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剑万里触龙门
第442章 开战
……
“去告诉梁叔，让他调整一下布防。”
身边，楚先平凑近一步，伏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朝廷大军会在亥时开始攻城，主攻西城门，其余三侧为佯攻。”
……
此人正是现如今的天罗教左长老，魏长天的三舅，秦观荣。
“所以，我此次来便是想要再多做点准备的。”
“公子，韩将军传信。”
“回将军！我等清楚！”
“舅舅，沈公子是自己人。”
“……”
“人的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你肯定知道吧？”
而其他尚未领到军令的人也不遗憾，因为他们知道早晚有一天有自己领兵上阵杀敌的机会。
“……”
“舅舅。”
“李将军，你带你的部下前进十五里，于戌时前抵达广汉城外的落叶坡！”
“最起码对他们来说，一旦上了战场，那决定他们生死的便不再是自己了。”
至于普通百姓劳力则是一个也没有。
而沈然也微微点头以作回应：“秦长老客气。”
一枚枚军令虎符被送至各个将领手中，而后者则是纷纷高声应和，将白色的虎符高举至额头。
远处，各式大型攻城机械碾过路面的声音沉闷且压抑。
魏长天走在最前方进入关隘，和-图-书顿时便有形色匆忙的大汉出现在眼前。
……
对于魏长天的“危言耸听”许岁穗很是不屑：“我胆子可是大得很的，死人什么的我也都见过的！”
“到了。”
秦观荣言简意赅的点点头：“照你说的，一共一千人，眼下都在关口之内。”
晓雾将歇，猿鸟乱鸣。
仿佛思维有一瞬间的卡顿，魏长天的回答有些迟滞。
“长天。”
“好。”
“好！”
天空中有飞鸟盘旋，不过却都好似在躲避着某一片区域。
当一个人的生死只能由运气来决定……战争的残酷在这一瞬间被揭露的淋漓尽致。
宽敞的营帐内，韩兆坐于正中央的首位，而他身前则站着十几个身披将军甲的将领。
“有劳沈公子了。”
许岁穗一愣，虽不知魏长天说这个干嘛，但还是下意识的应道：
魏长天看了看这些正在搬运什么的汉子，边走边说道：
而许岁穗却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跟上。
“谭将军！你带……”
马车刚刚停稳，一个身着紫袍的男人便带人迎了过来。
“……”
他只是转头又看了看仍在城墙旁成队奔跑的蜀兵，然后才慢慢说道：
在众人急不可待wｗw•ｈｅtｕshｕ.cｏｍ.coｍ的注视下，韩兆沉声问出一句。
“是，我这就去告知梁将军。”
此时距离朝廷大军抵达广汉县地界已有两天，将士们经过充分的休整后皆是精神饱满，只等韩兆一声令下便会向着不远处的城池发动全面进攻，正式打响这场“平乱之战”。
而一身白袍的沈然则是默默跟在魏长天身后，始终未发一言。
很快，三人便进到一间小楼，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就再次走了出来，带领着百十来号人骑马进了牛头山。
“都听清楚了吗？！”
撂下最后两个字，魏长天便自顾自走开了。
而眼下这白色虎符则是出自一军主将，可调动军中相应数量兵卒。
金色虎符出自各州总兵，可调一州之兵。
“我害怕什么呀！你不都安排好了吗？”
他强打精神给秦观荣介绍了一下沈然，然后就迈步往隘口内部走去。
“知道了。”
不过许岁穗却突然打了个寒颤。
从马车上下来，一夜未眠的魏长天脸色有些疲惫。
许岁穗稍稍一愣，旋即搓手激动道：“我都还没见过打仗是什么样子呢！想来一定很震撼吧？！”
就如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看不见的力量驱逐到了和-图-书不可知的命运的深渊。
“轰隆隆！”
黑色虎符出自兵部，可调全国之兵。
扭头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许岁穗，魏长天的语气有些冷淡。
似乎是猜出了秦观荣的想法，魏长天突然笑道：“并且他在此战中或许便会帮上我们大忙。”
“弟兄们就等您下令了！”
“哦？”
他慢慢收回视线，然后便往城墙之下走去。
“此前我们布置的陷阱或许有些不太够，恐怕不足以重创敌军。”
他虽然知道后者是魁星学宫的圣子，但却不知道沈然究竟有什么本事。
……
“……”
“震撼？”
“各自下去准备罢！”
“今日亥时，战鼓声响十二次！”
他曾经在原州城亲眼见过战争的场面。
然后下一秒，一片整齐高昂的回答便响彻整个军帐。
不大不小的声音让一众将领突然闭嘴。
运气。
魏长天轻轻颔首，对着不远处一队正向自己问好的兵卒笑着点了点头。
秦观荣闻言微微一愣，表情也变得严肃：“长天，你只管安排就是。”
……
“运气。”
“嗯，此事我们屋里说。”
“信我的，见过一次后，你便不会再想见第二次了。”
“你好像并不害怕。”
关口之后便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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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天摇摇头，态度不置可否。
“天罗教和共济会的弟兄们可都到了？”
魏长天点点头，旋即便与秦观荣一道往不远处的几座小楼走去。
连续奔驶了一整夜的马车缓缓停在一处隘口，两侧群山就如同凝固的波涛，在朝霞的掩映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魏长天苦笑一声没有马上接茬。
下午的微风静谧，头顶太阳温暖。
点点头，楚先平很快便先一步离开。
“尔等听令！”
“知道啊，怎么了？”
“啊？”
站在城墙上，已经从牛头山回来的魏长天表情严肃，视线在远方那隐隐约约的烟尘中停留了很久。
其中大部分是穿着黑袍的共济会和天罗教之人，小部分是穿着青甲的蜀州兵。
“……”
“那、那是什么？”
“攻城！”
五颜六色的羽毛盘旋着落下，横过天空，落到黑暗里、山谷间，或是某处平静的水面上。
“牛头山一战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张将军！你带骠骑营绕过广汉县城，自敌后方切断其补给道路！”
更何况如今已万事俱备，他也不需要再拖下去了。
“韩将军！将和-图-书士们都已休整好了！”
四天后。
“我等随时可带兵出击，攻下广汉县城！”
确实很震撼，但也确实……
更关键的是，他不知道魏长天为什么可以使唤得动沈然。
第二天清晨。
所以，此刻接到命令的将领皆都精神百倍，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大战中立下足以让自己加官进爵的功劳。
秦观荣有点惊讶，又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沈然。
“是么？”
“切！”
而此时一直跟在魏长天身边的许岁穗也凑了上来。
“……”
韩兆大手一挥，声音洪亮清晰。
它们每每掠过这片区域上空时便会赶忙扑腾着翅膀调转方向，更有甚者还会因此掉落下几片羽毛。
“死人？”
“哗啦哗啦”的甲胄摩擦声中，十余将领纷纷挺身站好，双眼死死注视着表情严肃的韩兆。
“舅舅，计划有变。”
这种情况下即便韩兆再怎么想拖延，也已没了理由。
此处就是牛头山。
“还有，今天这一仗只要守住就行，可以适当示敌以弱。”
“喂，今天就要打仗了嘛？”
“没怎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其实并非适用于任何人……”
冲沈然点了点头，秦观荣没有多问。
广汉城外二十里，三十万平叛大军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