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叫我议员
第二十九章 完美的祭品
他们信奉所谓的光，其实就是光铸本身，而光铸属于古音多，和光照会甚至是一种处于对立面的状态。
“都是假的？”艾黎问道。
“红月之灵护佑着我们，我为什么要怀疑过红月？”
不过主祭只是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让两根黄金树枝缠绕住她，然后用一片树叶捂住了汪漫的嘴巴。
作为新聘的炼金术士，朵蕾在守夜人队伍中混的挺不错，至少连守夜人队长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说实话，一个教会的主祭在祷告室里说出这种话，汪漫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所谓的悲惨，所谓的理想，那些惺惺相惜的情绪……
有人说好的谎言是九真一假，但他的谎言，却是十真无假，只是最终的目的被隐藏了而已。
“不过是爱而不得罢了，私人事情。”汪漫笑了笑。
“原本的宿体是人类，这点从他的肢体形态，内脏状况都可以判断出来。按照骨骼的强度来看，原本他应该是一个普通人才对，很容易就碎裂掉了，不过树枝却取代了原本的骨头。这些树枝更强硬，坚韧，感觉就像是被批量生产出来的武器。真是可怕的技术……”
隐藏在黄金树下的东西，只有腐烂，没有光明。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的。”
无论能不能杀死我，击败我，墨尘这个身份的存在都要死，他已经寻找到了新的目标，他想要以一个青春活力的新状态，活下去……”
所以汪漫在祷告的时候，心里对这里所供奉光明充满嘲笑。
也正因为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骗过了所有人。
“比如赢钱的时候，我就会很激动。”
“不行吗？”赤霄理所当然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的，主祭大人。”
“什么？”朵蕾立刻追问道。
他的脚步不慢，而汪漫也在退后，不过汪漫没有转身，到了此时，她可不敢把自己的目光从眼前这家伙的身上移开。
赤霄扭头看向高塔，眼中闪过几许莫名的神色：
主祭：……
赤霄搓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对复合术式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不，爱而不得不是因为对方没有眼光hｔtｐs://www.ｈｅｔｕsｈｕ.cｏｍ.cｏm，只是因为……对方的爱人比我更加优秀罢了。”
“赤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红月吗？”
“算了，这些我就不问你了，去高塔的事情，你给我个准信。”
上城区，光照会教堂里。
朵蕾说着，看了一眼赤霄，却发现赤霄在盯着密道口那里发呆。
雀跃。
汪漫听到这里，越发感觉眼前的主祭不对劲。
“来了，张队长。”朵蕾的声音在远处出现。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
“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困惑吗？感情这种事情还真是够复杂的，不过汪漫小姐这样优秀的人，也会爱而不得？感觉对方很没有眼光呢。”
斥责对方？
“比汪漫小姐还要优秀？汪漫小姐的内心里也是认可的吗？”
“张队长去忙吧，我这里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去看看？看什么？”赤霄不知道算不算是明知故问。
“如今的红月和如今的红月圣殿，难道不值得你去怀疑一下吗？你都这种实力了，为什么还这么不上心？”
C区，许乐和蛤蟆撞碎密室后，留下的那堆废墟里。
“赤霄，我需要你的力量，我想去看看。”
主祭缓缓走上前，捏住了汪漫的下巴，满脸遗憾：
汪漫站起身，准备离开。
赤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
“在听啊，我一直在听的，我这个人特别有礼貌的，哦对了，你刚才说了啥？我这个人虽然有礼貌，但是记性不太好。”
“然后……这样的行为是不人道的啊？还要什么然后？都是信奉红月的信徒，光照会和圣殿难道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吗？”
赤霄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一脸平静：
“主祭大人，我今天的祷告已经结束了，就先回去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最完美的祭品，但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我找到了一个比你更优秀的祭品。你只是摄取了光铸的一点点力量，而他……他强有力的身体，充满着爆裂和智慧的气息，他紧紧抓住了我的额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雷电和古音多灵能在我的脑子里窜流，那种窒和-图-书息的感觉……他手指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就像是这个世界最远古的呐喊。他有着武者和术士融为一体的气息，那是让人死亡的迷醉气息，我太喜欢他了……嘶嘶嘶～！哈！”
