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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小姑娘却是不依，“咚咚咚！”继续敲着，“三哥，快点起来了，客人是找你的，快点了！”

向南点头，指着门口榆树下的房子，道：“这房子还是去年你们给盖的，我那时房顶墙面上不是留了一些个孔洞嘛，我是打算安装个土暖气，这些孔洞是用来走管道的。”

东西搬完，王大民拍了拍手道：“向南，我让廖师傅留下来帮你安装，我得回厂里去了，这车子没准上面领导要用。”

打个哈欠，就要继续困觉，“咚咚咚……”却是又响起来了，比之前敲的重多了，向南无语，以为还是小妹，“别敲了，让不让人睡……”

外头传来小妹的声音，“三哥，起来了，有客人来了，妈让我过来叫你起床。”

向南愣下，难不成真有人来找自己？这怕是睡不成了，朝门口喊一声，“妈，起了，起了，别敲了，这就出来。”只能万般不舍的离开被窝，被子一掀，真是跟吹集结号一样，十几秒功夫，衣服裤子已经穿好了，然后过去开了门。

王大民道，“也不是什么大物件，不过你得谢谢人廖师傅，是廖师傅这两天晚上加班加点给搞出来了的。”

客人？向南以为是自个老爹工厂的同事，也不在意，道：“来就来呗，不有咱妈在吗，我就不去了。”

向南迎上去，“刘支书、春根大哥、牛生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老妈站在门口，边上小妹红红的脸蛋，www.hetushu.com.com有些气鼓鼓的，很明显还在为刚刚的事儿生闷气呢，向南不由一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道：“妈，这一早的，谁来找我？”

向南见王大民脸上的笑意，有些无语，这是把他当傻子看了，也不说，从办公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图纸出来，放到他面前，笑着道：“王叔，你先看看这个。”

向南还躺在自个被窝里，没有火炕，没有暖气，屋里哥们冰窖差不多，躲在被窝里，被子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个头，呼吸都带着哈气，“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嘟囔一句，翻个身就要继续眯觉，没一点想起床的意思。

向南还没说，刘元龙忙起身说道：“那个，大妹子，不用不用，我们坐会就走，坐会就有，不用麻烦了。”

刘元龙点头，“一早下的火车，然后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住的地儿，就过来你这边了。”

向南给说道：“刘支书，我这刚没跟你们客气，东西都收了，你们呐，也别客气着，吃顿便饭，好吧！”

向南笑起，说道：“刘支书，我是真的有个活儿，你们今儿要不来，我就得请别人干了，这不挺巧的，你们就过来了，我都省得去找了。”

刘元龙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刘元龙道：“向南，我们仨就是懂些建筑上的事儿，你说的这个咱也不会啊。”

向南道：“刘支书，你们太客气了和_图_书，来来，先到屋里坐，屋里坐，外面太冷了。”

旁边坐着的刘春根和王牛生也是点头应着。

三人一起把放在后车厢的那铁疙瘩给拿下来，放到地上，廖师傅道：“来，你看看，还差不差什么东西。”

向南兜里掏烟给三人分了分，自个也来上一根，点上火，抽口道：“刘支书，那你们是今天早上刚到的？”

“啊？”

“向南，别睡了，赶紧起床出来”，这是他老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道：“赶紧的，有客人来找你！”

王水莲点点头，提个菜篮子出了门。

向南蹲下身，检查了下，然后起身道：“行，就是这样，还是廖师傅你技术高超。”

王大民把桌上的图纸收起，放进自个兜里，道：“行，我先拿回去给他们看看，应该不难。”

王大民疑惑，给拿起，摊开，往上看去，却是“咦”了声，过了会才道：“这玩应我看着怎么像一小锅炉呢，这……这你设计出来的？”

王大民感叹，“你小子啊，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尽能琢磨出这些稀奇古怪的玩应来，不过，向南，你这图纸画的，真的，不是我吹捧，都比得上我那机械厂里面的工程师了，一点不差。”

向南摆手道：“那土暖气我已经让人在做着，到时刘支书你们帮着给搭把手，安装管子就可以，工钱一人十来，好吧！”

不过，王叔，这玩应也还得麻烦你，让你们机械厂里ｗwｗ•heｔｕshu.ｃom•cｏｍ的老师傅帮忙给制作一个出来，我画能给它画出来，要制作出这一铁疙瘩出来，可就一点没招了。”

