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五国会谈
第123章 钱
莉齐听后明显放下了防备，她缓缓的落下手臂，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给你钱，侦探小姐，以后如果发现我老公跟其他的女人有染，请一定要告诉我。”
查达点点头：“当然，我们之前就说好了。”
话罢，她从怀中抽出一把和莉齐一模一样的手术刀，狠狠地刺在了尸体的大腿上，那尸体仅存不多的血液直接溅到了杜羽的脸上。
“行动？”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
难怪“开膛手杰克”如此难以追捕，原来他的真身是一个女性。
看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不知火明日香小声在一旁说道：“两位前辈，你们别吵了……我……我想到一件事情……”
杜羽看着查达说道：“只是少一刀而已，有这个必要吗？”
“呃……”
“不。”
一个只杀中年妓|女的变态杀手，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中年妇。
杜羽一愣，心说不愧是资本主义国家，“难道你们的‘传说管理局’是私人开的吗？”
“不是吧……”
“当然。”
他不禁觉得眼前的查达有点聪明，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我不是……”
查达环视了一下这四周，说道：“再给我们五十便士，我们会帮您清理现场，让警方调查不出您的存在。”
杜羽咬着牙，指了指查达手上那满是蛆虫的瓶子，“非要这么做的话……你、你哪怕换个干净点的瓶子，她本来就是个无辜的人，死了还要……你难道没有听过‘死者为大’吗？”
查达终于露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说道：“你本人怎么能担当的起这么大的责任？你要和-图-书和我动手吗？”
查达听闻此言微微思索了一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西洋剑，说道：“先生们女士们，以后麻烦你们分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对这些死者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查达微微一笑，说道：“您是我的客人，我能在您身上挣到不少钱。如果报警的话，他们可不会给我钱。”
“三十八刀？”
只看莉齐的表情，她仿佛完全不记得刚刚杀过人。
“噢，我的女士。”
杜羽一愣，知道了这姑娘的意思，转头对查达说道：“明日香说的对，这个玛莎今天已经‘营业’了，所以警方调查的话肯定有被侵犯的痕迹，你也不必多此一举了吧？”
“清理案发现场。”
“哎？被裁员？”
查达低头收拾起了地上莉齐刚才掉落的衣服碎片。
杜羽心中有些无奈，刚才的“消息”是他帮忙卖出去的，换句话说，这个叫做玛莎的女人根本就是自己害死的。如今却还要对尸体做一些龌龊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心中的芥蒂。
几个人跟着查达来到了一家旅店，不知是什么原因，四个人只开了一个房间。
“好了，咱们开始行动吧。”
杜羽有些疑惑，“难道你多次问莉齐要钱，并不是你纠正传说的手法之一，而是你真的要赚钱吗？”
杜羽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很明确，只希望你能换一个干净点的瓶子而已。而且我还要声明，‘以下将要发生的阻拦事件，立场仅仅代表杜羽本人，与华夏无关’。”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ｈetusｈu.ｃｏm•com。”
这是货真价实的变态杀人犯，杜羽可是第一次见。但一旁的查达和拉姆拉却像司空见惯一样，表情泰然自若。
“这话说的有点问题。”
杜羽现在不禁对这个不知火明日香的看法有些改观，虽然她经常语出惊人，但也能分得出是非。
明日香胆子确实不小，她检查完地面以后就去翻动着尸体，数了数尸体上的伤口数，总共三十八刀。
杜羽一愣，心说自己还真跟这个查达学到了点东西。
杜羽觉得不妙，做什么事需要用到瓶子？赶忙上去拦住了查达，“三十九刀都齐了，你还要做什么？”
查达说道。
侵……犯？
“正如你所说，先生，人都已经死了，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果然是这样……”
二人都扭头看向她，不知她在说什么。
查达一伸手，凭空摸出一把细长的西洋剑，杜羽也冷冷的看着她，如果对方真要动手，自己也绝对不会怕她。
“你……”
杜羽点了点头。
“杜羽前辈……”
“为了钱？”
“哼。”
杜羽冷冷的说：“若是在你们国家，你想怎么纠正你们的传说我不管，但你既然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口口声声说着要和我们进行‘友好交流’，我们就有权利对提出自己的意见。”
“说的对，死者为大。”
杜羽有些无语，替变态杀人犯收拾凶杀案的案发现场，这听起来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工作，他只能装模作样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毕竟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明日香和拉姆拉也一起检查着地面。
