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们侵略地球的计划要流产了
蔡佳怡牵着陈嘉鱼的手，在离校门不远处的地方停下脚步，“就在这里看看吧。”
陈嘉鱼：“知道什么？”
蔡佳怡挑了挑眉，推着车走过去，还没说话，就听陈嘉鱼笑着说了句，“啊，我女朋友来了，不好意思。”
“什么黑暗料理。”她噗嗤地笑出了声，灿然无比，“就是豆汁啦。”
直至郭蓓离开，她才偏头看着陈嘉鱼，小手托腮，语气不知是好奇还是意外，“你认识她？”
蔡佳怡一脸深表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买一份豆汁一份炒肝，再来一份豆浆油条。”
陈嘉鱼：“……”
等等，还是看看吧。
陈嘉鱼迟疑着：“来都来了……”
然而等轮到蔡佳怡称完重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陈嘉鱼在冷藏柜那里正被两个十六七的女生给围着，两个女生脸红红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嘉鱼本来就是随口一提，也不问了，继续吃起东西。
“3、杜绝大男子主义，不要认为家务活都该由女方来做。”
“我喝给你看看。”
“好啊，记得我说要教你的。”
陈嘉鱼怔了怔，“以后？”
轮到了陈嘉鱼，收银员一样一样东西扫码，陈嘉鱼的视线无意瞥过一旁的架子，看到什么后，短暂的凝滞了几秒。
……
“读大学？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何玉峰冷冷地说。
“我、我自己会挣。”何彦小声地说。
“唔……”
“我不喜欢现在这样……一件件的做下去，好像你真的在和我做临告别前的准备，这种感觉就像是每完成一件事，都会提醒我，我们距离着离别就更近了一点……”
“……”
陈嘉鱼对上了她的目光，也是一愣。
“本来就很好喝呀，”蔡佳怡一本正经地，“不，简直是人间第一美味，你不喝太可惜啦。”
情侣款的意义就在于，即便不出声，也能让所有见到他们的人都能得知和见证他们间的感情。
“你是想去我的学校？初中还是高中？”
陈嘉鱼扫了眼大门旁的两名保安，沉思着：“要不然，我们贿赂一下保安？”
“以为不会再见面了，没特意说的必要。也怕一提到沈念初，你的小脑瓜就会想东想西的。”
看着女孩儿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的背影，陈嘉鱼的心中慢慢涌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陈嘉鱼搂住她，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闭着眼回答：“应该有半个月了。”
蔡佳怡挑起眉，“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陈嘉鱼垂下眼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
贿赂只是开个玩笑，陈嘉鱼牵着她的手，绕着外面灰黄色的围墙走了起来。
话说以前的陈嘉鱼还有些不明白，恋爱就恋爱嘛，为什么那些情侣们总是热衷于各种情侣款，什么情侣装、情侣用品、情侣头像……到底有什么意思。
深夜时，他悄悄拿出手机，通过了那条好友验证，并发了一条：“谢谢……你是谁？”
“三点。”陈嘉鱼说，“赶紧起来吧，你不是说四点前要到吗？”
这天傍晚，两人才一起回了酒店。
……
“你自己会挣？”何玉峰顿时变了脸色，筷子重重一拍，站起身来，抬手指着何彦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所以敢不听我的话了？我是你爸，我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得去！”
“今天土豆才一块钱一斤，挑两个吧？你不是喜欢吃土豆丝和土豆炖牛肉嘛。”
卫生间内。
蔡佳怡从陈嘉鱼手中接过了车：“我来排队，你去那边拿两盒牛奶，要950ml的，记得看一下日期哦，拿生产日期新一点的。”
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耗尽精力，为的也不过是短暂的快乐。
可惜，对方的头像沉寂成灰色，再也没有回应过。
十几分钟后，何彦把一碗面端上了桌子，又给他拿来了筷子。
不远处的公告栏里，竟然贴着蔡佳怡的照片。
