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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他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说约瑟夫达到今天的成就依靠的是运气，后来的堕落就是他无能的体现……

“见习骑士，我们没有时间了。”

温士顿：“明白就好，见习骑士，保持联系随时汇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诺金。”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通讯仪看向对面，正好对上了林介的目光。

或者说他就是想告诉别人，约瑟夫也是人。

但话语梗在喉咙口，少年突然意识到，这并非是约瑟夫仇敌对他的抹黑，而是约瑟夫朋友的自白。

温士顿说着说着，就有些怅然，抬头看着那还在不断膨胀的对冲力场，那酝酿着以太风暴的恐怖中心。

格雷格忐忑得像是上刑场，搓了搓手，心跳如擂：“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您、您觉得呢？”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怎么想，就会怎么发展的，你，或者我，都不是约瑟夫，也不可能是。塔的指令才是我们行动的核心，假如你要去做第二个约瑟夫，又和*图*书该怎么去面对如果失误就将葬送自己身边所有人的可能性呢？”

一如过去的无数次……

林介谦虚地摆了摆手，道：“刚才那个问题你应该也有答案了吧？”

格雷格抬起头，捏紧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道：“我觉得——约瑟夫大人会赢！”

再过不久，不管格雷格有没有完成任务，秘仪塔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这场战斗都将走向尾声。

林老板看着他问道：“这通电话……我是说，这则通讯，和约瑟夫还有我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那份实力，那些万中无一的运气……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哪里还有‘不败圣炎’的名号。”

“？……！！！！”

而且以往都是在诺金之外，这次却是在城内……

但这些牺牲真的是必要的吗？

“在这个每时每刻都可能被梦境入侵的千疮百孔的世界，命运亦不会允许你失败哪怕一次。”

说是随时联系汇报，可他也不敢就这么当着人的面和图书问到底该怎么回答啊。

“……有时候，必要的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

林介了然，纠结这么久还是选了约瑟夫，虽然看得出来对于约瑟夫信心十足，不过这么一来，就算是这么有信心也得花时间思考，想必他对王尔德的评价也很高。

“约瑟夫的性格过于刚直……我和他一起从小在培育科长大，说我是最了解他的其中几个人也不为过，他确实是你们所崇拜的无畏而不败的白色火焰，从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格雷格一愣，下意识反驳：“那些都是……”

是的，他不能违背自己的想法，就算思考一万种可能性，他也只能说——约瑟夫必胜。

从以往的资料来看，神明级之间的斗争通常并不会持续很久，但也不会太短，短则数小时，长则数天甚至是数个月，但只是这么一段时间，也足够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尤其这两个人还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他颤抖地撑着桌子：“真、真的吗？您hetushu.com.com也觉得……约瑟夫大人会赢？”

温士顿收回目光。

格雷格心中腹诽，点点头，他措了措辞，觉得自己不能再那么直白了：“是约瑟夫大人的朋友，只是询问了一些关于您曾经帮助他的事情，还有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

结果到头来，还是得靠他自己了吗？

现在对面这恶魔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

肯定也是想过王尔德赢的局面的。

而从废墟中走出来的人，就是在长达两年的追逐后，最后的胜利者。

“你可能觉得这是好事？因为从每次事情的结局来看都是皆大欢喜？呵，你看见过约瑟夫重伤垂死的样子吗……这么说似乎残酷了些，但事实如此，我见过无数次。”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格雷格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试探……不如说他刚才已经试探过了，只是失败了。

林介当然从善如流：“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格雷格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雨夜之中，约瑟夫那看似永远不会倾塌的身hetushu.com.com躯，在书店主人面前毫无预兆地倒下。

而只要是人，就会……死。

格雷格一愣，然后狂喜，激动得差点直接跳起来，脑子里突突地，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

格雷格心中忍不住这么问，不过他明白现在争执确实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就只能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他总会背离长老席的安排，明明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就一定能以最小的代价将事情解决，但他连这一点代价都不允许，把所有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似乎很酷，但只要亲自体验过一次，你就会明白它有多么沉重。”

明知故问！

温士顿等待了数秒之后，在格雷格沉默的时候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的职责仅仅是遵循命令而已，而长老席有着更加长远周全的计划……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否则只会造成更加不可预测的后果。”

“但，你们眼中的这个印象，却是建立在他无数次https://www.hetushu.com.com违抗塔的命令，在任务中做出自己选择的结果。”

“当然。”林介一向顺着顾客，悠悠道：“王尔德虽然更加善于谋划，不过约瑟夫的执行力更强，更重要的是，他有无数像你这样的支持者，不是么？纵然过程有些曲折，想必结果会是好的。”

格雷格很想继续这样反驳——他们崇拜的正是造就了这个名号的那个能在生死边缘无数次创造奇迹，拯救所有人的约瑟夫。

他只是想说，约瑟夫没有你们崇拜的那么完美与光明，他并不是永远不败的童话式英雄，他只是一个强大的、有些任性的人类。

“看在你是约瑟夫弟子的份上，我只提醒你这一次。”

现在这看似胶着的局面，必然也是某个脾气暴躁的混球用尽全力牵扯住王尔德的结果。

格雷格不由得真实体验到了“如果失误就将葬送自己身边所有人的可能性”，原来……这就是约瑟夫大人一直以来所面对的压力吗？

“这样啊……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贡献罢了，用不着到现在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