杜羽和不知火和图书明日香看着那地上骇人的尸体和面无表情的莉齐，不由地背后发寒。
“那个……”
查达把手举了起来，装作投降的样子，“不要激动，只是有生意和您谈。”
“那我很羡慕你们。”
“虽然我不想跟着这个女人，但她能推动传说进行是个不争的事实，咱们只能和她一起行动了。”
查达微微一扬眉头，说道：“先生，你的意思是‘华夏操作员存心阻挠英伦传说进行，使英伦利益蒙受巨大损失’吗？”
查达笑着点点头，目送莉齐离去了。
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不妨直接跟对方说“我就纯粹为了钱”，不仅简单暴力，还更容易让人相信。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明日香，问道：“你是为了钱吗？”
西王母缓缓叹了口气，“这小子做得没错，他如果真的打伤那个英伦操作员，这个锅我也替他背了。哀家也想问问亚瑟王，为何偌大的英伦非要靠一个杀人犯的故事来挣钱？”
“怎么了，先生？你要阻挠我们国家的传说进行吗？”
莉齐拿出钱包，又掏出了几枚硬币交给查达，正准备要走，回头说道：“侦探小姐，我已经在你身上花了超过一英镑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查达面无表情的说：“所有的记载都是三十九刀，如果少了一刀，肯定会造成影响。”
“我靠！”
不知火明日香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约翰医生，不久之前刚刚去拜访了这个玛莎……所以……”
莉齐疑惑的打量着查达，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帮我？”和-图-书
明日香问道。
坐到房间中，大家互相望着，毕竟都不是寻常人，晚上也不需要睡眠。
查达吐出一口烟雾，看向明日香，说：“在我们国家，我不叫‘时间师’，叫做‘掌控者’。要问为什么……为了钱吧。”
查达叹了口气，“如果我不能在传说中，拿到比别的‘掌控者’更多的钱，我就有可能被裁员。”
“哦？”
房间瞬间烟雾弥漫，有些呛人。
查达微笑了一下，想把杜羽推开，可杜羽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查达前辈，你为什么要成为‘时间师’？”
查达面无表情的说。
查达没说话，收起西洋剑，扭头走了，拉姆拉也跟了上去。
自己进入传说的时候，也经常被人问起“你为什么要帮我”这种问题，自己每次编的天花乱坠，甚至好几次都挑明身份，就算如此，别人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
查达点点头，“钱很重要，这些是我的小费。”
杜羽挠了挠头，只感觉文化差异太大了，刚刚还觉得这查达想出了“要钱”这招非常聪明，如今她却说她真的是想要钱。
明日香摇摇头，“我是为了‘修行’才成为‘时间师’的。”
杜羽愣愣的看了看查达手上的脏瓶子，上面沾满污渍还爬着蛆虫：“你是真有点不太正常吧？你要用那个瓶子……亏你也是个女人，她人都已经死了，你能不能积点德？”
做完了这一切，她还是觉得不妥，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朝尸体慢慢走了过去。
本来各有心思的众多仙家，此时却因为一个外国传说而团结了起来。
“很简单，为了钱。”和_图_书
传说管理局里的弹幕已经刷满了屏幕，对于这些仙家来说，自古以来他们所经受的教育从来不是“利益当先”，而是忠、孝、仁、义、礼、智、信。
“这是您第一次杀人，不仅手法生疏，现场也留下了不少证据。”
“生意？我不明白。”
查达面无表情的说。
查达在这狭小的房间中点燃了一根香烟，静静的吸着。
“我的三观真是有点受不了。”
杜羽没反应过来。
杜羽愣了愣，“我做‘操作员’也不是为了钱啊。”
杜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液。
杜羽赶忙往后跳了一步，脸上沾满了鲜血，他从未想过人类的血液可以飞溅这么远，像一把铆足了劲儿的水枪。
“我只听过‘利益最大’。”
莉齐手中拿了一把手术刀，应当是从丈夫那里偷来的，只见她缓缓的把刀举起来，冲着几人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众仙家本来就对这英伦操作员的做法有些不满，一听到西王母这么说，纷纷嘈杂起来，弹幕齐飞。
“喂！”
查达吸了口烟，又说：“若不是真的缺钱，谁又会愿意做‘掌控者’呢？”
不知火明日香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小声说道：“咱们怎么办啊？”
查达扬了一下眉头，赶忙翻动尸体仔细数了数，果然是三十八刀，“该死的，少了一刀。”
“先生，根据记载，玛莎不但被杀死，还被‘侵犯’了。”
虽说是四个人一起，但真正在打扫现场的只有查达一个人，她不仅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碎片，还从死者的手里拿走了一缕头发，最后又擦去了墙上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