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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她的眼圈都红了，然后她丢掉了话筒，从舞台上逃走了。

第一个发现我不见了的人竟然会是夏诺。

这支舞不过短短的五分钟而已，台下的观众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最后一句话都不说，十分安静，我知道那是对我的认同。

音乐响起来，我张开双臂，对着台下众人鞠躬，然后伴着音乐轻轻地舞动起来。

“沈小西……怎么回事？”我不小心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山上往下跑。好在山体并不陡峭，跑起来并不危险，我们跑到舞台前的时候，正好轮到我出场。

夏诺走过来，微笑着说：“跳得真棒。”

沈小西的信仰会是什么呢？

所有人都盯着我奇怪的舞裙，和_图_书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吧！

这时候夏诺有些歉疚地看着我，说道：“抱歉，可能是我的问题。”

“你？”我不太明白夏诺的意思。

“大概是和你的舞裙一样重要的东西被粉碎了吧。”舒念淡淡地说道，“摧毁一个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摧毁她的信仰。”

她好像非常疲惫，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最后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悄然离开，将这个舞台留给了我。

“也有可能我还没有到啊。”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从山上游行回去，他去后台找我，却没看到我，以为我和舒念一起待在台下。于是他在人群里找到了舒念，却还是没有看见我。

沈小西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完美无和-图-书缺的表情，可是现在她有些失魂落魄，并且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愤怒。

他问舒念我去了哪里，舒念这才知道我不在后台。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上台串场了，并且介绍了下面出场的人。我有些意外，在我后面出场的竟然是沈小西。

“谢谢。”我笑着道谢。

舞台上的洛羽心看上去很冷静，因为她以为我被困在坑里面，根本不可能踏上舞台。

《天鹅之死》是一支很凄美的舞蹈，一只受了伤的天鹅渴望回到蓝天，挣扎着挥动翅膀，却怎么都飞不起来。但是天鹅一直都没有放弃，到死都想要飞翔。

舞台上沈小西已经开始唱歌了，可是她唱错了好多歌词，甚至还忘词了。台下的观众都在笑，不过都是很善意的笑，但这在沈www.hetushu.com.com小西看来，一定是嘲笑吧！

我直接从舞台上走下来，舒念将外套递给我。

这个结局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她和洛羽心合起伙来算计我，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可最后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是沈小西。

她的节目是唱歌，她穿着崭新的小礼服站在台上，但是脸色很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话能让她这么失态？”我茫然地看着夏诺，夏诺也很茫然。

夏诺沉默了一下，说：“之前游行的时候，我大概有十几分钟都没有意识……我是说可能是我的第二人格对沈小西说了什么。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只看到沈小西跑开的背影。”

我脱下外套丢给舒念，这个季节只穿舞裙真的很冷。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因为我的内心前所和_图_书未有地热情。

“白痴，我看见你出门的。”他低低地说。

我又忘了，我家就在他家旁边。

“嗯，谢谢你，夏诺。”我冲他点点头，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这太让人意外了，那个第二人格的夏诺到底对沈小西说了什么，让她这么失态？

一曲完毕，我站在台上鞠躬谢幕，我看见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个人。他怔怔地看着我，脸上还挂着眼泪，眼睛红红的，那是我的爸爸。

“小蝶！”夏诺惊喜地看着我，脸上有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因为找我，他跑了很多地方，“你回来了啊？”

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那么一大片地方，能找到掉在坑里的我，概率是多么小。

“啊，会说了什么呢？”

信仰？

“你……”洛羽心不可思议地望着我https://m.hｅtｕshu.ｃom.ｃｏm，她的眼神里饱含愤怒、厌恶、震惊，还有不相信。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台下，她的眼神在触碰到舒念手中属于我的外套时瞬间暗了下去，像是星星失去了光芒一样。

那时候庆典已经开始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被困在什么地方了。他和夏诺一起来找我，他们一人找一片地方，最后他比较幸运，找到了困在那个坑里的我。

既然舒念能在漆黑的树林里找到我，这种近似于奇迹的事情会发生，那么我就一定可以让大家知道，白小蝶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被人说不可爱的那个白小蝶了。

路上，舒念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来找我，是因为夏诺。

我的舞裙上沾了很多树叶，但是没关系，白天鹅就算没有美丽的羽毛，也仍然是骄傲的天鹅。