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替身
直到有人报警，交警赶到，制服了那试图攻击路人的司机，刘华健才长舒一口气。
他开车来到潘家园附近，古玩市场傍晚也依旧人来人往，不知道是因为那纸蝴蝶的事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知识会带来污染！
“你能见到我也算有缘，我把这东西送给你，你带在身边，应该能抵挡一次灾厄。”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刘华健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耐心裁剪，尽管脑袋从未低垂看向手中，但那纸张却很快就被裁成了一个人形。
老人挥了挥手。
不过他也没管太多，趁着天还亮，他快步走到了那老人面前。
人们好像忽视了这位老人。
老人忽然在这聒噪的蝉鸣中说道。
刘华健走进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一名老人。
“和您一样？”
“？？？”
这时，他想起了那老人给自己的纸人。
“我这是见鬼了？《九流》拍的都是鬼故事？”
“老板，刚才这hetushu.com.com边的这位老人去了哪里？”
忽然，刘华健前方，一辆电动汽车不知道为什么速度加快，像是把刹车踩成了油门一般朝着自己这边冲来。
“老先生，我听说您剪纸很厉害。”
“不对，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等等，那这老人，从几十年前一直活到了现在？”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紧紧地捏着那个纸人。
老人将东西交到了刘华健的手上，毫无阻滞，就像一个视力正常的人。
刘华健又看了一眼纸人，再度抬起头，发现那摊位已经空空荡荡，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那老人说我有灾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他人怎么会认不出来？
不应该啊。
周围的游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停留在那摊位对面。
刘华健打了个招呼。
老人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就像是干燥的纸张摩擦般。
他的脑袋微微转动过来。
加上戴着的小帽和那https://www.hetushu.com.com长衫马褂，刘华健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那老人家的墨镜要是摘下来，恐怕是空洞无神的，如同纸人一般的眼睛。
“小兄弟，你能直接看到我，说明你受到的侵蚀已经很严重了。”
只有脸颊颇为红润，那红润又是不自然的，过于鲜艳的红色。
刘华健仔细端详手中的纸人，虽然是个纸做的，但却有五官，栩栩如生，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令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那位老人，手在老人的墨镜前面晃了晃。
他的笑容也很僵硬，像是画上去的。
“啊？”
老人笑道，同时拿起了剪刀和纸张。
那纸人的身体已经断成两截，就像被什么人粗暴地扯断了一般，而刘华健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放进去的时候它还是完好的，不应该这么损坏才对。
“一点雕虫小技而已。”
“呵呵，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情。”
刘华健不理解。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被https://www.hetushu.com.com什么东西侵蚀了？”
“那里已经空了好几天了，本来有个瞎子在那边摆摊的，前段时间来了好多人，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可能生病回家了吧。”
刘华健慌乱将纸人一丢。
他的心脏这时候才开始狂跳，一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席卷了他。
可是，那辆车竟然在即将撞上刘华健的车的时候突然打滑，仅仅擦过他的车，撞上了隔离带的树干。
“这是什么？”
老人解释道。
刘华健看过网上的视频，他很确定，虽然化妆有些不太一样，但那就是那位老人。
刘华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发现周围的天也几乎全黑了，来到隔壁的摊位，他询问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板。
刘华健又询问。
顿时，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升腾，鸡皮疙瘩在手背的皮肤上泛起，刘华健匆匆离开潘家园，回到车上。
刘华健揉了揉眼睛，看向那摊位。
那并不是自然的脖颈的扭动，更像是某种机械，某种人造物的转动方式。
下班m.hetushu.com.com后，刘华健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要晚点回来，让妻子和孩子不用等自己吃晚饭。
“行了，天已经黑了，我该走了，记住，将纸人随身携带。”
老人笑道。
刘华健不明所以。
发动汽车，刘华健冷汗直流。
“纸人替身，以前的道术会用纸人当做替身，为自己挡灾消厄，但不可过于依赖于此，否则可能就会和我一样。”
刘华健看到那撞到变形的电动汽车上，司机打开车门爬了出来，嘴里念叨着一些诸如“你们都给我死”“把你们都杀了”之类报复社会的话语，刘华健没敢开门。
他的皮肤不自然地白，就像涂抹了过量的粉底。
那老人起先没有反应，直到刘华健又凑近过去，叫了一声，还令隔壁摊位的老板奇怪地看了这边一眼。
见状，刘华健又说道。
他脑中，思绪万千。
“我看过《九流》的预告片，老先生，您是九流的传人吗？”
刘华健想到了自己研究废都的那些书籍，和别人讨论出来的有关异域的一些基本信息。
嘭m.hetushu.com.com——
刘华健根本来不及闪躲，眼看着那汽车就要与自己迎面相撞。
“寻常人还是不要见到我比较好，侵蚀严重之人能目视到常人无法目视之物，而那些事物必然会引人疯狂。”
打开手套箱，刘华健拿出了那纸人，双眼瞪大。
“那里根本就没有人，我是在和谁说话？”
一听刘华健的问题，那刚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华健的老板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位老人终于有了动静。
“老先生。”
蝉鸣的声音忽然响起，突兀而聒噪。
“呜哇！”
刘华健觉得奇怪。
这个季节不应该有夏蝉的，刘华健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发现周围变得安静了不少。
看着那纸人，他冷静了一下，将其捡起来，放进车子的手套箱里。
那老人戴着墨镜，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在落日余晖的阴影之中显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更不用说，还有些年轻人，一看就是陆绊的电影粉丝，过来找那老人的，他们都从那老人家面前走过去好几趟了，就是没有往角落里看一眼。
“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