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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脑补一下，太阳穴就开始狂跳不止，一阵一阵抽痛。

却没有想到，柯克顺势说了下去，“我这里的情况反而比较简单。中学生嘛，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于是。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黑眼圈几乎就要耷拉到嘴角了，眉宇之间透露出一抹疲倦，他微微蹙起了眉宇，“情况非常复杂吗？”

柯克他自己是吃好睡好心态平和，但瑞凡那个正义感爆炸的家伙却不是这样，他估计整夜整夜睡不着。

当然，柯克注意到了瑞凡的异样，但这并奇怪——

BBJ案子的压力确实超乎想象，如果瑞凡追踪的线索没有发现，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又要回到原点。

帕托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你找他有事？”

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看到柯克，就主动坦白——

那么，这就意味着柯克这两天应该也是忙碌到脚不沾地，应该没有注意到他的回避。

顺着他们的证词，瑞凡找到了两间当铺，当年这些赌徒们就是常客，各式各样能够典当的物件都测试过和*图*书，甚至还曾经扛着马桶圈前来当铺询问是否能够换一些硬币。

最后的最后，还是回到那枚戒指上，这就是目前的最好证据，他需要询问柯克，是否能够认出戒指。

瑞凡一下就紧张起来，“没事，没事。怎么，他找我有事？”

“帕托，柯克呢？”

当瑞凡重新回到警察广场一号的时候，距离他和奥利维亚的那次谈话已经过去整整四十六个小时。

这些人满口胡言说谎成性，更何况距离现在十多年的那个夏天，记忆模糊，脑海里的时间线完全被打乱，每个人的故事版本都不一样，1998年或者2001年的事情被当作1999的故事说出来也并不意外。

一个转身，柯克就看向瑞凡，“所以，你那里的调查结果如何？”

所以，既然已经提到了这里，柯克也就顺势分享自己的收获，调查需要互通有无，这样才能够避免一些盲点以及误区，并且能够在信息碰撞之中收获灵感。

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进入办公室，快速搜索ｈｔｔps://wwｗ.ｈｅtｕshu.com.ｃom一番，却没有看到柯克的身影，瑞凡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惜……

帕托不由吞咽一口唾沫，“不会吧……”

“树林里发现的尸骨，对比牙齿之后证实，就是失踪的三名女生之一，但已经成为骨头，表面判断不出太多东西，没有明显伤口，我们需要耐心等待尸检报告才能够知道死亡原因。”

帕托没有多想，“嗯。柯克昨天也说，他担心BBJ按耐不住，忍不住想要挑衅NYPD，忍不住想要向媒体炫耀自己的功绩。”

那群赌徒们现在依旧是生活失意者，赌博并没有能够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一夜暴富，却将他们推向另一个方向，通往地狱通往黑暗的方向，一个比一个落魄、一个比一个挣扎。

克里斯，当年手气糟糕，几乎没有赢过，至少没有赢过一把大的；但克里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堆现金，用各式各样的借口搪塞，这些赌徒们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赢钱，却不关心来源是否清白——

调查结果，不容乐和-图-书观。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身后传来一个回答，瑞凡和帕托双双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拿着一根热狗和一杯饮料的柯克，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办公室。

帕托：？？？

帕托的视线离开电脑屏幕抬了起来，“还没有过来。但是，这并不意外，这两天他一直在州立公园那里，并且询问证人。”

瑞凡随随便便丢出的话题，却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可是，他以前始终不曾招惹过媒体。”

在BBJ和NYPD之间选择立场的话，对柯克来说不是难事，他也期待着看到BBJ脸上挫败的沮丧和颓废。

但真正来到办公室，事到临头却还是忍不住犹豫起来。

与其瞒着柯克等待柯克发现，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

帕托点点头，“就是当年中学的那些学生，包括死者的朋友以及克里斯的朋友，试图整理当年的情况。”

这，也是一项工程。

瑞凡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不，我只是担心调查进度，上帝，现在最不需要的和-图-书就是媒体的大惊小怪。”

奥利维亚说的对，他应该相信柯克。

尽管调查繁忙，但全然看不出来柯克的狼狈与窘迫，甚至可以想象，他昨晚应该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

然而，在一片混乱和谎言之中，大概方向保持一致：

且不说当铺是否愿意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配合调查，即使他们愿意，1999年的档案记录也已经消失。

轻描淡写之中，柯克就抛出一枚重磅。

兜兜转转一圈，似乎调查到了一些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调查到，一点实用性的东西都没有。

瑞凡悄悄吐出一口气。

瑞凡猛地抬头看向柯克，心脏一紧，几乎以为柯克就要看穿自己了。

柯克的神情与肢体都非常轻松，“他的欲望一直被压抑，释放出来的刹那就好像挣脱牢笼控制的野兽，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应该如何满足自己，拨打电话给911挑衅警方，这就是新动作，他渴望更多刺|激。”

“证人？”瑞凡眉宇一蹙。

这两个人，一个成为停车场管理员、一个成为清洁工，尽管糟糕，但和*图*书至少，他们拥有相对规律的生活。

也许，新的发现也就出来了。

“但是，现场有随身物品，一个背包。”

此时，听到柯克也不在办公室，自己不需要立刻坦白，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瑞凡才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毕竟柯克那家伙就是一个人精，他也不明白柯克是怎么做到的，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够看破别人的伪装，比测谎仪还灵验，此前看柯克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自己站在旁边看好戏就行，现在轮到自己就不一样了。

“也许，下一步就是拨打电话给媒体，在新闻节目里直播杀人。”

毫无预警地，瑞凡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唇瓣干燥得厉害，他不由抿了抿嘴唇，“我还在整理线索。”

“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其中三个都在监狱，一个刚刚从监狱出来，只有两个人远离了赌场。

毕竟，这些赌徒们，哪个人没有一些不干净的现金来源呢？

如果这位BBJ通过电视台在整个北美大陆直播杀人，那恐怕就不是NYPD能够掌控的局面了。

坦白，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