活到老学到老，多掌握点知识总是没坏处的。
休息了会儿，陈嘉鱼www.hetushu.com.com以上厕所为理由，进了洗手间，然后打开手机搜索。
半个多月没住人的屋子，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
你们看，这个人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哦。
“这玩意儿真能喝？”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算了，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读书，读书，我让你读个够！”何玉峰嫌骂不解恨，居然拿起了何彦的书包，把里面的书本试卷全部倒在地上，用脚踩了好几下，又将它们一本本扯烂。
蔡佳怡看了他两秒，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弯起眼睛笑了。
有点酸，还好像有点臭……
陈嘉鱼则是把家具上沾染的灰都给擦了一遍，又把地也拖了。
因为要看升旗的缘故，两人住的是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距离很近，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蔡佳怡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哦～～～我知道啦。”
她睁开了眼，带着些刚睡醒的迷糊劲儿，小声哼哼，“几点了？”
“哦……清单上的事情完成多少件了？”
“啧，我有这么小气吗？”
陈嘉鱼在公示栏前踌躇着，过了会儿，他下定决心一般，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你给我放个风，如果保安来了，就叫我一声。”
蔡佳怡愣了愣：“你要干什么？”
正美滋滋的在欣赏着，蔡佳怡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问：“床单你晒了吗？”
“这些。”她把两人的洗漱用品随手递过来，指挥道，“你把它们放到卫生间去，再顺便看看床单洗好了没有，今天太阳挺好的，我没用烘干，拿去阳台晒一下，到晚上就能干了。对了，毛巾别急着挂在架子上，放在盆子里就行，待会儿我会用沐浴露洗一下，也晒一晒。”
虽然已经是三月中旬，但燕京凌晨的气温依旧在零下徘徊，还是挺冷的。
“好了好了，等我拍下来再走。”陈嘉鱼一脸委屈地拿出手机，把蔡佳怡的照片拍了下来，才与她一起继续往前走。
骂得不堪入耳。仿佛何彦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嗯，看得很清楚。”蔡佳怡拿出手机，开始拍起来了视频。
“旅游？你不是正读高三吗？”
陈嘉鱼说了声“好。”就往冷藏柜走去了。
等何玉峰发泄完了，再继续吃面。
附近刚好还有一对小情侣，女生同样个子不够高而看不见，看到蔡佳怡被陈嘉鱼抱起的一幕，她先是对两人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跟着狠狠地踩了一脚身边的男朋友，颇为委屈地道，“你瞧瞧别人的男朋友，又高又帅又有男友力，你呢？我不求你高你帅了，你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把我抱起来看？！”
何彦又开始打扫卫生。
“嗯，清单上好像有一条，去对方以前的学校看看……”
陈嘉鱼将两人的杯子并排放在架子上，牙膏牙刷也放进了杯子里。
“嗯，回去，就我们两个人待着，不要到处跑了，我们就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过最普通的日子……每天一起买菜做饭，看书散步，然后待在家里……”似乎是倦意来了，蔡佳怡阖上了眸，轻声呢喃，“好不好？”
几秒后，他听见她的声音轻轻的道，“明天，我们回去吧。”
何彦脸色已经白了，却依旧说：“不，我要读书。”
她被评为高二下学期的优秀三好学生，照片上的她，身穿着校服，面容稍带稚气，与另外几名三好学生的照片并排着。
两人很安静地抱了一阵，慢慢都睡着了。
陈嘉鱼犹豫了两秒，“那……我也试试？”
幸好他事先收到了神秘人的提醒，将妈妈给的钱藏了起来，否则，这时候一定被何玉峰给发现了。
“那你也会催眠？”
