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叶诗
以至于程饷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察觉。
陈舒雅笑着开口：“我猜是程饷喽。”
陈舒雅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程饷没应声，陈舒雅瞥见了他手臂上的伤，似是刚弄的，伤口还在滴血。
“是我写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走进厕所前的洗手池前，一股烟味钻进陈舒雅的鼻腔，抬手换掉水龙头悠悠转过身。
楼层很矮，窗户下又刚好放着闲置的废旧东西，很多时候陈舒雅不愿和父亲打照面的时候都这么干。
陈舒雅嘴里慢慢咀嚼着，眼睛盯着桌面神游，程饷往她面前递了瓶酸奶，拉回了陈舒雅的思绪。
“我先去洗把脸。”陈舒雅站起身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篮球场上，程饷穿着白T正抱着篮球投篮，暖阳洋洋洒洒地照在他的身上，他笑的肆意又灿烂。
程饷准备进便利店买瓶水来着，不小心瞥见了和图书陈舒雅，思索了一下转身从货架上拿了瓶酸奶。
陈舒雅坐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张叶诗又拿着水离开，宁言在旁边笑了一声：“他对女人过敏吗？张叶诗这种美女都拒绝。”
体育课是和三班一起上，陈舒雅坐在树荫下用手扇着风，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了一圈问道：“哪个是张叶诗啊？”
打好热水，陈舒雅站在走廊上等宁言，随意往篮球场瞥了一眼，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
座位上不见程饷的身影，下节课是体育课，陈舒雅从抽屉里掏出水杯叫上宁言去打热水。
陈舒雅摇摇头：“你们吃吧，我不饿，好多作业，我先上去写作业了。”
有一瞬，陈舒雅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三班的女生会喜欢他。
陈舒雅顺着宁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女生扎着高马尾，长相精致，拿着一瓶和_图_书水正朝篮球场走去。
程饷双手插兜，淡淡地说：“没怎么。”
陈舒雅回到班的时候，已经是下课时间，她走进教室，前排的男生开玩笑道：“呦，这不是程嫂吗。”
张叶诗笑容灿烂，毫不避讳的介绍起自己：“我是三班的，我叫张叶诗。”
便利店内。
一刹那，陈舒雅脚步僵住。
那张粉色的纸条。
宁言起身坐在陈舒雅旁边，紧紧盯着张叶诗八卦道：“你说，她是去给谁送水。”
话音刚落，张叶诗已经走到程饷面前，朝他伸出了手，笑地灿烂：“喝点水吧。”
入夜，陈舒雅后知后觉地饿了，但又不愿意下楼，怕和父亲打照面。
身后的宁言拍了拍陈舒雅：“走，上课。”
内心挣扎了几下，陈舒雅站起身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你千万别走。”
“咳咳咳。”陈舒雅急忙拧开牛奶灌了下ｈｅｔusｈｕ.ｃｏm.cｏｍ去。
陈舒雅长得确实好看，轮廓流畅的脸型，鼻梁高挺，微微上挑的杏眼庞有颗泪痣，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大多时候眸底尽是冷淡。
宁言眯着眼睛看了一圈，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那个，拿着水往篮球场走的女生。”
视线一转，陈舒雅看见了正坐在篮球场边休息的程饷，她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张叶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程饷说的是什么。
程饷闻声抬起头，蹙眉道：“你是？”
“张叶诗？”
窗外的风随着日落的余晖一同钻进厕所，程饷踩着阳光，松开手，烟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程饷抬脚踩灭。
沙发上的男人目光不曾看过来，紧紧盯着手中的手机，漫不经心回应道：“嗯，回来了？马上吃饭了。”
陈舒雅舔舔干涩的嘴唇，换上宽松的短袖和长裤，利落地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
程饷抬眼看向她，深ｍ•hetusｈu.ｃoｍ•ｃom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烟味直往陈舒雅鼻腔里钻，她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开。
“滚。”
程饷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表情不咸不淡：“害你背锅的谢礼。”
“不过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程饷的，上课还给人家写小纸条。”
陈舒雅随便拿了个面包和一瓶牛奶，结了账在店内的桌前坐下，慢悠悠的啃食。
程饷淡淡看着她吃了一半的面包和牛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说完，她跑出了便利店。
下午回到家，推开门便和许久没见的父亲打了个照面，陈舒雅微微一愣，轻声说道：“爸。”
“不用麻烦的。”陈舒雅不自觉捏紧衣角，怯生生答道。
杨逸正巧从厕所出来，看着地上刚抽了几口的烟头，疑惑：“怎么了？”
陈舒雅笑了一下，没说话，静静看着篮球场的两人。
陈舒雅吐出一口气，和-图-书正欲开口解释，宁言又说道：“不过这么一看，你确实比张叶诗更适合程饷，你长的也更漂亮。”
说罢，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舒雅瞥了一眼男生，没接话。
陈舒雅有个习惯，吃东西的时候容易出神。
水房在走廊的尽头，可以看到篮球场的整个布局。
“我去”宁言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舒雅：“你神算啊？”
陈舒雅抬头看去，正对上程饷深邃的眼神，她一惊，呛住了喉咙。
陈舒雅收回目光，应了一声。
程饷眉头皱地更深了，良久，他声音低沉道：“那张粉色的纸条是你写的？”
程饷舌尖抵了抵下齿，面色有些不耐， 他抬头扫了一眼张叶诗，悠悠开口：“交朋友就算了，也不要给我写纸条，给我以及给我朋友都带来了困扰。”
男厕所门前，程饷倚靠着墙，校服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显眼的锁骨，修长纤细的手指中夹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