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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妈可不管这些，还是叮嘱着，“那你就坐会，时间不要太长，一会赶紧回屋歇着去。”

“我就是，你哪位？”

王大民听得向南说的有趣，点下头，“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回去就准备起来。”

具体什么原因，也不知晓，后来我这细一琢磨啊，还是因为挣钱的事儿。向南，我现在是厂长助理，每月工资加上各种福利能有个八九十了，这工资在旁人眼里那是相当可以，都会投来羡慕的眼神。

那头道：“刘科长，确实有个事儿想跟你咨询咨询，电话里也说不大清，不知你今儿有时间没有？我请你吃顿饭，咱坐下来聊聊。”

向南一笑，“王叔，这咖啡你就得多喝，那就会慢慢习习惯的，今儿来杯？”

骑上自行车出了门，就专找布衣店、服装店、裁缝铺等，进了里面问营业员布匹价格、哪些服装款式比较紧俏、或者变着法的问布料的进货渠道如此等等，只要关于服装方面的信息，他都有兴趣。

万佳服装公司，销售科办公室，刘文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自己办公室，这段时间为跑销售渠道、跑业务订单，南下北上，真是连轴转，都没有怎么歇过，这业务也是越来越难做，他身为销售科长，肩上压力不小，三十出头的年纪，鬓角都是有了白头发。

这边屁股刚一坐下，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给接起，“喂，你好，这里是万佳服装公司，你哪位ｈttｐs://wｗw•heｔｕsｈu•cｏｍ•ｃoｍ？”

当然，眼下这些政策都还没有具体的落实下来，咱这就是在打着擦边球，再不行，按之前的老套路来，挂街道办或者公家单位下面，安全一点，我觉得这问题不大。

王大民点下头，道：“这方面的熟人我还真没有，回头我来想想办法。”

王大民点点头，示意继续说。

把包放到一旁，看了眼向南，有些迫不及待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了？赶紧说说！不瞒你，自从咱那收废旧报纸的买卖歇了以后，我这日子虽然过得安稳了，但心里总感觉就是晃晃悠悠的，不得劲。

那头也是笑起，“刘科长，你太客气了，是我打扰你才是……”

王大民道：“那你对厂址有什么要求嘛？”

那头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刘科长，您好，我向南啊，你还记得我吧？”

向南点点头，笑着道：“王叔，你还说不懂呢，我看懂得挺多的嘛。你说的这些，也确实是一家正规的服装厂所必须要配备的，但咱这不是刚刚在起步阶段嘛，很多方面也不能一步到位，咱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也到不了天边，什么事儿也不是随随便便成功的。”

王大民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习惯不了，跟喝中药似的，我不渴，咱还是说事吧。”

第二天一早！

刘文化没多想，“成，今儿正好有ｈｔｔps://wｗｗ.ｈeｔusｈu•ｃoｍ•cｏm空，你要前几天打来，我人都没在，那不行就今天中午好了，这顿我请，上次的事儿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绝对能开！”

忍不住说道：“向南，服装这块我是不怎么了解，但你说的，要开一家厂子，现在上面允不允许咱另说啊。你一个服装厂，像布料、人工、机器、还有服装样式设计、再到后面的销售渠道、人员管理、规章制度等等，那可多了去了，这可不是说咱之间商谈几句，就能给实施起来的。”

其它你说的厂子管理、经营、销售这块，不是我吹嘘自个，王叔，你放心交给我来，只要服装制造出来，绝对不愁卖不出去。”

九月下旬，暑气渐消，天气也没了七八月的炎热，向南搬了把椅子在榆树底下坐着，他老妈从对面屋里出来，见状，忙道：“哎呀，小南，你怎么下床了？快进屋回床上躺着去，你这病刚好，得好好休养啊。”

向南信心满满，“眼下就是布料这一块，稍有些问题，眼下都还得需要布票，咱要平日里自个小打小闹，问题不大，这开服装厂，我们当然是希望服装大卖的，布料这块得预备充足，不然厂子里接了服装订单，你这制作衣服的布料都没有，这玩笑可开大了。”

第三就是，人工、机器，布料。人工我也不需要你多么专业，能缝缝补补，会些简单的剪裁就可以了。机器嘛……”和图书向南摊摊手，“不就是缝纫机嘛，咱手里工业券还有不少，先给买个二三十台再说。