她俏脸突然一凝，紧张兮兮地转了圈眼珠子，小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嘉鱼望向蔡佳怡，问道：“今天又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周末的，还没到四和*图*书点，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是个周末，超市里的人不少，称东西要排队。
一直等到了六点半。
一瞬间的思考过后，他扫了眼四周，见蔡佳怡还没回来，便伸手从上面取下了一样东西，稍一弯腰把那东西放到收银台上，等收银员扫完码后，再拿了个塑料袋，把它和几样菜一起装了进去，毫无痕迹。
他黑着脸，直接吐了出来。
陈嘉鱼看着她略带过火的表现，有点儿疑惑，“真不难喝啊？”
“都发芽了，别贪便宜，下次再买。”
蔡佳怡的初中三年，以及高中两年都是在这所学校里度过的，只是在不同的校区罢了。这个时间不是节假日，学生们都在上课，校园里安安静静的，校门也闭得紧紧的。
然后，才呢喃地问了句：“陈嘉鱼，我们出来多长时间了？”
蔡佳怡笑个不停。
“唔……困死了～～”蔡佳怡像只赖床的猫儿般在床上挣扎了半天，终于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当国歌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忽然觉得等了许久的疲累顷刻消散。
陈嘉鱼问她，“吃什么？”
“考个屁的高考，读个屁的大学！”何玉峰不耐烦地道，“你这成绩也不一定考得上，就算考上了将来也不一定找得到工作，还是赶紧挣点钱，家里缺钱用！”
“这不是一般的照片，是我女朋友的照片！”陈嘉鱼一本正经的强调，“我不想让我女朋友的照片摆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你是我一个人的！照片也是属于我的！”
陈嘉鱼一路推着车，蔡佳怡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不时停下来，挑选着菜，选好了就用袋子装起来，等买得差不多了，一次性到营业员那里过称。
“还剩一半吧。”
看着他的举动，这一刻，何彦只是在庆幸。
蔡佳怡摇了摇头，“催眠只是心理学里的一个小众分支，我有一点了解，但没深入研究。”
三点五十五的时候，陈嘉鱼和蔡佳怡到了目的地。
“首要任务是做好口口工作，……”
随后，陈嘉鱼又在自己的包里放了点零食牛奶什么的，就出发了。
“对了，等下我们再做什么？”蔡佳怡又问。
简直不能更合适。
“留着以后做吧……”
陈嘉鱼摸了摸鼻尖，把上次去申城时，遇到沈念初和郭蓓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那你在干什么？”她狐疑地打量着他。
忍不住伸出左手，隔着公示栏的玻璃摸了摸那张照片。
整个升旗仪式从开始到结束，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豆腐吧，买块豆腐。”
身边的蔡佳怡还蜷缩在床上熟睡，雪白的脸蛋微微侧着，因为被枕头挤压，小嘴不可避免的张开了一点儿，露出几粒小白牙。
“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我们的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走到收银台前，陈嘉鱼推着推车，排队结账，蔡佳怡忽然想到了什么。
还特意在“一起住”三个字上加了强调的重音。
陈嘉鱼又问，“你以前不是在燕大读心理学的吗？认不认识她？”
“你不懂，它就和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她眨着单纯澄澈的眸，“真的，吃到嘴里可好吃了。”
“对，我在燕京大学工作，就住在这附近。”郭蓓微微一笑，“快上班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豆汁，炒肝。
次日中午，两人从燕京回到了汉楚市。
蔡佳怡简直不想理这个幼稚鬼，用力拖着他的手臂：“无聊死了你，走啦！”
升国旗在六点半左右，但要提前几个小时排队才能抢到比较好的观看位置，所以两人的计划是四点左右到达广场，这样就比较稳妥了。