朵蕾盯着赤霄看了一会：
其实光照会所信奉的主，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定的名字，甚至都不一定存在。
这一点别人不清楚，作为光铸信徒的汪漫，现在却非常了解。
看着义愤填膺的朵蕾，赤霄眨眨眼：
“赤霄，你为什么一直都是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你激动的吗？”
汪漫这个时候已经不用感觉了，眼前的这家伙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朵蕾就很不舒服了：
守夜人人正在快速清理着这里的腐烂生物，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怪异的身上没有古音多气息，这是很奇怪的一点。
“是啊，理想，是属于伟大的事业，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并且一直为之奋斗。”
朵蕾抬头，和赤霄对视起来。
“没有了啊，我30岁就想退休了，多挣点钱，退休后的日子就可以好一些。还有，我今年22，不用总喊我前辈的。”
朵蕾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尸体上的黄金树肢体：
主祭的表情十分陶醉，汪漫却一阵恶寒。
“好。”
“朵蕾术士，赶紧过来检查一下吧。”
“你是知道的啊，汪漫小姐，那是你爱而不得的人。”
光照会的本质，就是为了窃取光铸的力量而存在的。
而朵蕾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女性助手。
“光照会的成立，不都是在圣殿的监督下吗？既然是一伙的，那有什么好看的？”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我已经开始自我反思了。”
在张队长离开后，朵蕾立刻蹲下身子，戴上手套，开始检查起尸体的性状来。
“不知道，先走吧，我是先跑路的，就算没有熊泽莫快，时间上也应该差不多才对。”
“没什么，这门上的封印是用雷电和古神水式结合打破的，挺优秀的符合术式，有创意，威力也很够，我觉得这种复合式
和_图_书的术式可以重点开发一下。”
做出评价之后，她又看向了身后的助手，突然问道：
不知道是赤霄的这种咸鱼理念，还是那句我今年22深深刺痛了朵蕾，朵蕾横眉竖眼一会之后，终于叹了口气。
“我听牧师说，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来这里祷告，看来汪漫小姐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无法解决了，可以在吾主的面前，说出你的困惑。”
“我感觉现在就挺好的，相信红月就完事了。”
许乐的说法快要把其他三个人绕进去了，不过他们还是逐渐回味出许乐的意思。
“我想去高塔上看看，看看上面的情况，看看上面有什么，他们在做什么……”
“赤霄，你在看什么？”
汪漫看了一眼主祭，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家伙没有人的气息。
熊泽莫的目的是获得新生，他从头到尾都是自私的。
“赤霄，你刚才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朵蕾也不废话，跟着守夜人来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前，看到这具尸体的第一眼，朵蕾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说完，朵蕾便朝着张队长的方向走去，赤霄在她走了之后，才将自己的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腐烂尸体。
“有啊，激动的事情还挺多的。”
“难道前辈的眼里，就只有任务和钱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和追求？我们追寻光明的理想呢？”
过了一会，许乐才缓缓说道：
赤霄拿下帽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好像这里有点热。
她从对方的身上，语气里，都感觉到了雀跃。
主祭的眼神微微发亮，点了点头。
“前辈，对于灯塔当下的情况，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朵蕾拿她没什么办法，她又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地上的尸体，沉声道：
“主祭大人，理想和心事本就不是一回事，虽然我心中有着一些心事，但这些心事并不会干涉我的理想，理想是崇高的。我永远都不会停下对于理想的追求，毕竟……这是属于伟大事业。”
