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年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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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都知道了，你就多告诉我一点儿吧，我……”
“但是TK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来修建新的壁球馆了。不过你们看，这里有什么？”朱雀指着那张地图，优雅地坏笑起来，说，“这里是已经被鉴定为危房的老工具书图书馆，里面存放的都是已经没用了的过时工具书和残破书籍。该图书馆已经被TK校理事会正式裁定为待拆除建筑，将要马上推倒重建成壁球馆。马上的意思是后天就动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后天，我就要带着一帮人去推倒这座图书馆，给大家建一座全新的壁球馆，听到了吗？”
哦……上帝啊！果然，又是那种让人讨厌的Y国贵族腔，这个叫高宫朱雀的家伙到底有多讨人厌哪！那装模作样的贵族姿态，那极其不自然的贵族腔调！
“好像是的……”
“所以TK需要一个壁球馆！”在秋千缘终于决定回答我问题的同时，朱雀放下水杯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那张TK地图，缓慢地在众人面前打开。
“都说了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啊！”
“你想被送到动物园里去吗，猩猩？”他转过头很认真地问我。
一件银灰色的羊毛大衣被丢到了朱雀的身上，朱雀轻轻地将它披在肩上，抚摸着怀里那只黑天鹅，转身看着咖啡馆外和图书人来人往的街道。
事实证明高宫朱雀这个人绝对有特异功能，能够看穿我心中的任何一个想法。
我……
“不该你说的就不要说！”他的表情更冷了。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离我的猩猩远点儿。”
我冲他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很早产生过的那个疑问，问他：“我一直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你怎么会这么支持他呢？”
忽然，我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凑到朱雀身边问他：“高宫尚人是你的爸爸？”
“大红，给……衣服。”正想着秋千缘，身后就传来了照相机的咔嚓声以及秋千缘好听得过分的声音。
“那座图书馆是不是云雀大人的……”
“我会带着他一起长大的。这是我十年前许下的承诺。”
“朱雀这个人挺讨厌的，虽然他真的很优秀，但就是让人说不出的讨厌。不过啊……和我比起来，他是一个……”
“我答应过爸爸的不是要照顾云雀，不是要一辈子照顾云雀。我答应爸爸的、在十年前承诺他的原话是‘我会带着云雀一起长大的’。”
在秋千缘没来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在经过我们身边时忍不住小声议论着什么了。现在秋千缘也出现了，更多人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而这好像正是朱雀期待的。看到https://m.hetushu.com.com人渐渐多起来，他露出笑容，放下了手中的黑天鹅，在神色各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再多给他几天时间吗？再多给他几天时间，瑶瑶就会再一次从他身边被人抓回去，禁锢起来。”朱雀放下茶杯，眼里有着我无法理解的深沉，“如果那个家伙没有了图书馆就一蹶不振，没有了西塞给他的自信他就一无是处，那他这辈子就真的没救了，只能一直白痴下去了。十年了，我已经照顾他十年了。”
“早在19世纪初的Y国首都老城中心，有一个专门用来关押欠债人和触犯刑律、教规的贵族们的监狱。请注意，是贵族哦！好的，你们知道那些被关押的贵族是怎么打发他们的监牢时光的吗？他们是贵族，自然不能和平民一样去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于是他们发明出一种用类似拍子的器具对墙击打小球的游戏来自娱自乐，这可以说是最早的壁球雏形。”
“大家好，请留步，注意了。”
“有的时候连我都好想打他呢。”站在我身边的秋千缘突然说。
朱雀笑了起来，从我的怀里接过了西塞的黑天鹅。黑色的大鸟羽毛黝黑柔软，曲线优雅的身体上散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泽，好像漫画里才有的完美装饰品，而白衣的朱雀hｔtｐs://ｗｗｗ.hetushｕ•cｏm•ｃｏｍ安静地抚摸它的样子，在清晨静谧的气氛衬托下显得安宁祥和，优美如油画。
我知道他这种腔调。那天他跟我解释接吻和拥抱是西方礼仪中很正常的一部分时，就是用这样一个句子开头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一点儿都不好笑啊！朱雀大人！
“看什么呢？你……色狼！”
“说真的，听他这样介绍壁球，我都不想玩壁球了。听到‘壁球’这两个字都要吐。”秋千缘在一边不满地说着，看了我一眼，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打了电话给秋千缘，告诉他这里有高宫朱雀外遇现场，叫他过来抓拍啊！”
“后天哪？朱雀……”秋千缘拉开椅子，在朱雀的面前坐下，“你脸上的伤都还没好呢。确定要这么急吗？”
我的女人……
“是你刚刚喊他父亲的，是你突然说……”
“他不是你的伯父吗？难道你和云雀不是一个爸爸……”
他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衬衣，漂亮的脖子完全|裸|露在冬日干净的空气里，衬衣领口下微微隆起来的锁骨曲线若隐若现，配着安宁的表情和他怀里的黑天鹅，一不小心，我发现我居然看他看呆了。
“秋千缘学长……”我有点儿无力地念出那个人的m.hetushu.com.com名字，这位全校女生最崇拜的学长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因为那部苹果9代完全崩塌了。
今天早餐的地点是TK学院人流量最大的咖啡厅之一，因为这个地方就建在主校区的必经之路上，每个要上学的骑士都会经过这里，特别今天还是周一，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猩猩？你才是猩猩呢，你全家都是猩猩！
我的女人……
“朱雀是比你更好的哥哥？”我重复了一句，望着朱雀。朱雀拉了一下身上的大衣，我隐约能看见他大衣下露出来的胸膛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望着越聚越多的人群，他大声地对围观的人说：“你们听见了吗？后天，那座图书馆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TK的第一座壁球馆。如果有人对此有任何异议，可以来找我。”
我听错了吧？听错了吧？听错了吧？
“你才是大猩猩呢！你全家都是大猩猩！”
“因为朱雀啊……”秋千缘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东西。
我的女人……
他回了我一个大冷脸，说：“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叮叮叮……”他非常有气势地用一只小茶勺敲着他的玻璃水杯，用那种纯贵族的方式吸引着过路人的注意。
“谢谢，谢谢你的留步。”就像看不见大家脸上那个硕大的“囧”字一和_图_书样，朱雀又轻敲了两下水杯，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知道壁球这种优雅的运动吗？”
“我是看你会不会冷，大哥，今天的气温只有2摄氏度哦！”
放下茶杯，朱雀将头转向我们都看不到的方向，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人群中立刻就传来了嗡嗡的议论声，但此时，朱雀已经将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他面前的奶茶上，坐回他的位子，似乎不再关心任何人说的话。
“哦……”好像要坐下，朱雀突然又站直了，开玩笑似的对大家说，“我是红骑士分院的高宫朱雀，你们都认识我吧，哈哈哈哈……”
哦……上帝啊！
朱雀说完，拿着地图看着所有人，而几乎在他话音暂停的同时，秋千缘的答案不经意地传来：“因为朱雀是一个比我更好的哥哥。”
“不过，真正的壁球游戏却是在1873年左右，由著名的贵族学院奥庭斯公学的学生发明的。奥庭斯公学的学生们虽然身为贵族子弟，却过着囚徒般枯燥的住校生活，于是，一种对墙击球的室内运动被发明并流行开来。你们知道吗？壁球是因为它在猛烈撞击墙壁时发出的声音而得名的哦。也是从那时起，有了现今公认的壁球。而就跟我所说的那样，壁球从诞生起就属于贵族，是一种贵族们才会去玩的优雅游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