晚上九点半，何彦回到家的时候，何玉峰正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听到推门声，他回头看了眼，随后就骂骂咧咧地出了声：“每天都回这么晚，你个兔崽子是存心想饿死我吗和*图*书？！”
但现在他懂了。
“……好。”
“嗯，她就是心理学系的教授，我还上过她的课。”
他伸手把手机摸过来，关掉闹钟，再将房间里的夜灯给打开了。
“你以前的学校离这里远吗？”
陈嘉鱼环顾了下四周，才一脸鬼鬼祟祟地说：“把你的照片偷走。”
“咳，没什么……”陈嘉鱼依旧看着那两个杯子，弯着唇角说，“就是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算是在同居了吧？”
陈嘉鱼拿起自己的勺子，从碗里盛了一勺豆汁。
“这是人类能吃的玩意吗？！”
陈嘉鱼说：“你穿校服也好看，不化妆也好看，哪儿都好看，天下第一的好看。”
蔡佳怡沉默了会儿，声音近乎自语般的道，“是啊，以后。”
这条跳过。
“你准备做什么？”
蔡佳怡没说话，只是挽上了他的手臂。
陈嘉鱼笑了一下，“和女朋友出来旅游。”
“不要。”他一口拒绝。
排在第一的答案是：
他想看看她成长的痕迹，在这个世界上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遇到过的人，多知道一些，多记住一些……
凌晨三点，陈嘉鱼就被手机闹钟的声音给叫醒了。
就像是在外漂泊了许久的小船，忽然驶入了码头，又像是游荡无所依的一颗心，终于觅到了皈依。
“不算很远，怎么了？”
找到一家早餐店，看着人还不少，蔡佳怡拉着陈嘉鱼走了过去。
陈嘉鱼一脸轻松：“你这点重算什么，就算抱上一天我也没事。”
“我问你话呢！聋了吗？！”何玉峰用力的一拍桌子。
“起床了。”
陈嘉鱼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天已经明亮了起来，这一刻，广场被人山人海的人群包围着，都翘首以待，等着看升旗。
闻言，蔡佳怡放下勺子，“好哦。”
蔡佳怡没有说话，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这还差不多。
“回去？”陈嘉鱼睁开了眼，有些意外的凝视着她的脸。
一听到“同居”两个字，蔡佳怡的小脸上迅速晕染出了红晕，立即纠正他，“什么同居呀，只是一、起、住而已。”
陈嘉鱼的喉咙里浮上淡淡的涩意，慢慢把头埋下来，埋在她的发丝里，“好，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对了，我今天听人说，旁边那家饭店正在招厨房小工，底薪两千一个月，做得多还有提成。”何玉峰大口吸着面条，“你明天去店里问问，记住了吗？”
蔡佳怡的两只手臂先是下意识地环住了陈嘉鱼的脖子，下一秒，忽然开阔的视野和升高的视角让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被陈嘉鱼给抱了起来。
洗漱完，躺在床上，和往常一般，蔡佳怡轻轻的依偎在陈嘉鱼的怀里，她睁着眼睛，准确的说是半睁的样子，像小猫咪一样蹭了蹭。
今天从燕京奔波回来，又忙碌一下午，两人就没有自己做晚饭的打算，只打算在附近溜达一圈，找个小餐馆吃个晚饭，回来时在超市顺便带点食材，明天再做。
看着他的举动，蔡佳怡心里泛起一股甜意，嘴里却说，“穿着校服，又没有化妆，哪儿好看啦。”
郭蓓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管，反正别人男朋友能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就是你没用！”女生怒气冲冲地说。
“好吃吗？”
每隔一段距离，围墙上便有一个公示栏，里面贴着五颜六色的宣传画和照片，大部分都是公告通知、校园活动、荣誉表彰等等……
一个多小时后，卫生工作宣告结束。
蔡佳怡：“……”
“闻起来也怪怪的。”
几分钟后，无意中一转身，看到了伫在那儿的陈嘉鱼，蔡佳怡差点吓了一跳。
说完后，无意中一转头，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正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今天我要吃面条，给我下碗面！”
陈嘉鱼站在那里往里面瞅了好一会儿，才遗憾地叹了口气：“能看到的地方太少了。”
