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问鼎九天破樊笼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也非,物也非
东方夜玄知晓女儿与自己的脾性一样倔,所以就算他再看孤小星不顺眼,也没有去做如“宰了对方”此类无法挽回的事,而是选择从东方雨这里入手,而想要东方雨放弃,那么这个料一定要下得猛!
“咳咳……!”少年干咳两声,对少女疯狂使眼色。
东方雨这才收回目光,而后又猛地看向那条无限延伸出去的“线”,气得对着那“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东方夜玄,你最好不要骗我!”
但,也有不同。
孤小星看着灵池,微微沉默,而后一挥手,一株青莲飞出,时隔八年,当初偷的四株青莲,如今已只剩这么一株完整。
“巧嫣然。”东方夜玄淡淡开口。
侍灵峰顶,内厨房外,孤小星看了眼里面一群酒足饭饱、宁酊大醉的人,而后默默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我的杜师兄,你还好吗?”
想着,徐千行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别啊!孤师姐,我知道和-图-书错了……”少年话说到一半,忽然一个激灵,手上的黑木哐当掉落,而后连忙朝着少女身后恭敬行礼,“外门弟子杜许,见过孤长老!”
“东方夜玄,你说的都是真的?”一头黑发中有着一缕白发的女子冷着声音问道。
甚至晚风吹拂时,那种萧瑟阴凉之意,也与以前一模一样。
在那几处屋舍中央,是一个不大的伐木场,有木头横陈,整齐堆放,也有斧头竖立于木桩上,就连那贴在屋舍大门的黄符,都不曾改变。
东方夜玄挥挥衣袖,依然淡漠,依然是那句:“我东方夜玄这一生,不屑欺人。”
吱呀……!
东方夜玄站在女子一旁,淡然挥袖,气质缥缈出尘,道:“我东方夜玄这一生,不屑欺人。”
徐千行则没有想那么多,看着盈盈月光洒落池中,青莲轻轻摇曳,若是水中再有鱼儿悠悠游荡,肯定会更好看吧。
小烛火奇怪地看了师叔一眼,和-图-书不知他为何要在这里种下一株青莲,不过小烛火并没有多问,心中确信师叔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更是暗暗决定,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照料这株青莲!
孤小星缓缓抬头,循着那条蔓延出去的“线”看去,心中涌起的,是思,是念。
此刻,日已落山,夜已渐深,整个侍灵峰看上去一片清幽,孤小星就这么带着两女漫步山中,渐渐走到了灵池。
人是,物已非。
然而,在那条“线”的另一头,玄天大陆的中心,浩瀚天宫之中。
这时,一座屋舍的房门打开,一位少女缓缓走了出来,走到了少年身前,撅了噘嘴,哼了一声,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少女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微微侧目,才发现真的有人到来,待到她看清来人,更是惊得花容失色,连忙弯腰,恭敬行礼,极为紧张道:“外……外门弟子孤念雪,见过孤长老!”
继续向下走去,伴随着夜色和图书更深,四周已完全幽静,渐渐几处屋舍出现在孤小星三人眼前。
“那你说,小星的修为怎么可能提升那么快?而且那巧嫣然可是结丹圆满修为,小星以前完全不认识她,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与她勾搭上,连……连孩子都……都……”
孤小星轻叹一声,而后将青莲种回灵池中央,虽然这株青年一直被他养在储物空间中,神性稍差,但应该还能活。
此刻,在那伐木场中,一位少年扎着马步,前伸的双手上更是放了两段黑木,正一脸的苦相,很是不忿与委屈。
然而,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东方雨一双红眼睛已经是瞪了过来,立时就说不下去了。
看到东方夜玄似乎真的没骗自己,东方雨渐渐撅起了小嘴,泪水终于从眼眶中一下就流了出来。
东方雨眼中阴晴不定,已经是处于炸毛的状态,咬牙切齿了半晌,最终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是谁的?”
说着说着,https://m.hetushu.com.com东方雨就说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
东方夜玄撇了东方雨一眼,将他在御剑宗看到的一切缓缓说了出来,包括幽天,甚至是幽天的师尊,当然,里面他还加了一些料进去。
最终,东方雨冷冷看着父亲,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只可惜,灵池已非灵池,池中再无青莲,再无灵鱼。
“回去吧。”
东方雨听着父亲的话,被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粉拳握了又握,银牙紧了又紧,眼中泪花转了又转。
孤小星看着两人,久久不语,心中思绪起伏,他从这里开始,但现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过的痕迹。
在见到少女出来的瞬间,少年脸上所有的苦色与不忿都立刻消失,此刻面对少女的询问,更是一脸讨好的笑容。
少女大眼一瞪,怒道:“你还有理了?罚你再蹲一个时辰!”
“孤小星你这个王八蛋,还敢想我,你还敢想我!勾搭别人的师尊不说,连孩子和_图_书都三岁了,你还有脸想我……王八蛋!!!”
听到这个名字,东方雨的胸口再次一阵剧烈起伏,可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这里面还有诸多疑点,冷眼中,她略带怀疑地看向自家父亲。
物是,人已非!
少女先是下意识一惊,可随即立刻冷笑,道:“还以为我会中你这种小花招吗?哼,杜师弟,看来你今晚是不想歇息了啊。”
东方夜玄心中无奈,暗道东方雨这丫头的性子简直跟他一模一样,死不回头,这也让他对孤小星的怨气越来越大,挥袖消失离去,干脆不管了。
东方夜玄看到女儿的模样,心中叹气,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该放弃了……”
徐千行与小烛火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人说话,似都在享受酒饭之后片刻的宁静。
“孤师姐,真不能怪我呀,我只是像平常一样去内厨房送柴火,可谁知刚好遇到孤长老摆酒席,师兄们又太热情,非要我喝两杯,否则就不放我走,这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