“是汪漫小姐想见的人吧？呵呵，所以你更要耐心一些才行，黄昏时分马上就要到了，许ｗｗｗ•heｔushｕ.ｃｏｍ.ｃom乐也应该到了才对，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刻。”
所以今天她走的比平时早一些，甚至没有过去和这位主祭主动交流一下。
“啊，但这些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没人给我们派发任务，也没有钱。”赤霄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主祭说着话的时候，轻轻从祷告室里走了下来。
“寻找我的人，是谁？”
“许乐？”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密室道口，正在指挥的守夜人队长赶紧走了过来。
“汪漫小姐的内心，好像隐藏着很多秘密呢。”主祭站在祷告室里，轻声说道。
和她看起来孱弱的身体不太一样，她跑起来还挺快的，绝对有超过1级武者的水平。
“好，那就麻烦朵蕾术士了。”
“你想让我说点什么？”赤霄缓缓抬起头。
如果没有赤霄的实力，那很多事情是做不成的。
怎么可能，人家独眼之枭，就算是有着配合自己的任务，她也万万不可能去斥责赤霄的，那样做跟找死差不多。
“他们身体里流转的能量全部都是红月之灵，他们的做法和圣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这是错误的道路。”
“这种明显的人体实验，就算是在红月圣殿也是属于禁忌的存在，但灯塔却在下城区里堂而皇之地进行着，你不感觉有问题吗？”
平日里的祭祀都不是眼前的家伙，这个主祭她没见过，总是给她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他在雀跃什么？
“枭只是打手，这种复杂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太陌生了，我也不怎么感兴趣。”
朵蕾盯着赤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汪漫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按住了自己包里的笔记本，一手微微握紧拳头。
汪漫正坐在一间单独的祈祷室里，向光照会所信奉的光耀之主认真祈祷着。
“如今灯塔这边的发展已经彻底超出了圣殿的安排和引导，之前的眼线已经死光了，所以我这次来灯塔的目的之一，就是调查清楚高塔之上正在做些什么，光照会在做些什么。”
他做的事情都是真的，但目的，却是不一样的。
这个家伙说的他，该不会是……
虽然在场的都是和_图_书超凡者，但听到许乐对熊泽莫的推断时，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寒。
“炼金术士到了吗？”
不过嘴上她还是保持了自己尊重，毕竟她这段时间来光照会教堂，就是为了混高塔上层门票的。
“希望吾主的光辉，可以沐浴在我的身上，汪漫时时刻刻都准备好了为吾主奉献一切，希望吾主可以聆听我的祷言。”
助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她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可赤霄现在就属于一种完全不配合的状态，这让朵蕾很难办。
……
“一切都是真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并且足够努力，没有一丝丝的欺骗。
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换上白色的工作服，看起来火急火燎的样子。
“都是真的。”许乐轻轻反驳。
“主祭大人连我的祷告时间都要过问吗？这应该是我的私人事情吧？”
“汪漫小姐的内心如此纯净，充满了光明的气息，我觉得你不应该拘泥于这些情感心事中，你应该有一些更为伟大的愿景，和理想。”
只是她也有些好奇和期待，寻找她的人……
“汪漫小姐今天走的好像比平日里早一些，为什么不多呆一会呢？”
“那就一言为定，时机到了，我们就去高塔。”
“主祭大人想要表达什么？”
“试探？是她的试探，还是圣殿的试探？”
“不，我只是希望汪漫小姐可以再等一会，寻找你的人还没有过来，现在只是下午，还没有到黄昏的时刻。时间，地点，人物，都还对应不上，所以，请耐心点。”
“然后呢？”
她突然想到了许乐说过的一句话，有点上头地说道：
“你还会赌钱？”
主祭缓缓走下来，汪漫找准机会就向外跑去。
朵蕾看着眼前人的尸体，忍不住感慨。
“汪漫小姐可别这么说，虽然我始终认为，承认别人优秀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像汪漫小姐这样坦然地说出来，我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朵蕾的再次质问对赤霄依然没产生什么效果，所以赤霄只是摊摊手：
“你觉得他现在是在光照会教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