她将抱和-图-书住陈嘉鱼的手臂更用力了点，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几乎没有缝隙。
……
从起床算起，两人排队啊什么的折腾了整整三个半小时，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一分钟。
中国人颠扑不破亘古流传的四大真理——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人都死了、孩子还小。
放眼看去。
他没有说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盐没了，你先排队，我再去拿袋盐。”
做完这些，他去看蔡佳怡忙得怎么样了。
何彦才默默地捡起了东西。
何彦站在那，一声不吭，任由何玉峰滔滔不绝的辱骂着。
陈嘉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是是是，你最大方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不是这样的。”
“所以，那什么清单的，就让它姑且等等吧，等到高考以后，我们再慢慢的去做。今天想起来一件做一点，明天想起来一件再做一点，想不起来就算了……好不好？”
陈嘉鱼用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嫩嫩的，“嗯，没吃醋吧？”
放下行李，两人先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回来后稍作休息，便卷起袖子，开始简单的打扫了一遍卫生。
超市里选东西是有讲究的，特别是那种保质期比较短的食品，超市员工会将临近过期的摆在外层，新鲜的放在里层，如果拿的时候不仔细看，就容易拿到快过期的。
看完升旗，两人去吃早饭。
“呵，人家才不是那种爱吃醋的女生呢。”她的脸上是云淡风轻一般的从容浅笑，却将挽着陈嘉鱼的手臂又紧了下。
到那时，他不敢想象，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暴。
她啧啧，“你会后悔的。”
“幼儿园可不行哦，早就拆掉啦，那……我们就先去小学吧。”
她又好气又好笑：“别胡闹啦，一张照片而已！”
“干嘛呀你，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吓死人了。”她娇嗔着。
陈嘉鱼和蔡佳怡都没注意这对小情侣。
何彦连忙把书包放下，说道：“我马上就去做饭。”
陈嘉鱼笑：“家具擦好了，地也拖干净了，还有什么事吗？”
正在这时，有人经过陈嘉鱼的身边，不知是踩到了地上的油渍还是怎么，脚步一滑，就要摔倒。
蔡佳怡笑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格格地道，“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觉得挺好吃呀！”
小学很快看过，两人又到了她的初中。
……
陈嘉鱼说：“都称好了是吗？车给我推吧。”
“麻婆豆腐，怎么样？”
“嗯，一起住一起住，不是同居。”陈嘉鱼知错就改，从善如流。
“第一次和女朋友同居应该注意些什么？”
陈嘉鱼忽然停下脚步。
“那我们还没做完的那些事呢？”
两秒后。
“……”陈嘉鱼犹豫了两秒，对上她闪烁的眼神，立即下了决心，“不了，我吃豆浆油条就行。”
那人被他拉住，身子稳下来，长出了口气，接着，转头看向陈嘉鱼，开口说，“谢谢……咦，是你？”
陈嘉鱼和蔡佳怡站的位置并不算好，在人群里的第三排，陈嘉鱼还好，他的个子高，视线越过前两排，还是看的清楚的，蔡佳怡就不行了，她站在他旁边，一边拉着他的袖子，一边努力地踮脚，但视线却越不过前方人的头顶。
“……”
“2、了解些她的生活习性，了解些她的个人喜好、多关心她。”
旁边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飘来一句：“呵，我们一家可是昨晚连觉都没睡，就等在这里了。”
何彦抿着唇，没说话，继续扫着地。
见状，陈嘉鱼直接俯身，双手抄起她的膝盖，在蔡佳怡小小的惊呼声中，他站直身子，手臂已经稳稳的持住她双腿，将她给抱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否则，我们星球侵略地球的计划就要流产了。”
这两样陈嘉鱼倒是听过，燕京本地的特色小吃，没尝试过。
再退后两步，看了看。