向南抽口烟道：“刘支书，我这边有个活儿……”

向南哈哈笑起，摆手道：“王叔，你这快别夸我了，我脸都要红了，哪敢跟人工程师相比，我这就瞎画的。

王大民闻言，先一愣，随即摇头笑起，道：“向南，你这是想差了吧，那暖气片就是一散热的装置，可供不了热，你以为一装上就能供暖？怎么可能，想的太简单了！”

……

王水莲道：“就是去年来咱家，帮着盖房的那刘支书三人，都来一会了，你赶紧出去跟人见见面，别怠慢了。”

向南一百个不相信，被子蒙头继续睡觉，外头“咚咚咚……”敲了一会，然后没动静了，他这才把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轻笑声，“这丫头，真是能闹腾！”

王牛生道：“向南，这……这真的啊？”

向南打开几个袋子都看了看，一兜子的土豆、玉米、还有三四十斤的白面，心里感动，大老远坐火车给扛过来，可能花不了多少钱，但这份情义犹重，“刘支书，你们这也太客气了，辛苦一年挣点钱不容易，这送的也太多了，我算你们钱吧。”

向南怔下，“刘支书他们来了？”也不多说，径直往外走去，出了屋，就见刘元龙、刘春根、王牛生三人在屋檐下站着，也没进屋，三人脚下都是放着个大蛇皮袋，鼓鼓囊https://m.hetushu.com.com囊的，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向南见此，也就不再多说，点头应着，等到时干完活了再谈。这边吃完午饭后，刘元龙三人就回去了，向南跟他们说好了，明儿过来干活。

向南点点头，“王叔，不愧是机械厂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东西的用处，这就是小型的土暖气，有了它、暖气片，再弄上些连接管，找个懂行的师给它一装，就能烧水取暖了。”

刘元龙三人把三个袋子拎到里头给放好，向南请三人进了屋，围着张四方桌坐下，老妈给泡了茶过来，说道：“小南，这边你照顾好啊，我去菜场买点菜，中午在这吃饭好了。”

向南点头，“行，王叔你去忙吧，路上慢点开车。”

土暖气？

“没呢！”刘元龙道：“到时去火车站那边碰碰运气，现在来京城这边打工的外地人是越来越多，这活也是越来越难找。”

刘元龙谢着，“那真是又麻烦你们了。”坐回到椅子上，向南对自个老妈道：“妈，一会买瓶酒回来，我跟刘支书他们喝点。”

刘元龙三人见向南过来，也是上前几步，刘元龙道：“这不又是农闲了嘛，想着来这边找个活，挣点钱，家里头带来些地里头的东西，没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给你带过来些，去年的事儿可是多亏你了。”

他这没说完，刘元龙给打断道：“向南，我们这过来可不是说要你帮着寻活儿什么，可没那意思，之前已经帮我们够多了，不和图书能再麻烦你了，一会吃完饭了，我们就去火车站那边看看，没准就有活儿了。”

“哎，那……那好吧！”

廖师傅摆手谦虚着，完了三人又把车里的暖气片给搬了下来，管道、管件什么，前两天都已经给拿过来了，就在院里堆放着。

王大民上了车，发车离去。

廖师傅摆手道：“客气，客气了，王助理让帮忙的事儿，我怎么也得上上心，呵呵！”

“这又什么呀？”

刘元龙点头，提起地上的蛇皮袋，道：“那这些给你放哪？”

几天后！

向南当即谢着，“谢谢廖师傅，麻烦你了！”

这时门口“咚咚咚”几下敲门声。

刘元龙道：“多了，多了，就搭把手的事，哪能让你这么破费。向南，你这样子，下回我们都不敢来了，这样好了，三个人你给个十块钱，你这房子也不大，你要说的那土暖气制作好了，就安装几根管道，一天就能干完。”

向南点头，“那现在这活还没找到吧？”

第二天一早，王大民开着嘎斯车到了向南家大杂院的胡同口，还带来了个厂里的老师傅，向南上去给两人递了烟，道：“王叔，你这效率够高的，这么几天功夫就给捣鼓出来了，呵呵。”

“谁啊？”向南迷糊喊道。

一早！

向南笑起，“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放厨房那小房间里就行。”

刘元龙道：“向南，你这样子，我们真要生气了，农村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别嫌弃就行，你这算钱，不是打我们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