向南笑着点点头，“王叔，我呢是有些想法，不过眼下这要准备干的，跟前两次这小打小闹，打游击，可是完全不同的，风险也不小，你这还有兴趣嘛？”

王大民笑骂，“向南，你成心埋汰我是不？你就放心大胆的说，你王叔我也不是吓大的。”

就这么一连转悠了三天，觉得差不多了，再次把王大民给约到了西单的那家咖啡店，向南也是先到，王大民到来时，一屁股坐到对面，跟他诉苦，“向南，你下次叫我出来时，能不能换个地方？老是喝这苦了吧唧的玩应，我这舌头可受不了。”

“嗯……”向南想了想，“其它没什么，就一点，最好找个稍稍一点的位置了，最好二环外的，但也不能给整到郊区去了，交通不方便可不行。王叔，反正就一点，咱这地方不能太过引人注目，得保持咱一贯闷声发大财的风格，好吧！”

“哎，知道了！”

那听你这意思，这服装厂可以开？”

向南笑一声，点下头，也没整什么弯弯绕，直接道：“我想开个服装厂，你觉得怎么样？”

既然人回来了，大学这条路不通，街道办给安排工作也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计较，之前一场大病，一直在休养，就给耽误了。

这么一提醒，刘文化恍然，一下就知道是谁了，“啊……是向老和-图-书弟啊！”语气有些兴奋，随即笑着道：“不好意思啊，这段期间忙坏了，一时没给记起来，见谅、见谅啊！”

向南道：“王叔，现在咱要是开这服装厂，我觉得主要还是这三个方面问题，一个就是场地，这一个，王叔你人面广，看看能不能寻寻有没合适的地方，地儿也不用太讲究，有个落脚的地儿，能遮风挡雨就成。

两人电话里寒暄几句，刘文化道：“向老弟，你今儿打我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那头给提示道：“刘科长，你忘了，几年前你去西按跑业务，回来时遇到了两个骗子的事儿，还记得吧？”

王大民点下头，笑一声，“你小子能说会道，都能把死人给说活了，这一点我是信服的，呵呵。

“服……服装厂？”

眼下身体恢复差不多，也是该实施起来了，时间不等人，赚钱的机会也是稍纵即逝啊。

向南道：“妈，我这病早就好了，都躺床上一个多月了，这要再躺床上，人都要发霉了，出来坐坐，晒晒太阳，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向南随口应付着，吃完中午饭，老爹一早就去上班了，中午是在厂里吃的。大哥也一样，机械厂临时工的工作，一早就去厂里了，之前王大民给安排进去了，老妈、二姐吃完收拾好碗筷，去了街道办裁缝铺，小妹去上学了，家里就剩他自己，待着实在无聊，家里门锁关好，便溜达着出去了。

回到京城后，在医院治疗了大半个月，wｗｗ.heｔushu.ｃｏm.ｃｏm完了回家又休养了半个来月，一个来月时间就在床上躺着了。

第二就是你说的私人厂子让不让开，违不违法的问题，王叔，这情况其实跟咱之前干组装自行车和售后废旧报纸买卖差不多，唯一区别可能就是以前是在暗处、私底下，现在嘛，给摆到台面上罢了。

还真是那老话说的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这习惯了挣大钱，几百几千的挣，冷不丁一下说是几块几十块的赚，唉……真是没一点兴趣，心里那种失落的感觉，真是有些受不住。”

王叔，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这事儿，现在返城知青越来越多，下面街道办、居委会都鼓励这些等着给分配工作的返城知青，自主创业，这本身就是上面传递下来的一个信号，允许个人做些私人买卖、营生。

“向南？”刘文化怔下，脑子里过了遍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记不起来。

向南摆手，“王叔，这我来，你眼下的主要的事情，就是能不能先把咱的厂址给找到？有了地儿咱可以慢慢把各项事宜慢慢摊开、准备起来，一步步来……”

王大民虽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诧异，这就直接要开上厂了？

不过，真的，不是我自个吹嘘，这点钱我还真瞧不上，之前不管是组装自行车，还是收购废旧报纸，这点钱我半天就给它赚了。

那头道：“你好，请问你是刘文化，刘科长嘛？”

向南点头，两人在咖啡店里聊了两个多小时，才出门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