陈嘉鱼只能感叹，果然是一个人口大国。
就像是——
“都行
hetushu.com.com，最好从幼儿园开始。”
陈嘉鱼看着直皱眉，“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嗯，买点猪肉馅，再买一斤饺子皮，过两天我们自己包饺子。”
“我是外星人啊？”
与实验高中的蓝白校服不一样，她身上的校服是白红搭配，衬得照片上的她越发俏丽动人，笑容乖巧妩媚。
蔡佳怡摩拳擦掌地拿起勺子，把豆汁儿喝得吸溜吸溜的，不时还砸吧一下嘴：“好喝！”
陈嘉鱼喝了两口豆浆，去掉嘴里留下的豆汁味，又啃了口油条，才抬手捏了下她的脸，恶模恶样地说，“老实交代，你是外星人，对吧？不然怎么能吃得下这么难吃的东西？”
陈嘉鱼决定信她一次，屏住呼吸，将勺子送进嘴里。
“不孝的玩意儿，猪狗不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早点挣钱回报我的生养之恩！老子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知道对老子摇尾巴！你就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没一点良心！”
勺子刚靠近嘴边，就皱起眉头。
陈嘉鱼条件反射地一伸手。
陈嘉鱼看看照片上的她，再看看身边的她，恍惚中有种时光错位之感。
真爱演。
这所学校，也是燕京最出名的几所顶级中学之一。
“……”
见她这么大力推销，陈嘉鱼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扫了一圈，眼睛亮亮的，“我要喝豆汁儿，还要吃炒肝，你呢？”
蔡佳怡问他：“还看吗？”
蔡佳怡把床上用品、沙发套什么的拆下来，塞进洗衣机里开始清洗，然后又把两人带回来的行李箱什么的都拿进了房间里。
……哼。
“……我不想做厨房小工。”何彦动作停下，壮着胆子开口：“我还要高考，读大学。”
“郭阿姨。”
……
“我女朋友以前也这么好看啊。”
蔡佳怡耸耸肩：“没办法，我们学校管得很严，校外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学校的哦。”
莫名感觉这丫头屁股后面有条无形的尾巴，正在摇啊摇的……
莫名其妙……
这之类的感觉。
陈嘉鱼问：“这样看得见了吧？”
……
蔡佳怡拍了下视频，又低头关心地问：“你累不累？累的话把我放下来吧。”
三点半，两人洗漱完换了衣服。
她红红的唇瓣翘了起来，挽着陈嘉鱼的手臂，脸在他肩上蹭了蹭。
“……”
何玉峰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面。
她男朋友无辜地说：“我就算想抱你，也得抱得起来啊，你都快一百四十斤了！”
两分钟后，两人点的早餐端上了桌。
何彦重复道：“我要高考，读大学。”
休息了会儿，两人出门了。
蔡佳怡用一种“好可惜”的表情看着他，“你真的不要吗？很美味的哦。”
把这若干条都记在了心里，陈嘉鱼才出了卫生间。
“哦，还没有。”
“请假了。”陈嘉鱼答完，随口般地岔开话题，“郭阿姨你是燕京人？”
蔡佳怡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搭配黑色帽子，红色围巾，陈嘉鱼是黑色羽绒服搭配白色帽子，红色围巾，搞了个不那么明显的情侣装。
“好吃呀，我去汉楚市久了，好久没吃到它们，想的都不行了。”蔡佳怡弯起眼睛，笑眯眯的，“有人说，来燕京一趟如果不吃豆汁和炒肝，约等于白来了。你也试试？”
离那两个小女生远了点，蔡佳怡也没问他是怎么回事，陈嘉鱼先交代了：“我们学校高二的，不知道怎么认识我，过来问我上次和老师打赌考满分请长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嗯，再见。”
温馨，安定，疲惫和孤独被一扫而空，力量陡然而生，源源不竭。
蔡佳怡也很惊讶：“我不知道呀，平时我很少来看这个的。”
蔡佳怡的面前摆着一个瓷碗，里面是一种颜色灰不灰绿不绿，浑浊不透明的液体，还有些粘稠。
她房间里的衣柜开着，她正背对着他，将她原本几乎占据了整个衣柜的衣服合并，精简了部分空间出来，再将陈嘉鱼的衣服从行李箱里取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里面。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