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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NYPD的合作，细水长流的稳定，无疑是重点；同时，比起单纯费用来说，官方合作的名号更具价值。

“柯克……”

“真的？”

一直到今天，终于打开局面，迈出坚实一步，从肖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单委托，客户非常满意——

“我以前总想，鲜花又没有任何用处，摆放在病房里不是浪费空间吗？”

“我需要前往医院一趟。”

“队长是一个非常讨厌尝试新鲜事物的人，他就习惯自己的固定套路，一切都是熟悉的，没有变化也没有意外；包括食物也不例外，队长基本就只吃那固定的几家餐厅。”

一般来说，私家侦探的工作，要么按照小时收费、要么按照案件收费，根据具体情况展开详细商议。

柯克非常意外。

“一位非常照顾我的隔壁邻居住院了，今天下午有两个小时的探视窗口，我需要过去探病。”

柯克嘴角的笑容轻轻上扬起来，轻轻拍了拍杰森，“你们去酒吧好好庆祝，非常遗憾，我今天有些私事，否则我就应该在‘摇篮曲’狠狠宰和图书你一笔，你欠我可不止一轮啤酒。”

五星！

今天的委托，也不例外，应该是按照案件收费。

柯克看着额头隐隐渗透出一层薄汗的杰森，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不，我没有误会，是你误会了。”

从性价比来看，非常有限。

尽管后半句话没说，但柯克的视线看向德里克——

杰森有些慌张，瞪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愣神。

白色，静谧，平和，但空气里涌动的刺鼻药物气息以及耳朵里汹涌的各种仪器声响还是让人不适。

“你应该听说过医院，死板得不行，一旦超过探视时间，就连直系亲属也不能进去，我需要抓紧时间。”

一切，都有规定，即使肖恩想要提高酬劳也没有办法。

“嘿！兄弟！”

话语有些笨拙也有些质朴，但全部都是真心实意。

德里克马上就发出抗议，这让分局里再次一片哄笑。

转眼，目的地就在眼前。

人类不断钻研不断挑战，攻克一个又一个难题，在疾病与死亡面前屡屡创造奇迹，诠释出不同可能。

这也和_图_书是柯克一直苦心经营十四分局关系的原因。

不止是十四分局，其他分局也纷纷开始庆祝。

……

“我们需要你。尽管今天我是VIP，但你才是真正的英雄。不管是现场，还是市长办公室。”

实话实说，来自十四分局的委托，费用确实不高。

杰森积极主动地发出邀请，紧接着就能够听到十四分局一阵轰动的欢呼，一个两个听到酒精就开心得不行，甚至还有人一边击掌一边高呼“杰森”的名字，一点节操都没有，谁请客喝酒谁就是老大。

“前往医院，路上你可以看看，是否买一束鲜花或者水果篮过去。”

“哦。”杰森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哦哦”，连连点头。

杰森拘谨地挠了挠头，嘟囔着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杰森从熙熙攘攘的拥挤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路径直走向柯克，目标明确，眼眶还是微微有些泛红。

前脚，柯克和卡勒姆离开市长办公室；后脚，消息就已经在NYPD全面传播开来。

“伙计，‘摇篮曲’，第一轮，我请和图书客。”

柯克板着一张脸，故意满脸严肃地打趣了一句，“原来还有人记得呢。”

肖恩表示，他需要填写申请并且通过官方渠道转账，没有办法直接给柯克一张支票；所以目前还不清楚费用的具体数字，但以柯克的经验来判断，应该不到一千美元，甚至可能比预期的数字更低一些。

卡勒姆也连连点头，“对呀，我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结果队长拿了一个菠萝包，我也是意外得不行。”

急诊室有急诊室的混乱与糟糕，门诊有门诊的苦闷与烦躁，住院部则有住院部的痛苦与折磨。

“哈哈，没有想到，市长真的写感谢信了，刚刚十三分局那里就来电话了，看来，其他分局应该也都知道了。”

关于医院，柯克说的是实话，他确实需要前往医院一趟。

“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愿意尝试一下菠萝包。”

这次，柯克必须拜访的就是住院部。

一直以来，柯克都不喜欢医院。

本来没有准备详细解释的，但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到。

一紧张就容易结巴，“柯和图书克，柯……柯克……你不要误会……”

“后来才有体会，医院里白茫茫的一片，又是药水味，又是呻|吟声，经常还可以听到警报声，着实令人沮丧。偶尔看到一些鲜花盛开的模样，似乎还能够相信，生命依旧是有色彩的，尽管帮助有限。”

尽管如此，柯克还是更加喜欢真相——

“这也太难得了。”

只有一半。

用脚趾头就知道，“柯克－赫尔”这个名字，应该已经传遍NYPD了。

站在BCI的面前，NYPD上上下下团结一心，特别是巡逻勤务局，总是被忽略被轻视被遗忘的一个部门，却在今天大放异彩，并且为NYPD好好争了一口气，里里外外都能够感受到漫溢出来的喜悦和幸福。

伴随着医学的发展，人类已经能够治疗许多疾病，曾经被认为是绝症的癌症，现在也正在迎来突破；但重点就在于，在疾病面前，人类的脆弱和渺小往往会被放大，那种无力感，是具有毁灭性的。

而后，柯克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你们前往‘摇篮曲’好和_图_书好庆祝，你小心自己的钱包哦。”

他看了看柯克，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柯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没有再继续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繁杂的信息，一股脑汹涌而来。

然而，在医院里，真相，往往也就意味着残忍与无奈，“1％生存机会”的真相，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柯克！”

不仅能够源源不断地吸引更多客户，而且强大的人脉也能够为工作增添诸多便利。

柯克看着杰森，他就想起了海伦前面告诉自己的事情，认真地点点头，“谢谢建议。”

不是因为医院代表着病痛与死亡，而是因为医院往往代表着无力。

以小时计算的话，柯克的基本收费是每小时一百美元；但NYPD给予顾问的官方酬劳是每小时五十美元。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医院也代表着希望。

杰森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并不介意众人起哄，但视线依旧看向柯克。

“估计还是因为今天的好消息吧。”

但利益却不应该如此计算。

这个话题，似乎感同身受，欲言又止，表情里流露出些许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