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颠倒因果方
第450章 不能逍遥任自在
鬼谷子问道。
虽然自己和那个虎妖交情尚浅，可是在别的时间线中，他看起来成为了自己的兄弟，想来也是个不错的家伙。
“鬼谷先生你……”
只听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一因结一果，一果一长河。一树万千叶，叶叶是长河。”
徐福听后微微愣了愣，虽说这是难以琢磨的天机，但他从这短短几十个字中听出自己的一生不会平顺。
“师父？”
“先生您是说……颠倒因果的，是‘人’？”
而鬼谷子仿佛也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收回视线，缓缓的看向徐福。
“如果老夫不教你‘长生术’，你又当如何呢？”
“只不过什么？”
“师父……真乃神人！”
在这漫长的时间中，不必说“动情”，就连他心中的苦楚都难以鸣说。
他微微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墙壁上的字，那些即将忘却的回忆缓缓的涌上心头。
鬼谷子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子，又说道：“依阁下之见，老夫传授徐福一套‘颠倒因果方’，他就会为了始皇帝而施展吗？”
“若阁下毁了老夫写下的方子，自然可以免去这一切的事情，所以老夫将‘因’交到阁https://www.hetushu.com.com下的手中。‘真正的’人生，和你‘谋划’的人生，你想要哪个？”
徐福虽然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鬼谷子乃隐世高人，他如此决定必然有其用意。
是啊……谁说这世上没有长生之法呢？
鬼谷子忽然开口问道：“能够永生不死，游离在所有时间之外，阁下比别人更自在吗？”
鬼谷子摇了摇头，说道：“为师只能教你‘岐黄之术’，至于‘长生之术’……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随驾访衡山，取水名姓扬。”
杜羽走到鬼谷子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说道：“我有最后一事想请教先生。”
“没错，我想请教先生……我……会成功吗？”
杜羽挪动脚步，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这里已经刻满了《本经阴符七术》和《纵横家书》看来鬼谷子已经在为后事做准备了。
难道是自己触碰到了这里的墙壁……
杜羽双手抱拳，向鬼谷子施了一礼，“先生所言……甚是。”
“我不自在！”
若能早日与这种高人彻夜长谈，自己的念头便早就豁达了。
鬼谷子微笑着看着杜羽，“而阁下为了打破这一切，和*图*书又将自己变成永恒。换作另一个人，他会如阁下这般吗？”
“若使此方，寿与天长”。
“真的？”
第一次时，他在这里遇到了司黄。
“世上……竟有此等奇人？”
“休要提‘晚辈’二字，折煞老夫。”
“老夫再问阁下，颠倒因果的，是老夫的方子吗？”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上天入地，穿梭时间，这些凡人无法企及的事情如今竟然信手拈来，想要随便降临到哪个传说中都轻而易举。
“也难动情……也难鸣……”
杜羽也察觉到了这个变化，可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明明自己游离在时间之外，鬼谷子为何还能看到自己？
鬼谷子嘴唇微动，缓缓地说道：“上天入地通古今，天下传说任君临。不能逍遥任自在，也能动情也难鸣。”
“很好。”
“无碍、无碍……”
此人和自己仅仅一面之缘，却愿意花费为数不多的寿元替自己施展相术，已经是天大之恩了。
“可是阁下正要从这房间之内出来，不是吗？”
而杜羽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福儿，你替为师竹简与刻刀来，为师替你‘觅长生’。”
杜羽此刻却微微皱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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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羽苦笑一声。
“传说管理局……”
真正的人生，和谋划的人生？
杜羽直言不讳的回答说：“先生，不仅是我不自在，这‘万千叶’、‘万千长河’之中的每一个‘我’都不自在！因为您的这套方子，我们被锁在了一个永久都出不来的房间中……就算能打开门锁，也只会发现房间之外仍是房间，这个方子把无数人都困在了其中……”
“可怜三月后，驾船赴茫茫。”
徐福嘴唇微动，不知说些什么。
徐福看起来非常兴奋，他赶忙跑出了屋子，前去寻找竹简。
鬼谷子叹了口气，又说道：“既然为师寿元将至，又决定收你……那也不惜再破天机，为你卜上一卦。”
鬼谷子刚想回答，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师父师父！我找到了！”
鬼谷子眯起眼睛，“纵然是阁下……也有不明之事吗？”
“阁下自在吗？”
杜羽问道。
正在此时，徐福拿着竹简与刻刀回来了。
杜羽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晚辈……真是顿悟了。”
鬼谷子摇了摇头，“你儿时饱受战乱侵扰，亲眼见到家人四邻被屠杀殆尽，从此便有了觅和图书长生的想法……为师说的可对？”
他知道鬼谷子确实是隐世高人，但任何资料都没有记载他最终成为了仙家。
杜羽听后点了点头，微微站起身来，说道：“晚辈受教了。”
鬼谷子接过刻刀，微微一思索，提手便刻。
是啊……
鬼谷子轻轻掐了掐指，便立刻摇了摇头，说道：“阁下所谋划之事已经远远超脱老夫的相术之外，想要为如今的阁下卜上一卦，怕是要花费我万年的寿元，只可惜老夫一届凡人，区区百余年寿命而已，实在是难以测算。只不过……”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杜羽本想立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答案并不正确。
杜羽语塞了，他真的后悔自己从未经历过鬼谷子的传说，与他仅仅一面之缘而已。
而杜羽此刻走到鬼谷子面前，开口问道：“为什么呢？先生，您已经预料到此举一出，世界终有一天会变成‘一树万千叶，叶叶是长河’，却还要写下颠倒因果的方法吗？”
“颠倒因果，逆转八荒”……
鬼谷子临终泄露天机，无疑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可是这真的是“逍遥自在”吗？
“一个人为了救阁下，而甘愿变成永恒，这对阁下来说是一件悲惨之和图书事吗？”
于是只能一头磕在地上，认真的说：“谢师父！”
杜羽发现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鬼谷子不断的掐指算着，半晌，才缓缓的开口：“救灾施岐黄，西南遇始皇。”
“我……”
他的面色有些黯然，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个石洞中了。
“九年两杨帆，成道在东洋。”
“哦？”
“罢了……见你心诚，我就收你当我的最后一名弟子。”
徐福一脸的不解，他愣愣的看着鬼谷子，说道：“师父……徒儿不懂……”
而杜羽也在一旁摇头。
鬼谷子摇摇头。
徐福惊呼道：“您没事吧？”
徐福不敢说话，头深深的埋着。
“徒儿……不太明白……徒儿并不懂‘岐黄之术’，而且‘始皇’是何人？这东洋……又是指……”
鬼谷子的面容越发苍老，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杜羽微微皱了皱眉头，“先生，您连这都知道？”
老者伸出手指微微掐动，开口念叨着：“深夜寻至此洞中，凡人妄想觅长生……老夫自己都已寿元将尽，又怎知那长生术呢？”
想来定然是寿终正寝了。
“晚辈……实在不知何去何从了……”
鬼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猛然抬起头看向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