ”
“在呢。”
“女朋友过生日欸，别人不在意我还能不在意么？”
那漂亮的脸蛋都嘟了起来。
……
“就是……以后乐君想要孩子的话，最好……我和七月……可以一起……”
“生日礼物？乐君真的不用为这件事烦恼啦。”
俩姐妹现在虽说接受了彼此的身份，但她们之间还是会吃一些小醋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停，我可没有想和琉璃争执谁是笨蛋的问题，但就目前琉璃的回答而言，琉璃就是笨蛋。”
“真的不用，就按照往常一样正常生活就行了，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中午在天台一起吃便当，下午一起学习，放学了再一起回家，回家了再大家一起吃晚饭，一起玩游戏……一天不就这样快乐的结束啦？生日的话，乐君真的没有必要过分在意什么的，在过去我和七月都不会把那一天当回事，现在也一样。”
“嗯哼～？琉璃终于发现了？其实我就是流氓。”
眼看着电车外的东京街景在夕阳下渐行渐远，看着天际边的夕阳，将云彩染了个金红一片。
榊原乐愣神三秒，诧异地看着天海九琉璃在身边那清丽迷离的面庞，她说完后立刻缩回脑袋，害羞地掀了掀亚麻色的发丝。
榊原乐拉着吊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海九琉璃就将脑袋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起怀孕的话，的确也相对要公平一些。
榊原乐笑起来，“琉璃真可爱。”
“我才不想知道呢！”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话语没有说服力，天海九琉璃在榊原乐的身边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但生日礼物，还是一定要的。”
他更多是在重生后了解到并没有人在专门悼念他，而心有触动，并彻底放弃前世。
天海九琉璃见他要抢自己的食物，三两下也把福袋塞进了嘴里。
“琉璃怎么总想着约会。”榊原乐转头看了眼肩膀上闭眼的少女一下。
周围车辆往来，人群结构复杂，放学打闹的高中生、接送孩子回家的家庭妇女、出门逛街的老太太……很是嘈杂。
“那我就从你嘴里抢回来！”
“就……就算是我说的！那乐君也不可以直接说出来！这可是在电车上……这些话，就足够让人不好意思了。”
“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