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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四个月前，麦克唐纳德在一间酒吧遇见一位女士，黛博拉－费舍尔（Debora－Fisher），两个人一拍即合。”

“还是说，你和检察官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你们就连卧房之事的细节也会互相交流？”

十一频道，这是CW电视台旗下专属纽约州的频道，自1948年以来，就一直为纽约提供专属地方节目。

柯克看着满脸无语的内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十一频道，体育主播，然后呢？”

内特能够察觉到柯克那戏谑的眼神，低声嘟囔了一句，“剧集照进现实，原来十一频道就是CW偶像剧的灵感来源”，那呢喃的声音并不大，但眼神和笑容非常具有杀伤力，内特着实很难不分神关注。

内特，才刚刚开口，然后就看到柯克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麦克唐纳德自曝身份，根据酒吧的酒保所言，这就是他的一贯手段，以自己体育主播的身份在不同女人之间辗转。他将十一频道里面的女人全部招惹一遍之后，不得不在酒吧寻和*图*书找更多一夜对象。”

所以，在不同州不同城市，电视频道是不同的，节目内容也是不同的。

“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内特看向柯克，那双平静的眼睛望着自己，似乎一眼就能够看穿内心，那种赤|裸感让他有些不自在。

内特一口水差点就要喷出来，喝水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最后决定无视那个家伙，继续说下去。

“她表示自己处于酒醉状态，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自己怎么回家都不记得了。”

“费舍尔非常配合调查，她承认了酒吧相遇以及直播室的激|情，但她否认自己杀人。”

柯克的开口，结束了内特的纠结。

一般来说，四大无线电视台都有自己的节目时间表，根据时段分配。

“的确。”柯克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也许是荷尔蒙上头之后没有能够控制住，也许是麦克唐纳德告诉她这只是玩玩而已——麦克唐纳德是十一频道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但费舍尔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费和*图*书舍尔可能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吧唧吧唧。

整体而言，CW电视台的受众以中学生为主。

内特有些窘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

侧耳倾听。

“她表示在关系结束前，她就已经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电梯里，后来自己就一个人回家了。”

于是，这才有了上述一番对话。

“根据费舍尔描述，她刚刚从休斯顿来到纽约，在布鲁克林的一所小学担任一年级老师，来到全新城市就是为了追求全新生活，所以她前往酒吧寻求一些刺|激，这才遇到麦克唐纳德。”

话语，在舌尖打转，但最后还是吞咽了下去，内特拒绝被柯克牵着鼻子走，干脆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柯克，“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也看十一频道。”

简单举例，早晨八点到十一点、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这些时段由电视台全部统一，通过全国信号，播出人气节目；而其他时段则交给地方电视台，或者重播人气节目、或者播放地方节目，各不相hetushu.com.com同。

“什么？”下意识地，内特的询问就脱口而出，但看到柯克那懒散的笑容，内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算了，我不需要知道，我不关心，我也没有兴趣，我们继续关注案子。”

“一切证据，全部指向费舍尔。”

包括四大无线电视台也不例外。

此时内特停下来，柯克的思绪也没有被打断，依旧保持耐心静静等待。

“云雨结束后，费舍尔用一把裁纸刀杀死了麦克唐纳德，从伤口的布局来看，应该是激|情犯罪。”

下意识地，话语就已经脱口而出，“你知道检方不应该和任何人讨论案件。”

正经不过一秒。

“麦克唐纳德就职于地方台，所以费舍尔根本就不认识他，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酒吧就是初次碰面。”

“麦克唐纳德的后背和手臂都能够看到指甲抓痕，费舍尔的身上也可以看到淤青。”

“总而言之，麦克唐纳德当场失血过多死亡，裁纸刀上布满费舍尔的指纹，在麦克唐纳德的后背以及指甲里都能够找到费舍尔的DNA，再加上酒吧ｈｔtｐs://ｍ•ｈｅｔushu.coｍ•ｃoｍ里酒保以及电视台大楼保安的证言，死亡时间也契合。”

内特深呼吸一口气，将思绪和专注重新拉了回来。

内特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就可以看到柯克那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扑闪扑闪，非常欠揍的样子。

结果耳边就传来柯克施施然的声音，“你以为我会调侃两句，结果没有，对吧？”

“你知道十一频道的体育主播杰瑞米－麦克唐纳德（Jeremy－MacDonald）吧？”

“但她非常确定自己没有杀人，她没有见过也没有碰过凶器，更加没有行凶。”

柯克，“没事没事，虽然我不看十一频道，但没有偏见，你可以喜欢十一频道，你喜欢也没有关系的。”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在得克萨斯和纽约都没有费舍尔的犯罪记录，一片清白。”

他们也拥有自己的一系列地方电视台，在不同州设立分部，提供具有针对性的当地内容点对点输出。

在美国，除了人人皆知的CBS、ABC、NBC、福克斯等等全国性质的无线电视台以及一系列收费的有线电ｍ•hｅｔｕshu.coｍ•cｏｍ视台之外，还有大量地方电视台，事实上，这些地方电视台是全天电视节目的重要输出力量。

“等等！”

“而后，麦克唐纳德带着费舍尔前往十一频道的大楼，在他的直播室里发生了关系，并且……饱含激|情。”

一点点调侃，一点点戏谑，一点点打趣。

说到这里，内特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还以为柯克会调侃两句，却意外发现，柯克的表情非常专心——

“两个人的相遇，天雷勾地火。”

内特长长吐出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重新回到正事上，提醒自己不要偏离轨道。

整个案件的起承转合，一目了然，从警察和检察官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案件而已。

柯克，笑容满面，慢条斯理地丢了一颗樱桃到嘴巴里——

CW电视台，专门播出青少年节目，八卦、狗血、青春、高中、偶像，这些都是关键词，自然而然地，作为旗下地方电视台，十一频道也往往走相同的路线，颜值为重，但节目内容质量就没有保证了。

内特，“不，我不看……”

“很快，警方就逮捕了费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